廉走後,張紫星背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皇兄,你何?」
「賢弟,我還沒向你相詢,你倒先發問了?」張紫星露出微笑:「我有種感覺,這個傢伙絕對不簡單,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能而示之不能,強而示之以弱』。」
「此言甚妙,」孔宣讚道:「似乎出自皇兄所撰的那部《子辛兵法》?」
「正是,賢弟好記性,」張紫星也不顧冥冥中孫武的強烈抗議,厚著臉皮承認了下來,「飛廉舉止謙卑,甚至主動承認貪贓枉法、貪生怕死之事,為的就是向我示弱,對於君王來說,一個貪財、怕死的臣子要比那些有本事而桀驁不馴的傢伙更容易掌控。」
「皇兄見解果然高明,」孔宣搖頭道,「可惜愚弟對帝王之術一竅不通,只不過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飛廉所表現出的力量雖然是煉虛期,但心境卻似已至金仙修為。若真是家族傳承,心境修為應低於力量,絕不可能有如此異狀。」
「竟有如此蹊蹺?」張紫星眼睛一亮,「飛廉有如此修為,卻忍隱朝中多年,從不顯露,必有所圖。此人心機深沉,若要用之,必須有讓其心動的利益;若是要其徹底心服,則需以威為主,恩輔之。不過為兄身為帝王,胸懷天下,日理萬機,不可能將心力盡付此一隅,若是這飛廉真心臣服倒還罷了,若是仍有二心……」
「若還是如牆頭草一般搖擺不定,就交由愚弟處置吧。」孔宣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休說他並非完全金仙之身,就算有,也不放在愚弟的眼中。與其將來多一個變數,倒不如早早除掉乾淨。」
說完,兩人對視而笑。
張紫星果然沒有食言,第二天早朝一散,惡來和小誕就被釋放回府。
讓飛廉驚訝得是,兩人一提到天子,竟然露出難得的懼意。連素來囂張跋扈地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