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作這個夢,是因為他渴望她嗎?因為他希望能聽見她說那句話嗎?
「為什麼哭呢?」她笑問,藏在衣袖裡的手,因為用力緊握,指甲深深陷入肉裡。
「我不知道。」夢中那股莫名的躁鬱又攀上心頭,霍去病啞聲反問:「你說呢?」
「怎麼問我……」笑容快撐不住了,她垂下眼睫,柔聲道:「那是你的夢呀。」
「是嗎?」他抬高她的下巴。
「不是嗎?」逼不得已回望他,她粉唇輕顫著,覺得心快碎掉了。
他沉默著,久久,才瘖啞地道:「或許吧。」
他低首吻她,像在夢中一般。
那場綺麗、狂亂、迷離似的夢呀…….
……………………··她跑著,赤著腳、喘著氣,拚了命的跑著。
灼熱的空氣,好似一把火在她胸中燃燒,她喉嚨發乾,卻不敢稍稍停下。
人呢?人呢?
她慌張的在大街上尋找,卻什麼人都沒看到。
她再跑,跌倒了,又爬起來,繼續奔跑尋找著,在這有如空城一般的大街小巷裡尋找人們的蹤影,直到她終於聽見人聲,循聲在城外看見了人群聚集。
她衝了過去,遠遠的,就見到那丈高的木製高台,有一瞬,她什麼都看不到,只看見了那把刀。
刀,反射著艷陽金色的光芒。
那耀眼的金光是如此刺目,刺得她看不清一切。
跟著,一切,變得好安靜、好安靜。
喧嘩的人聲不見了,圍觀的人群不見了,周道的景物不見了,只剩下被上了手銬腳鐐的他。
高台上的他是如此的狼狽,卻仍難掩他與生俱來的霸氣與狂妄。
身後的人逼他跪下,他不肯跪,只咬牙憤恨掃視著週遭。
不敢說那不是夢,她心痛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