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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蚩尤 作者:黑潔明

蚩尤 作者:黑潔明

  黑潔明

  故事,是相連的。

  (妖惑)從《炎女》起,到《蛟郎》、《邪龍君》再來是《蚩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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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粗野莽漢真是莫名其妙到家不認識他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犯得著擺出一張恨不得宰了她的臭臉嗎?
  對她一籮筐問題他一個答案都吝嗇給可憐她飽受失憶之苦還得忍受他惡劣態度許是日有所思夜裡纔會做起有關他的春夢但隨著記憶衝破封印,她越是感到害怕每一件想起的事都將她更往地獄裡推去原來她是造成無數人命喪火海的劊子手!
  他之所以殘忍的硬逼她憶起傷痛的過往只因他恨她!要她記得曾犯下的過錯……

霧之章

  大霧瀰漫。

  濕地沼澤裡冒著無聲的泡泡。

  一條小蛇滑過草邊,發出沙沙聲響。

  幾隻不知名的螢光小蟲展開透明的羽翼,緩緩在林間飛行著。

  森林裡,巨木參天,千年的老樹林葉遮蔽了天,陰暗的林子裡,乳白色的霧,冉冉滑過巨木籐蔓間。

  靜謐,在這迷霧森林裡,千年如一。

  青苔爬滿大石巨樹,如同它們的第二層皮膚。  

  巨大的蕨,伸展著翠綠的葉片,在偶爾風起霧散時,吐出孢子,隨風飄蕩。

  有時,一朵花會萌芽,在大石巨樹間。

  然後,花開了、花謝了。

  森林,依然。

  白霧,依然……

  這兒,許久許久,未曾有過人跡,直至今日--

  噗滋一聲,來人一腳踩進泥濘沼澤間。

  沼深及膝,無論動物或人,行進其間都頗為困難,那男人卻輕鬆自如,每一步,都穩如泰山。

  他身披破舊披風,手拿銅銹大刀,肩上扛著一人,一步步的往前走。

  一條黑呼呼不知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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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什麼地方?

  幽幽從昏睡中轉醒,她只覺得暈眩,好一會兒,才發覺這裡是一座木屋。

  她茫茫然的爬坐起身,一時間不曉得自己為何會在這。

  屋裡除了床空無一物,沒人。

  外頭陽光燦爛,蒼翠的綠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訝異於久不見的晴天,她走到門邊,屋內屋外的光線強弱仍有差別,她伸手遮眼,等到雙眼適應了光線,她才看清週遭的景致。

  一瞬間,她屏住了呼吸,震懾於四周的美景。

  藍天之下,是廣大的森林,小屋前整片青草後,是波光瀲灩的湖水,湖上有對長尾白鳥飛過。

  呱--

  一隻青蛙突地從草地裡竄出,跳上大石。

  她嚇了一跳,撫著心口退了一步,在看清那昂首自滿的青蛙後,又笑了出來。

  青蛙一動不動,只以大眼往後轉了一圈,看著她,然後鼓起兩頰又叫了一聲。

  她笑自己的膽小,繞過它往湖邊去,青草地上有著露水,等她想到要提起裙擺,露水早已沾濕她的裙,不過她還是拉高了衣裙,誰知顧了前面忘了後面,拉了後面,她又踩到前面,結果走沒兩三步,就因為踩到裙角而往前仆跌。

  啊,好丟臉。

  呱--

  水裡跳出另一隻青蛙,停在她面前叫了一聲,像是在嘲笑她的五體投地。

  討厭。

  她紅了臉,慌慌張張的爬坐起來,幸好沒看到人,她忙站起身,低頭拍掉衣裙上的草屑。

  一抬首,眼前猛然多出個人。

  「喝?!」被那突然冒出來的人影給嚇了一跳,她往後退時又踩到裙角,差點又跌倒,她忙伸手在半空中亂抓,想穩住身子。

  這一抓,抓住了那男人的衣袖,身子是穩住了沒錯,那人的袖子卻被她給扯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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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男人仍杵在湖邊,夕陽將他的身影和湖水染成橘紅色。

  軒轅魃乖乖跪坐在屋內的草塾上,不時偷偷覷他一眼。

  從他趕她進來,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了,他卻只是緊握著刀站在原地,背對著她,頸背的肌肉不時因怒氣而緊繃賁起糾結著。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他那不動如山的背影卻教她沒來由的頭皮發麻。

  或許她曾做了對不起這個人的事,要不然他抓她幹嘛?

  煩惱的皺起秀眉,她在水袖中絞著手指頭。

  可她不記得了呀……

  想到這點,她就更煩了,再瞄男人的背影一眼,她不記得他這件事顯然更是加深了他的火氣;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的去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在青龍堡時,她就知道應龍和小宛有事情瞞她,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早先這男人說的話,更加讓她確定了這一點。

  可如果她沒有表妹,那小宛是誰呢?

  自己……又是誰呢?

  輕咬著下唇,她再次看向屋外那男人,心頭湧現初次醒來時,那股發現自己什麼也不記得的惶然不安。

  而……他呢……?

  他又是誰?

第二章

  日落月升,夜幕降臨。

  她因疲倦而睡去,再醒來時,點點星光已爬滿天際。

  男人,不知何時已不在原地;屋內,卻多了一盞昏黃油燈及一粒饅頭。

  饅頭飽滿白嫩,帶著淡淡的香味。

  她想,那應是給她的。

  心,寬鬆了些,雖然思緒還是雜亂,但她曉得,他若決定要殺她,就不會給她食物。

  捧著饅頭站了起來,她來到門邊,試著尋找那人的蹤影,雖然不餓,她還是啃了幾口饅頭,怕要是不吃會被認為不識好歹。

  月光灑落一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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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夜,濃霧。

  茫茫一片霧,吸取了多餘的聲音。

  這裡,很靜,靜得教人害怕。

  「不……不要……」她喃喃低語顫抖著,慌張地看向四周,卻只看見黑影重重。

  黑影,是人,無數的人,從身旁整齊畫一、密密麻麻地蔓延至白茫茫的大霧裡。

  她看不清他們的面容,卻清楚看見他們身上的衣著。

  木甲、長劍;旌旗、大鎚。

  咚--

  一聲鼓響,敲碎了靜寂。

  她整個人跳了起來,沒來由的感到驚恐。

  咚--

  第二聲鼓響,她驚得整個人朝後一縮,手腕卻被人抓緊,她掙扎著想抽手,卻怎樣也抽不開。

  咚--

  第三聲鼓響,她開始被人拖著走上高台。

  「不……不要……我不要上去……」她慌急顫抖地抗議,卻仍是被拖了上去。

  「拜託……不要……求求你……不要逼我……」她恐懼無助地懇求著,箝住她的大手卻沒絲毫放鬆。

  週遭那片黑壓壓的人開始哼吟著低低的古音。

  「不要--放開我--」她奮力一掙,脫開了大手的箝制,但自由只一瞬,她還沒跑下高台就被另一人抓了回來。

  高台上很高、很冷,卻無法看得更遠,霧中的人隱隱約約,陣陣鼓響聲傳千里。

  她劇烈地顫抖著,一隻大手當頭迎面而來。

  「不--」她側過頭,那人還是不顧她的意願撤去了她眉間的封印。

  一時間,她只覺得眉間好痛,既熱又痛,火燒似的痛。

  難忍的炎熱從眉心正中擴散至四肢百骸,燒灼著她,她整個人跪了下來,仰天痛叫出聲--

  ***

  「啊--」

  淒厲的慘叫劃破寂寥的夜,瞬時,林裡蟲鳥騷動。

  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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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一呆,笑鬧聲停了下來,沒人再開口;他從沒主動要過女人,至少今天之前沒有。

他不知道自己此舉對或不對,但無論她是不是軒轅族的人,都不該淪為玩物,而那顯然是她即將面臨的未來,如果他不阻止的話。

燃燒中的木材爆出辟咱聲響。

環視眾人,確定他們瞭解他的所有權之後,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轉身回到帳子裡。

營帳裡,那女人在他進門時,立即戒慎的看著他,整個人僵硬緊繃著。

他已經看過太多無辜的女人因為這場戰爭在被抓來後淪為發洩的工具,他必須將她收歸己有。

他走向她,她眼底閃過驚慌,但仍勇敢地面對他。

他撩起她一撮黑髮,摩挲著。

她不是特別漂亮,但一雙黑瞳卻靈動有神,她的眼明白傳達著她的情緒--

極力壓抑的驚慌、害怕、驚恐,還有……勇氣。

她烏黑的發很長、很柔,他將它們湊到鼻端嗅聞著。

她瞪大了眼,突地伸出仍被籐蔓綁住的雙手抽回它們,連連退了好幾步,開口斥喝著他。

他聽不僅她說什麼,不過想也知道大概是在叫他滾到一邊去、別碰她、放她走之類的。

他帶著侵略性的姿態繼續走向她,這動作讓她小臉更加蒼白,嘴中的威脅卻更加絮叨不休。

他閃電般伸手一把將她抓了過來,她尖叫出聲。

聽到那刺耳的叫聲,他慶幸方才沒讓她有機會呼喚同伴。她拚了命的掙扎著,甚至試著想踢她,還一邊在他耳邊尖叫。

他將她被綁住的雙手拉過頭頂,一把攬住她的腰,俯身吻住她,堵住她驚人的尖叫。

她咬破了他的唇。

這小小的抵抗確實,且有效的讓他離開了她的唇。

看見她眼中閃過一絲報仇的快感和得意,他挑眉,下一瞬,一把扯破她胸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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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到屋子裡,他將她放到床榻上,回頭問著跟進門的魍魎:「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她剛剛還好好的,誰曉得說著說著就昏倒了。」魍魎擰眉咕噥著,自顧白地蹲在矮桌旁,倒了杯熟茶喝,突然又想起什麼,忙道:「對了,好像是因為她記起我的名字的關係,然後她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就昏--」

  他臉一寒,激動地一把抓住魍魎的衣襟,「她記起來了?!」

  「咳咳咳咳--沒--沒啦--」一口茶還沒吞下,魍魎嗆得差點岔了氣,好不容易順過氣來,忙道:「她說我的名字突然就浮現,還說什麼頭很痛,我看她臉色死白死白的,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她就昏倒了。」

  他聞言鬆了手,表情有些陰晴不定,好半晌,才開口問:「青龍堡現在情況如何?」

  「哎呀,說到這個才奇了,我去探消息時聽到那些小妖說,應龍好像不見了。」

  「不見了?」他一愣,整個人回過身來。

  魍魎轉轉他火紅的眼瞳,道:「對啊,不見了。他不在堡裡,不知道跑哪去了。老大,你那天最後是在哪和他槓上的啊?」

  「白浪灘。」他蹙眉沉吟了一會兒,想起那天應龍的神色,不由得道:「明天你到那去探探,別靠太近。」

  「知道了。」魍魎聞言應聲點頭。

  「你的腳怎麼回事?」瞄到魍魎腳上綁著這女人的腰帶,他再開口問。

  「喔,這個啊,我和那些小妖打鬥時受了傷。」他指指床上那昏過去的女人,道:「她幫我包的。」

  「傷還好吧?」

  低頭看著自己小腿上的蝴蝶結,魍魎又好奇的戳戳它,回道:「嗯,沒大礙。」

  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小瓷瓶,丟給他,「把這收著。」

  「這什麼?」魍魎伸手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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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綠草如茵。

  黎明,炊煙緩緩升起。

  隨風飄揚的旌旗下,女人們忙著煮食,男人們忙著練武、擦拭兵器,一群孩童睡眼惺忪地照顧著牲畜,不時還因睡意濃重而頻頻點頭打著瞌睡又再度警醒。

  未幾,營地處處飄香,食物的香味召來人群眾集。

  當他朝大鍋走去,卻看見那名女子手持柴火幫族裡的婦女煮食加柴時,不覺一怔。

  她穿著不知是誰給的一套族裡婦人所穿的衣裙,長長的發紮成了辮子,赤著腳、拿著柴,蹲在大鍋旁顧著火,不時添加些大大小小的柴。

  一旁的婦人比手畫腳不知和她說了些什麼,她聞聲抬頭,看了之後笑了出來,也比手畫腳起來,跟著她身旁的人全都笑了起來,她也是。

  他沒看她笑過,這些天她面對他時,總是板著臉,如驚弓之鳥般戒慎不已。

  她笑起來很……漂亮。

  在朝陽下,她的笑顏莫名耀眼。

  女人們歡愉的笑聲引得男人們紛紛回頭,每個人臉上都隱含好奇,他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因為他也一樣,很想知道她們究竟為何發笑。

  他朝她走去,她的笑聲在看到他之後止歇,臉上雖還殘留笑意,可眼裡的熱情卻逐漸消逝。

  她站在原地,沒有別開頭,也沒轉移視線,只是定定的看著他朝她走來。

  女人們的笑聲全停了,見到了族長,她們轉過頭,紛紛重新忙起手邊的雜事。

  她極力維持著鎮定,直直的看著他,假裝冷靜;但她眼裡的驚慌卻依然掩不去,她抿緊卻還是微顫的唇也是。

  他知道她有多想轉身就跑,她曾試過無數次,這是她第一次沒有這麼做。

  他在她身前站定,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視線停在她的赤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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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操控火的能力,那是魍魎所說的。

  而那些紅艷艷的火舌,似乎的確和她的情緒相呼應,甚至有時超出她所能控制的範圍。

  那股流竄在血液中的熟度讓她驚恐,她能感覺到它們只是暫時蟄伏著,等待著適當的時機奔竄而出。

  她害怕極了,為了那股她所無法控制的火熱。

  腳步聲從身後接近,她拉回神智,身子反射性的緊繃。

  他從她身旁走過,將劈好的柴堆放在屋旁。

  她看著他的背影,喚道:「吃飯了。」

  他轉過身,走到擺滿了飯菜的桌旁盤腿席地而坐。

  魃拿起湯碗從陶釜裡盛了一碗熱粥遞給他,他接過手,如同以往沉默地吃著,她也如同以往的看著。

  碗中的粥很快就見了底,她自動再幫他盛了一碗,他伸手欲接,這回卻因為掌心上纏著的布條鬆脫,差點將那碗粥給翻了。

  她微微一驚,雙手忙去扶碗,卻發現他左手掌心鬆脫的布條下,有著被燙傷的烙印,看來觸目驚心。

  「你受傷了?」她慌張地放下手中捧著的碗,本能的便要查看他的手傷,一邊伸手往腰間探去,然後摸了兩下,她就僵住了。

  她在幹嘛?她在……找什麼?  她臉色發白,一手還拉著他的手,另一手則僵在腰間。

  她似乎認為自己能處理這燙傷,她甚至以為自己腰間有藥袋。

  為什麼?  她既疑惑又迷惘地僵在當場,一句斥喝在耳邊爆裂。

  滾開,我不需要大夫!

  那聲怒喝之後,緊跟著瓷器碎裂聲。

  滾--

  隨著咆哮而來的,是一張凌空急速飛來,扯下了布幔的茶几。

  她因為驚駭,鬆開了他的手,踉蹌退跌。

  茶几沒有落下,地上也沒被扯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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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蚩尤是蠻子,我們必須打贏。

  「不……」她在睡夢中掙扎。

  你必須助我族驅霧趕雨,贏得勝仗。

  「不……」她閉眼搖頭囈語著,雙手抗拒的在半空中亂揮,「拜託……別逼我……」

  魃,這是你注定的天命!

  「不……不是……不要逼我……」

  一條火龍街出眉間。

  火,遍地的火,漫天的火,席捲天地之間。

  紅艷艷的火舌昂首朝天,飛舞著、燃燒著、毀滅著,一切。

  絢麗的火焰--紅了所有。

  刺耳的尖叫響起!

  「不!不要!停止,停下來,停下來--」她哭喊出聲,整個人從床上彈坐而起,睜眼的瞬間,她甚至無法理解眼前黑暗寂靜的景象,直到看見他衝進屋裡,她才曉得自己在作夢,但仍無法停止那驚恐引發的劇烈顫抖和啜泣。

  然後,下一瞬,她發現屋子裡有著詭異的紅光,而且那光來自於她,她全身泛著詭譎的紅,她只覺得全身都好熱、好燙。

  淚水,在臉上蒸發,床榻上的草墊因熱燙而焦縮捲曲。

  「不……」她驚恐哽咽著,慌亂的站了起來,可是不管她的腳踏到哪裡,到處都烙下焦印。

  「不……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又驚又懼,連連往屋外踉蹌退去,為自己所引發的焦黑而驚慌失措,失控的看著他哭叫:「為什麼會這樣?!」

  「你最好先到湖裡。」他眼角抽搐著,好半晌,才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

  發現自己才剛踏上的泥地也在剎那間乾硬,她更慌更驚,連退了兩步,卻沒聽進他所說的,只是害怕的抬頭看著他,思緒紊亂的哭著逼問:「你要我記得的是什麼?那些究竟是什麼?」

  他抿著唇,陰鬱地不發一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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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大!炎兒不見了!」才剛策馬回營,遠遠就見魍魎跑了過來。

  他整個人一震,尚在馬背上就街動的俯身揪住魍魎的衣領,「你說什麼?」

  被揪得吊在半空的魍魎嚇得臉色發白,慌張的道:「蘑蘑說她方才要叫炎兒吃飯,就發現她不見了!」

  他聞言鬆開手,翻身下了馬,衝進營帳裡。

  帳子裡,一切如常。

  矮桌上仍擺放著她的骨梳、銅鏡,虎皮上仍散落著她的玉簪。

  但,人不在。

  他瞪視著空無一人的營帳,黑色的瞳眸收縮著。

  一陣刀光迸裂,冷酷的語音在耳際響起。

  是我的,就永遠是我的。

  金色的眼瞳,閃著冰冷的光芒。

  刀劍再度交擊,那男人砍傷了他的手臂,他隨即還以顏色。

  她不屬於你,我會討回我的女人!

  當時他只覺得憤怒,他不相信她是對方派來的,不相信她所說的是假的,不相信她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假的--

  但,人不在。

  她走了,沒有留下隻字片語,沒有知會任何人,就這樣走了!

  左臂的傷口隱隱滲出血水。

  她不屬於你!

  他瞪視著她留下的東西,憤怒的咆哮出聲。

  ***

  水氣蒸騰。

  熱燙的泉,燙紅了肌膚,她的脈搏依舊微弱。

  她不屬於你!

  應龍的聲音像詛咒般的再度在腦海裡響起。

  「不--」他憤怒低吼,在熱燙的泉水裡緊擁著她。

  「你欠我的!」他在她耳畔咆哮威脅,「聽到沒有?這是你欠我的,不准再離開我!

  你該死的不准再離開我!」

  然後,不知是他的威脅奏效,抑或是溫泉總算起了效用,總之,她的體溫和脈動終於逐漸恢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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