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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相公唬不過《唬來唬去之一》 作者:雷恩那

相公唬不過《唬來唬去之一》 作者:雷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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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屬網路轉載◎


簡介

  十歲那年,不良娘親就為鄺蓮森定下了一門親事,
  他的小娘子是個美人胚子,而且重朋友又講江湖義氣,
  若有誰為她流下一滴滴血,她便能為對方捨生忘死,
  嘖,雖然很蠢,但卻蠢得他心癢難耐,蠢得他心生惡念,
  不好好把她捏在掌間玩弄一番,實在是對不起自己啊!
  可不知是他外表生得太斯文,抑或演得太好、裝得太像,
  她還當真把他歸在需要保護的「老弱婦孺」那掛人裡,
  在她那不太聰明的腦袋瓜裡,總認為強者就得相助弱者,
  所以真遇上危險時,她二話不說就擋在他面前逞英雄,
  唉唉,這直性子的莽撞姑娘怎會這麼好玩呢?
  想來以她這蠢到家的直傻性情,應該夠他玩上好些年吧?
  不料,娘子她居然有事瞞他,還對他撒起了蹩腳的謊話!
  那對純良的大眼不再只對他閃亮,教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向來情緒不外顯的他像要爆發的火焰山,火到快吐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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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遠遠地,他便聽到走近的腳步聲。

  那人步伐有些輕佻,有些不定性,像是在逐漸加熱的鐵鍋裡等著爆開的小炒青豆,急躁外顯,卻飽含精神,就算是顆青豆子,也是顆開心豆。

  他不動聲色,聽著。

  腳步聲在拉近與他之間的距離後一轉輕微,仍慢吞吞挪近中。

  然後,對方停在他躺椅邊,離他好近,近得讓他清楚聽見那淺淺的呼息,感覺到那小小身子散出的體熱,還有一股淡淡的、似混合了各種藥香的奶味。

  一直瞪著他瞧,小腦袋瓜裡打什麼主意?

  真不讓人清靜嗎?

  「哈啾……」他秀氣地打了個噴嚏。

  從中攤開、覆住他整張臉的那本薄薄藍皮書,因那聲噴嚏動了動,書往旁一滑,他原想任其掉落,有人卻快一步接住書。

  看來是非醒不可了。

  自寧謐的午後小睡中醒來,他那雙鳳目慵懶眨動,墨睫下的眸光溶著水月一般,霧濛濛,彷彿此刻才察覺到身旁有人。

  近在眼前的是一隻抓著藍皮書的淡麥芽色小手。

  他慢吞吞對上那人視線。

  都兩年未見了,記憶中,該是一雙圓溜溜的清亮大眼……一瞧,果然沒錯。

  兩年前,這女娃兒才十歲,已是小小美人胚子,眼睛是五官中最為搶眼的地方,喜怒哀樂大鳴大綻,不太知道掩飾……唔,或者是他太苛刻,一個十歲小女娃本就該天真些、單純些,即使單純得近乎愚蠢,也沒什麼不好。

  唯一不好的是,她是他的小小未婚妻。

  「鄺蓮森,終於找著你了!我爹和我昨兒個就抵達『五梁道』,你阿娘還讓大胖廚子和小胖廚子烤了一頭小乳豬和小羊羔幫我們洗塵,大夥兒昨晚吃吃喝喝好開心,還放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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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五梁道」地處北方,五條高山活水蜿蜒在群山間,穿過建在山腰和谷地的聚落,又分往不同方向,往低處流。

  若按鄺蓮森那則胡謅的「鄺氏奇譚」,「五梁道」一開始僅來了鄺家人,圈地為主,先佔先得,然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今日「五梁道」鄺氏一族仍未沒落,不但未呈敗相,在天然野山參一年比一年難求的處境下,鄺家人在養參這門學問上下足功夫,分區圈山、植苗、分枝、移種等等,每道細節都不得馬虎,養出來的參絕對不輸野山參。

  如今這片寧靜的深山之處少說也聚集了五百戶人家,絕大多數是在鄺家底下做事的人,而一小部分遷居於此的人則做起小買賣,賣雜貨、開麵店、打鐵修農具等等,甚至也辦起學堂,儼然已成一個小山城。

  山城春夜,風大,雖無隆冬之際那種風吹雪的酷寒,亦凜冽寒膚。

  鄺蓮森仍穿著午後那襲春衫,風將衣衫吹得服貼著他的身,單薄身形徒有精骨,不長肉似的,彷彿風再強些,真能把他刮跑。

  銀冽月光下,他走過人工池上的小橋,穿過兩面假山,來到小園角落。

  略彎身,他推開擱在角落的三隻大盆栽,在最幽暗的邊角土堆上出現一個小洞,像是嗅到他的氣味了,那條珊瑚小蛇縮在洞口裡探頭探腦。

  盆栽中所種的是毒茄參,根、莖、葉皆含劇毒。

  茄參長得特別好的地方,恰是毒得要命的珊瑚小蛇最愛盤踞的所在。

  茄參與小紅蛇的兩種毒性,不論哪一種皆可輕易取人性命,奇異的是,這兩種毒素互為解藥,既相生亦相剋,好耐人尋味,至少……鄺蓮森確實被深深吸引,才會在幾年前玩起這兩種毒玩意兒。

  八成今天遭他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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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十日後,山裡來的風帶有水氣,雨水將至未至。

  然,水氣遇春寒凝作輕霜,「五梁道」倒是搶在雨水前又落了一場小春雪。

  春雪消停的這一日,「五梁道」有一批整理好的參材打算運往山外貨棧,安大夫遂帶著女兒上路,隨運送的貨隊一塊兒出「五梁道」。

  安家父女向女家主辭行之時,鄺蓮森並未現身。

  他懶得應付那種場面,能避就避。

  只是這次甚為詭異,他明明避開了,心頭卻有股說不出所以然的煩悶,讓他儘管懶洋洋橫在躺椅上,一交睫,腦中卻浮現安純君那雙純良眸子,她眼睛閃亮,兩頰醉了般酡紅,聽他那則通天胡謅的「鄺氏奇譚」聽得津津有味。

  他似乎入戲太深,又或者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作了夢。

  他已經許久不曾作夢,會作夢,是因為她嗎?

  在那個久違的夢中,他來到自己虛構的奇譚裡,那個喚作「紅兒」的小姑娘哭得淚眼汪汪,因為小綠不見了,她如何也找不著……

  紅兒的小臉跟她那張有些嬰兒肥的嫩臉重疊在一塊兒,她們生得一模一樣,哭得淒淒慘慘,他心煩、氣悶,想掉頭走開,來個眼不見為淨,卻無法捨下。

  醒來時,窗外的午後天光透過竹簾細縫落在他臉上、身上,薄薄春雪化成水,「風雪齋」的屋瓦、石徑和小園彷彿被清洗過,閃著舒心暢意的水亮。

  他靜躺著,回想適才那個夢,心裡訝異,嘴角有抹苦笑。

  這算什麼?

  那直傻姑娘太好玩,他察覺到那種捉弄人的痛快,不想再放她走嗎?

  他性情偏冷,要說陰險他也不否認,對人、對事他甚少執著,與安家小姑娘的熱情天性和豪爽直率相比,根本是兩個極端,一個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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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安純君暗暗思忖,這飛燕大俠不僅輕功絕世,臂膀也強而有力,他單臂挾著她,比挾顆長枕還要輕鬆,帶著她飛竄騰躍,跟風較勁。

  她一適應強風撲面,兩眸便不再緊閉,而是細瞇著眼好奇覷看。

  既是大俠,自然不會加害她,他摟她,她就反抱回去,他帶她飛,她便好好體會那難得的暢意。

  有幾次他伏低竄起時,竄得特別、特別的高,逼近皎月,銀光爍爍,她有種錯覺,好似兩人的影兒在那一剎那全投在那輪玉盤上。

  她不覺冷,熱氣從他身上透衣而出,她嗅到似有若無的熟悉氣味,然穿風而過,一下子又散了,她沒再多想。

  不知飛馳多久,當飛燕大俠將她放落地時,她竟有些腿軟。

  他並未試圖扶她,而是讓她腳步顛了顛,直接跌坐在地上。

  他們來到「五梁道」南側的隘口,亦是五日前發生山崩、遇大蟲襲擊之處。

  萬年雪從峰頂滾落,在隘口遇暖漸融,此時地面微濕,泥草混過雪水,她一屁股跌坐,把今晚剛換上的乾淨衣褲又給弄髒了。她毫不在意,兩眼一瞬也不瞬地直盯著面前不遠處、以石頭一塊塊圈圍起來的所在。

  「……我爹便是從那兒掉進去的。」

  現下那個大深洞已被「五梁道」的人用石頭作記號,她昨兒個聽大叔提及,女家主正與幾位石匠和木工師傅商討,打算沿著山徑到隘口築一道長長圍欄,將危險的那一端隔開。

  忽地,她腦中閃過什麼念想,雙眸陡亮,忙七手八腳爬起來奔到黑衣人面前。

  「飛燕大俠,我爹沒死對不對?您抓住我,沒讓我掉下去,您、您也抓住我爹了,對不對?」她離他僅半步之距,小臉揚得高高的,月光在她頰面上跳動,彷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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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南側進「五梁道」的山路上,四匹坐騎沿著蜿蜒的山徑奔馳,跑過山頭,穿過鞍部,馬背上的人極熟練地操縱方向,忽地韁繩一調,四匹馬切進某條密徑,不一會兒已越過南端隘口,進入「五梁道」地界。

  跟在最末的那匹茶褐色大馬略緩四蹄,就聽馬背上的黃衫姑娘「籲」地一聲,大馬的前腳仰了仰,發出嘶鳴,隨即被控制下來。

  「老鐵師傅、趙師傅、李師傅,我跟我爹說說話,晚些再回去。」安純君揚聲道,邊拍撫馬匹的頸鬃安撫著。

  「哈哈,原來純君在山外買的烤雞和醬燒肘子,是要給安大夫打牙祭啊!」

  「咱還以為能見著你騎在馬背上邊趕路邊啃,露手功夫呢!」

  「還有那罈子好酒『蜜裡桃』!騎了一整路,我一直聞到酒香,肚子裡的酒蟲鬧啊鬧的,鬧得我兩眼都快花嘍!」

  聞言,安純君哈哈大笑。「那好啊,想喝酒的話,乾脆咱們全都下馬,有三位大叔師傅當酒友,我爹肯定歡喜。」

  「小純君,你跟安大夫咬悄悄話、說你姑娘家的心底事,咱們幾隻老傢夥橫在這兒偷聽,就貪你那罈子酒,那可真不道義了不是?」

  「小純君,你就好好陪安大夫聊吧,咱們哥兒仨自己尋好酒去嘍!」

  三匹駿馬撒蹄再奔,其中一位大叔師傅在馬背上回頭,扯嗓嚷道:「小純君,跟你爹說完話後早些回來,別待到天晚了!」

  她嘴張了張,沒應聲,清亮眼珠像是……有些心虛地顫了顫。

  幸得三位大叔師傅已策馬馳遠,沒瞧出她乍現的怪相。

  籲出口氣,她躍下馬背,修長身姿裹在明黃衣衫下,錦玉腰帶輕輕一扣,扣出窈窕體態,她動作雖帶男兒氣,然爽俐明快毫不粗魯。

  那些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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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山月高懸,精瘦黑影無聲無息地竄進「風雪齋」,那是眨眼間之事,眼一眨,什麼都瞧見,也什麼都沒瞧見,該是月照樹影、風過瓦牆罷了。

  進屋,屋內靜謐謐,鄺蓮森不點燭火,精目在暗中猶能清楚視物。

  他迅速解開纏頭和面罩,脫去一身勁裝和半筒功夫靴,把戴在頸上和腰間、用來掩去原有體味的藥袋卸下,再將「飛燕大俠」所有衣物全藏在榻下密櫃裡。他換上純白中衣,放任衣帶鬆垮垮的,長髮也由著披散,然後在角落臉盆架那兒洗過手臉後,鑽進床帷內掀被躺平。

  合睫。凝神。等待。

  不到半個時辰,一抹纖細人影兒自以為無聲無息地回到「風雪齋」。

  被飛燕大俠拎回隘口,安純君今年仍舊沒什麼長進,啥也不及說,照樣只能衝著大俠飛走的背影扯聲嚷嚷——

  「明年此時別忘啊!我在這兒等您!不見不散!」

  她收拾好東西,還撿回大俠用過的酒碗,再跟爹爹說了安小虎被母老虎扒臉的糗事,這才策馬返回「五梁道」。

  不知是否她多想,總覺得飛燕大俠並未真的離去,他似乎一路跟隨,在暗中陪伴她、護著她,直到她回到家門。

  適才將馬交回馬廄,她在踏進大門前還特地朝門外拱手抱拳,誠摯道謝——

  「我已安全返家,謝飛燕大俠護持,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相逢有期!」

  還是沒當成大俠的徒弟,學那門飛燕輕功,她心裡是有些小惆然。不過……還有機會的,她反正見他一次就求一次,有志者,事竟成,即便求到七老八十,她仍會繼續求下去。

  回到家,天色已晚,早過了晚膳時候。

  怕婆婆鄺紅萼睡下了,她打算明兒個一早過去拜見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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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什麼時辰了?

  鄺蓮森在女兒家的閨房裡一待竟待到日落。

  他檢視過那些春宮版畫和繡圖後,再次物歸原位,然後忍不住東摸摸、西摸摸,把櫃中姑娘家的舊物一一取出來看。小小的衣褲,小小的繡鞋和功夫靴,許多都是他私下特地為她挑選的,給她穿戴的東西質料要好、要舒適,在物質供給上,他自個兒隨意,卻絕不允許她被虧待……由此可見,他確實寵她吧?

  她是他的寵物啊……想著,嘴角不禁悄揚。

  窗外天色已沉,他起身跨出小閨房,眉峰微攏。

  究竟什麼時候了?她還沒回來嗎?

  迴廊另一端有腳步聲靠近,聽那聲音,來人非他心中期盼的那一個。

  「咦?純君呢?」鄺紅萼瞥見立在廊上的冷臉兒子,步伐一頓。「前頭小宴都擺上了,大胖師傅還烤了一頭小乳豬,說是要幫純君兒慶賀慶賀,她人呢?」

  「她沒和你一塊兒回來?」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他臉色更沉。

  鄺紅萼眉心也凝了,搖搖頭。「純君回程時脫了隊,去隘口找她爹。」

  吼——

  他猶如遭雙風灌耳,一聲震山崗的虎嘯突如其來重擊耳膜,那吼聲直直逼進他腦子裡,震得他重心不穩,身形微顛。

  「怎麼了?!」鄺紅萼沒見過他這模樣,趨前忙要扶住他。

  他下一瞬便穩住,凜聲問:「你沒聽見?」

  「聽見什麼?」鄺紅萼一臉不解。

  似真似幻、若實若虛的虎吼如同當年那頭白毛黑紋虎的咆叫,他聽得見,只有他聽得見!瞬間,銀光劃過腦海——

  安純君出事了!

  他心發寒,提氣竄飛而出。

  眨眨眼,再用力眨眨眼,安純君拚命想把滴進眼裡的血眨掉。

  真糟!今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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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五梁道」家主大宅的後方有一片水杉林,樹木細瘦,生得高高的,立春日過後,樹幹開始脫皮,邊脫邊長出小翠芽,按往常慣例,到得春分時節定已綠油油一片,屆時鳥來築巢,松鼠、野兔等小動物亦會時常出沒,安純君還曾經在林子裡瞧見鹿只和北方狐狸。

  她今兒個穿過林子時,腳步有些氣沖沖,臉蛋紅通通,沒受傷的手提著一甕從地窖挖出的佳釀,來到林子後面一處毫不起眼的夯土茅草屋找人喝酒。

  住在茅草屋裡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翁,似乎在上一代女家主掌事時,他就已在「五梁道」窩下。

  幾乎什麼活兒他都能做,對於修繕特別在行,偶爾見他在家主大宅裡幫忙,偶爾在參園裡做事,採收時期人手不夠,他也能跟大夥兒上山幫忙,而「五梁道」要有什麼節慶,鄺家一定請上他,他若不願來主宅過節同歡,女家主也必定讓人把菜餚和好酒送去茅草屋那兒,絕不會單落他一個。

  老人脾性有些古怪,可能是既聾又啞,便不愛跟誰來往,但安純君與人交往的那股子熱勁本就不一般,即便是剃頭擔子一頭熱,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她想交朋友就交,愛跟誰混就跟誰混,人家不理會她,她自得其樂,一次、兩次、三次……不是朋友也成朋友。

  此時,她這位「老」朋友蹲坐在屋前土夯上,乾癟紫唇一下下抿著煙嘴,他抽著旱煙,有一口、沒一口地吐出白霧,拿在手中的小柴刀突然「啪」一聲、將一截北地黃竹從中劈開,隨即又連劈幾下,將一管黃竹分成細長的竹條。

  他改拿起篾刀,垂目削著竹條,在他面前席地而坐的大姑娘正大發牢騷——

  「……我的手接上,早就好了,額頭的傷也收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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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睡在身畔的男人怎又不見了?

  近來他總這樣,半夜鬧失蹤。

  安純君走出「風雪齋」主屋,正想著該上哪兒找鄺蓮森,一道黑影驀地躍進園內。

  「師父……」她眨眨眸。纏頭蒙面,黑衣勁裝,身形輕靈,沒錯,真是飛燕大俠!

  鄺蓮森心裡低咒了聲。怎麼又教妻子給撞上?

  「我還不是你師父。」刻意變聲道。

  安純君咧嘴一笑。「別這樣嘛,我既然稱您一聲師父,總得喊到底。」

  「七七四十九日之事,你辦到了?」

  「呃……」心虛。

  「你沒辦法做到。你男人纏你纏得太凶。」

  「師父啊……」安純君臉熱心熾,血液滾燙,頭頂快冒煙了,微惱地嚷嚷:「怎麼連這事兒您也知道?」

  蒙面黑巾後傳出冷淡哼聲。「若欲學飛燕輕功,就快想法子搞定那四十九天之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略頓。「下回見面仍無進展的話,乾脆別學了。」道完,他再使「燕沖天」之技,黑影瞬息間沒入夜色。

  「師父!咱們有商有量,坐下來喝茶慢慢談嘛,師父……」 

  鄺蓮森走回「風雪齋」寢房時,妻子已背對著他躺在床榻內側。

  棉被拉得高高的,只露出半顆腦袋瓜,都不怕把自個兒悶壞嗎?

  他兩眉略沉,嘴角壞笑,逕自替自己脫衣解發,僅留一條裡褲。然後他吹熄燈火上榻,把大鞋擺在她尺寸小上許多的鞋子邊,拉好垂幔。

  他故意拉拉棉被,裹在裡邊的人兒明顯一繃,根本沒睡。

  他無聲笑,知道自己很壞、很惡劣,但實在沒辦法,他欺負她簡直欺負上癮了,誰教她莫名其妙鑽進他心底,害他愛上。

  似有若無地歎氣,他既惱又覺甜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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