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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現代言情] 何妨錯到底 作者 席絹

何妨錯到底 作者 席絹

內容簡介

二十五個年頭走來,沒動過半點凡心,  
就隻對她……  
原以為她是那庶出、  
無舉足輕重地位的私生女小可憐,  
沒料到她的真實身分是正牌的貴族名花!  
他發誓不沾惹、高攀任何千金小姐的;  
但顯然有人故意把錯誤訊息給了他……  
怎麼辦?  
這一切該死的錯到無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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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之前

  伏跪在床榻旁的清麗女子,在涕淚縱橫中訴說完了她的過錯與請求,誠惶誠恐的乞望床榻上斜躺的美婦人施予一丁點寬恕憐憫。幾乎是五體投地的身形壓迫了她早已掩不住的肚腹;但她不在意,不敢在意。

  “你說——五個月大了?”氣質高雅清冷的美婦輕拍著懷中甫出生不到一個月的女兒。問候懷有她丈夫骨肉的女人的方式,猶如在問天氣一般的漫不經心。她床邊坐著十歲大的長子,清冷的神態、長相與其母可說是一模一樣。

  “是……是的。請太太成全。”危顫顫的語氣抖得如冬天落水的狗,尋不著半處溫暖。

  彷若沒聽見似的,床上的美婦人仍是拍撫著不肯睡的女兒;小小女娃兒睜著洋娃娃般黑白分明的大眼凝視著母親,沒有笑或其他表情,隻是看著。

  美婦人忽地別開臉輕咳了幾聲。生來帶病的體質使得她兩個孩子的年紀差距如此之大,當不了彼此的玩伴。很可能,這一心盼來的女兒也會如兒子一般相似的性情,不會太活潑了。

  “太太……太太……求求您!求求您!給我的孩子一個名分,我不敢奢求其他,以後進了門也會更本分的服伺大少爺與小小姐;我肚中這塊肉絕不會爭寵,也沒有資格與少爺小姐乎起平坐……甚至……他甚至不能以單家主人自居,也得以服伺少爺小姐為職,終生為奴……。”

  “得了。”懨懨然的美婦不耐的輕斥。

  “媽媽,累嗎?”十歲的小男孩眼中閃著關心,投向跪地女人的眼光十分厭惡。叨擾了母親的安寧真是罪該萬死。

  “靖遠,我還不累,別擔心。”美婦人閉著眼休息了好一晌,直到壓下肺喉間的癢咳之氣,才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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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溫哥華,被評為全世界居住品質最高的地方;冬天寒而不冰,夏天熱而不炙。

  有廣大的綠地,清新的空氣與高品質的居家環境。任何人都可以在這裏得到他們所渴求的隱私權與安靜,吸納源源不絕的芬多精修養生息。

  多少叱吒風雲的人物蟄居在此青原綠野中,任楓葉掩去其傲然氣勢,舒緩了殺伐之氣,韜光養晦的成為尋常凡人。

  西區,一幢幢獨立美觀的別墅井然有序的排列。在一幢哥德式建築大宅院中,前庭後院硬是把歐式建築辟出中國式的風情。

  前庭——小徑兩旁遍植梅、竹,疏點佳石奇岩,矮牆上爬滿翠綠藤蘿,一串竹風鈴在門簷上聽聲,權充雅致古意的門鈴。

  後院——建了平台延伸出去,幾張太師椅圍著方桌,搭成了小小涼亭;漆白的鐵架蜿蜒出如意式的圖形,一層又一層的堆疊,架構成了寶瓶形的頂點。涼亭周邊綴有彩色玻璃,陽光投射過來,一片斂灩風情。沿著後院圍牆邊,蘭芷菊芳依時序綻放。步下涼亭走向碎石子小徑的幽處,是一座小小的假山造景。在此處,又放置有一隻搖椅,適合夏日小憩。

  此刻,春天鬧景,蘭花開了數朵,櫻花在外頭的行道路邊招搖,偶爾隨著露水飄了進來,浮在假山下方的泉水中,有著引人依戀憐惜的姿態。

  搖椅上正坐著一名老者,他獨自沉思已許久許久了。老者知道他身後恭立的男子一直在等他下指令,靜待了……三十分鍾有了吧?但他還在推敲。此時會叫他來,本就是欣賞年輕男子有著一般二十五歲男子絕難擁有的耐性與沉著——即使老者再沉默上二、三個小時,他身後那名年輕男子依然會不動如山的靜立,連呼吸都不會有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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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姊姊,請留步!”

  細碎的小跑步聲由遠而近,語氣中有著可憐兮兮的意味。

  姊姊?叫誰?

  單夜茴才步出校園,想看司機是否已經來了,不料卻被叫住。她回過頭,看到一個與她相似的身影

  相似在於:及腰的直發、公主頭的發式。今天上學可以穿便服,她們共同穿著樣式相似的雪紡紗白色素麵洋裝,沒有意外的話,可能是出自同一設計師之手。唯一無法相同的是單夜茴的背包世上絕無僅有——因為那是出自她雙手巧思製成。

  有必要弄得這麼像嗎?一張明媚的臉明明像芭比娃娃,何苦去當日本搪瓷娃娃來不倫不類?

  “請問你是?”心下其實是有底的。

  “我是晶晶呀!早上去找姊姊,姊姊還沒有來上課,我有留紙條的。想邀請姊姊明天晚上參加弟弟兩歲的生日,沒有等到姊姊的回覆,所以找突兀的來找你了。”單晶晶紅撲撲的臉蛋表示出十足的善意。

  單夜茴輕道:

  “抱歉,我不便參加。”

  “為什麼?姊姊,難道連你也瞧不起我們嗎?我們有共同的血緣呀。你不會知道,自小孤伶伶長大的我,多希望有一個高貴美麗的姊姊來疼我、來陪我玩。被全世界的人瞧不起也沒關係,我另在乎姊姊你呀!”單晶晶雙手激動的拉住單夜茴右手,始終不肯放。

  “抱歉,我真的還有事,不方便與你談這件事。”

  “姊姊!”單晶晶雙手一抱,簡直快將單夜茴撲倒。

  單夜茴輕擰住細致的眉峰,費了好一會工夫才拉開八爪章魚,渾然不知遠處有人以長鏡頭相機連拍了好幾張相片,每一張都可供八卦雜誌寫成可歌可泣的故事。

  嘿嘿,賺到了!

  貳周刊的小胡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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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很少有機會可以欣賞到單夜茴驚慌失措的表情。

  校警說今天沒有任何學生在上課時間由大門口出入,但曉晨就是平空不見了。打她的手機,卻是關機的情況。她會消失到哪兒去?

  由早上著急到放學,才在前來接她們放學的司機口中得知曉晨在中午過後已回到家。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是曉晨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回到單宅,她慌忙的衝上三樓,奔入曉晨的房間,連母親的叫喚也充耳不聞。

  直到親眼見到曉晨無恙,她才放下懸了一整天的心。

  “你……還好吧?”

  單曉晨站在陽台上,一杯剛送來的蜜桔茶——攀升著白色煙霧,春風暮藹在向西的窗口投擲入一地的金黃。

  “做什麼這麼慌張?”她問。

  “早上你說在保健室休息的。”將書包手袋放在一邊,她也走到陽台,金色陽光遮不去她的蒼白。

  “坐在圍牆上,不小心掉到外邊,覺得這種好天氣不該用沉睡虛度,所以我四處逛了逛。”倒了一杯,招呼妹妹過來坐著。

  “喝看看,照著我媽咪留下的筆記煮的,風味獨特,外邊買不到哩。”

  單夜茴依言喝了一口。

  “加了薄荷?”

  “嗯,你的味覺永遠那麼敏銳。”

  姊妹倆各自品啜完第一杯桔茶後,單夜茴終於問了:

  “你去了哪裏?與誰一道?”

  “在市區晃了大半天。你怎麼肯定我有同多呢?”單曉晨有趣地問。

  “你太隨興,若沒有一個觸因,你會寧願在牆頭上待一天。觸因往往不脫『人』的範圍。”與姊姊一同生活了近十七年,又朝夕相處,彼此的了解之深,再也沒人比得過了。

  “喔,那猜猜什麼人會觸動我蹺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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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喚醒她的,不是晨曦的第一道陽光,而是塞在耳邊的無線話筒。

  “大哥打來的電話。”夜茴赤腳由她們相連的房門走過來,暖軟的地毯靜謐了足音。

  “喔。哥哥,該說早安還是晚安?”她沙啞的聲音沉潛在半睡半醒間。

  “還在睡呀?”莫靖遠寵溺的口吻含著笑意,從遙遠的太平洋彼岸傳來。“聽夜茴說你去外公家住了三天才剛回來是不?”

  “嗯,去看了媽媽的花圃,今年花匠改植了一園玫瑰當主題。”

  “有沒有看到新奇的玩意呢?”

  “哥哥,您在暗示什麼嗎?我都聽不懂耶。”逐漸清醒中,她掙紮著半坐起來,站在一邊的夜茴早已替她墊好背後的羽毛枕。

  “晨,除非『那人』怠忽職守,否則你該看到了某位唐姓員工的出場了。而我們都知道那樣的人不可能有操守上的問題。”

  “是外公的主意吧?你怎麼不阻止?”前日舅父們仍不改大驚小怪的態度,直誘哄她索性搬來莫家長住,別教單家的烏煙瘴氣汙染了她純潔的心靈。

  “如果你見過他,一定知道他固執得讓人不願浪費口水勸阻。莫家栽培人才的手腕,通常或多或少給了些恩惠來取得別人的愚忠。咱們祖訓開宗明義就有這麼一條:施恩是世上最便宜的收買。”

  曉晨嗤笑了出來,清晨的第一波噴嚏也就這麼引了來。不知何時由廚房轉了一圈回來的夜茴,已奉上一杯山楂茶。打完噴嚏、道完謝、呷上一口茶,才有空回應兄長的話:

  “謊言不會因是善意而被寬肴;不望報的施恩是為了得到更赤誠的奉獻……。”

  莫氏家訓“營商篇”總有一些令人噴飯的名言。小時候讀書讀累了,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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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早該發現不對勁的,該死!

  結果是他愚弄了自己,弄得萬般狼狽。

  唐勁在公寓內踱步,待他發現自己居然正在做著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時,已是好幾個鍾頭以後。換句話說,下了班,回了家,他什麼也沒做,就一直在屋子內打圈圈。

  她才是單曉晨,而不是他一直以為的單夜茴。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居然深信著錯誤的訊息,沒有進一步的查證……不,也許他該誠實的承認——他衷心希望曉晨是單夜茴的身分,潛意識的渴望他鍾意的那名少女不會是個高攀不得的貴族名花。但她是!

  其實不該意外的。

  她不比單夜茴美麗細致,卻散發著耀眼奪目的光采。它的行止優雅、態度從容,並且極為聰慧機敏,正是他記憶中莫若怡的樣子。也難怪上回在莫宅的花園,會一再的將兩人身影重疊,攪得他快以為自己失常了。

  她們是母女,所以有相同的氣質。

  那聰明的丫頭從未曾參與蒙混他的認知,也因此真相大白後,他惱、他驚、他慚而生怒,卻沒得藉題發揮。她隻消眨眨無辜的眼,就輕易撇開一切,然後好生欣賞他發現自己鬧大笑話後的模樣。

  她看到了,真恭禧她。

  惱羞的感覺過後,是沉重的失落。他明白,所以極力想保持憤怒的情緒以掩去其不該有的黯然。

  但可惜條理分明的天性不放過他,他終究得麵對與曉晨小姐之間的問題。

  瞧瞧,此刻她成了“曉晨小姐”,不再是庶出的小可憐,不再是他能毫無芥蒂去逗弄的小丫頭,以後怎麼相處下去呢?在他們曾有過那麼輕鬆的相處模式過後,再退回主從、公主與侍衛的關係多麼艱難。

  如果一開始他沒有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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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從未受寵過的王秀佳,住在單宅十八年來,常會驚恐著若有一天被趕出大宅的淒涼。於是逐漸的,她變得神經質、草木皆兵,永遠怕自己成了所有人眼中沒有用的人。與她有過少少數個月夫妻之實的單毓琉曾是她想牢抓的繩索,但很快的,她就知道單毓琉一輩子也不會回頭看她一眼。要不是有女兒為證,他恐怕不敢相信自己曾碰過這個平凡清秀的中等姿色女子。

  但有女兒又如何?他的女兒何其的多。流落在外的兒子都可以不認了,女兒又能挽回他什麼?他根本忘了王秀佳這個女人。有時回宅子看女兒曉晨,常會匆匆一瞥的當忙裏忙外的王秀佳是管家助手。

  王秀佳在對單毓琉徹底死心之後,終於明白當年少天人何以曾說她“不聰明”。想飛上枝頭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念頭,但聰明人當要知道欲攀的枝頭夠不夠牢固。

  當年她不明白,隻一心一意要成為英俊風流男主人的側室,並暗自認為待薄命的少夫人亡故後,自己必是穩上女主人寶座的。

  幻滅來得飛快。單毓琉誰也不娶,獵人的目標永遠放在年輕美女身上,並且對玩弄過的女人不複記憶。

  六神無主又不知如何重建自己定位的王秀佳,在見到女兒極有少爺、小姐的緣後,便日日耳提麵命,務必要女兒成為莫靖遠兄妹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從此,緊緊巴住兩兄妹,便成了她唯一的指望了。她誠惶誠恐的跟隨,生怕自己的地位再度不保。

  然而屢次由單毓琉那邊討不到好處的呂莫若終於決定把全副心神放在單曉晨身上了,怎麼不教她向來緊繃的精神再度瀕臨分裂的地步?

  今天呂莫若帶著兒女來探病了。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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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車子駛出喧囂堵塞的台北市,離開了台北,上了高速公路。半個小時後,在路牌的指示下,她知道她被帶到了桃園。

  “要見什麼人嗎?還是桃園有特別好的風景?”她終於開口問道。

  唐勁看了她一眼。如何能啟口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行為何以會如此突兀?

  明明每一次的自我分析,其定論皆是此路不通,兩人根本不能有結果。決心要公事公辦的,但他卻止不了自己的渴望。

  “渴不渴?後座有烏龍茶。阿裏山的冠軍冬茶,我想你比較喝得入口。”

  她側身往後座提過保溫壺,眉頭輕揚,打開壺口,香氣四溢,倒了一杯輕啜了幾口。

  “我分不出茶葉的好壞。”

  “因為你沒喝過壞茶。”

  “烏龍茶性溫,我才喝得。綠茶、紅茶都冷性,再好的茶也喝不得。”

  “你從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對吧?”他停車等紅燈,正好給自己理由細細端詳她。

  “我想活得久一點。如果一個人生的起落隻有三十年的光景,就太短暫了。像我因為長年過敏,氣管又不好,何苦自己找麻煩?能用食物調補,好過成天打噴嚏、流鼻水、失魂落魄。吃了冷質食品,氣管會沉悶梗氣,積痰不化又咳不出。全是小毛病,卻非常擾人。”

  “看不出來有這麼嚴重。”他忍不住伸手探她額。

  “那是中藥的神奇呀,以及我家廚子的功勞。”

  “也許我該立即返回台北,外邊的東西你不吃。”

  “一、兩頓吃外邊也很好呀。你不必把我想得太高高在上。”她將杯內的茶送到他唇邊。

  他怔了下,沒有開口。這行為,太親妮,不能承接得下。

  “沒有下毒,我試喝過了,口感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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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莫靖遠每星期必打來一次的問候電話無疑正是此刻單曉晨最需要的。

  “嗨,晨,聽大舅說你與唐勁之間有點譜。”莫靖遠輕鬆的笑語不像是加班到深夜的人會有的。

  “何必『聽說』,你自個兒不正是賽諸葛?”她揉揉鼻子,有些愛嬌地問:“還想知道什麼嗎?我親愛的哥哥。”

  “既然知道哥哥我八卦,那就自己一一道來如何?”

  “八字的那一撇還不知從何畫起呢。”她低語。

  “他不喜歡富家千金,但我深信他也抵抗不了你的魅力。你是極特別的,晨。”

  “你是哥哥,評語一麵倒不客觀。少說大話了,也不怕別人笑。在愛情麵前,每一個人都乎凡而渺小。”不確定的心思,相同的忐忑,公卿走卒一律平等。

  “那家夥的行為沒有太偏差吧?他是個極自製的人。”也之所以他很放心有這一號追求者。

  “太自製了,我寧願他表現真自我。在不知道我身分之前,他很有趣的。”

  “相信我,寶貝,本質上他就是冷靜的人。哥哥我與他共事三年,從來沒見過他可以稱之為『有趣』的一麵,除非你的看法與眾不同。”

  單曉晨思索了下,笑了。

  “那我果真是特別的嘍。不過最近他可慘了,全莫氏的人都開始戲稱他為駙馬爺,天曉得他有多痛恨這個調侃。但他沒有對我發作,隻是再也不帶我去公司了。我想不出理想的方法來化解這種尷尬,而又不會讓人覺得咱們在仗勢壓人的。”她敏銳的感覺到唐勁排斥富家千金的原因,首要是極端厭惡那種盛氣淩人的驕性。幸而莫家從不讓子女因有優渥的環境而養出驕慣脾性,否則相信唐勁是不屑相與的,

  更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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