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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邪龍君 作者:黑潔明

邪龍君 作者:黑潔明

  黑潔明

  故事,是相連的。

  (妖惑)從《炎女》起,到《蛟郎》、《邪龍君》再來是《蚩尤》

------------------------
  自從跟了這個男人
  她心裡就有一籮筐的問題──
  為什他會撿她回來?
  為什他會養育她、教育她?
  為什他對她總多了一絲寬容?
  當她看見那名沉睡在水玉中的女子
  她終於有了答案──
  一切的一切
  只因為她有著和那女子一樣的面容
  從頭到尾,她該死的就只是一顆棋子!
  既然她只是一個替代品
  只是他打發時間的玩具
  她寧可毀去這張臉,遠遠的逃離……



楔子

  白霧茫茫。

  村子裡處處是冉冉上升的煙,林子裡則瀰漫著濃濃白霧。

  濕氣,黏人。

  看著滿目瘡痍的村子,她有些失神。

  為了隔開地上的濕氣,而建得離地一尺的屋舍如今只剩幾根焦黑發燙、傾倒在地的支柱,和其中幾成殘盡、破敗不堪,教人認不出原先究竟是桌是櫃或是飛簷的黑炭。

  腳尖沒來由的一痛,她低頭,才發現自己踩著了一枝斷箭。

  被銳利箭尖劃破的拇指滲出鮮血,緩緩流到了濕地上,融入那早已被染紅的泥地裡。

  順著地上的血跡往旁看,她見著了那一大灘血的源頭。

  一個人倒在地上,血是從他頭上碗大的破洞流出來的。

  她走了過去,發現他旁邊倒著更多的人,她認出其中一位無頭的屍首是族裡的長老,因為長老身上總有股怪味,那股味道甚至比滿地的血還腥。

  不過她此刻注意到的並非只有那難聞的味道,還有倒在長老身旁那位村長的女兒,和她腳上穿的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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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下雨了。

  綿綿細雨打在芭蕉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音。

  她側躺在窗旁榻上,星眸半睜。

  几上,雲娘替她點了香藥,說是對她的臂傷有療效,熏得滿室都是那味道。

  這雨,有催眠的效果。

  翠綠的芭蕉不時因風雨而搖晃著,抖落了一葉水,又沾了一葉。

  逃不開呀……如她……

  厭煩地轉身不再瞧著那葉芭蕉,她避開臂上的刀傷,側臥瞧著牆上的彎刀。

  刀,是他給的。

  刀鞘鍍了亮麗的銀,其上鑲嵌著七色琉璃,刀柄處則有著綠得發亮的翡翠及珍珠。

  彎刀,很漂亮。

  事實上它不只外觀美,也實用,抽出來的刀身,鋒利無比,殺人不沾血。

  彎刀是用來斬妖的,可昨晚上面對著那黑蛟,她卻無法揮刀。

  那雙炯炯有神的眼又浮現眼前,她心頭又是一陣震顫。

  她看過同樣的一雙眼,刻在丈高的石壁上,在很久很久以前。

  她記得石壁上的圖騰,卻不記得石壁旁的其它景物,周圍的一切是一片朦朧,她也不記得自己是何時在何地見到那圖騰的。

  不知道為什麼,那記憶不怎麼受到歡迎,只帶來一陣冰冷和噁心想吐的戰慄。

  胃又抽痛起來,當手臂上也傳來刺痛感,她才發現不知何時兩手已緊緊的環抱住自己,捏痛了左臂上的刀傷。

  鮮紅的顏色在包著傷口的絲綢上逐漸擴散開來,她鬆開右手,告訴自己放鬆下來。

  她看紅色擴散的速度減緩,然後停下。

  傷,是她自己砍的,因為知道如果她無功而近又全身而退,沒人會信她。

  叩叩--

  敲門聲無預警的響起,她早已習慣不要想去細聽來人的腳步聲,這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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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陽光,在這終年陰雨綿綿的地方,是奢侈的。

  溫暖的朝陽迤邐進屋內,灑落在她床榻。

  好奢侈。

  她很久沒能在床上曬太陽了。

  能這樣曬太陽實在奢侈,因為總是被記不清的夢魘困擾。她睡得極少,常常只是躺著直到天明,能躺到這麼晚也是奢侈。

  如果是在三天前,她會覺得幸運,如今伸手掬著那一抹暖陽,卻不再讓她感到愉悅。

  敲門聲如同往日般準時地又再響起,她本不想答,卻憶起雲娘那股莫名的死腦筋,她若不應,雲娘是不會離去的。

  「進來。」緩緩坐起了身,她看著雲娘推門而進,端著水盆。

  她洗了臉,安順的穿上雲娘替她準備的衣裳。

  一婢女敲門送上早膳。

  「先擱著。」雲娘開口交代,一回頭,卻見她有些失神的杵在銅鏡前。

  「怎麼了?」

  「沒。」她回神,瞥開視線,不再望著那面鏡,只隨便拿了條帶子將長髮束起。

  雲娘見狀不語,回身將早膳上桌。

  她跪坐在軟墊上,拿起筷子吃了幾口,卻有些食不下嚥,不由得停下進食的動作。

  「太燙嗎?」雲娘見狀,柔聲詢問。

  她放下筷子,「不是。頭有些昏,吃不太下。」

  看見她鬱鬱的神情,雲娘沒再多說,只將早膳收了出去。

  「雲娘。」

  在門邊的雲娘聞聲停了下來,回頭看她。「怎麼?」

  小宛張口欲言,想問她那女人的事,問她知不知道她是誰?曉不曉得她和爺有什麼關係?但所有的問題臨到嘴卻又問不出口,最後還是放棄。

  「算了,沒事。」她尷尬的收回視線,突然覺得自己很傻。就算她知道了那些又如何呢?知道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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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他只是太驕傲了。

  小宛在中庭舞動著彎刀,一招一式皆是力與美的結合,晶瑩的汗珠滲出肌膚,在拳腳間揮灑至半空。

  她一個翻躍,在空中挺腰,閃電般揮刀直砍。

  庭中木頭人的假頭應聲而斷。

  戰爭一直持續著。

  左臂因方纔的激烈運動隱隱發麻作痛,她收刀,微喘著氣,看著那兀自滾到角落的木頭,腦海裡卻全是雲娘早上所說的話……

  「當年他為了不讓爭戰擴及仰賴他的人們,他和軒轅氏達成了聯姻協議,選擇了站在較有利的北方,助軒轅氏攻打南方的蚩尤。但是在與蚩尤的對戰中,從沒輸過的他輸了。」

  聽到「聯姻」這兩個字,小宛不覺一顫,只覺心頭一陣刺痛。

  雲娘輕啜口熱茶,輕聲訴說著那段久遠以前的故事,「那次的戰敗其實有一半以上原因是出在軒轅氏的人起了內訌,不願被一個外來的將領指使。但即使如此,對於輸給一個混種的半妖,他感到非常的忿怒,那對他來說,是種恥辱。之後沒有多久,本該許配給他的軒轅魃,為了蚩尤要求停戰,就在所有將領都在場的會議上……」

  小宛抿緊了唇,為了自己,也為當年的他感到痛心。

  「這件事更加羞辱了他,加深了他的怒火和報復心。他策動了另一次攻擊,利用了魃的異能,焚燬了一切,打敗了蚩尤。但事情並未這樣就結束,軒轅氏得到了他要的豐功偉業,帶著族人回崑崙去了,魃沒有,應龍也沒有。」

  「為什麼?」

  「因為他不想讓蚩尤有任何輪迴的機會,不想讓那兩個人有再見面的可能……」

  雲娘的話在腦海中迴盪,小宛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烈日當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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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好了?」

  「是。」

  窗外遠處森林,緩緩起了白霧。

  天空突地打了一記悶雷,小宛心一悸,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

  傾盆大雨無預警地從天而降,滿天的烏雲中,偶閃過幾道電光,照亮了陰暗的天地,跟著而來的是震天的響雷。

  這雨來得太過突然,十之八九和他的情緒有關。

  他一直看著窗外,她無法猜測他此刻正在想些什麼,只能僵站著,任那緊繃的氛圍充塞一室。

  半晌,他終於回過身來,她實在無法不去注意到窗外的大雨已漸平息,漸緩的雨,讓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遠處雨中仍有白茫茫的霧氣,但霧已漸稀。

  「今天起,你搬到綠苑去。」

  突如其來的命令,讓她驚愕地抬首看他,小臉煞白。

  他坐在軟墊上,面無表情的開口,「你搬到綠苑去陪魃。她是我未過門的妻,你的身份是她的表妹。因你倆雙親皆逝,是以十天前陪她一同入門,不幸在途中遇到山賊,摔落山崖,她撞了頭,你傷了手。如果她問起別的,就說你也不清楚……」

  她臉色蒼白,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一張一合的薄唇吐出鏗鏘有力的字句,交代著她在軒轅魃前要扮演的角色。耳中聽是聽到了他的話,她腦袋卻久久無法理解,不知為何,腳下的地板像是裂開了,而他那陰沉的聲音卻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小宛!」久等不到她的回應,他不耐輕斥。

  她猛然被拉了回來,想應聲,喉嚨卻發不出聲音來。

  那一瞬,她懷疑自己啞了。

  他蹙眉看著她,暗沉的黑瞳閃過晶光,冷聲道:「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不要讓她踏出堡外,也不准其它人靠近她,懂嗎?」

  她屏住呼吸,看著他,逼自己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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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花開滿了枝頭,她低首輕靠在樹幹上,嗅聞著桂花的清香,感覺微風徐徐掠過身旁,像回到當年與它初相見的剎那。

  輕歎了口氣,她回身離開,卻腳步不穩地一頭撞進男人的懷裡。

  「啊……」她輕呼出聲,一抬首,就看見他。

  他扶住她,眼神幽暗,拇指輕拂過她的唇。

  「醉了?」

  她慌忙想退開,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已俯身吻了她。

  「沒……」她的話被吞進他嘴裡,她更加驚慌。

  他收緊攬在她腰上的大手。

  他的唇帶著溫度,不像之前那般冰冷,她有瞬間的迷失,但旋即驚醒,伸手想推開他,抓著了空了便喘著氣開口道:「我不是……」

  他聽也不聽,另一手箝住她推拒的小手,力道不大,卻讓她無法掙扎。他重新襲擊她的唇,趁她張嘴時將舌探進她嘴裡,品當她嘴裡殘存的桂花釀。

  她幾乎癱軟在他懷中,只覺得熱。

  他的唇好熱、舌好熱,不復以往那般冰冷。她渾身都覺得熱,異尖、心肺都是他的味道,混雜著桂花香氣的味道。

  小白花隨風翻飛飄落,她有些暈眩,陽光穿林透葉,亮得教人刺眼,她猛地回過神來。

  不,她不是魃,不是軒轅魃!

  小宛奮力格開他,伸手擋住他掠奪的唇,雖無法掙脫出他懷裡,卻爭取到一絲暫緩的空間,「你認錯人了……」

  她嬌喘著,快速的道:「我不是她。」

  他像是愣了一下,跟著才鬆了手。

  他手一鬆,小宛差點因為腿軟而坐倒在地,好不容易站穩了腳,她退出他懷裡,極力鎮定的道:「她在房裡,睡著了。」

  他一語不發地瞪視著她,臉上閃過一絲她認不出來的情緒。

  就在小宛以為自己撐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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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白霧茫茫。

  她四下環顧,毫不驚訝的發現自己又在那不見天日的山洞裡,山洞的最深處,有著一面巨大光滑的巖壁,其上刻著威猛的圖騰。

  是夢。

  她告訴自己。

  當她看見洞裡石牆上滿是鮮血時,她這樣告訴自己;當她察覺這地方找不到任何出路的時候,她這樣告訴自己;當她發現四處充斥各種兇猛毒物時,她這樣告訴自己!

  然後,她沒有任何意外的看見了每次都會出現在她夢中的小女孩。

  小女孩枯瘦如柴,像是許多天沒吃飯。小女孩常常都縮在那片巖壁下的窩裡,那窩是小女孩拿死人的衣服做的。

  一開始,那地方不只有一個小女孩,還有其它年歲差不多的;但隨著時間過去,那些女孩逐漸死去,有些因為不敵兇猛毒物,有些因為爭奪稀少的食物而自相殘殺,有些則因為搶不到食物而餓死。

  每次有女孩死去,巖壁上圖騰的嘴就會冒出青煙,女孩們和毒物都會睡去。

  等她們醒來,死去的女孩就會消失,然後圖騰前就會出現更少的食物,跟著殘存的女孩們就會再度如餓鬼般強奪食物--

  駭然驚醒過來,小宛全身無法扼止的戰慄著,耳中彷若尚迴盪著女孩們兇猛刺耳的尖叫!

  她總是作同一個夢。

  最近這幾天,那夢變得越來越清晰。

  她強迫自己起身倒茶喝,試著鎮定下來,可她止不住的顫抖卻讓大半茶水灑了一地;她抖得是如此厲害,甚至必須用兩手捧著杯,才能將杯中剩下的另一半送進嘴裡。

  受不了屋子裡類似那山洞的幽閉空間,她環抱著自己,甚至沒披上外衣就走了出去,一直走到放眼望去一片開闊的山崖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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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黑色的血。

  迴廊上,黑色的血跡點點。

  黑血來自一身黑衣打扮的人,他扶著廊柱,嘔出更多的黑血。

  琅琊?

  遠遠看見他,小宛一挑眉,警戒地停下了腳步,卻忘了拉住身旁的魃。

  「你沒事吧?」她匆匆跑上前去,一臉關心。

  小宛讓她嚇了一跳,緊急飛奔跟上,差點來不及擋住琅琊回身那記旋風。他悶哼一聲,臉色更白,在看清來人之後,才未再攻出下一招。

  魃伸手探向他的腕,幾乎是習慣性的把起脈來,回首看著小宛便道:「他傷了心肺,血滯胸中,需先順氣回血。」她迅速抓下發上髮簪,又伸手向小宛要:「簪於借一下。」

  小宛愣了下,不知道魃怎知把脈,不過還是依言取下髮簪。

  魃抓了金簪,反手便往琅琊胸口穴道插去。

  「做什麼--」琅琊雙眼一睜,欲動手,卻被小宛制住。

  小宛給他一記冷眼,警告他不准出手。

  「你放心,我只是幫你打通血脈。」魃一臉嚴肅,「此血不順,你三天內必吐血而亡!」

  她肅目聖潔的神情教琅琊一震,沒來由的放下了手,不再掙扎。

  魃見狀,不再浪費時間,連續紮了他幾針胸口大穴,再替他推拿順氣,半晌後,琅琊吐出大量黑血。

  魃鬆了口氣,抹去額上點點冷汗:「好了,沒事了,接下來只要好好靜養就成。」

  她邊說邊伸手要去扶他,卻讓小宛制止。

  「我來就好。」小宛攙往琅琊,拿手絹拭去他嘴角黑血,看著她道:「你先回綠苑裡去吧。」

  「呃,可是……」魃本想說兩個人抬總比一個人輕鬆,可是她一見小宛不怕髒的替那黑衣人擦血,倏地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改口道:「喔,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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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被燙著似的,小宛閃電般縮回手,慌張起身退了兩步,臉色死白的瞪著不知命在旦夕依然熟睡著的軒轅魃。

  一室寂然,她只聽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

  怦怦、怦怦、怦怦--

  衣衫教冷汗浸濕,右手仍有著魃頸上溫潤的觸感,肩上起了點點雞皮疙瘩,她無法自已的戰慄著,一股噁心湧上喉頭。

  老天,她在想什麼?

  無法置信自己竟如此惡毒,她摀住嘴,渾身輕顫著。

  魃是如此的信任她,她怎能……怎能……

  別靠近她……

  是妖……那女孩是妖……

  久遠的聲音在耳中迴響,她摀住了耳,卻仍聽到人們既驚懼又鄙夷的竊竊私語。

  「不……我不是……」她退了一步,腳下有些踉蹌。

  是她……就是她……

  她是唯一走出來的……

  「不!不是……」小宛搖著頭,死命的摀住耳,卻擋不住那越來越大聲的耳語。

  妖怪!

  你是妖!殺人的妖!

  「不……我是人!是人!」她顫巍巍地低語著,臉色死白地和那聲聲指控辯駁。

  你想殺了她……你是妖……

  「不是……我沒有……」她邊說邊往後退,直至退到了拉門邊。怕自己再對魃動手,她倉皇地推開了拉門,狼狽不堪的轉身離開溫暖的屋宇。

  就是!你想殺了她!對吧?就像當年殺了那些搶了你食物的--

  「不、不是!我沒有,不是那樣的……」

  她赤腳在迴廊上奔跑,像是想逃避那如鬼魅般的低語,但它們仍如影隨形。

  長長的迴廊像是永無止盡,那根根的樑柱似延伸到天地的盡頭。

  所有的一切都在旋轉著,教她分不清左古,而那聲音,仍在控訴著、尖嘯著,不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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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龍。」

  耳畔響起男人的聲音,她在狂風中回首,只見男人的臉撤去了方纔的壓抑,顯現如夜叉惡鬼般的張狂怒容。

  她不是個膽小的女人,但那一瞬,她真的想轉身逃跑。

  遠方的天際響起一記悶雷,轟隆作響。

  兩個男人劍拔弩張地互相瞪視對方,緊張的氣氛像一條被過度拉扯的琴弦。

  她動也不敢動一下,怕動了,會被那銳利的氛圍割傷。

  「過來。」

  小宛整個人一顫,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身後的男人已經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他在她耳邊厲聲低咒,「你欠我!」

  男人身上的熱氣從身後溫暖著她的背,她昂首看著站在屋瓦上的應龍,輕顫著,無法動彈。

  那一瞬,一股衝動湧現,她知道她可以跟著身後的男人走,她可以用應龍編出來的謊言,假裝忘記一切,和這人重新開始;他永遠不會發現,他會對她好,會愛她,會疼她……

  天,下雨了。

  瘋狂的念頭在腦海裡翻湧,可胸口卻越發疼痛。

  風,在耳邊呼嘯。

  她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站在屋瓦上的應龍,心痛的不能自已。

  我可以忘了他、離開他、不愛他……可以的、可以的、可以的……

  她一次又一次的在心底說服自己,心卻越來越痛。

  然後,他伸出了手。

  她看見他對她伸出了手。

  就那麼簡單的一個動作,他對她伸出了手。

  瞬間,她在心中努力堆迭的高牆崩塌掉落,不堪一擊。

  她喉頭一梗,想也沒想,身體已經自主做了反應。

  右腕一轉,她輕易掙脫了男人的手;腳一點地,她已離開了那人溫暖的懷抱。

  男人暴怒,如影隨形追了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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