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德

「我的規矩，你可還記得吧？」緩步走到冷老鬼的屋外，方寸腳步微微一滯，淡淡開口道。

    「……先生放心，心凌絕不敢違逆先生的話。」事到如今，冷心凌自然也不敢再起其他什麼心思，微一躬身，正色道，「一切就拜託先生了。」

    微微頷，方寸也不多言，逕自邁步進了屋子，藥材早已經按照方寸的意思煎熬好放在桌子上了，甚至還冒著熱氣，顯然是早就把時間計算好了的。

    「先生請放心，我已經斥退了所有下人，沒有我的吩咐，絕對不會有人進來打擾到先生的，還請先生放手施為。」半靠在床頭，冷老鬼輕聲解釋道，雖然臉上依然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然而實際上，內心深處卻早已緊張的不知所措了。

    沒人有不怕死，一旦生出了希望，自然就不可能做到笑談生死了，至少，他冷老鬼還沒那份境界。

    「醜話我說在前頭，這藥方之多有劇毒之物，乃是取以毒攻毒之效，老夫雖然自信不會有誤，但是卻也不敢保證一定沒有意外生，你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另尋名醫。」端起桌上的藥碗，方寸瞥了冷老鬼一眼，淡淡出言提醒道。

    玩心理本身就是刺客的特長，越是到了最後，方寸反而越的小心，一切都務求做到盡善盡美，不留一絲瑕疵。

    冷老鬼內心的緊張能夠瞞的住別人，卻是絕對瞞不過他的，這樣的情況下，越是刻意提醒他所存在的風險，反而更能增加他的信心，當然，這其也是要掌握一個度的，若是說的太危險，那就適得其反了。

    在對於人性的把握之上，毫無疑問，方寸絕對是大師級別的。

    「先生儘管放手施為，無論成敗，冷某絕無二話。」洒然一笑，冷老鬼傲然開口，至於這話，有幾分可信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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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德

「公子，咱們不回王城，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幹什麼？」

    看著近在咫尺的新月城，青衣小廝不屑的撇撇嘴，把頭縮回馬車之道。

    「多嘴！」

    一抬手，用折扇敲到小廝的腦袋上，方寸得意的搖著腦袋說道，「你懂個屁，在王城，還沒敢點什麼，就得被老頭子教訓，哪有在外面這麼自由自在？」

    「啪！」

    手腕一抖，折扇輕輕展開，一副怡然自得的貴族公子哥的架勢，讓人忍不住有上去暴扁他一頓的衝動。

    「公子，您這次招的護衛實力可實在不怎麼樣啊，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狗腿子冒犯了您，他們可不一定指望的住。」抬頭看了一眼，城門口想要上來檢查馬車的士兵，青衣小廝皮笑肉不笑的冷笑道。

    「小海，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吧？」略一勒馬，為的護衛嘴角帶著一絲譏誚，「咱們幾個雖然不爭氣，應付不了先天強者，但是收拾個把個狗腿子那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保證不會讓誰冒犯了公子。」

    「再說了，若不是遇到了意外，以公子的身份，哪裡輪的到咱們來獻慇勤？」

    「那是，能跟著公子，那是咱們的運氣。」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卻是把守門的士兵嚇了個夠嗆，硬是沒敢開口要去檢查馬車，任憑馬車就這麼長驅直入的駛入了城門。

    隨便找了一家看著最奢華的酒樓，馬車緩緩停下，青衣小廝屁顛屁顛的從馬車上跳下來，扶著方寸下車，「公子，聽說這就是新月城最好的酒樓了，雖然跟王城沒法比，但是，在小地方，就請公子先將就一下吧。」

    略微點了點頭，啪一聲打開折扇，輕輕晃著，方寸淡淡道，「罷了，左右不過是吃點東西，不必張揚。」

    「這位公子，您請樓坐，小的給您準備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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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慢的在屋踱步，年雙手負在背後，眉頭緊鎖，身居高位，已經讓他很久沒有如此為難過了。

    冷老鬼死的實在太突然了，對於新月城來說，這無異於一場大地震。

    冷家原本在三大勢力之，根基就有些淺薄，如今冷老鬼一死，更是直接引起了其他兩家的窺伺，若不是有自己壓著，恐怕，早就已經對冷家動手了。

    原本，這些大勢力之間相互傾軋，誰贏誰輸的，也原本就不是他需要在乎的，只要他一天還坐在新月城城主這個位置上，就沒有人能夠撼動他的地位。

    只是，現在卻不同於往日了。

    王都那邊傳來消息，幾大家族的核心弟子都已經完成了成*人禮，有意想要執掌一方。上面的意思是，從北域這些城主挑一些沒有深厚背景的動一動。

    很遺憾，出身於王城普通貴族，他的背景本身就算不得深厚，能夠當上新月城城主，一是他本身的實力與手段，再則也很有幾分運氣的成分。

    這種敏感的時候，隨便一點借口，就足以讓人動他了。

    偏偏，這個時候，冷老鬼死了！

    若是，新月城因此亂起來，消息一旦傳到王都，毫無疑問，他的城主就會被直接拿下。

    「城主，剛剛收到消息，似乎有王城的公子哥到了新月城。」

    突然之間，有屬下推開門，輕聲說道。

    「你說什麼？」眉頭輕輕一挑，新月城主的聲音不禁重了幾分，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城主，今天有個青年帶著小廝和護衛進城，自稱是從王城來的，架子擺的很足，我讓人瞭解過了，對方卻是氣質非凡，恐怕不是假冒的。」

    「王城的貴族子弟？」略微沉吟了一下，新月城主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這簡直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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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興趣。」乾脆利落的拒絕，方寸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小心的看了冷心凌一眼，一本正經的盯著冷心凌道，「喂，我說，美女，你不是看上我了吧？我告訴你，本公子絕對不是隨便的人。」

    「……」這話一出，冷心凌頓時差點被氣的吐血，若不是顧忌方寸神秘的身份，亂刀砍死他的心都有了。

    呸，鬼才會看上你這弱智的二世祖！

    最最糟糕的是，這個無恥的混蛋，竟然還敢說他不是隨便的人，難道自己就是隨便的人麼？不對，呸啊，這傢伙滿身的脂粉味，明顯是剛和那些不要臉的女人鬼混過，太無恥了。

    當然，無論心理怎麼罵，至少表面上，那是絕對不能流露出分毫的。

    強笑了一下，冷心凌輕聲道，「公子說笑了，心凌不過是替家族邀請公子而已，公子不必多心。」

    「不是看上我了啊，那更不去了。」眼露出一絲失望之色，方寸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

    「……」冷心凌恨的咬牙切齒，簡直想拍死這貨，剛剛是誰說他不是隨便的人的？

    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方寸隨口道，「罷了，請帖你先放下吧，這兩天來下請帖的人不少，過些天，本公子若是無聊了，隨便挑一家去就是了。」

    下請帖的人已經很多了麼？

    心微微一凜，冷心凌更是急迫了幾分，冷老鬼的死，雖然是那個什麼妙手銀針幹的好事，但是作為引薦人，她也同樣受到了牽連，在冷家地位下降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最近另外兩家蠢蠢欲動，一旦有了機會，必然會對冷家動手，那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而現在，方寸無疑就是極為關鍵的人物，若是能夠爭取到方寸的支持，對於化解現在的危機，可是有大用的，反之，也可能會成為冷家覆滅的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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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德

禮儀，風度，談吐。

    從踏入城主府那一刻，方寸的一舉一動都盡顯優雅，每一個細節都無可挑剔，無論是鑒賞名畫，還是端茶品茶的方式，都清晰的告訴新月城主，他無疑是出身豪門大族的子弟。

    「方公子請。」

    坐在餐桌前，新月城主隨手夾了一筷子菜放入方寸面前的碟子裡道。

    只是這樣的好意，卻似乎並沒能得到方寸的歡心。

    微微挑了挑眉頭，不動聲色地將面前的小碟推開，方寸轉身向負責伺候的侍女道，「麻煩幫我取一雙公筷來。」

    「啊，實在抱歉，是我疏忽了！」伸手拍了一下腦袋，新月城主連忙道歉道，「平日和女兒吃飯習慣了，一時倒是忘記吩咐人準備公筷，抱歉，抱歉。」

    疏忽？你騙鬼呢吧？！你能忘，難道這些下人當真敢忘？若不是你刻意吩咐，想要試探，他們只怕早被你殺光了。

    心冷笑了一聲，表面上卻是絲毫不露，方寸輕舉酒杯示意，一飲而盡。

    新月城主的心思，方寸自然明白，無非就是試探自己的身份而已，這點小玩意若是都應付不過去，那自己早該死了千八百回了。

    這些禮儀與小習慣，可不是隨便裝一下就能矇混過關的，而是真正融入骨子裡的習慣，貧家子弟就算學了再多這樣的知識，到了這種時候，也一樣還是會露怯，絕對做不到如此的舉重若輕，安之若素。

    如果說之前，因為還沒從王都得到方寸確切的身份，新月城主對於他還有幾分懷疑的話，那麼，隨著這短暫的接觸，卻是已經把他的懷疑降到了最低。

    在毫無營養的對話之結束了晚飯，新月城主突然向方寸道，「方公子家學淵博，不知棋藝如何？」

    「略懂一二，茶餘飯後做個消遣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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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袍袖輕拂，對在身邊的金屬盡數化為粉碎，方寸的皮膚間透出一絲金屬的光澤，整個人散出一股銳利的鋒芒。

    若是這個時候，冷心凌在立刻就能認出方寸的身份，無他，這樣的效果完全是金靈洗髓訣煉體大成的表現了。

    當然，若是這樣的結果被冷家的人知道，恐怕也得嚇個半死，這才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竟然就硬生生憑借半部金靈洗髓訣煉體大成，這樣的表現，又豈是一個變態所能夠形容的了。

    活動了一下身體，逐漸將體內的氣息收斂，方寸這才推開房門，緩步走了出來。

    修煉到了這種地步，上半部金靈洗髓訣已經再無法提供任何幫助了，不說真氣的強度，單就肉身來說，已經達到了後天巔峰，甚至還要越上一世了。

    只要得到金靈洗髓訣的下半部，方寸就有把握在短時間內突破到先天境界。

    想到這，方寸的眼頓時閃過了一道寒芒，冷笑了一下，向外走去。

    「公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

    雖然距離赴宴還有一段時間，但是青衣小廝卻是早就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吩咐下去，本公子要沐浴更衣。」略略點了點頭，方寸隨即開口吩咐道。

    剛剛修煉完，一身銳利的氣息也未散盡，需要一丁點的時間來過渡，而且身上難免沾的有金屬粉末，自然不能隨便出門。

    .........

    冷府！

    「少爺，您記住了，一定要想辦法跟那個方寸打好關係，現在這個關頭，只要能借助他化解家族的危機，您就是當之無愧的家主人選。」

    傲慢的點點頭，冷無觴拍了拍身邊的僕人，「放心，少爺我明白！倒是我姐那邊，你要小心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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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公子是明白人，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看到方寸似乎沒什麼反應，冷無觴只好繼續說道，「我冷家現在的形勢，相比方公子也有耳聞，我需要方公子您的支持。」

    嘴角帶著一絲嘲弄之色，方寸不鹹不淡的開口道，「本公子可沒功夫管你們的閒事。」

    「難道方公子對家姐當真沒有一點興趣麼？」冷無觴也不生氣，眼透出一絲猥瑣，壓低了聲音道。

    「即便有興趣，那也應該是她來跟我談吧？」方寸依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有讀出冷無觴的弦外之音。

    「方公子說笑了，只要你支持我登上家主之位……不過是一個女人，難道還能翻了天麼？」話一旦說開，冷無觴頓時再沒有絲毫的顧忌，「方公子，您想想，家姐終究不過是個女人，你若要扶植她，那要花費的心力可就大的多了。反之，您只要小小的支持一下我，她能給你，我一樣可以。」

    雖然這貨無恥了點，也蠢了些，不過，即便方寸也不得不承認，如果自己真的是那種貪圖美色的紈褲，這一番話的誘惑力絕對不小。

    眉頭挑了挑，似乎很有些心動，方寸終於認真的抬起頭，重新打量了一下這位冷家的二少爺。

    「有點意思了。」微微瞇起眼睛，方寸淡淡道，「不過，這些份量還不夠！」

    答應是肯定要答應的，這條線對自己有大用，只是，這話卻絕對不能答應的太快了，免得露出什麼破綻，反而不美。

    微微一滯，冷無觴卻也並不猶豫，直接就把底牌翻了出來，「方公子在家族，恐怕也不是唯一繼承人吧？只要方公子伸出援手，日後，我冷家必然全力支持公子，無論是要錢還是要人，絕無二話。」

    這簡直就跟賣身契一樣了，而且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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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冷府的人，說是給您送一樣東西。」

    剛剛回來不久，方寸甚至還沒來的急換衣服，就有下人來報，這樣的效率，即便是方寸，也不禁微微一怔，隨即不禁有些好笑。

    看來，有些時候，倒也不能光憑自己的猜測，方才自己還覺得，那位冷家少爺是肯定鬥不過冷心凌的，這才一轉眼，他居然就把人給自己送來了麼？

    這刀，可是比自己想像更鋒利的多啊。

    「公子，是一口箱子，冷家的人說，跟你說過，要您親自打開。」屁顛屁顛的跑來，青衣小廝有些不忿的說道。

    跟在方寸的身邊，何人不高看他一眼，可是這冷家的人，卻冷冰冰的似乎並沒有怎麼把他放在眼裡，一句話就把他頂了回來。

    「有意思，你吩咐人給我把箱子抬進來，記住，沒我的話，誰也不能打開箱子。」懶洋洋的吩咐了一句，方寸隨即笑著聳了聳肩向外走去。

    「是……哎，公子，您這是去哪？」

    「沐浴更衣！」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方寸若無其事的擺了擺手，卻是連見冷家人一面的興趣都沒有。

    ………

    「你是說，冷家的人抬著禮物去見他，東西被收下了？」

    微微睜開眼睛，新月城主再次確認道。

    「是，大人，小的親眼見到人把箱子抬到方公子的屋子去的，只是不知道箱子裡是什麼東西。」

    「好了，你下去吧。」滿意的點了點頭，新月城主點了點頭，示意讓人給他打賞，揮揮手，把人打了出去。

    身為新月城主，想要在方寸身邊佈置幾個眼線實在太簡單不過了，可以說那邊生任何事情，都絕對瞞不過他。

    當然，現在事情的進展，卻是比他想像更順利的多，收下了冷家的禮物，看來這個方寸，也是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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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德

「嘎吱！」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驟然從方寸的體內響起，如同炒豆子一般，讓人心裡一陣寒，然而，熟悉這一切的冷心凌看著方寸身上湧出的那刀鋒一般的氣息，心卻是不禁一陣苦澀。

    金靈洗髓訣就放在冷家，可是這麼多年了，有幾個冷家的子弟能夠承受住那種劇烈的痛苦，領悟其奧妙的？

    這才多久的時間，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方寸竟然就已經掌握了其關鍵，順利完成了第一次修煉，這種度太實在太妖孽了吧？

    這倒也怪不得冷心凌，她又哪裡知道，方寸身為方寸山弟子，最重的就是悟性，心境修為自然遠不是她能夠想像的。重生到這世界之後，便宛如打破了牢籠的飛鳥，振翅便可直入九天。

    至於所謂的痛苦，做刺客的，若是還怕痛，那豈不是笑話？

    「呼！」

    輕輕從口吐出一口濁氣，方寸的眼透出一絲驚喜之色，凝神回憶了一下，確定整篇金靈洗髓訣都已經被自己記下，這才伸手將冷心凌默出的字毀去，

    「方公子。」眼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冷心凌看著方寸，張了張口，卻終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所有的底牌都已經打了出去，到了現在，自己更是已經壓根沒有了絲毫跟對方談判的資格。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此刻才是最真實的寫照。

    「不用緊張，我暫時還沒有殺你滅口的興趣。」看出冷心凌的緊張，洒然一笑，方寸悠然說道

    「你想怎麼樣？」沉默了片刻，冷心凌勉強讓自己的冷靜了一些，抬頭看著方寸。

    「冷小姐的記性似乎是真的不好了啊，難道忘了，令弟把你送來是做什麼的麼？」嘴角帶著一絲譏諷，方寸懶洋洋的開口道。

    「……」瞳孔微微一縮，冷心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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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帖？」

    看著冷無觴煞有其事派人送來的名帖，方寸卻是不禁好笑，這蠢貨還當真把他自己當個人物了。居然跟自己來這一套？

    轉念一想，方寸卻也明白冷無觴打的小算盤了，他這是想要做出一種姿態，讓另外兩大家，或者說冷家的人知道，他跟自己的關係非同一般啊。

    主意倒是打的挺好，若是自己真的走了這麼一趟，至少短時間內，另外兩大家是不敢隨便動手了，如此以來，冷家一切反對的聲音自然也會隨之消弭。

    別說自己壓根就沒有幫他的意思，就算是有，這樣的做法也已經有些過了，蠢貨終究是蠢貨，太過急功近利，而不知道多過過腦子。

    微微搖了搖頭，一抬手直接把名帖扔到了地上，「不必理他，什麼時候他親自跑到三次以上，再來報我。」

    「正該如此，冷家算是什麼玩意，也配讓公子親自上門？」用力的點點頭，青衣小廝卻是比方寸更為氣惱，所謂主辱奴亡的涵義，他倒是理解的極為透徹。

    揮了揮手，也懶的打理自己的小廝，方寸逕自回了房間。

    「該死的冷家，也不知給公子送了什麼女人，居然迷的公子連房門都懶的出，當真可恨。」這些日子，整天讓人給方寸屋子裡送飯，方寸也沒有太刻意隱藏，自然是被看出了些端倪的，只是這話，卻是沒人敢亂傳的。

    ………

    「嚶嚀！」

    也不知過了多久，冷心凌悠悠醒轉，卻並未如同往日一樣見到方寸那張油鹽不進的臉。

    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冷心凌這才現，方寸竟然盤膝坐在地上，周圍堆滿了金屬製品，顯然是正在凝神修煉金靈洗髓訣。

    猶豫了一下，冷心凌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天色，天已經濛濛黑了，顯然方寸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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