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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我的好姑娘 作者 雷恩那

我的好姑娘 作者 雷恩那

內容介紹

力千鈞在走南闖北的“霸寨馬幫”裏是數一數二的好手,
雖然他平時不拘小節,卻也不禁要罵起他家幫主大人——
就算再如何無法無天、囂張亂來,也該有個底限吧?
竟不問他意願,隨隨便便就把一個姑娘家丟給他這漢子,
這如同將出生沒幾天的小羊羔兒丟進狼群裏一樣要命啊!
想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一遇到婉兒,氣勢就全滅了,
這個好姑娘啊,全身盡是香軟氣味,脾性好得教人掉淚,
唉,他知道自個兒發情了,因為他無法克製地想親近她,
但她心裏藏著秘密,所以他得靜靜蟄伏,待她敞開胸懷,
無妨,他可以等,即便得等上她一輩子,那也很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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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十晚上討媳婦兒,初一早上趕騾馬,阿妹罵我沒良心的,要趕騾馬就別討她,討了她,賣騾馬,老老實實待在家,哎喲,我的小心肝,阿哥不是沒良心,討你欠下喜酒帳,不趕騾馬還不清……”

  男人的歌喉倒也不是破鑼嗓子,尚能入耳,尤其是“哎喲,我的小心肝”這一句,尾音拔高了些,沙啞中聽得出情意,算是整支歌的魂。

  “呼嚕嚕——”走在他身畔的健壯母騾突然晃腦噴氣,微斂的大眼烏亮溫馴。

  男人大樂,咧嘴露出兩排和母騾一般健康漂亮的牙。

  “春花,你也讚我唱得好聽啊?”蒲扇般的粗掌輕撫著母騾的頸背,騾頸上成串的紅漆鈴子一路響叮當。

  “呼呼嚕——”

  “咦?不是?”男人黝臉略偏,神情認真,仿佛真能和母騾對話。

  他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哈哈哈,也對啦,我這歌聲一向悅耳,哪裏還要春花稱讚?錦上添花的事你是決計不做的!我的好春花,唔……你意思是要我手腳麻利些,趁過年前趕緊找個小心肝啊?”

  “呼嚕——”

  男人又笑,目光溫柔。“好啦,我答應你,一定努力找。”話才道完卻又歎氣。“但是,討了小心肝得賣掉我的好春花,那還是別討了,你有我、我有你,咱倆就湊合著過日子,也挺好。”

  母騾又噴氣,甩動長尾,顆顆如拳頭大的鈴鐺仍隨著踏出的騾蹄叮叮咚咚響。

  前路崎嶇難行,他與帶頭的母騾卻如履平地一般,長長的騾馬隊伍跟在身後。

  男人樸拙無華的歌音又起,在山水間回蕩——

  “頭騾搖玉尾,二騾喜鵲花,大年初一要出門,哎喲,我的小心肝,阿妹不舍我,阿哥舍不得賣騾馬……”

  
  首次見到那姑娘,力千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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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全世間最惡的惡人。”

  撫著母騾輕軟的褐色細毛,男人的手勁一貫溫柔,低斂的眼神卻添了些不明就裏的憂悒,很像遭誰排擠了,如何也打不進別人的圈子裏,而這情況對人緣極佳的他來說,簡直不可思議碰了頂。

  “你知道的,我不當惡人很久了。”

  母騾萬般同情地晃晃頭,鼻頭頂頂他的胸。

  男人左胸繃了繃,大掌下意識朝心口揉搓好幾下。

  “她那時一頭撞來,就朝我這兒撞,她白白的額頭腫了,我以為自個兒一身銅牆鐵壁準沒事,結果也亂痛,到現下一顆心還會悶悶疼,鐵定得了內傷。”尤其一思及姑娘當時決意尋死的模樣,他不禁渾身顫栗,胸臆間的悶疼更劇。

  黝黑大臉忍痛似地皺成一圍,兩掌捧著母騾兩邊頰肉,他重重吐出氣。

  “春花,一定有誰欺負她、待她不好。把她挖出雪堆那天,她衣衫不僅單薄得可憐,好幾處還都被撕裂,她嚇得不輕,便把我也當成了惡人。春花,你說我冤不冤?冤不冤?”

  “呼嚕嚕——”噴氣。

  “是吧是吧?你也這麼想。”他頗感安慰地點點頭。

  “嚕嚕呼——”溫馴眨睫。

  他聽懂了,臉色一沉。“那是當然,要讓我知道誰是罪魁禍首,害我遭姑娘冤枉,我定把對方給掐了!”五指握緊,指節“剝剝剝”地脆響。

  母騾嚅著嘴,微微露出牙板,又噴了噴氣。

  男人兩眼微瞠,麵皮竟莫名通紅,黝臉泛出熱氣,訥訥道:“……春花你、你你別亂說,這話要被旁人聽到,那多不好意思?姑娘確實是撞疼了我的大心肝,但人家才不是我的小心肝,她……她……說我的手髒,唉……”又委屈了。

  母騾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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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知道,我眼睛有毛病。”

  沙嗄嗓音聽起來有幾分無奈,據說“有毛病”的兩丸眼瞳倒黑得泛亮,有神得很。

  “呼嚕嚕——”母騾甩著頭,背上的短鬃被男人梳得油亮順滑。

  男人粗眉一挑,駁道:“不打緊?怎會不打緊啊?!擱著不管要出事的!都拚了命要自個兒別去瞧她,越瞧越要移不開的,怎知告誡過千百次,這一對眼偏就同我作對——”說到激動處,食指和拇指一上一下把雙眼掰得更開,眼白都瞧見小血絲了。

  心緒繃至極處,他雙肩陡垮,垂頭歎氣。

  “不瞞你,不隻眼睛有病,連嘴巴、舌頭都病了。想我天不怕、地不怕,什麼凶險場麵沒見識過?可人家姑娘往我麵前一站,我就舌頭打結打不停,腦子也不管用,連件正經事都說不全,吐出嘴的盡是些不正經的話……春花,你說,老實說無妨,我還算得上正經吧?”

  母騾用前蹄扒了扒土,大眸低斂,那模樣當真在思索似的。

  “噗嚕嚕——”黑鼻孔噴氣。

  “你說什麼?!”受到不小的衝擊,男人一掌捂著左胸,虎目圓瞠,倒退兩步。“我……我不正經?你說我不正經……”

  “嚕嚕——”這聲音聽起來像歎氣了。母騾揚起溫馴的大眸子,鼻頭安慰般頂頂男人肩頭。

  聽懂母騾的意思,男人沮喪黝臉忽地一怔。

  明炯的深瞳轉了轉,他寬額似有若無地泌出細汗,表情變得十分怪異,不自在極了,像是……被說中心事,正害羞著。

  男人害羞,方唇掀掀合合了好幾回,好半晌才擠出話。

  “你說,那是因為……發情了,所以不正經?”

  他搔搔頭再抓抓大耳,汗珠越來越多,麵紅耳赤。

  心底事漸漸浮顯,已不容敷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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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就說、我就說!那個無法無天、囂張到沒天良的女大王存心整弄人啊!咱們‘霸寨’的男女要是喜愛上了,可以私訂終身、相守一輩子,也能稟明長輩來個明媒正娶,就她一個硬要和男人‘走婚’!”

  高壯男人來回踱方步,雙臂邊說邊揮,顯示他龐大的心靈正遭受不小的衝擊。

  母騾早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見慣他大起人落、小起小落和不起不落的各種脾性,他躁由他躁,待躁亂到極處,一切自會平息。

  “呼嚕嚕——”今天好姑娘送來一籃子自製的醃梅子和蜜棗幹,美滋味當前,母騾難得如此不顧道義,自個兒在旁吃得興起。

  男人持續發躁中。“女大王要‘走婚’、跟哪個可憐男人走,全隨她歡喜,就怕開了這個先例,‘霸寨’的女人們也起而效之。‘走婚’不是兒戲,但女人們要是跟著女大王走,遲早要被帶野!”

  嚼嚼嚼……嚼嚼嚼……母騾吃得津津有味。

  “春花,你一點都不擔心啊?”久久得不到回應,男人旋風般轉回母騾麵前,把兀自要往梅子和棗幹堆裏鑽的大騾頭捧住。

  “唔……嚕嚕嚕……”密濃睫毛無奈又無卓地扇了扇。

  “擔心什麼?春花,當然是擔心那姑娘啊!她性子溫馴,任‘霸寨’女人們搓圓揉扁,她說她想一個人,要是那些女人們勸她也去‘走婚’,平時單獨一個生活,入夜有‘走婚’的對象相伴,那……那怎麼辦?”沉重歎氣,他寬肩垮垮的,嚴重受到打擊似的。

  母騾抖了抖翹耳,鼻頭頂他肩頭。“呼嚕嚕——”

  輕抽了口氣,男人再次抬起黝臉,撇撇唇,勉強擠出話。

  “春花,你是說……要我放膽表白了?”

  母騾的大眼好澄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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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春花,讓、讓我喝,別擋我酒呀!來來來!陪我劃酒奉!呃——”男人粗魯地打了個人嗝,死抱著酒壇子不放。

  壇中酒呈紫紅色,無比順喉,但後勁逼人,據說是這個域外小國特產的佳釀。

  母騾酒量盡管不錯,偶爾興致一起,也會陪主人小酌幾杯,但她飲酒向來節製,微醺即止,絕不過量,因此對主人近來幾次獨自躲起來囫圇灌酒、醉得神智不清的模樣已越瞧越不入眼。

  “別咬走我的酒啊!春花……春花……姑娘對我沒意思,我難得自作多情,很傷的,你讓我醉一醉,別跟我搶酒啊!”

  “呼嚕嚕——”大騾嘴不咬他臂彎裏的酒壇,改用濕舌舔了舔他熱烘烘的臉。

  男人晃著頭。

  “不……我沒醉、我沒醉、沒醉……請你不要同情我……唔……春花,我對姑娘做了很恐怖的事,你敢聽嗎?”

  “嚕嚕呼——”

  他嗬嗬笑,忍不住又打酒嗝,神俊的眼被酒氣熏得迷迷蒙蒙。

  “是啊,我不該小瞧我的好春花,想你縱貫南北、踏遍東西,膽子比……比肚子大三倍,有啥不敢聽……嗬嗬嗬,我告訴你,我啊……我把姑娘壓在底下,用手對她這樣這樣,又對她那樣那樣,然後還用嘴巴對她這般這般又如此如此,你……你懂了嗎?”

  “呼嚕呼嚕——”騾頭緩緩點著,紅漆鈴子跟著抖落脆音。

  男人甚感慰藉地抿抿嘴,展臂勾著母騾的頸。

  “好春花,我就曉得你肯定能懂,你說……老實說沒關係,我是不是很下流、很齷齪?很……呃——”酒嗝打不停,他真醉了。

  母騾沒哼聲,白毛鼻頭溫柔地頂將過來,蹭蹭他胸口,磨磨他頸窩和峻頰。

  男人躁亂的心緒漸漸寧定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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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說,咱們要真能平安歸去,見著那姑娘,我該同她說些什麼好?”男人嘴裏叼著一根草,眉峰微蹙的模樣挺苦惱,期待再見夢中人,又怕龐大心靈再次受創,傷上加傷。

  “呼嚕嚕——嚕嚕呼——”母騾嘴裏也咬著草,慢條斯理嚼著,邊噴氣。

  男人佩服地瞪大眼。“什麼?你竟然會吟詩?自古多情空餘恨,自作多情最可憐……春花,吟得太好了!你做學問確實比我強!”

  母騾也不驕傲,烏亮大眼珠曖曖內含光。

  略頓了頓,男人歎氣,真學心愛母騾嚼起嘴邊那根幹草,道:“你最好了,那姑娘喜愛你,見著你,她總是抱著你親親、摸摸又拍拍,每回就愛附在你耳畔說悄悄話,把你當好姊妹對待……唉,我可慘啦,不知怎麼麵對人家,說什麼都奇怪。”

  “呼嚕——嚕嚕——嚕——”認真出主意。

  “用不著多說?多說無益?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哇啊!他的好春花時常會自個兒晃去寨中的小學堂,原以為是和學堂裏的孩子們玩在一塊兒,看來也聽了夫子講課,給的建言頗有深度呢!

  “可是……我還能怎麼起而行?瞧我把人家姑娘惹得淚眼汪汪的,昏頭昏腦盡幹齷齪事。她說我要,她就願意給、甘心給,流著淚像隻要送去祭天的小羊羔。春花……我很久不當惡人,在那當下,我還真想豁出去當一次惡人,把她強占了,先奪再說,你瞧我下不下流?”

  母騾迄會兒沒空給評語,因為有兩隻蝶兒高高低低飛過她的鼻頭,她搖晃大腦,想瞧它們要雙飛到哪裏去。

  男人也不是真要她下評斷,隻是習慣把心事對她吐露,說出來,仿佛懺悔過,省得他真的動手賞自己拳頭。

  “春花,你說,我和姑娘還能從頭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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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好啦,我認了,這麼個哭法確實有些失了氣概。”

  男人兩手一攤,總歸羞惱過後開始耍無賴,一皮天下無難關。

  “難得你第一回來入夢,你要笑話我,那就笑吧,我挺得住。”

  “呼嚕呼嚕——”母騾晃頭擺尾,皮毛變得比以往更滑亮,水眸湛著光。

  雖在夢中,男人還是感到大臉發燙,他撇撇嘴,訥聲地擠出話。

  “哪有?哪有啊?我、我才不是為了博取姑娘的同情和憐愛!我沒打算要哭啊,哪知姑娘挨得我這麼近,瞧我時的溫柔眼神好教人難以招架,我一時激動,自然摟著她蹭啊蹭地哭了。”一頓。“你還提,這‘亂蹭’的招式還是同你學的,那時你往我懷裏蹭蹭蹭,蹭到最後斷了氣,摟著你,我可真痛、真舍不得,你知道嗎?”

  “嚕嚕——呼——”

  “哼,知道就好!”委屈稍稍平複。

  母騾乖乖走近他,任由他大掌再次撫摸那一身緞子般細毛。

  這夢作得好真。

  男人低低笑,粗糙掌心感覺得到她皮毛下溫熱的血脈,鼻間亦嗅到草青和泥壤的氣味,很像那些出門走貨的夜晚,他和她在營火堆旁作伴的時候。

  “我以為你走遠了,不再回頭,沒想到你還在?”

  “呼嚕嚕——”

  男人靦腆笑歎。“好春花,原來你放心不下我啊!唉唉唉,我曉得、我明白,那姑娘的事我辦得真不好,好,我說話算話,一定振作!咦……什麼?你要我光明正大追求人家姑娘?嗄?送花?約她玩去?唱、唱唱情歌?彈琴?!”他不會彈琴啊!吹口哨成不成?

  苦惱地搔搔頭。“可是……都表白過了才來追姑娘,會不會古怪了些?”

  “呼嚕嚕——”騾鼻子頂人。

  “你說啥?漢子不怪,姑娘不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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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咦……你來啦?”感覺到夜風奇異波動,男人從炕上翻身坐起,剛醒,頭發亂亂的,衝著出現在炕邊的母騾笑了笑。

  母騾踱得更近,白毛鼻頭頂了去,這會兒不蹭他的肩臂或胸口,而是輕觸著躺在內側睡著的姑娘的腮畔,蹭掉她的淚痕。

  “呼嚕嚕——呼嚕——”

  男人搞不太清楚是否身在夢中,是真醒,抑或醒在夢裏?即便疑惑著,對於母騾“呼嚕嚕——”的哼聲仍一下子便了解其意。

  他耳根熱了,訥訥解釋。

  “姑娘在我懷裏睡著,流淚睡著,我把她抱土炕……她睡得不太安穩,直揪著我的衣,我舍不得拉掉她的小手,才、才爬上炕陪睡的。”隻陪著睡,他手腳很安分啊!

  母騾抬起大騾頭,又哼聲。

  “什、什麼?!罵我沒好好把握機會?!你……你真是我家的春花嗎?這種話你都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呼嚕嚕……”

  “負責?我當然對她負責啊!”用力猛點頭,隻差沒指天咒地,目光再瞥向沈睡的秀臉兒時悄悄覆上柔色。“她是我罩的,我很樂意負這個責。”一輩子。

  “她說她不好,其實是不知道自個兒有多好。春花,你知道的,不好的那一個是我,我根本沒姑娘所以為的那麼光明磊落……我很久沒當惡人,但這一次勢必得再當一次。”

  抬起頭時,那張剛峻的臉在夜裏繃了繃,一向爽朗笑開的寬嘴此時微勾著,似笑非笑,神情說不出的陰晦沈鬱。

  “呼嚕嚕……”母騾將頭偎近。

  “好春花,這是一定的,總得把事做絕。”

  他是惡人。

  惡人不做明事。

  春花昨夜來過。

  雲婉兒從睡夢中幽幽醒覺,眼皮有些兒浮浮的,想是昨晚流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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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夜風像把門板吹開了,“咿呀”一聲,但感覺不到寒涼,隻是房中多了青草和泥壤的氣味,夾雜著某種讓人心暖眸熱的熟悉氣息。

  心有靈犀一般,炕上的姑娘擁被坐起,發現門關得好好的,而那隻健壯漂亮的母騾已來到炕邊,溫馴的眸對上她欣喜的眼。

  “我就知道你會來!”摸摸母騾的頭,掌心是暖的。“你上回來瞧我,咱們沒說上多少話,一下子你就走掉了。春花……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

  “呼嚕嚕——”

  “嗯……這個……”略咬了咬唇。“你要我把話對他說啊?”有點小苦惱地晃晃螓首,一頭烏軟的發絲也跟著晃呀晃。“我怕我說不出來。”

  “唔……呼嚕嚕嚕——”大騾頭也晃了。

  姑娘秀顏一抬,挺起胸脯,語氣略促。“是啊,我當然是‘霸寨’的女人,如大娘和婆婆們那樣,強得能把寨子撐得穩穩的!我、我……什麼?你說什麼?說不出來就用做的?!”

  她麵紅耳赤了,努力猜解自個兒有無聽錯母騾的意思。

  “呼嚕嚕——呼嚕嚕嚕——”到底是那男人一手養大,吃他、喝他、用他的,卯起來替他追姑娘也很該當。母騾再次加強念意。

  姑娘略有愧疚之色,訥訥啟唇。“他說自己是惡人,很惡、很惡的,但我曉得他很好,是條好漠子……我也想過要多為他做些事,好好待他,但春花……你說,我還能替他做什麼?有什麼是他一個人做不來、需要人家幫忙的,而我又能為他做到?”

  “噗嚕嚕——”噴氣聲聽起來像在笑。

  ——替他生十七、八個娃兒吧!

  “春花!”姑娘這會兒不僅滿臉通紅,連身子也熱得如煮熟的蝦子,羞澀輕嚷:“又不是母豬,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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