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陽臺上,林淩擔憂地看著頭頂上烏雲密布的天空,這是要下雨啊……
他轉過身,在徹夜工作的掃描器邊上蹲下,整理起那堆無意中購得的鄭國藩筆記本。
塞入掃描器裏的那堆筆記本已經全部被吐了出來,與火星育種和培植方面的資料都掃入了電腦中。
林淩的家學淵源,他雖然沒有正兒八經的讀過大學,但從小還是被當作火星勘探者家庭的繼承者培養,對於火星勘探、養殖、礦業與建築等方面都有所涉獵,很容易就分清了哪些資料對遠在火星經營農場的父母有用,哪些沒用。
偶爾,遠在火星的林父林母也會讓他購買一些專業書籍掃描後郵寄到火星。
林淩小心翼翼地把挑揀出來的資料打包,附在每天都會發送給父母的電子郵件中發送了出去,並註明了資料的來歷,希望鄭國藩的理論對父母有一些參考價值。
然後,他便把鄭國藩的筆記本一事暫時拋到腦後,衝進浴室洗漱起來。
直到下線的那一瞬間,林淩才記起來他和李琳達約的那個地方,是一個年輕戀人們經常會去光顧的地方。他照了照鏡子,鏡子中的人擁有一副普通的容貌,一具普通的身材,一切看起來都很普通,和平常人一樣,唯一的特點大概就是眼睛了。
長期的藥物治療導致他的眼球玻璃體渾濁、無光,粗看之下,和灰土裏滾過玻璃球無異,只有細看,才會發覺隱藏在深處的深邃光芒。
這樣的人,應該不會被認為是李琳達的男友吧?
林淩自嘲地笑了笑,以他的身體狀況,就算想幹點喜聞樂見的事情,很可能也需要採取被動的體位。他用冷水洗了把臉,走出浴室,看了眼淩亂的房間,哀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