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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天影 作者:蕭鼎(連載中)

第五百九十一章 影子的感覺


  小小木桌,破舊椅子,隨意放在巷子路邊;一張帆布,撐在頭頂,平日裡為了遮陽擋雨,現下卻也攔住了頭頂那片暗紅光輝,讓人沒來由的心安幾分。

  一碗餛飩,幾許香油,再灑些新鮮翠綠的蔥花,熱氣騰騰,香氣撲鼻,倒是有幾分賣相,讓人口舌生津有了食慾。

  桌子一角放著大碗,裡面有自取的筷子勺子,宋文姬喜滋滋地拿過那白瓷小勺,眯著眼睛聞著香氣,深深呼吸了一下,面上露出幾分滿足的神色。

  陸塵在一旁看著她,隨後也看了看自己面前擺放的那一碗相同的餛飩,猶豫片刻後,也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湯,嚐了嚐味道。

  宋文姬倒是沒有急著吃,露出了幾分期待之色,看著陸塵笑著道:「怎麼樣,好吃麼?」說著她又嘆了口氣,道:「這家可是有好些年的老攤位了,我小時候就在這兒吃過的,那滋味太好吃了啊!」

  陸塵看著眼前的這一碗餛飩,眼底深處的微光卻是閃了閃,然後抬眼向宋文姬看去。

  這個女子在天律堂乃至真仙盟中,憑藉著鐵壺真君義女的身份,可謂是年輕一代中風頭正勁的人物。平日裡就算不能完全的隨心所欲肆無忌憚,但大多數時候,她應該是自由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進入天律堂已經有幾年了,但是這幾年中,聽她話裡的這份意思,似乎從未回到這裡吃過一次她念念不忘的東西?

  是她這些年太忙了,沒空過來,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而這些隱隱會透露幾分私密的話語,平常人聽過就算了,但是對於陸塵,卻是很容易就察覺到其中的微妙不妥之處。只是按理說,宋文姬不會不知道陸塵的身份以及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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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章 第一步


  昨晚睡了一個好覺的老馬,今天精神很好,連帶著心情也好了起來。雖然這段日子裡自己的境遇算不上特別好,糟心的事也有一些,比如原本可以離開仙城這個是非之地的那條路子,莫名其妙地就被陳壑給搶走了。

  但是現在想想,其實事情也並不算太壞,雖然頭頂天穹上的那些血海異象看起來十分可怖,但傳說中或是想像裡的末日畢竟還沒出現,未來到底會怎樣誰也不知道啊!說不定就沒事了呢?而前幾日本是春風得意的那個陳壑,一夜之間家破人亡,也讓老馬在驚悚之餘暗自也有幾分慶幸,也許這件事與離開仙城並不一定是有聯繫,但禍福無常,誰又說得清楚呢?

  還是知足常樂的好,眼下該怎樣就怎樣吧,再說如今陸塵在天瀾真君這個派系中的地位明顯是日漸高漲,看起來自己的前途好像也不太差啊!

  如此一番自我心理安慰,老馬便覺得生活頓時變得美好起來,心情也隨之愉快,在很多年前,他與陸塵都還在清水塘村那個偏僻的山村裡隱居避世的時候,這一套精神勝利法他就已經運用得十分熟悉了。

  所以,當他踏著輕快的步伐走上天龍山,在浮雲司大殿外頭找到陸塵時,陸塵就盯著他那副高興快活精神奕奕的模樣看了好一會,然後有些狐疑地道:「你怎麼這麼高興,難道遇到了什麼大喜事?」

  老馬嘿嘿一笑,道:「這話說的,我今天心情好,高興高興不行啊?」

  陸塵抬頭看了看陰晦壓抑的天空,又轉眼看了看肅殺沉重的浮雲司,以及那些過往面上都帶著肅穆凝重的人們,便很誠實地對老馬說道:「這滿山的人一個個都是苦瓜臉,只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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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章 借刀殺人


  因為被人罵了光頭而惱羞成怒,進而大發雷霆甚至遷怒,這種表現發生在天瀾真君的身上,讓人覺得十分的詫異和感覺不協調,不過眾所周知的一點就是,每一位到了化神真君這個層次的大佬,事實上都有了幾分隨心所欲的資格。

  在大多數時間裡,他們高高在上似乎不食人間煙火,但是只要他們願意,同樣也可以毫無顧忌地拉下面子斤斤計較,同樣的事放在普通人身上就是粗鄙淺薄,但天瀾真君這樣做了的話……

  「真君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愛惜體恤部下,又兼英明神武,我等能為大人效命,真是三生有幸!」血鶯面露激動之色,情真意切地表示了一番忠心耿耿。

  陸塵在一旁為之側目,忍不住盯著血鶯多看了幾眼,那一臉驚訝之色明白著寫的「想不到你這位高權重平日裡傲氣過人的堂主,竟然也會溜鬚拍馬啊!」

  血鶯在陸塵目光注視之下,雖然依舊神色如常,但目光裡多少還是透出了一絲不自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很快也就遮掩了過去。

  天瀾真君看起來十分滿意血鶯的態度,點點頭對她說道:「妳做事我還是放心的,就按咱們前頭說的,偷偷給星辰殿那邊人一點苦頭吃。不過事情也不要鬧得太大了,老夫我雖然不怕麻煩,但也避免真的將古月那老頭的尾巴踩斷,讓他蹦跳起來亂咬人。」

  這話裡的意思就是直接將星辰殿的那位比作狗了,對一位化神真君如此肆無忌憚,天底下大概也就只有天瀾真君獨一人了罷。

  血鶯和陸塵對此都不敢接話,血鶯答應一聲,便快步退了出去。陸塵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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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挑唆


  天律堂大殿裡,今天和往常一樣顯得肅穆莊嚴,不過因為來了一位地位尊貴的客人,讓這裡增添了幾分生氣。

  這位客人的地位極高,甚至是讓鐵壺真君都親自出門迎接,然後自己作陪說話聊天,周圍屬下盡數遣開了,只留下自己最寵愛的義女宋文姬在一旁做著端茶送水的事。

  能夠當得起鐵壺真君這等人物鄭重接待的,放眼整個真仙盟和整座天龍山上下,也就那區區幾個人而已,不用說,就是和他同為化神真君的那幾位大佬。

  今天過來登門拜訪的人,就是真仙盟中有「隱相」別號戲稱的廣博真君。

  這位廣博真君,在真仙盟中地位尊崇,權勢極大,雖然通常來說他統御的大宰院並不以戰力強悍所著稱,但整個真仙盟上下幾乎無人願意得罪他們,包括如今實力最強的浮雲司也是如此。

  因為大宰院主管著真仙盟中的財物,並按例給各大堂口派發,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大宰院這一脈都是真仙盟中最權勢煊赫的。也就是到了最近這幾十年間,情況發生了變化,嗯,確切地說就是真仙盟裡出了個實力異常強大偏偏行事又往往不按牌理出牌的天瀾真君。

  在創建浮雲司後,這位光頭真君竟是撇開大宰院,自己置下了眾多產業,收入極為可觀。

  當然了,在這中間到底有多少是仗著浮雲司那強大無比的實力就不好說了,總之,浮雲司現在是不太依靠大宰院了。而且反過來,浮雲司勢力日盛,逐漸凌駕於真仙盟中所有堂口後,反而開始明裡暗裡地逼迫大宰院,造成的結果就是大宰院在其他堂口面前趾高氣揚耀武揚威,但一見到浮雲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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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 密謀


  鐵壺真君心中憤怒,但畢竟是個閲歷豐富的化神真君,所以並沒有立刻發作出來,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卻是拿起身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站在他身邊的宋文姬對自己這位義父極為瞭解,立刻感覺到了他心境情緒的波動,偷偷地向鐵壺真君瞄了一眼。

  過了片刻之後,鐵壺真君神色平緩下來,卻是露出一絲微笑,對廣博真君說道:「哎,廣博兄,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這仙盟中的形勢到底如何,浮雲司那一派本就強悍,如今擊潰魔教之後,聲勢又是更上了一層,我看仙盟中已無人可以制住天瀾那些人了。」

  說著,他搖頭嘆息不止,看起來很是遺憾的樣子。

  廣博真君「哼」了一聲,面露不平之色,道:「想不到連鐵壺兄也如此氣餒麼?如此此消彼長,只恐正氣消亡,日後恐有禍事!」

  鐵壺真君眉頭微微一挑,看著廣博真君,似笑非笑地道:「聽廣博兄這麼說,倒似乎有些未盡之言啊?莫非兄台心中有什麼錦囊妙計,大可說出來,讓兄弟我聽聽?」

  廣博真君奮然道:「現如今天瀾與浮雲司一派日漸囂狂,並不將仙盟中其他諸人放在眼中。非但如此,他們的野心還越來越大,手也越伸越長,仙城中諸多產業,他們已經在不停蠶食。別的不說,近五年來我所領的大宰院收入逐年下降,也就是仙盟收益在不停減少,但浮雲司那邊卻是日益富庶,究其根源,便是浮雲司那邊仗勢欺人,逐漸吞噬了許多產出。」

  鐵壺真君緩緩頷首,以他的地位層次,對這種大層面上真仙盟的變化當然心中有數,只是平日裡這些事是不好明說的,大家心裡知道也就行了。因為如果真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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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血人


  幽幽怨怨,哀哀切切,那聲音聽起來彷彿承受了人世間極大的痛苦,又好像心中懷著極傷心的故事,在這座城池中孤獨地哭泣著。

  陸塵聽到了這個聲音,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那一片突然飄起來的薄霧。

  世間大多數的霧氣都是白色的,但在這裡,或許是上方穹頂血月的光芒照耀,於是下方的霧氣便成了帶著淡淡微紅的氣流,緩緩地流淌在這座神秘城池裡的路上、屋宇,流淌在每一個角落裡,遠遠看去,就像是一股血色的溪流,悄然無聲地蔓延著。

  阿土往前走了一步,對著那片薄霧叫了一聲,看上去有些警惕,但並沒有太多的畏懼之意。

  陸塵面色有些肅然冷峻,他凝視著那片正漂浮蔓延的紅色薄霧,同時仔細聆聽著那個飄蕩在這地窟城池裡的女子哭泣之聲。那聲音聽起來有些飄忽,忽近忽遠,又彷彿隔了一層高牆一般,讓聲音有些變調,所以陸塵雖然心中有些懷疑,但仍然無法斷定這聲音就是他要尋找的白蓮。

  除此之外,陸塵心中的警惕之意也是生起,他來到這地下城池已經有許多次了,雖然頭懸血月紅光漫天,還有這片空蕩蕩的高門城池,雖然看起來這裡到處都十分詭異,但像這種異變卻是第一次。

  確切地說,是當初那些星辰殿人馬在這地下城池裡鼓搗了半天,也不知布置了什麼奇異禁制或是陣法後,這裡第一次出現了意外。

  紅色的薄霧在緩緩靠近,但是陸塵仔細聽了半晌,仍然還是無法辨別出那聲音具體的出處,他沉吟片刻後,輕輕拍了拍站在身邊的阿土,低聲道:「能找到那聲音出來的地方嗎?」

  阿土抬頭看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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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 顧忌


  陸塵停在原地,有些疑惑地低頭看了一眼抱在懷中的白蓮,此刻的她身子被那件披風包裹著,掩蓋了那一身鮮紅的血漿,倒是不再顯得那麼詭異淒厲了。

  或許是因為靠在了陸塵的懷抱裡有些溫暖之意,白蓮此刻臉上的神色平緩了下來,原有的痛苦之色減輕了不少,眉頭也舒展開來,似乎已經知道自己安全了,脫離了苦海和危險。

  只是她的一雙眼睛直到現在都仍然沒有睜開,似乎還是有某種禁制始終禁錮著她,陸塵心中微動,抱著她身子的雙手微微收緊,小心翼翼地往她體內用靈力試探地探查了一下。

  幾乎是在他靈力才剛剛進入白蓮體內經絡的那一刻,突然之間,陸塵便感覺到一股狂暴無比的靈力似乎像是瘋狂的野獸般狂奔而過,將他的靈力瞬間碾碎,而在那同時,陸塵清晰地感覺到這種源自白蓮體內深處的狂暴靈力同時也在撕扯著白蓮自身的經絡,而且到處可見碎裂傷痕。

  如果這樣下去的話,不用旁人動手,只要白蓮再拖上一段時間,她自己也就全身經絡破碎,必死無疑了。

  陸塵吃了一驚,完全沒想到白蓮外表看著似乎沒什麼傷勢,但體內經絡竟然糜爛如此,在她這段失蹤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陸塵不敢再耽擱,當務之急當然是離開這裡,先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救治白蓮。

  當他一步跨出門檻後,向前方街道上看了一眼,卻發現那些剛剛出現的怪異的霧氣,不知何時已經又消散了去。

  莫非,這裡發生的古怪就是和剛才那個詭異的血人有關?

  陸塵猶豫了一下,有點想回去再查看一下那個血人到底有什麼古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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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蛇吞象


  陸塵有些為難,往日他和白蓮的關係只能說是一般,雖然相識許久,但絶算不上親密,但是他並不希望白蓮會落得個莫名其妙死去的下場。否則的話,他又何必去地下洞窟那裡,將她巴巴地救出來?

  只是眼下卻是一個十分為難的選擇,白蓮外表看著沒什麼大礙,但身軀裡靈力狂暴大異平常,很有可能隨時失控,將這個美貌出塵、天資萬裡挑一的少女炸得魂飛魄散。

  但是,會不會天瀾真君也看著她的天資如此的好,心裡有其他的想法呢?畢竟,她在名分上始終還是白晨真君的關門弟子。

  那一刻時間不長,白蓮也耽誤不起,但在陸塵心裡卻好像突然被兩難選擇煎熬了一段漫長的時候,但到了最後,他終究還是搖搖頭,嘆了口氣,低聲自言自語道:「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背黑鍋了,要背就背吧……」

  他不再猶豫,邁步向崑崙殿上飛掠而去,阿土跟在他的身後跑著,忽然眼睛一亮,卻是看到在崑崙殿外的大柱下,那隻青牛正趴在那兒,似乎懶洋洋地正曬著太陽打瞌睡。

  阿土有些興奮地叫了一聲,加快腳步往青牛那邊跑去了。牠當然和陸塵不一樣,半點也沒有為白蓮傷勢擔心的意思,大概在這隻黑狗的心目中,就算白蓮死了,牠也不會多難過一點吧。

  如果白蓮此刻清醒過來看到這一幕的話,大概也是要氣得半死的,早前在山下洗馬橋那邊她也曾搞來過不少妖獸肉塊喂給這只黑狗吃,看來都是白喂了。

  青牛很快感覺到了,抬起頭往這邊看了一眼,便看到黑狗阿土跑到自己身邊,搖搖尾巴低聲吼叫顯得十分高興,青牛現在對阿土態度也已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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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 徒不類師


  天瀾真君看著陸塵的眼神中並沒有很強烈的敵意,那股森冷的殺氣並不是針對他的,關於這一點,陸塵能夠感覺得到。同時,他也明白天瀾真君為何會有如此的情緒。

  血食秘法並不是一個很正大光明的道法神通,它的來源神秘,究竟成型於什麼時候如今已不可考,但基本上被認為與魔教以及南疆荒原上的蠻人部族古老的巫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在很長時間裡,人族正道修真界中都有人懷疑,這門陰損邪惡的法術也許就是這兩種惡法雜交的惡果。

  天瀾真君乃是當今天下正道領袖,更隱隱有天下第一人的威望,對這種和魔教有關的法術當然沒有好感。陸塵對此心知肚明,也知道自己如果此刻順其自然,未嘗不是更好的選擇,或許他本來就會如此做吧,畢竟有了這麼多年的磨礪,沉默與忍耐早已成為了他的習慣。

  只是到了最後,不知為何,他卻還是開了口,說道:「她會血食秘法,不過,」他頓了頓,然後平靜地說道:「我在魔教十年,幾乎從未見過有人施展這門邪術,想來應該是和南疆荒原上的蠻人巫術關係更大一些的。」

  天瀾真君雙眼微微瞇了一下,看著陸塵的眼神似乎有些變化,但陸塵迎著他的目光並沒有躲避的意思。過了片刻後,天瀾真君忽然冷笑道:「那你的意思,莫非她竟是個南疆蠻人?」

  「不是。」陸塵立刻搖頭,道:「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修習到這門邪術的,但肯定不是蠻人。」

  天瀾真君點點頭,低頭看了一眼白蓮,道:「地下洞窟那邊,居然還會出現那等怪物,看來是需要去看看了。」說著看了陸塵一眼,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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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模糊的記憶


  記憶中始終還是有些混亂,那一段突然感知到的空白還是纏繞在陸塵心裡,讓他心中有些驚懼不安。其實如果是完全的空白,就像是一個晚上的熟睡,渾然不知那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屋外發生了什麼,當然並沒有什麼好心煩的。

  但陸塵此刻的心裡,卻總有幾分莫名其妙的陰影在心頭晃來晃去,他極力去回想那段空白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但總是想不起來,偏偏又有一二跳躍斷裂的影響,總在他腦海中一掠而過。

  他不知道那些莫名而詭異、或者說一切都是模糊的片段到底有什麼意義,或許其實所有都是自己的幻覺和多想,可是在他心裡,總有一個聲音揮之不去。

  令他毛骨悚然,令他冷汗淋淋,令他在往事中不停追索,每每無功而返又始終不能放棄。

  那個淒厲而帶著驚訝、憤怒的怒吼聲,似乎始終迴響在他的腦海裡,那個聲音來歷莫測,也許在他一生中根本從來就沒聽過這句話啊,但又好像銘刻在心裡最深處,從來不曾遠離。

  那句話就像是一把刀子,冷冷照亮著他心靈黑暗的最深處。

  那個聲音喊道:「你竟然連她都殺……」

  ※※※

  「嗯……」一聲低沉的呻吟聲,隱含著一絲痛苦,迴響在陸塵的耳邊。陸塵的身子震動了一下,然後從臆想與無休無止困惑的回憶中驚醒過來。他搖了搖頭,對那段幾乎完全是空白的模糊記憶有種無奈的感覺。

  他的手還握著白蓮的手掌,大概是因為他數次的摩挲和搬運,此刻白蓮身上的血腥氣已經減弱了不少,包括那些原本滴落流淌的鮮血也逐漸乾涸,不再肆意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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