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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現代言情] 夢寐良妻 作者:蘇曼茵

夢寐良妻 作者:蘇曼茵

娶妻生子在他心上從不是最重要的,但娶了右相之女以後,
為人夫君卻成為極有意思之事,只因新婚妻子實在特別!
家世才貌無可挑剔,性情溫婉心思細,簡直是絕世賢妻,
可待他卻十分冷落,看似順從聽話,實則沒把他放在心裡;
如何收服妻子顯然是當前要務,他這相公責無旁貸……
她不明白,爹娘一向極為疼愛女兒,該會為她安排個好親事,
可為何將自己許配給這聲名狼藉的令狐雅鄘?
他雖為新科探花,行事卻浪蕩不拘禮教,身邊鶯鶯燕燕成群,
她即便想做賢妻,也要落得獨守空閨吧,
這日子該怎麼共度,夫妻如何相處?
相敬如賓或許是唯一之道,但她的相公似乎不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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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將入冬了,霜氣凝結在樹梢上,天邊像被潑了桶墨汁,暈散成灰濛濛的一片。

  史璿翎臨窗啜著熱茶,正悠閒享受茶香芬芳,未料,妹妹的一句話卻教她分神。

  「……昨晚,我好像聽見爹娘在商量你的婚事。」

  璿瑩走到身邊,低頭將下巴抵在她肩頭上,意興闌珊地說道:「可惜我去得太晚,只聽到些禮金啊、送禮啊、筵席等等的瑣事,爹爹突然發現我躲在門外,嚇得我啊——」

  璿翎聞言回眸一哂。這種事有什麼好偷聽呢?她們姊妹倆去年便已及笄,爹娘到現在才開始說親,算是晚了。

  然而乍聞此事,心緒畢竟無法平靜,她半是好奇,又有些奇想,不禁脫口問道:「爹娘只為我一個人說親麼?」

  她瞅著妹妹細看,宛如銅鏡裏倒映出另一個自己——小小的瓜子臉蛋,黛眉秀目,凝肌如雪,柔長細緻的發瀑披瀉而下,比上等綢緞還要光滑。

  「按理,咱倆乃是孿生女,出生時辰間隔不過半炷香,何以獨獨只為我說親?咱倆是一塊兒出生,如能一塊兒出閣,豈不更好?」

  「我才不要呢——」

  璿瑩白眼一翻。說到嫁人,她就頭皮發麻。

  「嫁人有什麼好的?離開了爹娘,拆散了姊妹,和丈夫未必恩愛,公婆也不見得疼惜,可身為媳婦應盡的責任一項也推不掉,這不是白白放著千金小姐的逍遙日子不過,去看夫家給的臉色嗎?」說著,她又抿嘴。「屆時我要跟爹爹說,我呢,還是永遠留在爹娘身邊最好。」

  嘖嘖,這番荒唐大膽的謬論,她從及笄那天就聽到現在了。

  璿翎微笑不語,轉身將茶盅擱在幾上,眼神又轉向窗外,顯然沒打算理會妹妹的渾話。此事不勞她教訓,她若敢向爹娘開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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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未料,璿翎的婚事卻來得又快又急。

  姊妹倆才閑敘了一回,過不到三、四天,皇上忽然派人到家中宣讀聖旨,金口賜婚。丞相府內登時騷動起來,爹爹還在廳上跪迎聖旨,底下一干丫頭們立刻便把喜訊傳遍了。

  璿翎自是心亂如麻,卻見妹妹伸手抓著丫頭的臂膀,連珠炮似地問道:「知不知道新郎官是誰?是哪一家、哪一門的公子?」

  丫頭如實回報。「聽說是今年榜上的探花,複姓令狐,名雅墉,別的就不知道了。」

  璿翎聽見這個名字,臉色一白。

  什……什麼?是……居然是那個人……怎麼會呢?

  「嗯?令狐雅墉?」璿瑩還茫茫然的,咂嘴嘶了一聲。「好耳熟的名字……新科的探花郎?令狐雅墉?那不是……」

  「今年中秋,吃螃蟹的時候。」璿翎提示她。

  「什麼?啊……」璿瑩傻愣了愣,倒抽一口涼氣。她想起來了!

  璿翎心事重重地瞅著妹妹,兩人眼對眼,默然無語。

  說到這位令狐公子,在京城或許算不上什麼鼎鼎大名的人物,但在她們姊妹倆心目中,卻可稱得上「如雷貫耳」——

  前些日子,約莫才過中秋,遠房表親家派人送來一批肥美秋蟹。正好元彬、元哲兩位表兄雙雙高中進士,家族裏的兄弟姊妹們便約定了日子團聚,在丞相府裏設了幾桌小宴。

  席間,大家不免聊起了今年榜上的人物,元哲無精打采地道,今年一到十名都教親後派的給占滿了。所謂親後派,就是從太皇太后、太后及皇后一脈以下的龐眾姻親,如左相是皇后的爹爹,狀元是左相大人的女婿,而榜眼則是太后的表親。

  近年來,外戚幹政越發嚴重,朝廷的科舉都被上頭搞得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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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喜啊喜事來——」

  輕快的歌聲夾雜著遠處傳來的鞭炮聲響,猛然驚醒了她。

  史璿翎眨眨眼,熟悉的天花板、昏暗的床帳才逐漸映入眼簾。她使盡全力推開被褥,忽地頭暈目眩,險些又失去意識。

  「咦?二小姐?」丫頭聞聲揭開床帳,嚇得驚叫起來。「原來您睡在這兒,大夥兒找您找得急死了!」

  璿翎勉強扶著床柱起身,涔涔汗水浸濕了整片額頭,耳畔嗡鳴,間雜著丫頭喳呼聲。「老爺、夫人已經先赴喜宴去了,元彬少爺還在到處找您呢!」

  元彬?

  璿捌聞言虛弱地抬起眼眸。「元彬在這兒?」

  「是啊,」丫頭坐下來,拉起床頭的繡枕讓小姐墊著,並回道:「元少爺沒找著您,應該還在府裏。」

  「你去請他過來,只准叫他一個,快去!」

  璿翎虛弱地推她一把,丫頭領命起身走了兩步,又回頭過來,總覺得有些不妥。

  「二小姐您……您身子不舒服嗎?」那臉色實在太過蒼白,元氣都被抽幹了似的,方才推那一下,簡直像貓兒撒嬌,根本一點力道都沒有嘛!

  「別管我,快!」璿翎低斥。

  丫頭嚇了一跳,逃命似地飛奔而去。

  璿翎望了窗外一眼,只見一片灰灰濛濛的,似乎還飄著雪花。

  忘了問現在到底是什麼時辰,已經拜過天地了嗎?

  想到璿瑩當前的處境,璿翎便心驚膽顫,寒毛根根直豎起來。

  這傻丫頭,婚姻大事豈能由著她胡來?

  不多時,元彬匆匆跨進門檻,一路劈頭大罵。「史璿瑩,虧你姐姐平時這樣疼你,她大喜之日你怎麼還敢闖禍?待會兒姨丈、姨娘問起,你皮兒可得繃緊些,我才不睬你——」直待走近她身邊,仔細端詳了她的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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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睜開眼,瞧見的便是一堵陌生的胸膛,她俯身其上,耳畔隱約聽見心跳。

  「啊——」璿翎驚駭地翻坐起身,披在身上的被褥頓時滑落。

  倚坐在床頭邊,抵著床柱仰睡的男人也同時驚醒。

  「你醒了?」令狐雅墉伸手揉揉眼,惺忪地看她,低頭忍下一個呵欠。

  她趕緊退廾,蜷縮在床邊一隅,不知所措地望著他。

  昨晚天黑霧濃,她身上殘餘的藥力未退,加上太疲倦也太緊張,坦白說。她只確定他有雙好看又懾人的眼眸,其餘都是模模糊糊的。

  如今雪停了,冬陽穿透窗,照映在他臉上。

  她的夫君,正如她猜想的一般年輕。

  元哲表哥形容他「模樣就像個多情種」,她還以為是個塗脂搽粉的白面書生,結果卻非如此。

  他比她想像中高大,姿態閒雅,膚色略深,五官英俊逸美,卻隱隱流露出剛毅之氣,那雙炯亮深幽的眼瞳迷離流轉,仿佛看不出心思……她心頭驀地像被什麼撞了一下,又被揪得緊緊的。

  令狐雅墉揉揉自己的腿,便起身舒展四肢。

  都怪自己昨晚抱了她整夜,也看了她整夜,天微亮才小歇一會兒,弄得渾身酸疼。

  她隨後跟著下床,匆匆套上繡鞋,首先就要收拾昨晚散落一地的衣服、首飾。

  令狐雅墉瞥了她一眼,上前托起她手臂。

  「別收了,去梳洗吧!」

  「散著這些讓人瞧見了不好。」

  璿翎試圖掙脫他的手,令狐雅墉卻道:「我知道,我來收。」

  說完,便拉著她到鏡臺前,按著她雙肩讓她坐下,自個兒則轉身背對著她,將散落一地的物品撿拾起來,分類整整齊齊地疊放在桌案,和一雙喜字紅燭擺在一塊兒。

  他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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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月當空,珠簾卷,夢月樓中聲色迷。

  「朝廷撥給倉州水患的款項,左相抽了一半,其餘三成,按著經手各品階官員大小安排,昨夜和欽差大人飲酒商議到深夜。」

  綠琴低聲附在令狐雅墉耳邊說著,然而手中急弦直轉,音調錯落分毫不差。

  看在外人眼裏他們就像一對濃情密意的情侶,一邊調情、一邊唱和,誰也不知名妓綠琴與令狐雅墉竟是在交換情報,為避免機密洩漏,才借著琴聲掩飾,風花雪月只是一場假戲。

  「你有紀錄名冊嗎?」他詢問。

  綠琴聞言噗哧一笑,「還紀錄什麼?從上到下,所有經手的全收了錢,只差金額配給罷了。」

  「我的天……」他不禁仰天大歎,朝廷給了十萬白銀,實際治水恐怕不到兩萬,難怪水患年年不除。

  「您總不至於天真到不曉得自己在跟誰交手吧?」綠琴回眸俏皮地眨眼,風情萬種,簡直酥人心魂。

  「得了,多謝。」令狐雅墉欣然領教。

  一曲彈畢,話也說完了,令狐雅墉繼續一貫的風流逸樂,左擁右抱,又喝了幾杯,眼底卻始終帶著疲憊,笑容也是虛應以對。

  「新郎官,自你成親之後,笑容好像少了很多啊?」綠琴親自過來為他斟一杯酒。

  令狐雅墉臉一僵,假笑倒成了苦笑。

  「夫人是怎樣的女子呢?」能教他露出這種神情,綠琴十分好奇。

  「她嗎……」

  他想得入神,臉上表情變幻莫測,仿佛抑鬱苦悶,開口卻道:「她是舉世無雙的賢妻,令狐家不可或缺的長媳,溫婉貞靜,知書達禮,深得愛戴,簡直好到不能再好了。」

  「咦?」綠琴不禁微訝,見他又不像在說反話,不知究竟何意?

  月光皎潔,映得滿地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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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往書齋的石子甬道上,仍是濕濕滑滑的。

  清晨才派人掃過積雪,沒一會兒,又是白茫茫一片。

  璿翎雙手緊緊攏著雪衣,低頭踩過地上的石子,每走一步,便停一會兒,越走越慢,最後竟站在原地,雙頰驀地染上紅霞,連冰冷的雪花吻在臉上也不覺得冷。

  與丈夫合房已過了一段時日,夜裏睡得少,白天總覺得困倦。

  不知要到何時,肚子才有消息?聽說太過縱欲,並非好事……

  臉頰似乎更熱了,昨夜親熱的畫面浮上腦海,雅墉深濃的黑眸仿佛還望著她,灼熱的氣息拂在她唇畔——

  「看著我!」他用近乎嚴厲的口吻命令。「不准閉上眼睛,看著我!」

  她羞澀地嚶嚀不從,他使用雙手托起她的臉,固執又道:「我說看著我!」

  她無奈,只好依了他。不知他為何如此執著,非要她看盡自己的無恥媚態,非要她清楚知覺自己是如何在他身下婉轉承歡,他們試遍了春宮戲圖裏的男歡女愛,他還不滿足,她只好開口求饒……

  然而,這卻成了最銷魂蝕骨的一刻,他愛聽她口中呢喃他的名字,每當她呼喊他的名,他眼底便燃起能熊熊火焰,如癡如醉地捧起她的臉,像要吸走她魂魄般熱烈吻著她。

  「不准走!」即使欲望平息,他也不肯放過她,總是強迫她繼續待在他臂彎裏,擁著她的腰身入眠……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心裏究竟是如何看待她的?

  有時掌心貼上他赤裸的肌膚,側臉枕在他胸膛上,他的心跳傳人耳畔,她便黯然神傷,忍不住猜想,他對每個在他床上的女人都是如此嗎?

  那麼專注,霸道又深情,一副癡心模樣,無怪乎女人都要拜倒在他腳下了……

  「站在雪地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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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蛇,有蛇。

  金黃耀眼的鱗甲、巨大粗厚的蛇身,草叢根本藏不了它的身子,她遠遠就發現一抹快速移動的金光從地上往她的腳下爬來,待她發現那是一條黃金巨蟒,立刻嚇得臉發白,想跑,雙腿卻仿佛生了根,根本動不了。

  巨蟒很快地纏住她的腳,沿著她小腿筆直而上,接著緊緊箍住她腰身,她嚇得伸手亂揮,只見巨蟒忽然張開大口,分岔的舌尖往她雙眼撲來——

  「啊——」史璿翎滿頭大汗地驚醒,才發覺那是夢。

  夢好清晰,她伸手抹抹額頭上的汗水,往身旁的空位一看。身邊空蕩蕩、黑漆漆的,只有自己一個。

  元彬告辭後,聽丫頭說,雅墉晌午時和朋友出門去了,到她就寢時還未踏進家門。

  現在已經是什麼時候了?

  二更天?三更天?璿翎悶悶不樂地揭開床帳,睡意已被嚇跑了,她索性起身下床,燃起燭火,從書箱裏翻出一本書。

  看著看著,她很快又打起盹兒,眼睛幾乎合上,孰料此時房門突然砰地發出一道悶響。緊接著有人喊道:「嫂夫人,快開門!」

  那聲音低沉渾厚,似曾相識……是綺南雁?

  璿翎皺眉合上書本,才要迎上前,門板卻哢地被人無聲無息地破開。綺南雁背著令狐雅墉闖進來。

  他伏在綺南雁背上動也不動,似乎早已失去意識。

  璿翎頓時呆住了。她……還在夢裏嗎?夜半驚醒是假的,雅墉受傷也是假的?

  他……他怎麼會受傷?好端端的,誰要傷他?

  綺南雁身手俐落地將他放在床上,披風垂落床沿,露出底下血跡斑斑的衣衫,大片血污染濕了腹部,綺南雁趕緊撕開傷口處的衣物。

  傷口長約一尺、深入寸許,皮肉皆綻開,綺南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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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把寬扁的白玉發梳,順著光滑柔軟的烏絲梳理而下。

  「真美。」令狐雅墉放下玉梳,朝銅鏡裏的嬌妻淺淺一笑,璿翎霎時粉頸酥紅。

  他真是個謎樣的男人。史璿翎思忖著,縱使成親已有一段時日,她依然猜不透他心思。

  那日他負傷回來後,隔天便修書一封,差人送進宮裏。不知他到底找了什麼藉口向朝廷告假,竟然從此不出門,成天和她膩在一塊兒,讀書下棋,談天說笑,仿佛忘了外頭的花花世界和官場。

  他深居簡出的這段時光,她聽聞左相趙惟秉遭人彈劾,被罷黜官職收押入獄,鬧得朝中人心惶惶。

  原以為他足不出戶僅是為了養傷,不知不覺,一個多月晃眼就過,他身子早已無恙,仍是終日守在她身旁,一點都不像他,她卻不知他究竟是何意思。

  「肚子好像開始隆起了。」令狐雅墉自她身後松松攬著她,雙手摩挲她小腹,整個身子幾乎挨到她身上。「還困嗎?或是想吃什麼、想做什麼?」

  璿翎側身躲開他,真不知該哭該笑抑或惱怒。為什麼,她總覺得他刻意留在家裏陪她,似乎是別有用意——

  「你自己去消磨吧,我只想待在房裏做些女紅。」且離你越遠越好。她在心中默默補了一句。

  自從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她心思清明了,卻也想要逃得遠遠的,希望他天天早出晚歸,最好互下相見。

  因為她真是怕了,怕他對她笑,怕他對她太好,怕自己過分沉溺此刻的溫存,忘了他是個風流種,不過是閒居在家,自然只得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並非真心真意?

  「做女紅?那我多無聊啊……」聞言,他失望地垮下俊臉,挨著她肩頭大歎:「你若嫌衣服不夠,請師傅量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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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烏雲掩月夜深沉,已經二更天了,臥房裏燭火還亮著。

  那把微弱的燭火,儼然是某人徹夜守候的倩影,教人遠遠瞧見了,便不自覺地加快腳步。

  令狐雅墉回到房裏,伸手揭開床幔,蹙起眉頭。

  都什麼時辰了,璿翎還未入眠,薄薄的單衣半開半露,身上隨意披著的錦被早已滑至腰間,枕邊擱著盞小燈、一籃布料,她手裏還在縫孩子的衣裳。

  「你回來了。」她朝他溫婉一笑,動手收拾針線。

  「孩子又不是明天就生了,忙著弄這個做什麼呢?」

  他可笑不出來。在他的視線裏,她頭低低的,烏亮光滑的長髮披垂至床面,忽隱忽現的半邊側臉在燭光下顯得過度白皙。「在等我嗎?太晚就別等。你還有孕在身。」

  璿翎伸手順了順頭髮,唇角噙著微笑說道:「我平常隨時都在睡,還怕我睡不夠?」

  她只是無聊罷了,盼不到他回來,翻來覆去睡不著,拿起書本又老是恍神讀不下去,索性拿起針線。

  聽說朝廷近來很不平靜,左相被罷黜後,接連著幾位追隨左相的大臣也入獄了,廢後的謠言甚囂塵上。雅墉鮮少提起外頭的事,只要她專心安胎,可要她如何不提心吊膽呢?

  明白了爹爹和雅墉的關係後,這才知道,她生平至親的男人都身處風暴之中。

  「我好像一整天都在盼望這個時刻。」她彎起眼,揚起一絲淺笑,神情卻有些恍惚。「早上眼巴巴地看你走,晚上眼巴巴地等你回來,你不回來,我怎麼也合不——」

  空氣浮動,暗夜裏飄來一縷淡淡的脂粉香氣,很陌生的氣味。璿翎眨眨眼,忽然忘了要說什麼,呆住了。

  令狐雅墉默默注視著她,隨後拿起她身邊的針黹籃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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