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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純屬意外

純屬意外

炎炎夏日,蟬鳴鳥叫嘈雜於窗外,我單手抵著下巴,另一手則撐著右頰,面對講台神智渙散的發呆。變種猩猩,名副其實的生物老師口若懸河,望著她,不禁令人感嘆造物主的神奇,所謂巧奪天工就是這樣了吧!
一團紙球降落於眼前,下意識抬頭,前方的倩回過身來對我擠眉弄眼。
(貓咪~~我要死了,人家我聰明的腦袋就要化為一攤爛泥,猩猩會感染人!)
看著紙條我忍不住微笑,也頗有同感。
(十分零五秒。就當一袋馬鈴薯復活吧。)離下課不算長的時間可以把倩從垂死的邊緣拉回來吧!我把紙條塞回去。
兩秒後,倩給我一個欲哭無淚的醜臉,我則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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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貓咪,本名姓陳,陳曉築﹔所謂『陳林滿天下』,叫曉築的更是不在其數,很普通的名字,很平凡的女孩。家住於不大不小的台中,不似台北繁華,卻也略嫌擁擠。父母健在,一位年長的姊姊,有點老,已經二十四歲了,還有我這十七歲的幼齒妹妹──呵~這話可不能讓她聽到。
我不起眼,只有平淡的生活,沒有大起大落~───我,不特別。

也許就因為自己不引人注目,朋友特地給我起了個『特別』的綽號,他們覺得可愛,我則認為太裝可愛了。
『貓咪』。跟我忽冷忽熱,難以親近的性情有些像,也跟我『死相』的個性十分相近。呵呵~該說是湊巧呢?因為這樣,對這暱稱,我也產生了些許的親切感。
在學校,我有一小群死黨,處的來,不會相看兩討厭,就這樣在一起了。午飯的時候,倩悄悄的低下頭來,神秘兮兮的用手肘拐我,要我也像她一樣把頭塞到桌子下的四方小空間裡來段『心靈對話』。
幹嘛自虐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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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翻動製物櫃,我就是找不到自己遺失的學生證。糟糕了,生物報告後兩天是deadline,在這緊要關頭學生證卻不見了!這樣子我怎麼借書找資料!
完蛋完蛋,天要亡我也!我幾乎可以想像變種猩猩一手拿著我的成績單,滿臉獰笑,得意洋洋的樣子〔她是我的導師呀!!〕,所謂君要臣亡,臣不得不死。猩猩要我完蛋,我就真的會拿零分。
唉,這才真的叫窮途末路了,我單手捧著書本感傷,雙眼含淚,楚楚可憐的表情,無語問蒼天,還真像言情小說裡面的頭號女演員。
然後,應情應景應時,最『言情』的情節竟然也在這時發生在我身上了,一隻疊的整整齊齊的手帕很適時的出現在我眼前。
「陳曉築,妳還好吧?」好溫柔的問候,還是個男生。
我抬頭一看,原來是倩念念不忘的班長,綽號斯文男,而且如果我沒眼花的話,他臉上的表情就叫做關心。還有另外一個,在班上做了我很久的左手邊鄰居,卻從來沒有交談過的轉學生。他的表情更直得玩味了,似笑非笑的奸詐。
唔~他們是好朋友,一起出現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班長怎麼一下子變的這麼體貼咧?他腦筋壞掉了喔?這『手帕贈佳人』的行為好像紳士,只不過我不是佳人啦,容貌差太多了。所以他這紳士也白當啦!暗暗吐了吐舌,我迅速進入狀況,拿手帕給我的是班長,先道謝吧!
「謝謝,」將手帕還給班長,我回答他的問題
「我還好,只是學生證丟了。」擺出一臉委屈的表情。我突然想到,他是班長耶,說不定可以幫個忙。至於是怎麼幫都不重要了啦〔不一定要幫我找回學生證呀,別種幫助方法,比如說把作業借我抄啦,等等。〕我打著如意算盤。
憑空掉下來一個天大的助手,我可要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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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一大早,我衣著整齊,又背又提又拿的大包小包和書,卻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沒辦法呀!約會要遲到了,而且我好像還愚蠢的繞了遠路。
喘氣喘的很不淑女,當我看到三個人影就在我觸目可及的一百公尺視距內,我那種莫名其妙的感動情緒又誇張的爬上來了,唉,我這人就是容易激動,小事情也可以演的像小說描述的那樣,淚眼汪汪,滿臉謝天謝地的神情。
倩和班長,還有轉學生,站在市立圖書館外面等我,倩臉上那不耐煩外加我有她就要開炮的預感,我料想他們一定等了不短的時間。腳步放慢一些,我盡量裝出無辜無奈又因長跑而疲倦的窘態。
「哈囉~~~~!對不起啦,我遲到了。」我緩慢的移進他們,盡量用輕鬆的語調述說事實。「你們來很久了嗎?」這句話是明知故問,裝傻。
「妳這死貓咪,是老了爬不動啦!竟然害的本小姐站在烈日下乾等妳二十幾分鐘,會曬黑的耶!!!」倩的火氣熾烈,跟天上高掛熊熊火球有的拼,想是因為每多曬一分太陽,多黑一點皮膚,心中就多脹氣一些,我很慶幸她還沒到極限,不然爆破了就不好啦!
「對不起嘛~公車遲到,然後我又走錯路,」吐吐舌,這件事說來有些丟臉,
「太久沒來圖書館了,久到路都忘記。」唉,倩也實在該感念我ㄋㄟ,要不是我她怎麼有機會跟擾亂她芳心的班長和轉學生一起出來,我約她來已經是很夠意思了啦!還多給他們二十分鐘的獨處時間,嘖!狗咬呂棟賓。
「ㄟ!妳這貓,不但老了毛快掉光,看來記憶力也一起融化了。」
「對呀對呀,妳不知道喔,每掉一根毛我的記憶力就退化一分,將來毛掉光了我搞不好認妳做媽媽!」我撇嘴,要損人大家一起來。
班長看起來已經快憋不住笑了,轉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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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讀書會解散之後,班長,轉學生和倩三人因為同路要一起去遊玩,所以我就單獨先回家啦。一方面是因為報告還沒做完〔抄了一堆班長和轉學生的,還是要回家修改一下以免被認出來^_^」」〕,一方面實在是不好意思當電燈泡,班長和倩今天真是一拍即合,兩人聊的熱絡,講的愉快﹔倩也不ㄍㄟˋ了,很爽快地答應班長的邀約,兩人遊街去也〔ㄋㄟ,我祝福班長,倩應該已經放棄轉學生了吧??〕。轉學生就很不識相了,竟然也要一起去,他難道看不出來班長那只是禮貌性的詢問咩?
唉,算啦。那是倩和班長的問題了,他們去傷腦筋吧。希望轉學生不是那種高瓦特的超亮型,不過看他的個性也不太像八婆男,但也不能確定啦,搞不好他外表一塊冰,內心一團火。
閒晃到家門口的便利超商,7-11的紅綠招牌呼喚著我,我信步走進,考慮買個大亨堡來填肚子。才進門,就和人撞個滿懷。
好痛喔!額頭撞到人家的可樂玻璃瓶了。抬眼一看,真的把自己給著實嚇了一跳。ㄋㄟ!?這跟我撞成一團,可以算是有艷遇的男人不是別人,卻是轉學生!他在這裡幹嘛?ㄟ~不是應該在市中心三人行的咩?
轉學生初時也是一臉驚訝,然後馬上又恢復了平靜。如果我沒會錯意的話,他怎麼好像跟我撞一撞心情反而很high?眼睛都笑瞇了。ㄋ~~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他笑,但是從沒仔細看過,現在細細研究一下大特寫,真的蠻帥的,有成為風流公子倜儻浪子的潛能。
「哈囉!你怎麼會在這呀?」雖說平常不熟,也不常交談,但既然遇見了,總不能裝沒看見,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拍屁股走人吧。更何況我也沒辦法逃,和人家面對面碰個正著。再加上他今天於我有『救報告之恩』,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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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是懷疑。只是妳平常表現的並不是、、、嗯」他在努力思索如何形容?『不是』怎樣!?
「不像高收入家庭的驕縱小女兒。」ㄡ?找到完全的描述法了咩?
「對不起,這話如有冒犯,我也不是故意的。」末了他補充,雙眼誠摯的望著我。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呀?」聽了這話我很感動,怎麼會介意ㄋㄟ?他說我看起來不驕縱耶!從小身為家中最小一輩的我就被人家當事天之驕女,捧在手掌心長大的,有不少人對我有偏見,認為我驕傲任性,大概大家對『小女兒』都有一定的成見吧!有段時間讓我難過很久,只是害羞了點,所以變成冷漠,但不是驕傲呀!轉學生不認為我難相處,我真的有些意外,也實在高興。
我回他一個誠心誠意的笑容,算是答謝他的評語,也告訴他我快樂的很,火氣空空。
轉學生好像呆了一下,而且我覺得他凝望我的眼瞳突然變得有些熾熱的專注,害我心裡也怪彆扭一把的,趕忙收起笑容,我竟然不由自主的低頭〔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低頭像個小媳婦一樣,控制不了嘛!〕。
不言不語只有一分鐘久,我卻感覺有一世紀那麼長。不禁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再次抬頭時,他已經恢復了先前豪爽自信的模樣。
「我陪妳進去吧!」他說,笑的痞痞的。
「可你不能進去呀!你不是居民。」我強調,他不會笨到連一般大樓不能隨意進出也不知道吧!
「如果我說我也住這邊呢?」他越笑越畸形,感覺好像就有人要被他陷害。然後出奇不意的,他得意洋洋的亮出一張通行卡。抓了我的手就走。
耶!!我有說手要給他牽嗎!?怎麼這麼自動,男女授受不清這句話沒聽過呀!?三歲小娃都知道不要亂吃女生豆腐,無賴!用力甩開魔掌,我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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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用力打個大噴嚏,我抽張面紙抹鼻水,提起精神繼續完成眼前的企劃案。
又想起高中時的事情了!這惡夢纏繞我將近十年還是無法消退,我不禁佩服起林致堂的魔力,果然最高等的害人精是經歷一次就讓人無法忘懷的,而我很衰,碰巧就是那與他遇上的其中之一。那一次真是害慘了我,不但讓我被最痛恨的生物老師痛罵,得看她那副氣勢高揚,小人得志的嘴臉,聽她尖銳高亢,得理不饒人的訓人。還在學期末拿到了我畢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分數,0。他厲害,他了不起,他囂張,小時後的事我可以不記恨,過去的也就算了,反正後來沒幾天他就又轉學走了。但他不知好歹,卻使我陷入惡夢縈繞,無法掙脫的慘狀。
嗚、、、、、造孽呀!!我意思意思的抹去眼眶中用來應景的淚水,繼續與眼前密密麻麻的文件拚命。
「貓咪~!!」一聲尖銳的呼喚由遠而近,伴隨著一條快速的鮮紅身影,我抬眼望去,高挑豐滿的火辣身材,外放open的大膽穿著,是倩。
「哈囉~」我笑的回應,揮揮手,只見一團紅影捲進餐廳,落座在我身旁。
「妳早到了啦~!」她不依的抱怨,「我向來不遲到也不讓人家等的,就妳壞了我的紀錄。」
ㄋㄟ?早到還不好呀?她喜歡我讓她等喔?被虐狂。我輕笑。高中畢業幾年了,歷經大學,就業種種壓力,當時的同學現在仍有相互聯絡的是少之又少,偏偏我和倩這段孽緣算是斬都斬不斷,硬是支撐到現在,從沒停止過聯繫。奇怪的是之間的友誼似乎也沒有隨著時間而淡化,維持一星期至少見一次面的慣例,兩人仍是打打鬧鬧,相互鬥嘴的損友,親密的很。
唯一不同的是倩現在已經嫁為人婦,我卻還是小姑獨處。她是一大學畢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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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過半,我穿著整齊的站在景華飯店大廳,左等又等卻等不到倩。不禁覺得奇怪,她一向不遲到的ㄋㄟ。今天來大飯店,我還特地打扮了一番,她如果敢放我鴿子大家就走著瞧。
回身打量鏡子裡的倒映的自己,鵝蛋臉,披肩直髮,略嫌消瘦的身材一點也不豐滿,沒胸沒臀,跟倩第一等的完美比例是天差地遠,和美女的定義則是半點也勾不上邊,淺藍色的長裙配上象牙白的寬鬆粗織毛衣,些許的配出只屬於我自己的韻味。總算和大家有些不一樣了吧!也只有盛裝起來我才區分的出自己和他人。
擦的明亮耀眼的長身鏡突然出現一位男人的身影,因為發生的突兀,不可避免的嚇了一跳。虛驚一場,我趕忙向旁邊讓開,好奇的回頭探望是怎麼樣的人這麼冒失。
才轉身,猛的迎上的就是那在無數噩夢中,那雙總帶著痞子笑意的黑邃之瞳,還有那抹永不離唇的自信。
「赫─────」惡夢成真,我瞪著眼前那看似瀟灑倜儻的男子,怔楞的說不出話來。
「喲,我相信如果我沒認錯,」他戲劇化的停頓,
「這就是久別不見的陳同學曉築。」男子文鄒鄒的措詞,有別於對面已經嚇傻的『陳同學』,他燦笑的瀟灑迷人。一臉戲弄。
不會錯了,這種熟悉的感覺,要大難臨頭的預感。林致堂!!這個笑容,這種跋扈﹔即使他已經從毛頭小子轉變為西裝比挺深具魅力的成熟男性。就是他,事隔九年,想不到今天還會命衰的碰上他。衰衰衰,九年前的衰運又找上我。不行,我一定是每天睡前沒有好好的禱告,才會夜夜惡夢連連,甚至成真。每次見到這個人我都一定倒楣,看吧,剛剛才被倩放了鴿子。我可以想像現在自己臉上僵笑的多難看,唇角抽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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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
「嗝~呃~」我無法克制,搖搖晃晃的走在路上,打嗝聲不斷。真的是喝太多了,看吧,意識都有些不清楚了,三色紅綠燈多出了紫燈,怪怪怪。有人一直在我身邊攙扶著我,是個男人,而且我知道他是誰。是纏繞我十年的惡夢林致堂,我應該反抗,應該推開他,無奈手腳無力,心有餘而力不足咩!
該死、、「呃~嗝!嘔!」有些難受的乾嘔一陣,我雖然頭昏腦脹,外加意識模糊,聽不清看不明,可是清楚的知道是誰害我成為這樣的。林致堂!又是你。要不是你叫了酒,還是很烈的酒﹔要不是碰見你,所以心情不好﹔要不是他勸酒,而且勸的很勤,我哪會喝這麼多!?早知道跟你碰在一起準沒好事,九年前落水發高燒,九年後醉酒,搞不好等一會就被車撞﹔我就算今天送了命也不會太驚訝太怨嘆,時不我與咩~這種事也不是人力能控制的了。
「曉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料到妳會喝這麼多。」你的聲音很驚慌,很難過,很後悔,可在我聽來卻是貓哭耗子假慈悲,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又說『不是故意的』!?請問自從我們相遇以來,你說過幾次『我不是故意的』啦!?又有幾次意外是真正的by accident!?哪一次不是你精心策劃的鬧劇,陷害我,在故做好心的道歉,幫忙我,其實根本都是假的。
九年前幫我做生物報告,然後路上在7-11相遇,假裝好心的陪我回家﹔在大樓前害我跌入噴水池水,裝作誠心誠意的後悔道歉,把我抱到家門,卻害的我高燒一場,報告白抄了也交不出來,被老師罵一頓臭頭不用說,還拿了個零分﹔然後你假慈悲的去幫我跟老師說情,說都是自己的錯,接著在冷戰時求我饒恕你,又在我決定原諒你時突然轉學,一走了之、、、、、然後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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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害的我有多慘!九年來我惡夢連連、、、嗝、、、就是夢見你,故意害我落水,無端害我生病,害我被老師罵,一走了之害我從此忘不了、、、嗝、、我討厭你,」我的情緒越來越激昂,突然覺得有些抱歉,我真的制止不了,
「我恨死你了,你害慘我了知不知道,你走的瀟灑,你不知道、、、嗚、、、不知道、、、嗚、」到最後我已經斷斷續續,話語夾雜著嗚咽,語不成句,文不成章。唉~沒形象了。
「曉築,貓咪──。」好溫柔的呼喊,我哽咽著,靠在你懷中,奇異的慢慢平靜下來,為自己的失態著惱﹔抬眼找尋聲音的來源,眼神在遇見你的時膠著在一起了。心跳倏的加快,砰砰砰砰砰砰、、、我急喘,一方面是因為適才的哭鬧讓我一時順不過氣來,一方面則是為胸口中奇異的暖流。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停頓一會,親吻我的額頭,這一次我沒有躲開,柔順的反應我自己也不知所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會造成妳的傷害﹔我不知道妳會為我的離去難過。」
「妳知道嗎?妳總是這麼的冷淡,卻又這麼的有趣可愛。我從好久以前就注意到右手邊的女孩,她外表看來冷漠,可是我常看到她臉上一閃即逝的調皮表情,她平常不表達自己的意見,我卻常聽到她嘴裡的低聲咕噥﹔我一直沒有熟識妳的機會。」你言語緩慢,誠摯的表情,柔軟的語氣讓我有如身在夢中。酒醉、、、、真好。
「然後因為章立君的關係,我第一次和妳到圖書館約會,又在回家的路上相遇。那一次我沒有告訴妳,我其實是刻意折回去找妳的。」
「那天我製造了許多小意外,沒錯,我都是故意的,因為那時自己真的很想親近妳,卻只是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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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美一篇文章都是好文~
!謝謝分享喔 感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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