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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炎女 作者:黑潔明

  可惡,他沒在泥地裡打過仗,至少在他記憶中,從沒在像那樣的大霧泥濘中打過仗。但那感覺是如此的真實,那種黏膩感、腥臭的血味、沉悶冰濕的泥巴……該死,那感覺實在是太真了!

  火大的披上較輕便的貼身皮甲戰袍,他邁開大步掀開帳幕走到外頭,讓夜風冷靜自己瀕臨瘋狂邊緣的腦袋。

  守夜的衛兵並未因見到他如此早起而訝異,這些天將軍總是在天色將明未明時醒來,幾乎全營的人都知道他睡不好,雖然他並未找人麻煩,也沒對誰咆哮,但那焦躁的壓力旁人都感覺得到。

  在他經過時,戍衛紛紛向他行禮,他直朝馬營走去。像是早知道他這時辰會過來,平常跟在他身邊的侍衛早已提前將馬備好,他翻身上馬,韁繩一緊,馬兒便意會的快步朝營區大門而去。

  兩名侍衛連忙跟進,但將軍一出營便驅馬奔馳,他騎的是御賜天馬,兩人普通馬兒初時還能跟上,但沒多久,距離就越來越遠,不一會兒,前頭的一人一馬就沒了個影。

  兩人對看一眼,歎了口氣,反正追也追不上,乾脆放馬兒慢慢跟著蹄印走。

  現下近十萬大軍駐紮在敦煌,相信也沒人膽敢在這附近撒野,就算有兩三隻不識泰山的盜匪,想來也不會是將軍的對手。

  也不知為何,將軍最近似乎特別煩躁,害他們兩個近身侍衛夜裡也不敢多睡一會兒,一大早就要爬起來陪他騎馬。沙漠裡日夜溫差大,現在穿著厚重的戰甲還好,等過一會兒日頭升起,鐵定又要成了窯裡的烤乳豬。

  ……………………·天際泛起一絲微光,濛濛的,沒有一絲雲彩。

  霍去病放馬奔馳,讓風吹去胸中的躁鬱和腦中混亂的影像,一陣暢快淋漓的疾馳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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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放手礙…你佃你堂堂一個大將軍,怎……怎怎度可以做出這種……這種……」

  「把衣服穿上。」

  「呀?」他突然冷冷冒出一句,炎兒一愣,這才發現兩腳已著地,他鬆了手。

  「快穿!」見她不動,他發出兇惡的低咆。

  她撫著胸口,嚇得差點跳起來,聞聲趕緊蹲下,動作快速的拾起衣物,但他就這樣盯著她看,她根本不敢重新站起,只拿著衣服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你……你可不可以轉過身去……」她小臉通紅,得寸進尺的問。

  他沉默著,但表情卻更加兇惡。

  「呃……算了……當……當我沒說……」炎兒見狀,怕死的趕緊收回這個請求,既然他不轉身,那只好自己轉,幸好她豉發長,轉過身來穿衣就沒這麼尷尬了。

  她動作迅速的將層層衣裙穿上,但她心越急,手就越拙,好不容易裡衣穿好了,外袍的帶子卻半天綁不好,等終於綁好了衣帶卻又不小心將自己的長髮給一塊紮了進去,只好重新解開再綁。

  見她和那條帶子和長髮糾纏老半天,甚至還差點連自己的手都給纏綁在一起,一刻過後,霍去病終於看不下。

  「笨蛋,轉過來!」

  不知道他要幹嘛,炎兒駭了一下,不敢反抗的轉身。

  受不了她的笨拙,他伸手先將她的長髮全收攏成一束,「抓著。」

  聞言,炎兒忙抓住自己的長髮,這時才發現他是要替她穿衣,她簡直尷尬的想找個地洞鑽。

  「把手抬高。」

  炎兒滿臉通紅的抬高兩手,只見他低首拿著衣帶俐落地在她腰上繞了兩圈,綁好復又替她拉好衣襟,然後停下了動作。

  他的大手突兀地停在她的衣襟上,很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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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完了軍事會議,見完了敦煌新上任的郡守,又騎馬出營,同幾位將士巡視完築到一半的峰燧,霍去病才回轉軍營。誰知進了營下了馬,才走到一半,他遠遠就見到自個兒帳篷門外空無一人,守門的衛士竟然兩個都不見了。

  心一凜,他加快腳步,匆匆趕至,手一掀門簾,只見裡面果然不見她的身影。

  雖然心知她不太可能走出營區,他還是覺得十分火大。臉色難看的走出帳篷,他叫住一位士兵詢問,才開口,眼角就瞥見其中一位本來應該在守門的侍衛正吆喝著兩名伙頭兵端著一大桶熱水往南邊營區走去。

  搞什麼鬼?

  眉一皺,他揮走跟前士兵,轉身跟了過去,結果才拐了個彎過了幾個篷子,卻看到原本該躺在營帳內的千名傷兵,竟然一個個全讓人給抬到了大太陽底下,幾天前搭好的數個帳篷整個攤平在地,一隊小兵忙著刷洗用具,另一隊小兵則忙著做木架曬——他忍不住再看了一眼,沒錯,他們果然是在曬氈子。

  「不對,不是這樣,他傷口已經結痂了,你硬扯他傷口上的布,會將他整塊皮都撕下來的。要像這樣,動作輕一點,先將傷處用溫水浸濕再慢慢撕開。」

  右方突然傳來她的聲音,他一轉頭,就見到一小隊士兵正圍在她四周,她教完這一個,又轉身去教另一個,處理完下一個,又忙著幫另一個。

  她走到哪裡,那十幾名小兵就跟到哪裡,然後三不五時,就有人被她叫去拿藥、提水、拿布,幾個大男人全被她指使得團團轉,其中還有好幾名隊長、校尉。

  「用由附子、蜀椒等溫熱散寒藥,組成治傷寒逐風湯,和治療外感傷寒玻用由肉徙蓉、杜仲、續斷、牛膝等補腎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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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緊抿著唇,一臉挑釁,沒半點畏縮妥協。

  她臉上的表情,教他看得青筋陣陣抽搐,這幾天積壓的火氣全在這時爆發,氣得吼道:「來人,拿鞭子來!」

  眼底閃過一絲驚駭,她雖然怕他真的打她,還是不肯退卻。

  「將軍——」李敢聞言忙想阻止。

  「我說——」他兩眼仍一瞬不瞬地瞪著不畏不懼的她,咬牙低咆道:「拿鞭子來!」

  這回沒人敢說話,不過所有人卻杵在原地,全場一片靜默。

  見沒人動,他火大的掃視全場,「你們想造反嗎?」

  那兩個倒楣的侍衛見狀,突地雙雙一腳跪地,道:「將軍,違命抗令的是咱們兩人,軒轅姑娘不是營裡的人不懂規矩,請將軍看在她替弟兄們療傷的份上,原諒她這次。」

  李敢也在一旁躬身抱拳再度替她說話,「將軍,請看在弟兄們的份上。」

  霍去病眼一瞇,還未來得及反應,所有站著、躺著,只要還清醒的士兵竟也同聲一氣替她求情,「將軍,請看在弟兄們的份上——」

  驚訝的看著替她求情的士兵將領,炎兒實在有些受寵若驚。

  他僵住,瞪著眾人久久,久到大伙還以為求情無望的時候,他才看著那兩個半跪在地的侍衛,冷著臉道:「李校尉,鞭刑百下,給我好好的打,一下都不能少!」

  「是!」李敢聞言精神一振,知道將軍鬆了口,忙點頭領命。

  「謝將軍!」見將軍沒再要打軒轅姑娘的意思,兩名侍衛同時鬆了口氣。

  「什麼?」炎兒先是察覺他不打算打她了,才暗自慶幸他的怒氣稍平,未料情況一下子急轉直下,他竟然還是要罰他們,她見此情形忙又開口,焦急的想再阻止,「等一下!不可以,住手——」

  她這一抗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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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被他打呼的聲音吵醒的。

  夜半醒來,一睜眼,就瞧見他的側臉,她嚇了一跳,整個人爬坐起來,等半晌後,她才慢半拍的發現他是睡著的,而且還打呼。

  愣愣的看著他,炎兒有些怔仲。雖然對他白天的頑固還有些生氣,但此刻望著他,她還是無法將他當作另一個人,同樣的面孔、同樣的聲音、同樣的魂魄,這是她想了幾千年的人呀……跪坐在床上,她神色黯然的歎了口氣,好一會兒,才體認到現在是逃亡的好時機。

  她得走了,再留下去,他遲早會將所有的事情想起,到時候,她穩死無疑。

  輕咬著下唇,炎兒躡手躡腳的從他身上跨過去,卻忘了自個兒腳上還綁著個重達數斤的流星槌,險些跌了個狗吃屎,幸好地這回反應快重新站穩了腳。

  好險。

  心驚的拍拍胸口,炎兒回頭看他,見他依然沉睡著,才蹲下身處理那顆可惡的大鐵球。雖然她很想把這礙腳笨重的武器給熔了,可就怕她一解開水行術的禁制,連這篷子都會一塊燒起來,而且她自己百分之百會遭殃。

  真麻煩。

  她得找個東西將布條切斷才行。

  皺眉瞪了下鐵球,她四處張望尋找能切斷布條的東西。

  杯子。打破拿碎片?不行,太吵了。

  大刀。不成,太重了,要是不小心沒拿好,砍到自己的腳就得不償失了。

  匕首。呀,這個不錯、這個不錯。她雙眼一亮,不過在發現它所在的位置後,她便自動放棄,因為那把匕首在——他的腰上。

  可惡,難道這裡就沒多幾把武器嗎?軍營耶,軍營不是應該堆著滿滿的刀槍劍戟嗎?她嘀嘀咕咕的抱怨,再度掃視週遭。

  啊,有了。

  一眼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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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劍眉一揚,起身套上外袍這:「那好,我這後遺症一日未癒,你便一日別想離開,要是哪天我不幸暴斃,你就給我陪葬!」

  炎兒瞪大了眼,「什——」

  「把桌上的食物吃了,不要想逃跑,要是你不見了,我就拿看守你的人開刀。」他冷笑打斷她,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藹—可惡!

  炎兒握緊雙拳在心裡尖叫,忿忿的瞪著他離去的身影,她氣得直跺腳,卻猛然發現綁在她腳上的布條已經不見了。

  壞人。

  他果然是一個壞人!

  看著自由的雙腳,她真是為之氣結。

  因為他和她都知道,現在就算不綁她了,她也不敢逃。

  ……………………···「壞人……」

  發現他這一世是一個蠻不請理的壞人,實在讓她心裡有些小小的受傷,雖然他前世也沒好到哪裡去,但至少沒那麼頑……呃,好吧,他前世也一樣頑固。

  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她再度蹙眉咕噥著,「可惡……」

  「其實將軍沒你想的那麼壞的。」

  突然冒出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一回首,就見鐵英嘴角噙著笑意站在門口,顯然是把她剛剛冒出來的詛咒全給聽了進去。

  「是嗎?舉個例來聽聽。」她轉回頭,不信的輕哼了一聲,繼續玩弄被她偷偷處理掉三分之二,還剩三分一的食物。

  「舉例?像是李敢校尉其實是擅使鞭的好手,將軍讓李校尉去行刑,已經是多所寬宥、手下留情這類的事嗎?」他來到桌邊,盤腿在她面前坐下。

  「既要留情何不乾脆別打,他根本就是是非不分。」炎兒放下湯匙,滿臉不悅。

  「軍令如山,不容質疑半分、朝令夕改,昨日將軍若未行罰,如何服眾?行軍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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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黃沙滾滾。

  熱風捲起了塵沙,揚至半天高,直至力竭便又再度落下。

  風沙旋舞著,一次次的迴旋,忽高忽低、乍起乍落。

  炎兒幫著陳大夫一塊醫治南營的傷兵,數萬大軍只剩兩位軍醫照顧,根本就人手不足,見他們忙昏了頭,她又主動來幫忙,當然,這回可是那位大將軍親口答允的,她不想再挑戰他的權威害看守她的人又挨鞭子。

  研磨著藥草,她心不在焉的想著。

  這兩天,除了身後會固定跟著兩名士兵之外,她在軍營幾乎算是自由的。除非必要,他不怎麼搭理她,多數的時間他總是忙著軍營裡的大小事,但她總在不經意時,會發現他注視著地,隔著老遠的距離,她都能察覺他那灼人的視線。

  沉默,且虎視耽忱。

  她常會為此感到心驚,努力的維持鎮定,然後假裝有事的離開他視線所及的地方。當然大部分的時間她都在南營這兒,幫士兵看病療傷的同時,也問或聽了不少這些小兵對他的看法和事跡。

  有些人十分尊敬他,不少人對他心存畏懼,大部分的人則是對他又敬又怕。

  他嚴行軍法,該罰就罰、該賞就賞;他在戰時冷靜果決,衝鋒陷陣絕不手軟,在平時卻又能與軍同樂,共飲共食,他沒學過兵法,用兵注重實際,不死守兵法但卻百戰百勝;他雖貴為主將,卻依然親身上戰場同士兵一塊浴血奮戰;他武功高強,刀槍劍戟無所不會,他是個天生的戰將——他,是個私生子。

  怎會如此像呢?心隱隱揪著,為他前世今生幾近相同的命運。

  前一世,他是一個人,他身邊總泛著冷酷孤絕的氣息,卻為了那些對他又敬又怕的人戰死沙場;這一生,他同樣還是一個人,也一樣為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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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明月高懸。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望著那跪坐在床榻上一人分飾兩角玩著獨角棋的女子,霍去病微蹙起了眉,強迫自己將視線拉回桌案上的關城軍備圖,但沒多久,他發現自己的視線又回到她身上。

  他像是著了魔,對她,有種莫名的狂熱。

  他一直抗拒著,極力抗拒她對他那洶湧的吸引力,他仍然不怎麼相信她那番關於幻影和怪夢的解釋,因為這些天他還是間斷會看見一些奇怪的景象,夢到一些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一部分的他不信任她,另一部分的他卻又深深被她魅惑著,如同他手下那些被迷得團團轉的士兵將領。

  後面這點特別讓他著惱生氣,但即使如此,視線,仍離不開她。

  空氣中飄散著她身上清新的香味。

  除了第一天之外,她一直都將她那烏黑柔細的長髮結成辮子,直到今天晚上,幾名被她迷得團團轉的士兵為她燒了幾桶熱水,她才解開長髮,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即使大軍紮營在水源旁,在沙漠裡洗澡仍是件很奢侈的事,浪費水,也浪費柴火,後來他想想這兩天她幫了不少忙,就沒阻止。可也不知她是怎麼洗的,洗個澡出來,桶裡的水竟然只剩下三分之一,而且桶外的地也是乾的,教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

  她洗完了澡,穿著單衣便坐到床上,拿出一副不知又是哪位感激地救命之恩送她的棋盤和棋子,然後哼著歌、拎著黑白子就自個兒玩了起來。

  她很會自得其樂,自個兒玩得十分高興,長長的發有幾綹垂落在胸前,大部分則披散在身後直至床榻上,烏黑柔亮的秀爰如黑瀑般,在火光下閃耀。

  他有種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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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他懷中醒來,一直是一場遙不可及的夢。

  如今,她在他懷中醒來了,卻知道她已泥足深陷,把自己又往絕望的深淵更推進一步。

  他會恨她的,她曉得。

  但在此刻,她寧願欺騙自己。

  輕撫著他嚴峻的臉龐,她知道自己其實是自私的,自私的想貪戀他的溫柔,自私的想讓他發現一切,自私的……不想讓他忘記自己……她撫過他的眉時,他醒了,眼未睜,攪著她的手已將她拉得更近,他將臉埋進她的肩窩裡,深深吸了口氣。

  她的手撫過他的耳,穿過他濃密的黑髮,輕攀著他的後頸,珍惜著這親匿溫存的一刻。

  「我從沒睡超過寅時。」他親吻著她的肩窩,在她耳畔啞聲說。

  「你壓力太大了。」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揉撫著他的後頸。

  「我小時體弱多病,總是怕睡太久會醒不過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她卸下心防,但這些話就是很自然的說出了口。

  只怕不只是這樣啊,他大概是被封印過久,轉世後紀億雖逝,魂魄卻記得。

  心疼他受的苦,她卻什麼也不能做,即使內疚不已,她還是強迫自己開口,「看不出你會有體弱多病的時候。」

  他曲起手撐著腦袋,撫開她芙蓉頰上的髮絲「你不知道嗎?我娘將我的名字取名為去病,就是希望這名字能讓我不再生玻」

  「有用嗎?」

  他扯扯嘴角,「十二年後才有用。」

  輕撫他唇角的疤,她幽幽的問:「你會怨嗎?」

  「沒那種時間。」他伸手撥開她臉上的髮絲,「我忙著杷身體養好。」

  「你……過得快樂嗎?」她抬眼看他,逼自己問。

  「為什麼問?」他挑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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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作這個夢,是因為他渴望她嗎?因為他希望能聽見她說那句話嗎?

  「為什麼哭呢?」她笑問,藏在衣袖裡的手,因為用力緊握,指甲深深陷入肉裡。

  「我不知道。」夢中那股莫名的躁鬱又攀上心頭,霍去病啞聲反問:「你說呢?」

  「怎麼問我……」笑容快撐不住了,她垂下眼睫,柔聲道:「那是你的夢呀。」

  「是嗎?」他抬高她的下巴。

  「不是嗎?」逼不得已回望他,她粉唇輕顫著,覺得心快碎掉了。

  他沉默著,久久,才瘖啞地道:「或許吧。」

  他低首吻她,像在夢中一般。

  那場綺麗、狂亂、迷離似的夢呀…….

  ……………………··她跑著,赤著腳、喘著氣,拚了命的跑著。

  灼熱的空氣,好似一把火在她胸中燃燒,她喉嚨發乾,卻不敢稍稍停下。

  人呢?人呢?

  她慌張的在大街上尋找,卻什麼人都沒看到。

  她再跑,跌倒了,又爬起來,繼續奔跑尋找著,在這有如空城一般的大街小巷裡尋找人們的蹤影,直到她終於聽見人聲,循聲在城外看見了人群聚集。

  她衝了過去,遠遠的,就見到那丈高的木製高台,有一瞬,她什麼都看不到,只看見了那把刀。

  刀,反射著艷陽金色的光芒。

  那耀眼的金光是如此刺目,刺得她看不清一切。

  跟著,一切,變得好安靜、好安靜。

  喧嘩的人聲不見了,圍觀的人群不見了,周道的景物不見了,只剩下被上了手銬腳鐐的他。

  高台上的他是如此的狼狽,卻仍難掩他與生俱來的霸氣與狂妄。

  身後的人逼他跪下,他不肯跪,只咬牙憤恨掃視著週遭。

  不敢說那不是夢,她心痛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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