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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說] 輕小說-魔法人力派遣公司(出租魔法使) 作者:三田 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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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司一邊這麼說一邊交給自己的紙袋。

    然後,散落在地上的那些東西——卻是幾十張小小的紙片。

    (魔法師人力派遣公司·阿斯特拉爾>

    陰陽道課課長貓屋敷蓮)

    就是寫著這樣幾個字的、印有水晶浮水印的名片。

    (竟然是這樣的獎金——竟然到最後還在跟我開玩笑——)

    少年帶著憤怒看向名片,卻忽然僵住了身體。

    不知道為什麼。

    刻印在那張名片上的文字,深深地烙印在視網膜上。

    ——「依照您的需求提供古今各派的魔法師出租服務。」

    簡直是荒唐透頂的文字。

    魔法師才不是什麼能隨便借來借去的東西。

    那是無限奉獻於自己、以自我為中心的終極形態。是早就放棄了正常社會性、陷入了瘋狂的最終產物。要不是那樣的人,就不可能在現代當什麼魔法師。那是剛才自己跟老人互相講述、互相達成了理解的事情。

    但是——

    貓屋敷的視線卻無法從那句早就看過許多遍的文字上移開。

    彷彿純粹是出於心血來潮和開玩笑的心理而寫下的這句話——就好像突然獲得了另一種含義似的,深深地烙印在少年的眼眸中。

    (難道……)

    對,他已經開始察覺到了。

    那位社長——儘管會做出許多似乎在冒瀆魔法師的常識和生存理念的行為——但是卻一直固執於某一件事。

    ——「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這口氣才工作的。」

    啊啊。

    也就是說,那句話的真正含義是——

    「魔法師……如果能獲得別人的借貸的話?」

    貓屋敷茫茫然地開口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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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魔法師越是有魔法師的樣子,就越是會面臨破滅。

    為什麼呢?因為魔法師越是追求魔術的極致,就越會喪失平常的價值觀,偏離社會的軌道。

    要是想要以那樣的狀態來接觸世界的話,最後就只能導致其中一方的崩潰。是脫軌的價值觀破壞日常生活呢?還是無法在日常和魔術中做出選擇,讓魔法師的精神碎裂四散呢?

    ……就好像——

    幽精術的魔法師——納吉姆的師傅笑著殺死了納吉姆的親人一樣。

    或者,就像傳聞中說的那樣。像蓋提亞>的首領——歐茲華德·雷·梅扎斯把自己的妻子和朋友獻給了魔神的傳聞那樣。

    從魔法師的思想來看,這一系列的悲劇也是理所當然的結局,同時也是必然的矛盾。

    而正是為了填補這種結果和矛盾,瑪爾切拉才選擇了螺旋之蛇>這個容身之所。

    明明如此——

    這個男人究竟在說什麼?

    說到底也是魔術結社首領的這個男人,到底把什麼夢話掛在嘴邊了?

    「你說來聽聽吧,伊庭司!如果你說魔法師的存在方式和作為人類的生存方式不矛盾的話,你就在我面前說出答案好了!」

    瑪爾切拉只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這是從自己陷身於黑暗社會時開始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噴湧而出的情動。

    在這樣的激情面前,就好像任何人也無法抗拒似的——然而,伊庭司卻沒有顯露出絲毫的畏怯,而是明確地搖了搖頭。

    「根本不需要什麼答案。什麼魔法師應怎樣、如果是魔法師就應怎樣的,你光擺出那種無聊的借口,到底是為了守護什麼東西嘛?」

    儘管語氣上顯得飄忽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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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炫目白光的破壞力,把特別展望台蹂躪、擊潰、破壞一空——然後向著遠方流逝。

    終於,周圍恢復了聲音。

    消失的東西,並不僅僅是沙曼陀羅。

    至上四柱——巴爾也同樣因為沙曼陀羅釋放出來的咒力而被迫分解了。

    然後,就好像從一開始就在那裡似的——出現了幾個新的人影。

    首先是兩個。

    「咳咳……咳咳咳……!」

    其中一個矮個子的老人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這是被強制性地通過靈脈實行空間跳躍的代價。

    瞬間移動,就算對進行過充分準備的行家來說,也是很難辦到的事情。更何況是被他人的魔法強制移動什麼的,根本是無法想像的事情。因此,就連身為熟練魔法師的納吉姆和貓屋敷他們也出現了三半規管異常,當場就蜷縮在地上難以動彈。

    可是,老人很快就站了起來,看到同伴倒在地上的樣子,頓時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杜馬!?」

    「……這裡……是……」

    貓屋敷也擦了擦嘴角,為了確認目前的所在地而游移著視線。

    「……喵。」

    「喵喵。」

    「嗚喵。」

    「喵~~~~~~」

    四隻貓彷彿很擔心似的發出了叫聲。看到它們這副模樣,少年稍微露出了笑容。這時候,在他的視野中——又出現了另外的人影。

    人數為四個。

    這四個人影,正蹲在稍微靠近內壁的位置。

    「這……是……怎麼回事……」

    讓受自己支配的支蓮站在身邊,戴著寬沿帽子和纏著繃帶的人影——瑪爾切拉彎下了膝蓋。

    「這樣子……還真是亂來的集中方式啊。」

    「……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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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爾切拉呼喚了自己的從者。

    在這種情況下,利用最為方便的人——也就是對方的同伴——進行攻擊,也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然後,正因為被操縱——因為不會愛惜性命,僧侶以比平常更迅速,更毫不猶豫的腳步向前踏出,在阿斯特拉爾>的任何人都無法作出反應的瞬間,使出了其擅長的手印和真言。

    「韋馱天神……歸命……!」

    這正是韋馱天真言。

    如今已化作喪屍的支蓮的肉體,根本不必擔心異常過度使用帶來的副作用。

    正因為如此,其速度非常快。

    緊接著,就是以超高速度使出的第二真言。

    「帝釋天……歸命……!」

    帝釋天。

    那是除明王之外,被認定為佛法軍神中最高位的威名。

    隨著真言的響起,支蓮釋放出了四個獨鈷杵。獨鈷杵各自纏繞著討伐佛敵之神的紫電,不偏不倚地依循圓弧軌跡向著阿斯特拉爾>的全員襲去。

    「支蓮!」

    勉強作出反應的尤戴克斯立刻掀起了白色的長斗篷。

    從長斗篷的內側,飛出了跟獨鈷杵數量相等的東西。

    看起來就像紙疊的飛機。

    那是用超薄金屬箔折疊而成的紙飛機。

    那恐怕是通過煉金術被賦予了非凡飛翔性能和控制能力的東西吧。那些能喚起人們嚮往之情、每個人都應該曾經用紙疊過的東西,竟然以超過時速一百七十公里的速度迴旋起來。

    遵循著尤戴克斯的意志,四個紙飛機準確無誤地把獨鈷杵擊墜了。

    在術式速度上擁有優勢的煉金術,再次封住了支蓮的真言。

    可是,巨漢煉金術師也同時理解到,自己已經落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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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爾切拉咬緊了牙關。

    「光是這樣……你就賭上自己的性命嗎……?說到底也是魔法師吧?」

    「因為我不是魔法師啊。能作為賭注的,最多也只有這條小命而已啦——當然,正因為如此,我一直都很小心注意,從來不會弄錯下賭注的對象和時間的喔?」

    司以輕鬆的口吻說道。

    就連這場戰鬥,對他來說也跟日常風景沒什麼兩樣——他的話彷彿就是這個意思。

    不。

    不是這樣。

    突然,他的聲音發生了變化。

    司豎起手指——

    摘下了鼻樑上的眼鏡,反而以低聲說道:

    「這是社長命令。」

    在場的全員都不禁心頭一震。

    因為任何人都非常清楚——蘊藏在他聲音最深層的無比威嚴。

    「貓屋敷、尤戴克斯,對類別N03魔術·配合術式F04、J05。」

    「——疾!」

    「…………!」

    兩人的身體同時操縱起靈符和長斗篷。

    瑪爾切拉也確實作出了反應。

    在魔術戰鬥中,速度是很重要的因素。

    尤其是瑪爾切拉對速度的重要性有著最深刻的理解。為了在任何戰況下也能依靠半條件反射來應付,她已經把名為訓練的時間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身體上了。

    瞬間,她舉起了玻璃管。

    「——我將化作護符。處女座的小腸啊,守護我吧!」

    這是女人最為可靠的守護魔術。

    以靈媒物質生成的「膜」,將會成為彈開所有魔術的鐵壁之鎧。

    但是——

    「……CheCosa(什麼)!?」

    貓屋敷先一步釋放出來的靈符迅速化作火焰,在靈媒物質變成「膜」之前就將其盡數燒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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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使役。

    如果是西洋結社的話,那就是屬於7=4位階——以人類肉身能實現的魔術極限。光是這樣,就可以知道這位行者的修為達到了何等的高度。司自然對這一點有著非常深刻的理解。

    「那麼,術式已經成功了嗎?」

    「是的——」

    杜馬攤開了手掌。

    在皺紋斑斑的手掌上,出現了一朵小小的花。

    就好像稍微挪開視線就會馬上枯萎似的,那是一朵非常脆弱縹緲的白花。

    而且,那朵花實際上也立刻發生了變化。

    花辦枯萎,花莖也發生腐朽,轉眼間就收縮了起來。就好像在幾秒鐘內看到了幾天的快進映像似的。

    最後,只剩下了一顆紅色的種子。

    那是彷彿把血凝固而成似的、長著鮮紅色刺兒的種子。

    「紅色種子……」

    司沉吟道。

    「本來的話,應該是可以收穫到更多高質的種子才對。雖說如此,畢竟是這樣子縮短了儀式急速孵化出來的東西,光是一個收穫也算是足夠了吧。

    瑜伽行者平靜地說道。

    「這就是我的——不,是我們的夢想——」

    杜馬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注視著那顆種子。

    「是讓魔法師變成魔法的方法……嗎。」

    「那也是通往夢想的其中一個階段。」

    杜馬說道。

    「可是,就算說明出來,你也應該不會理解的。因為你並不是魔法師……而且,正因為如此,你對所有的魔法師來說都是甘甜的劇毒——」

    「你的同伴,也是這麼說我的啊。」

    司苦笑著說道。

    「不管如何,我們不能讓你們把那個帶走。」

    「我想也是吧。」

    伊庭司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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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被父親看中,目前雖然還沒舉行正式的人教之禮,但卻是由父親直接傳授魔術的對象。由於他擁有卓越的魔術天賦而備受矚目,甚至被認為有獲得源靈委讓的可能性。

    雖然很少會有像現在這樣面對面的機會——但是安緹莉西亞總是不太喜歡這個少年。

    「父親大人呢?」

    「他放下安緹莉西亞小姐之後,就馬上出去了。他吩咐我留守在這裡。」

    格拉以鄭重的口吻說明道。

    「首領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當然知道……

    安緹莉西亞別過臉,咬緊了牙關。

    父親的事她根本不會擔心。

    歐茲華德·雷·梅扎斯是個完美的魔法師。是喚起了所羅門全七十二柱魔神的、至高無上的第二位所羅門魔術的達人。他的存在,在少女心中甚至是神聖的。

    ……可是。

    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自己會感到如此的不安?

    「…………」

    勉強壓抑著湧上心頭的不可思議的感情——少女緊緊地咬住了嘴唇。

    *****

    「……怎麼了呢,哥哥?」

    比自己小一歲的堂妹——勇花,從旁邊的床上探出臉來問道。

    這似乎是因為自己在夢裡呻吟,還猛地蹦起了身子的緣故。

    伊庭樹一邊調整著急促的呼吸,一邊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什麼。」

    「啊,哥哥,你肯定又做惡夢了吧—!」

    她那圓乎乎的小手嗖地指著這邊。

    「才、才不是呢!」

    「嗯?這樣的話……那麼,就是尿床了吧!,,

    「我都說不是了嘛!」

    與往常無異的兄妹間的對話。

    在此期間,殘留在心胸中的躁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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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他們的屍體,司不禁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這就是我的——不,是我們的夢想——」

    說出這句話的行者的聲音,如今已經遠去。

    (是什麼樣的夢想呢?)

    司如此想道。

    儘管那麼接近禁忌,儘管染上了那麼濃厚的黑暗色彩,那個瑜伽行者也還是以清澈的眼眸訴說著「夢想」。

    那到底是什麼夢想呢?事到如今已經無法去問了。

    有人會死這種事,是極其理所當然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也沒有必要殺掉吧。」

    司低聲沉吟道。

    聽了這句話,歐茲華德彷彿覺得很好笑似的顫動著肩膀。

    「就算是協會>也無法容納那樣的邪魔外道啊。」

    壯漢微笑道:

    「而且,像這種不是貴族的異端分子,根本沒必要跟他們堂堂正正地戰鬥。」

    實際上,歐茲華德這個人比較偏好於正式的魔術決鬥。

    他之所以沒有那麼做,就只是因為對方並不是貴族這個原因。

    因為他覺得沒必要跟他們展開堂堂正正的魔術戰鬥,認為他們就只有這種程度的價值。

    「嗯,的確是邪魔外道,的確是異端分子。」

    司也旨定道。

    從他的肩膀上,騰起了某種陰暗的氣息。

    那是這個飄然自在的男人不曾讓人感覺到過的氣息。

    「……即使這樣,也還是沒有殺掉的必要啊,歐茲華德·雷·梅扎斯。」

    敬語消失了。

    司逐漸逼近歐茲華德。

    「你打算怎麼做。」

    歐茲華德問道。

    「……司。」

    「社長。」

    接著,尤戴克斯和柏原也分別向司定近了一步。

    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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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當時也不知道那就是螺旋之蛇>啊。而且,那時候的委託人是歐茲華德·雷·梅扎斯這件事,我一直都不知道。」

    「把螺旋之蛇>的名字和委託人的身份隱瞞起來,這是司的指示。」

    尤戴克斯補充說道。

    「沒關係的,你們也不能告訴那個時候的我吧。要不然我說不定真的鬧上蓋提亞>那裡去了。」

    在那之後,貓屋敷被告知的就只有三人的死這個結果而已。本來他就不知道歐茲華德中途插手的事實,所以當時少年也接受了這個結果。

    (……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貓屋敷在心中感到一陣苦澀。

    過去的自己就是魯莽衝動到要別人花這種心思來應付——這種程度的自覺他還是有的。同時,如果當時的司如果要隱瞞有關歐茲華德和螺旋之蛇>的事,對於不善於隱瞞的支蓮也肯定是保持著沉默——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保密措施了。

    「所以安緹莉亞小姐,你根本沒有必要感到內疚的啊?」

    安緹莉西亞「哼」地別過了臉。

    現場稍微恢復了一點平和的氣氛。

    貓屋敷瞇起眼睛繼續說道:

    「尤戴克斯先生也差不多到時間了。」

    「唔。」

    尤戴克斯輕輕點了點頭。

    本來之所以不得不使用這種放映機,也都是因為尤戴克斯·特羅迪被協會>所拘禁的緣故。一個月前,襲擊了協會>本部的螺旋之蛇>事件,至今也震撼著整個魔術界。不,正因為各地結社都分別在討論,被稱為螺旋之蛇>的神秘魔術集團就更進一步增大了自身的存在感。

    為此,目前正由協會>來拘束著跟事件有直接關聯的尤戴克斯的行動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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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支蓮先生好像終於完全恢復了。所以我想比起用手機來說,還是直接傳話更能讓社長高興啦。」

    柏原以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微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社長就在那裡啊。」

    少年揚了楊下巴,並繼續邁出步子。

    柏原叫住了那樣的少年。

    「蓮先生,你對魔法師有什麼看法?」

    「怎麼了?到現在還問這個。」

    「就因為是現在我才會問啊。」

    柏原露出了異樣的平靜表情。

    「以前你也問過吧——你問我為什麼要留在阿斯特拉爾>這裡。」

    「…………」

    這個男人也是,到底那邊才是真面目呢?

    平時的那個戰戰兢兢地軟弱青年,和極少會展露出來的冷淡——不,那是完全脫離這一類形容的,甚至可以說是無感情的表情。

    或者說,這兩者都是假的嗎?

    柏原如此說道:

    「那個人,就好像堂吉訶德一樣……就是因為有了這個想法啊。但是,那卻是令人想看到最後的堂吉訶德。說不定,即使是身為魔法師這樣的事,在那個人身邊也會變得有趣起來吧。:

    堂吉訶德。

    碰巧的是,柏原現在也說出了剛才貓屋敷的內心想法。這就證明了司的思想實在荒唐到了極點,甚至遠遠超越了夢想的限度。

    「現在的你,對魔法師有什麼看法呢?」

    柏原又問了一次。

    「我——。

    少年屏住了呼吸。

    他看到過許許多多的魔法師。

    無論是魔法師的破滅,魔法師的悲哀,還是魔法師的罪惡,都曾經一一掠過了他的視野。

    他早就確信了這一點——世界上恐怕沒有比這更無聊的存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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