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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漢賊 作者:風再起時 (連載中)

漢賊 作者:風再起時 (連載中)

漢賊內容簡介:

漢賊,竊漢之賊也。
一個現代人穿越漢末成為東漢名臣蓋勳之子。父子二人一個欲要竊漢,一個誓要保漢,誰將妥協?作為天下第一少年“射虎滅蝗蓋子英”碰上天下第一青年“天下楷模袁本初”,是敵是友?敬請期待漢賊,本書將為您還原一個真實的漢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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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幼有盛名,孝勇聞于天下,弱冠出仕,在朝,則名士傾心;在邊,則羌胡拜服。中平黃巾卒起……
今天下崩壞,不世之功,只在顧念……
欲所施展,則必掃司、涼。董卓廢立、韓遂叛逆,此等國賊,破之不難……
古往今來,暴逆不臣,貪殘酷烈,無過董卓者。將軍高舉義旗,則州裡郡將必為影從。攝一州之眾,勤王長安,梟董卓,撫三輔,鼓行而西,韓遂若降即罷,妄圖抗拒,一戰克之。後顧無憂,便可還定洛邑,屆時擁三州之地,立不敗之基,繕宮室,納賢才,複威信,不出數年,天下可傳檄而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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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賊第一張回到漢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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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劈——

啪啪——

砰砰——

“大清早上誰這麼缺德。”姚俊被巨大的響聲吵醒,只覺得頭疼欲裂,隱隱發麻。 昨天是他第一次飲酒,沒想到後遺症如此嚴重,暗暗發誓以後絕不再碰一滴酒,便要翻身蒙被蓋住腦袋隔絕了聲響,誰想這一動頓時遭了大罪,全身無一處不痛,尤其右臂,疼痛難忍,口中不禁發出一聲痛吟。

緩緩撐開沉重的眼皮,眼前先是一片模糊,然後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這是哪?拍戲?”姚俊眼睛都瞪直了,他躺在一張古色古香的大床上,類似床帳的雙層絲布捲起掛在兩邊,上方滿是玉件和羽毛、絲線編製成的穗子。 床頭處立有一個衣桿,上面搭著數件古服,房中央立著三座燒得通紅的小火爐,再遠一些則是茶几、席子、屏風等堪稱古董的傢俱,無不做工考究,極盡奢華。

明明還是盛夏,屋裡燒著火爐,他不僅不覺得熱,反而感到冷,刺骨的冷。 更讓他感到恐懼的是,這具傷痕累累地身體不是他的,雖然他能夠控制。

屏風後傳來輕微的推門聲,一個古裝少女很快出現在眼前,她大約十四、五歲,身材窈窕,面龐柔美,黑色烏亮的秀發簡單地籠在腦後,寬鬆的素色長裙從腰部緊縮,在底下散成喇叭狀,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秀美的身材。

兩人目光相觸,少女面露喜色,開口道:“@#¥%@#¥%。”

“?”姚俊一臉茫然。

少女見此,面露驚恐之色,又說了一句,轉身匆匆離去。

不一會兒外面響起一串淩亂的足音,姚俊心裡大驚,急忙閉上雙眼。

片刻,一隻帶著些許涼意的手撫上他的臉,輕輕摩擦。

“這是一隻女人的手。”

姚俊心裡默默地想。

“@#¥%,@#¥%”

他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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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賊第二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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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勳斜躺在床榻邊,看著入睡中的妻子擁著女兒,秀眉緊蹙,臉龐猶染淚痕,不禁長嘆一聲。 他幼師從大儒馬融,馬融嘉其才氣,以族孫女馬昭妻之,夫妻成婚後恩愛異常,連陪嫁侍女都插不得半步,更況他人,惟一遺憾的是,兩人成婚十餘年只誕一子一女。 這次獨子墜馬昏死,一郡醫匠束手無策,皆言此傷惟有靠傷者自己醒來,言外之意不醒則亡,夫妻聽罷心都涼了,幸好上蒼有眼,使兒子甦醒過來,二人總算把一直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他也是以此為由勸夫人休息,不然依她的性子絕不會離開兒子床榻半步。

“只是……”蓋勳有足夠理由擔心,畢竟兒子只醒一會兒就再度昏死過去,誰知會否反復,這卻不能和妻子分說。

蓋勳默默起身轉入側室書房,隨手拿起一卷竹簡,因心中煩悶只看了兩眼便丟回原位,走出門,徘徊於走廊間,驟然一陣細碎輕盈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藉著廊壁燈火望去,兒子貼身婢女阿白快步行來,面上隱隱透著喜色,心下一動,忙問道:“可是錦奴醒了?”錦奴乃是蓋俊小名,即乳名,古代幼兒夭折率極高,因此父母為子女取小名越賤越好,跋扈大將軍梁冀,小名叫“胡狗”,由此可見一斑。

阿白報喜道:“回主人,醒了。少主才喝下湯藥,此刻正餓了,吩咐奴婢拿些吃食。”隨口報出幾樣,皆是蓋俊平日喜愛的食物。

“這些如何補得了身子?嗯……今日正旦,不宜​​食雞雀,你去多備些魚肉來……”蓋勳一直繃著的臉鬆弛下來,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也備些桃酒。”

阿白強忍笑意,應諾離開。 桃酒是可以起到辟邪祈福的作用不假,但到底還是酒。 別看少主年紀不大,卻嗜酒如命,平日主人管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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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賊第三章蓋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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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俊一夜無眠,直到公雞打鳴方才入睡,不知為何,他夢到的並非前世而是今生。

    醒來時已是日曬三竿,赫然發現母親馬昭摟著妹妹蓋繚溫柔的凝視著自己,他臉容微僵,道了聲“阿母”。

    蓋母馬昭梳著高髻,一襲青色寬大長袍,容貌秀麗,神情溫婉,眉宇間藏著深深的書卷氣,一看便知是經學世家出身。

    “阿兄。”妹妹蓋繚掙扎著要去親近蓋俊,蓋母連忙摟緊她,低呵道:“你兄有傷在身,不得胡鬧。”不想一句話惹得小人兒小嘴一癟,眼淚劈裡啪啦的往下掉。

    蓋俊心口一疼,這可是他最疼愛的妹妹啊! 對母親說:“右臂雖折,左臂不是完好嗎。”說完伸手招著蓋繚,蓋母無法,只得放開,蓋繚這才破涕為笑,上床擠入他的左懷。

    蓋俊擁著如瓷娃娃一般的小人兒,用褻衣袖口為她拭去臉上淚珠,又撥弄著她那柔順烏亮的黑髮,柔聲道:“阿妹已經學書明理,不可動不動就哭鼻子。”

    “這些天我喚阿兄,阿兄都不睬我。”蓋繚把頭深埋懷中,小手卻不敢在兄長身上亂碰,怕他疼痛。

    蓋俊解釋自己病了,蓋繚如何肯聽,他只好千般許諾,在答應了一系列不平等口頭約定後總算求得原諒。 蓋俊如此嬌慣妹妹,蓋母馬昭雖覺不滿,但也知道說了也是白說,女兒就是要月亮他都肯去摘。

    這時阿白端著銅盆進來,準備為蓋俊梳洗,蓋母馬昭強把蓋繚拉回身邊交與阿白,親自持巾為兒子淨面。

    見母親輕柔而認真的為自己擦拭臉上污垢,​​尤其那神情中隱含的絲絲溫柔,說不感動是騙人的,蓋俊只覺得鼻子發酸,眼中含光。

    細心的蓋母察覺兒子神情不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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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賊正文第四張經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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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過餐拜別老人,蓋勳又領著妻、子女逐一拜見家族長輩。

    蓋姓族人不少,三代內的親戚反而不多,加之這個時代醫療簡陋,多活不過五十歲,真正值得一家人登門的滿打滿算也就三五個人。 匆匆拜見了幾位叔伯祖後便去了從父那裡。

    從父即伯父,名衝,字元和,與父親蓋勳是親兄弟,其妻子四年前過世,生有二子,目前皆在京都太學進修。 作為蓋氏直系的嫡長子,伯父曾當過一任縣長,然而從學者到政客轉變得似乎不太順利,遂絕了當官的心思,隱居在家,教授族中子弟。

    一進院子,隱隱有讀書聲從廳中傳出,正是族中成童所念。 正月乃農事未起之時,族中成童必須習五經,待天氣好轉方停課回家務農,而幼童這時則來學習篇章。 七月酷暑,幼童停課,曝曬經書,待八月暑退再來。 成童卻要待十月農畢才能回來。

    為何豪族人才輩出? 根源便在這裡。

    瞧見弟弟、弟婦領著兒女到來,蓋衝停下話語,示意底下諸弟子自行揣摩經義,將四人邀入後堂。

    蓋俊隨在父母身後,就見堂上數個少年對他擠眉弄眼,這幾人皆是他平日玩伴。

    蓋俊目不斜視進入後堂。

    蓋衝身為主人,跪坐於主位,面容嚴肅,不愧是父親胞兄,容貌上有著六七分相像,只是和父親蓄短鬚不同,伯父蓋衝頦下三綹長須,更有學者氣息。

    蓋俊兄妹乖乖上前以父子之禮叩拜。

    蓋沖右手虛托,淡淡地道:“錦奴傷未癒,鶴兒年紀小,都起來吧。”

    蓋俊起身,領著阿妹來到右側蒲席前穩穩坐好。

    兄弟二人不咸不淡的交談著,蓋母馬昭偶爾也能插上一句,至於蓋俊兄妹,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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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賊 正文 第五章 傷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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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尾,天地俱生,萬物以榮,大地顯出一片生機。

“少主,伸出手來。”阿白將蓋俊拉到裝滿熱藥湯的木盆旁。

“我替阿兄拆洗。”蓋繚叫嚷道。

蓋俊急忙搖頭,開玩笑,小傢伙哪會這些,不添亂就阿彌陀佛了。

阿白莞爾一笑,打開捆綁竹片的舊布,動作輕柔,神態謹慎。漢代醫匠認為折瘍,即骨折、脫臼,當採用竹片夾縛,用柔軟的舊布包紮,以不緊不松為宜,既要固定患處,又不能妨礙血運,由此可知漢醫對骨折已有較深研究。

蓋俊手臂伸入藥湯中浸泡一刻鐘後抽出,阿白忙用清水細布擦拭乾淨。

“真好了?”

試著伸展右臂,除了有一些不適外並無疼痛之感,蓋俊明顯見圓的臉露出驚喜之色。近來他有些營養過剩,本就比同齡人稍高,現在更是漲到六尺出頭,望之如十五少年。

俗語雲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放到現代也不外如是,他認為漢代醫療極度欠發達,最少也要三、四個月才能康復,也許還會落下病根兒。二月中下旬醫匠對他說月底手臂就會痊癒,他還不信,心道兩個月治好骨折,你以為你是神仙啊?事實證明那位醫匠即使不是神仙也為良醫。

“恭喜少主,賀喜少主。”阿白一旁連連道喜。

“太好了,近來可把我憋悶壞了,阿兄快快帶我去玩。”一襲精緻紅衣的蓋繚歡呼跳躍著,宛如一團火焰。蓋俊特別偏愛赤色,十件衣服中九件皆是此色,阿妹蕭規曹隨,自然也愛紅裝。

蓋俊“嗯”了一聲,這兩月來他雖可外出,卻不曾離開塢堡南院,出去走走也好,當即換過一身輕裝來到牆壁前,上面掛著一長一短兩張弓,古樸精緻,他取下長弓,細細摩擦。這張弓乃步弓,拉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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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賊正文第六章蓋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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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地一聲弦響,箭鏃如飛虹一般直貫四十步外靶心。

蓋俊持弓立於射場中央,嘴角含著一絲笑意。 這具身體恢復力真是強悍,才五六日間,他就已經恢復如初了。

又從箭袋中拔出六箭,夾於左掌與弓臂貼合處,箭簇衝下,羽衝上,微微傾斜,這麼做是為了方便上弦,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他右手拽出一箭飛快掛弦,射出,再拽、再射,動作連貫而富有節奏,配合著獨特的呼吸法,六箭迭出,皆中靶子。 他心底下算了算,六箭大約用了五秒鐘,他的巔峰記錄只會更快,然而有得必有失,這種射法速度是快了卻射不遠。

“速射法你已掌握了精髓,不錯。”蓋宏道:“那再試試步戰九射之其他八射。”

步戰有所謂九射,分為立射、蹲射、跪射、折腰射、弓步射、轉身背射、步行射、跑步射、坐射,蘊含戰場諸般變化,乃大漢國積射士必須熟練掌握的技能。

他聽其言按餘下八法施射,全部命中,惟一遺憾的是半數偏離紅心。

心思一動,弓交右手,左抱滿月,一聲炸響後,對面靶子竟被射了個對穿,望著如同天女散花般散落開來的靶子碎屑及箭矢,心裡不由暗暗咋舌,就是一頭牛也射穿了。 轉念又想:“我是左撇子不假,但力量似與記憶裡不太相符,看來這些時日臂力又有所增長。”

蓋宏暴喝一聲好。

百餘賓客家兵為之側目。

“阿兄神箭。”蓋繚拍手叫道。

蓋俊接過阿白遞來的絲巾,拭去臉上汗水,捏了捏蓋繚嬌嫩白皙的小臉,笑道:“小馬屁精。”

“阿兄,何謂馬屁精?”蓋繚仰著頭憨憨地問。

看著阿妹一臉迷糊的樣子,可愛極了,蓋俊哪會解釋,只顧放聲大笑。

蓋繚年幼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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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賊正文第七章上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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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雲身軀高大健壯,黑色皮毛閃耀著幽幽地光,蓬鬆的馬尾隨著輕風飄蕩,經過馬夫仔細輸理的鬃毛在頸上左右搖擺,尤其一雙大眼睛,似哀似怨,彷彿控訴主人無情拋棄了它,不然為何數月不來相見。

蓋俊驚呆了,雖然記憶中有踏雲的樣子,但絕沒有親眼所見震撼,他沒想到區區一匹馬居然有著如此豐富的感情,上一世他不是沒有騎過馬,只是現代的馬不僅四肢無力且雙目無光,和踏雲相比它們哪裡配稱為馬,簡直就是騾子。

試探著伸出手觸摸馬頸,踏雲沒有躲避,反而湊近一些,以方便主人的撫摩。

蓋胤到底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匆匆趕過來,蓋俊示意它解開踏雲繩索,他神情頗為猶豫,心想:“小族叔如今方好,萬一再有個閃失,如何擔當得起。”又不好拒絕,拉著繩索遲遲不肯解開。

蓋俊又好氣又好笑,把弓及箭袋隨手丟給他,親自為踏雲解開繩索,披上馬鞍牽引出廄。

他一手扶鞍,俐落地翻身而上。 學著記憶中動作,身體挺直,臀貼馬鞍,脛裹馬肋,因無馬鐙之故,腳尖需繃直衝下。

“駕。”輕輕一磕馬肚,得到命令的踏雲四蹄翻飛,繞著庭院飛馳開來。 幾圈下來,踏雲跑得又快又穩,這使他心中大定,豪情激發,喝道:“弓來。”

“錦奴……”

這聲呼喚使得有些得意忘形蓋俊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卻是父親不知何時來到了馬廄。

他下得馬來,握著韁繩緊張兮兮地望向蓋勳。

蓋勳出乎意料的並未申斥他,而是告知一家人將外出踏青。

妹妹即刻發出一聲歡呼。

蓋俊一怔隨即恍然,原來是上巳節到了。

上巳節是個古老的節日,主要是繁衍與祈福的目的,不過時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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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賊正文第八章琴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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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琴!

    阿白抱著古琴隨在母親身後。

    蓋俊回身望去,面色忽白了一下,嘴唇微微顫抖著。

    父母皆善彈琴,他早已從記憶中知曉。 也是,作為'善鼓琴,好吹笛'的馬融弟子、族孫女,又怎會不受其影響。

    幾息間,蓋俊心中刺痛依舊,臉上卻恢復正常,他驚訝自己比想像中要堅強得多。

    他確實是為她才去學琴,他一直以為古琴只是接近她的工具,然而闊別兩月之久,他才發覺自己竟不可抑制地想要去親近它,心中情感之濃烈絲毫不亞於對那道頎長身影的企盼。

    原來……我喜歡上了古琴。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學琴三天,在大家的驚嘆中流暢彈出首個曲子《秋風詞》的時候?

    學琴一周第二首曲便是《陽關三疊》從而使她眼中流露出一縷驚豔的時候?

    還是學琴三週一曲《酒狂》滿座震驚的時候?

    或是學琴滿六十日彈奏出她最喜歡的那首《平沙落雁》的時候?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古琴社很多人都說他天賦驚人,不然為何他一個新人用一千五百元的廉價古琴就能把用著三千乃至近萬元古琴的老手比下去?

    如果他們知道他每天練琴會練到手指疼得無法入睡,還會堅稱他天賦驚人嗎?

    發覺兒子目光柔和的盯著古琴,蓋氏夫婦相視一眼,均感大奇,但這卻是夫婦二人十分願意看到的,因為琴是君子修身理性之器。 看來錦奴大病一場,真的變了,以前的他作為以經學傳家的蓋家直系子孫整日只知騎馬射箭,完全是不務正業的表現。

    蓋勳跪坐於河邊芳草,接過阿白懷中之琴置於腿上,此琴名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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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賊正文第九章小鶴兒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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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說蓋俊的漢代生活過得很充實,每日不僅勤練刀、矛、騎、射,還苦修兵策、經書,琴藝和書法。 並非他有自虐傾向或什麼時代緊迫感、危機感之類的,他只是單純不想讓自己閒下來,就如初來時苦讀左傳、雜書。

    書法臨摹的是安平崔瑗崔子玉的章草真跡《賢女帖》。

    崔瑗是大漢國最著名的書法家之一,號稱章草入神,小篆入妙。 其卒於漢安元年,距今已有三十餘載,他的真跡,尤其是章草真跡可謂萬金難求。 多虧了馬融,馬融少與崔瑗相友善,自然收藏有他的作品,此貼與名琴悅己同於父母成婚之日作為賀禮相贈。

    他前世上小學時有一段曾對毛筆字挺感興趣,可惜三分鐘熱度,沒到一個月就放棄了。 今世則只愛騎射,連經學也只是父母相逼才勉強應付一下,更別提書法了,但到底出身世家,書法有些底子,是以每天堅持練字一個時辰也有了幾分樣子。

    賢女委頓,積日治此,為憂懸憔心,今已極佳,足下勿複憂念。 有信來數附書知聞,以解其憂。

    這日清晨蓋俊又臨摹了一遍《賢女帖》,看著遍布白色絲帛上的三十五個龍飛鳳舞似的大字,也知道自己今日超水平發揮,便不打算洗了。 順帶一說,紙張出現在西漢時代,至少也有二百多年曆史了,無奈一直不太實用,即使有限幾種可以書寫的紙張也貴得離譜,性價比明顯偏低,還不如絹帛來得實用,畢竟絹帛可以洗乾淨再用,紙張可沒有這個功能。 當然了,這是富貴之家該操心的事,普通人是用不起絲帛的,只能拿樹枝在地上寫字——前提是你得識字。

    “阿兄……”蓋繚蹦蹦跳跳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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