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春花,讓、讓我喝,別擋我酒呀!來來來!陪我劃酒奉!呃——”男人粗魯地打了個人嗝,死抱著酒壇子不放。
壇中酒呈紫紅色,無比順喉,但後勁逼人,據說是這個域外小國特產的佳釀。
母騾酒量盡管不錯,偶爾興致一起,也會陪主人小酌幾杯,但她飲酒向來節製,微醺即止,絕不過量,因此對主人近來幾次獨自躲起來囫圇灌酒、醉得神智不清的模樣已越瞧越不入眼。
“別咬走我的酒啊!春花……春花……姑娘對我沒意思,我難得自作多情,很傷的,你讓我醉一醉,別跟我搶酒啊!”
“呼嚕嚕——”大騾嘴不咬他臂彎裏的酒壇,改用濕舌舔了舔他熱烘烘的臉。
男人晃著頭。
“不……我沒醉、我沒醉、沒醉……請你不要同情我……唔……春花,我對姑娘做了很恐怖的事,你敢聽嗎?”
“嚕嚕呼——”
他嗬嗬笑,忍不住又打酒嗝,神俊的眼被酒氣熏得迷迷蒙蒙。
“是啊,我不該小瞧我的好春花,想你縱貫南北、踏遍東西,膽子比……比肚子大三倍,有啥不敢聽……嗬嗬嗬,我告訴你,我啊……我把姑娘壓在底下,用手對她這樣這樣,又對她那樣那樣,然後還用嘴巴對她這般這般又如此如此,你……你懂了嗎?”
“呼嚕呼嚕——”騾頭緩緩點著,紅漆鈴子跟著抖落脆音。
男人甚感慰藉地抿抿嘴,展臂勾著母騾的頸。
“好春花,我就曉得你肯定能懂,你說……老實說沒關係,我是不是很下流、很齷齪?很……呃——”酒嗝打不停,他真醉了。
母騾沒哼聲,白毛鼻頭溫柔地頂將過來,蹭蹭他胸口,磨磨他頸窩和峻頰。
男人躁亂的心緒漸漸寧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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