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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天影 作者:蕭鼎(連載中)

第六百零五章 破碎的印記


  「去荒谷?」老馬吃了一驚,遲疑了一會才說道:「好好的你為什麼突然想去那地方?」

  陸塵往前走了兩步,在門口的石階上坐了下來,然後帶著幾分疲倦地說道:「不為什麼,就是想過去看看。」

  「得了吧。」老馬對他的這個藉口嗤之以鼻,毫不客氣地便反駁道:「這山上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你這句話的,到底是什麼原因?」

  說完,老馬似乎也感覺自己的口氣有些衝動,便平緩了一些語調,嘆了口氣,對陸塵說道:「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仙城這裡是什麼形勢,就算是我想溜走都被攔了下來,更不用說你了!」

  是啊,天瀾真君如今唯一的親傳弟子,這片宏大基業的內定接班人,整座天龍山上整個真仙盟裡,萬眾矚目的人物,陸塵隨便走到哪兒,只怕明裡暗裡都會有人關注,更別說要離開仙城去荒谷那麼偏僻的地方了。

  就算他真的去了荒谷,那麼到時候那座山谷中的人肯定不會只有他一個,一定會有其他許多人想要搞明白,他為什麼會在如此緊張的時刻突然到了那座山谷中?而且荒谷本身又曾經發生過那件事情,就更加會引人深思了。

  而且最後的最後,還有一位天瀾真君站在那兒,他會同意陸塵離開嗎?

  陸塵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亂得像是一鍋粥,這是他許多年來都沒有過的心煩意亂的情形,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和混亂。只是在他腦海裡,那些看不清楚、模模糊糊卻又隱隱讓人驚心動魄的畫面片段,實在讓他無法安心下來。

  那段失去的空白記憶中,好像真的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被他遺忘了。

  阿土靠在陸塵的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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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雜念


  那座如今在天龍山上已經開始逐漸出名的「凶宅」,位置本來就在浮雲司地盤這一邊,所以陸塵和老馬走過去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只不過就算陸塵素來是心志堅毅剛硬的男子,但也沒有喜歡血腥場面的變態愛好,所以在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後,他就再沒有來過這附近了。

  那間臥房裡的情景就算是回憶起來,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走到「凶宅」外的時候,陸塵看到了周圍那些浮雲司的人守衛在房子四周,人數上比兇案發生當晚當然要少了許多,但足以阻攔有些其他心思的人進入這裡。

  這個時候,天空還是昏暗,遠方的微光略微亮了一些,但黎明前的黑暗好像還是死死地壓制著光明,讓人心中有股壓抑的感覺。

  看到陸塵和老馬走了過來,站在大門口的守衛連忙迎了上來,而且看起來他們顯然已經得到了吩咐,直接就把陸塵和老馬讓了進去,並還說明了一句薛堂主等人正在兇案現場那邊等待陸公子的到來。

  陸塵點了點頭,和老馬一起走了進去。

  進了凶宅大門,便明顯地能感覺到有一股清冷之意,雖然看起來這裡的房屋、樓閣都和前些日子一樣,並沒有任何變化,但就是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甚至帶點陰森的感覺。

  老馬忍不住皺了皺眉,對陸塵低聲說道:「這座房子是不是真的有些古怪?進來就讓人覺得些許的不舒服。」

  陸塵看了他一眼,道:「會不會是你自己心裡多想了?」

  老馬「唔」了一聲,道:「那也說不定……」

  發生了那麼可怕的事,這裡當然是不會再住人了,就算是陳壑,這些日子也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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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神樹圖


  「為什麼?」血鶯站立不動,神色間有些不太好看,但並沒有發怒的意思,甚至連聲調都顯得有些低沉,只是很平靜地說道:「不管怎麼說,在讓我動手之前,你總要給我一個說法。」

  「這是魔教的『神樹圖』,想必你們也不算陌生。」陸塵指著那副床板背面的圖案說道:「過往在與魔教爭鬥中,應該也會看到一些類似的圖畫,這是因為在魔教神話傳說體系中,這種神樹圖其實有高低數個階層的分別,普通教眾所畫的是最低階的神樹圖,而高階的神樹圖只有魔教高層才明白其中的含義。」

  陸塵的手指緩緩掠過那些神樹上的枝椏,聲音平緩但有力地說道:「通常我們看到的那種魔教印記,就是最低階的神樹圖,裡面僅有頂天立地的神樹;而這幅神樹圖則有三界融合眾生各在位階的含義,在魔教中是極高階的秘密。」他頓了一下,然後又道:「差不多剛好是陳壑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明白的。」

  「可是他為什麼要在自己家裡畫這個?這裡是真仙盟總堂啊!那廝腦子壞掉了不成?」這一次忍不住開口問話的卻不是沉默不語的血鶯,而是站在一旁的老馬,看他的臉上一臉錯愕,顯然對此很是想不通。

  血鶯聞言,也是向陸塵看來,顯然對此也有幾分疑惑。

  陸塵從地上站了起來,眉頭微微皺著,似乎有幾分猶豫,但最後還是點點頭,道:「是這樣的,魔教中的一些人……不少人吧,他們對魔教那種歪門邪道的傳說信仰,其實是異常堅定的。陳壑他大概就是這樣的人。」

  血鶯的面容看上去有些冷峻,道:「那他為何又背叛魔教,投靠我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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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 為人做嫁衣裳


  陸塵看見天瀾真君停下腳步,並未回身,只是眺望遠方。他順著天瀾真君的目光望去,便看到在那遙遠的地平線上,一抹朝陽終於破曉而出,溫暖的光輝映紅了天邊的朝霞,開始給這個世界帶來光明和希望。

  「天亮了。」天瀾真君忽然開口說道。

  陸塵點點頭,道:「嗯,天亮了。」

  天瀾真君凝視著那漸漸升起的朝陽,道:「你相信魔教的那些話嗎?」

  「不信。」陸塵說道:「如果我相信那些鬼話,當年在荒谷中我就不會去做那些事了。」

  天瀾真君緩緩點頭,道:「說得很對,那時候魔教妖人距離真正降神不過只有一步之遙,多虧你及時出手阻止。所以在魔教這件事情上,天底下的人就算我誰都不信,但也一定會信你的。」

  陸塵向他看了一眼,天瀾真君回過頭來,對他笑了一下,還用手拍了拍陸塵的肩膀。

  有些話,他們心裡應該都明白,但都不會說出來,到了這種層次的人物,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在許多時候,也許信任這兩個字,會比能力要更重要。

  不管你出身如何、品性如何、能力手段又如何,只有信任才是最難得到的東西。化神真君站在高高的人族巔峰上,看穿看破了多少人事浮華與風雲變化,在與魔教多少年來的血腥爭鬥中,爾虞我詐、陰謀詭計早已如家常便飯一般,時時刻刻都要提防著身後刺來的兵刃的他們,才是最珍視信任的人。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天瀾真君他才對陸塵始終另眼相看吧。

  只有他始終堅信著,不管世間形勢再如何變幻,也只有陸塵會始終和他站在一起,絶不會和魔教同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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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施恩


  星辰殿大殿很大很空曠,現在只有他們三個人,當然不可能會有多熱鬧,所以這一聲捏碎茶杯的聲音聽起來就格外的響亮和清晰,甚至就連遠處大殿門外,隔了一道緊閉大門的守衛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回頭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大殿裡,廣博真君面色有些難看,那些濺出的茶水沾染到他的手上,緩緩滴落,他也沒有顧忌到;而坐在一旁的另外兩人,鐵壺真君似乎在剛才突然耳聾了,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泰然自若地拿起茶杯自己抿了一口茶水;至於剩下的古月真君,則是面上帶了一絲苦笑,嘆了口氣。

  儘管心中早有定奪,儘管對這種局面他心裡事先也有所預料,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直接面對一位化神真君的怒火,哪怕他自己也是並不弱於對方的化神真君,但那股壓力仍然是十分沉重。

  這世間沒有人會比化神真君自己,更清楚修煉到這個層次的大修士的恐怖與可怕。只是當古月真君心中有些無奈地想到這個的時候,他忽然心中猛然一震,卻是在這個瞬間有片刻的失神。

  已經有很多很多年以來,都沒有任何修煉到化神境界的大修士被人殺死了。

  化神真君是公認的極度難殺,甚至哪怕是年老力衰的化神真君也不可輕視,所以多年以來,幾乎沒有人動過要殺死化神真君的念頭,更不要說付諸行動了。

  既然如此,那麼天瀾那個人,他的腦海裡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類似的這種念頭呢……

  古月真君忽然想到了前幾年突然過世的那位崑崙派的白晨真君。對於崑崙派這種千年的名門大派來說,有些事注定是要永遠封藏的,外人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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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失蹤的人形


  不是帝王,勝似帝王。

  看著周圍人都匍匐在那高大的身影下,並且面上還都帶著崇拜感激的目光,而這些不過都只是因為天瀾真君很平淡的一句話而已。他甚至都沒有給出過一句牢靠的承諾,只是那淡淡的一句誇獎,就已經讓這些人如此激動。

  陸塵站在天瀾真君的身旁,將這些都看在眼中,沉默不語。

  然後,他們兩個人就走入了那條地下通道,劉庭等守衛誠惶誠恐地跟著,他們甚至都不敢跟天瀾真君說話,只能小心翼翼地對陸塵詢問是否需要他們的幫忙,而且滿面期待渴望之色,彷彿天瀾真君若是有需要他們的地方,那竟是他們最大的光榮,看起來他們甚至可能願意為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陸塵十分客氣但堅定地拒絶了,周圍的守衛一副理所當然本該如此的神情,連聲答應,恭送著這兩位大人走入地下世界。

  當進入那條地下甬道後,後頭的那些聲音便消失了,周圍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天瀾真君和陸塵兩個人的腳步聲,真的有一種從喧鬧的紅塵突然走入另一個世界的感覺。

  在走了一段路之後,天瀾真君忽然開口道:「剛才外面那些人跪拜我們的時候,我看到你的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怎麼了?」

  陸塵沉默了片刻,道:「這是第一次有這麼多人在我面前跪下,雖然主要是跪拜你,但我心裡還是覺得有些古怪。」

  天瀾真君道:「以前你在魔教裡的時候,他們沒這麼幹過?」

  陸塵想了想,道:「基本沒有吧,偶爾會有些師徒跪拜禮儀,但是魔教中倒不講究這種磕頭跪拜的東西,所以很少見到。」

  天瀾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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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師意


  地上只有在血泊中的那個人形痕跡,而留下痕跡的那個人並不在原地,此刻已經不知去向了。陸塵有些疑惑地看著地面上那古怪的東西,心裡驚愕異常,完全不明白天瀾真君剛才這一手究竟是什麼手法神通,居然能在一片血泊中幾乎完整地恢復了那個人形撲倒在地的大致輪廓痕跡。

  哪怕是在這一片看起來已經被鮮血所淹沒的地上,準確無比地找到了那個人形所在的地方,陸塵心中都不是太驚訝,但能夠做到在血泊裡恢復痕狀,卻當真是匪夷所思到了極點。

  陸塵此刻看向天瀾真君的目光都有些不太一樣了,儘管他早已在心中對這個死光頭有著極高的評價,但現在卻發現自己有可能還是有低估此人的地方。

  究竟是世上所有的化神真君都如此可怕,還是只有這個死光頭乃是不世出的奇才鬼才?

  天瀾真君的目光在那地上血泊中的人形痕跡中停留了片刻後,轉過頭來向陸塵看了一眼,陸塵明白他的意思,沉吟了一下後,又看了看周圍地形後,便點頭很確定地道:「就是這裡,那個血人那時就倒在這個地方。」

  天瀾真君點了點頭,轉過頭看著這個到處是血跡的後院,目光緩緩掃過的同時,他忽然開口向陸塵問了一句,道:「你之前說你剛到這裡找到白蓮的時候,遇見那血人全身被鮮血包裹,但一身靈力力量強大非常?」

  「是。」陸塵道:「至少在元嬰境真人這個層次。」

  天瀾真君看了他一眼,道:「然後你打倒了他?」

  陸塵心中忽地一跳,但口中並未猶豫,道:「那人好像已經失了神志,猶如行尸走肉,空有一身力量不能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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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 黑影


  大概天底下絶大多數的人,聽到天瀾真君這一句承諾的時候,都會感動不已激動萬分的吧!

  陸塵咬著牙,面上露出幾分痛苦之色,正在忍耐著身體裡因為那柄性命交修的黑劍被摧毀後的反噬之力,面上神情倒是沒有這些東西。只是他的心情還是有些起伏波動的,雖然並沒有那麼強烈。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眼前這位將自己一手撫養長大並教導成人的化神真君開始有些不太信任了呢?

  陸塵清楚地記得在很多年前他還年輕的時候,他對這個人的信任是無比的堅定,對他所說的信仰堅不可摧。若非如此,他也無法撐過那段在魔教中的艱苦歲月。

  因為那段日子裡除了肉體上的搏殺,更多的其實是精神上的煎熬。

  人的信任可以是純粹的,但如果有了最開始的一點疑心,哪怕只是小小的一點裂痕,也會在悄無聲息中慢慢擴大,就會想到許多以前不會在乎、不會去想的事情。

  就好像剛剛那一句師恩深重的話,讓人足以感激涕零的話,陸塵在面露痛苦忍耐身體痛楚的時候,心裡卻在陰暗的角落中偷偷地、忍不住地想到:他,真的是疏忽了麼……

  這個算無遺策、雄才偉略的巨人,對於這唯一的一個親傳弟子,就算他真的確實是有無數大事要忙,籌謀計算,但是真的會疏忽去教導他的徒弟嗎?

  還是說,在之前的日子裡,他的心裡或許是另有打算?

  陸塵覺得自己在這一刻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人心難測」這句話,這個人的心思太難猜了,而他自己卻已經很難再去像以前那樣無條件的相信。

  過了好一會之後,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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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三章 神靈無情


  有一個古老的宗教中曾經留下流傳很廣的話:一切畏怖恐懼,皆如夢幻泡影。這句話本身是對是錯不好說,先賢的智慧流傳千百年,大概多少也總會有一些他的道理吧。

  若是精修心念,以自心為根本,視天地萬物為虛妄,或許修煉到了最高境界時,便能做到無視一切紛擾、直見本心的地步。到了那個層次,不管說是修為精深也好,麻痹自己也好,達到的效果倒是差不多的。

  天瀾真君功參造化,學究天人,一身所學深不可測,當然對這門古老教義也略知一二。只不過他對此從來都是嗤之以鼻,而他修煉之法門更是入世之極致,與這門出世為根本的流派截然相反。

  他甚至連因果報應都不信,天地萬物盡在掌握才是真實。什麼來生果報,什麼輪迴循環,在他眼中一概皆是虛妄,唯有強大的力量才是根本,唯有今生今世才是唯一。君不見古往今來多少神靈傳說在人間流傳,萬千年來可曾一見?

  諸天神魔,天仙佛陀,究竟又在何處?

  上有青天下厚土,多少淒厲慘烈事,大概也總如流水浮雲悄然過,不曾留下多少痕跡。

  他凝視著那個黑影,心中少有地忽有幾分感慨,將雙手負在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人,居然回想起著了自己這大半生走來的路,然後笑了笑,並無半點悔意。

  黑暗中的那片陰影微微顫動了一下,似瀕死的人下意識地抽搐。天瀾真君看著他,臉色平靜,道:「咱們又見面了。」

  他渾厚的聲音迴響在這黑暗的枯井中,低沉且隱約帶著一股奇異的力量,讓那黑影又顫抖了一下。然後,黑暗中忽然有一抹詭異的紅光掠過,似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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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四章 茫然心痛


  陸塵站在地道路口,眉頭微皺著望著前頭長街,街上的行人到現在已經慢慢多了起來,但直到目前還是沒看到血鶯那個女子的身影出現。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心裡有些莫名的焦灼。

  天瀾真君此刻正是一個人單獨在那個神秘的地下洞窟中,這讓陸塵心中有些罕見的急躁,很想現在就轉頭回到那地下,看看天瀾真君現在正在做什麼?

  當然了,他並不是擔憂那個死光頭的安危,儘管這聽起來讓他這個做徒弟的似乎有些不孝,但有時候陸塵自己都會有些驚訝地發現,原來他對那個始終懷著複雜情緒的師父所擁有的信心,是要比世上絶大多數人都更加堅定。

  這世上能夠暗算幹掉那個死光頭的人,大概暫時還不存在的吧?

  如果真有那麼厲害的人,陸塵大概、可能、說不定、甚至會在驚奇之餘為之鼓鼓掌的。只是從之前的言語、行為上看,陸塵明顯地感覺到死光頭大概是有什麼秘密,並不想讓自己知道,所以故意支開了他。

  那個秘密是什麼?是不是和那個地下城池有關,又或是那個神秘失蹤的血人有關?陸塵的心裡有萬千疑惑,但終究還是理智清醒地站在這裡,等待著血鶯的到來。

  洞口守衛的首領劉庭,此刻也站在陸塵的身邊,他看著陸塵時眼中不時有親近感激之色,顯然是對之前陸塵在天瀾真君面前的美言心存感激。此刻在陪站很久感覺到了陸塵有些著急後,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出言安慰道:「傳信的人從這裡到山上要一會,還要去通報找到薛堂主,之後如您剛才交代的,讓薛堂主直接調遣一百人過來,也需要些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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