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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只怕相思苦 作者:古靈

只怕相思苦 作者:古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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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啟】

  曾經,蘇州城裡有位國色天香,艷容無雙的絕色少女,不知有多少王孫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上門求親的媒婆差點踩扁了門坎,

  但有一天,就在那位少女滿十七歲的那一年,她突然發瘋了。

  於是,絕色少女不再絕色,三不五時披頭散髮又衣衫不整地跑出來沿街扮丑角唱大戲,叫母豬是她娘,喊和尚是她親爹,還會學公雞在地上啄米,跟狂犬一樣亂吠,有時捶地大哭大嚎,有時到處追打路人,不復往日的伶俐慧黠。

  她的父親聶老爺只好把小女兒關起來,免得她繼續在外面丟人現眼,下他的臉子。

  這樣過了半年後,她生了個兒子。

  她沒有成過親,卻生了個兒子。

  之後,她更瘋了,白天黑夜地尖叫哭喊,要殺人要自殺,只有兒子抱在她懷裡時她才會像個正常人,雖然對他人不理不睬,但,起碼她是一個溫柔慈祥的娘親,於是原本打算把孩子送人的聶老爺只好改變主意讓孩子留在她身邊。

  所以有人就開始猜測了:

  那位小姐肯定是被人強暴而發瘋。

  不,那位小姐是被始亂終棄而發瘋。

  不不,那位小姐是因心愛的情人被殺而發瘋。

  不不不,那位小姐是……是……

  究竟是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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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法海寺,坐落在石景山模式口翠微山南麓,始建於明朝正統四年,所以它跟發生於宋年間的白蛇傳毫無任何關聯,雖然白蛇傳裡那個惡和尚也叫法海,不過這個法海跟那個法海一點關係也扯不上。

  是的,完完全全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

  「啊~~~~~~」

  一道幾乎刺破耳膜的長鳴駭得年輕人差點回劍砍過去,幸好,他只來得及將兩顆眼珠子回過去,眼前赫然是一位秀麗嬌美的小女孩,不過七歲上下,他心頭不由得一驚,左手慌忙拍擊右手,硬生生止住劍勢。

  「小……小姑娘,妳是唱戲的在練嗓門是不是?幹啥叫得如此恐怖!」

  「你殺了我的白娘娘!」小女孩噘高了紅灩灩的唇,憤怒地指控。

  咦?不會吧!他殺了人?

  還是個女人!

  怎地他自己不知道?

  「哪裡?哪裡?」年輕人驚慌失措地轉頭四顧。

  「那裡呀!」

  「那裡?」順著小女孩手指的方向,年輕人眼往下,茫然不解地看看地上斷成兩截的小白蛇,再望回那個怒氣衝天的小女孩。「牠?」

  沒錯,這條小白蛇確實是他殺的,他認罪,可那也是因為他聽得寺裡有小孩子的聲音,怕小白蛇嚇到小孩子,於是順手拔劍把牠給殺了,他是好意耶,這樣也有錯?

  「就是牠!」小女孩氣唬唬地跑過來蹲下去拎起半截蛇身--她居然不怕。「在這法海寺裡的白蛇都是白娘娘的化身,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一條,你……你居然給人家殺了!」

  白蛇是白娘娘?

  她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可是這裡並不是……」

  「你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

  這也未免太誇張了!

  「小姑娘,但牠並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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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如同聶冬雁所猜想的,李慕白確實是一個超好欺負的男人,個性溫和脾氣好好,想要支使他只要隨便掰兩句,或者擺出苦瓜臉給他看就行了,誰爬到他頭上撒野都沒問題,最多你偷笑,他苦笑。

  難得有這麼順從的「奴隸」任由她使喚,聶冬雁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一旦有需要,總是非常大力的給他用下去。

  「李公子,我爹一定會派人出來找我,我建議我們繞道走。」

  「繞道?」

  「對,離蘇州越遠越好,譬如說,往襄陽那兒繞過去。」

  「襄陽?!」

  「太遠?」

  「……不,就依聶姑娘的意思吧!」

  瞧,多「聽話」!

  「李公子,買兩匹馬代步好不好?」

  「聶姑娘是武學世家出身,必然學過武不是?」

  「學過武就可以當馬一樣奴役?」

  「……好吧!買兩匹馬。」

  瞧,多「體貼」!

  「請問李公子,你家住哪兒呀?」

  「天山。」

  「哦哦哦,原來是天山啊!難怪你穿這樣都不怕冷,習慣天寒地凍了嘛!不過,我會冷耶!」

  「……待會兒進了市鎮,聶姑娘儘管挑兩件毛皮斗篷就是。」

  瞧,多「窩心」!

  「喂喂!李公子,幹嘛走這麼快啦!不行走慢點嗎?」

  「聶姑娘不擔心被令尊派出來的人找到嗎?」

  「可是,人家會累嘛!」

  「……既然聶姑娘會累,那就慢點走。」

  瞧,多「隨和」!

  「哎呀、哎呀,好熱鬧的燈會喔!」

  「聶姑娘……」

  「我們瞧瞧去!」

  「但……」

  「別跟丟了喲!」

  這樣一個多月下來,原計劃到關外去的兩人竟然莫名其妙的跑到成都去了,但李慕白什麼也沒說,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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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這年,黃河再度決堤政道,沿海各省更是連連風災,一批又一批的災民彷彿潮水般湧入災區附近的城鎮,無助的眼神、乞討的髒手、悲涼的處境、困窘的情景,幾乎走到哪裡見到哪裡,令人眼熱鼻酸。

  貝齒緊咬下唇,眸眶盈盈含淚,聶冬雁滿心酸楚,恨不得回家搬幾車銀子來救濟他們,但是……

  李慕白全然無動於衷。

  聶冬雁錯愕地注視著李慕白,他的表情一如往常,清澈的眼神柔和依舊,並沒有鄙夷,沒有輕視,但也沒有同情,沒有悲憫,彷彿這一切他都看不見。

  為什麼?他瞎了嗎?他真的瞧不見這些流離失所的災民有多淒慘嗎?

  「你沒瞧見這些災民嗎?」聶冬雁忍不住要問。

  「瞧見了。」

  原來他不是瞎子。

  「那麼……」聶冬雁依然緊盯住李慕白。「你不想救濟他們嗎?」

  「不想。」李慕白毫不遲疑地否決,依然輕聲細語,卻看也不看聶冬雁一眼。

  沉默一會兒。

  「你不同情他們?」

  「不。」

  「不可憐他們?」

  「為什麼?」聶冬雁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門,憤慨的質問每一個字都宛如利矢般尖銳。「他們明明那麼可憐,那麼需要人家幫助呀!」

  李慕白這才淡淡瞟她一眼,「需要幫助的人並不一定真的需要幫助,」他細聲細氣地說。「可憐的人也大有可能會跳起來咬你一口。」

  兩眼一瞇,聶冬雁正待反駁回去,但不知為何,她又吞回破口大罵的衝動,換上若有所思的眼神注定李慕白。直至他們進客棧要了兩間房梳洗一番後,李慕白來敲她的房門。

  「聶姑娘,要用晚膳了嗎?」

  「要,不過……」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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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千山,又稱千朵蓮花山,因為那迭翠的峰巒宛如千朵怒放的蓮花,是關外三大名山之一。

  聶冬雁的外公宗震岳便結廬於千山中的松濤林海間,坐對千峰萬壑,後有流泉飛瀑,左右是參天古樹,彷彿出世隱士的清修淨地,怎麼也想不到主人竟是一個粗獷豪邁的魁梧大漢,還有他的兒子、媳婦與孫子。

  「外公!」

  一見著宗震岳,聶冬雁便宛如乳燕投林般飛入他懷裡,而自宗震岳眼底的慈祥與憐愛也可看出他對外孫女兒的寵愛。

  「三年不見了,乖娃,快讓外公仔細瞧瞧……唔,真是越來越像妳娘了。」

  聶冬雁嬌憨地仰著臉容由著宗震岳端詳。「爹也這麼說呢!」

  一提到聶冬雁的爹親,宗震岳的臉唰一下立刻拉成馬臉,「哼哼,那傢伙還活著嗎?真是上天無眼!」適才的欣喜瞬間消逝無蹤。「來,乖娃,告訴外公,妳爹待妳可好,可曾欺負妳?」

  「這個……」聶冬雁猶豫一下,眼角朝靜立一旁的李慕白瞥了一下。「外公,這個待會兒再說啦!瞧,人家辛辛苦苦送我來,你好意思教人家在那邊罰站,不理不睬?」

  「啊!當然、當然。」宗震岳忙對李慕白抱拳拱了拱。「有勞這位公子護送雁兒到此,老夫在此謝過。」

  「不敢,宗老爺子,」李慕白靳斯文文地長揖還禮。「勞煩聶姑娘苦等八年,這是晚生該做的。」

  「呃?八年?」宗震岳滿臉問號,茫然不解。

  聶冬雁噗哧笑了一下。「別管那個啦,快讓人家進去休息嘛!我們……啊!對了,舅舅、舅媽呢?」

  「妳舅舅的岳父大壽,他們一起去拜壽,大約還要半個月後才會回來。」

  「好,那今兒個就由我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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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祭灶日,是除塵日,也就是大掃除的日子,為了趕過年,家家戶戶從廚房開始逐次掃塵,擦拭器物、更換窗紙,務使屋舍內外煥然一新。

  不用說,恢弘巨大的聶府打掃起來可不是普通的麻煩,光是新掃帚就買了好幾十支,幾乎動員了全府上下所有人,包括聶府女主人--繼室杏夫人,她也跑前跑後的忙得不得了。

  除了聶府男主人聶文超,他忙著在書房裡拍桌破口大罵。

  「那個刁丫頭,都交年了還不回來,她是存心不要這個家了嗎?」

  身材修長、面白如玉的聶文超雖已年過五十,卻仍是俊朗灑逸、一表人才,襯上那一襲軟緞子雪袍更顯雍容高雅,但此刻,別說什麼高雅,他連半點氣質都沒有,全被他自己吼光了。

  「你到底有沒有派人去催?」

  「有啊!爹,」聶元春小心翼翼地說。「就這個月已去了四回。」

  「那丫頭怎麼說?」

  「去的人都沒見到麼妹,只見著外公,外公說……」聶元春嚥了口唾沫。「說麼妹想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

  「那個鬼丫頭……那個鬼丫頭……」聶文超氣得鼻孔直噴氣,砰一聲坐下,已經不知道該罵什麼才好。「她到底想如何?」

  「也許……」聶元春遲疑著。「也許她是知道爹打算在年前讓她成親,所以故意要拖到最後一天才回來。」

  「年前成親?」聶文超又是一陣咆哮。「還成什麼親,人都跑了,什麼都沒準備,哪裡還能成什麼親!」

  聶元春不敢吭聲。

  「那個丫頭……」聶文超咬牙切齒地又說。「我已經說要讓她自己挑了還不行嗎?」

  「可是麼妹說爹中意的人她都不中意啊!」聶元春脫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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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在聶府後園最僻靜的角落,有一座深幽的庭苑,忘心居,那是聶文超亡妻去世前養病的居所,打從她過世之後,除了僕人定時去打掃之外,也只有聶冬雁會進去,這邊摸摸,那邊看看,想念娘親的音容笑貌。

  「那邊本來有個鞦韆的,但壞掉了……」一手抱著首飾盒,一手指指點點,聶冬雁領著李慕白往庭苑深處走去。「還有那塊大石頭,我娘都會抱著我坐在那兒說故事給我聽……」

  尾隨在後的秋香則提著一籃糕餅和茶壺,聶冬雁準備在這裡待上一整天,並將所有的事統統告訴李慕白。

  「……我還曾經在那魚池裡抓魚,被我娘罵得半死,因為那魚池裡有些地方很深。」聶冬雁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頭,然後牽著李慕白進入一棟精緻的小樓裡。

  「哪!就是這兒,我娘去世之前,我都和娘住在這裡。」

  李慕白稍一打量廳堂內的佈置隨即讚歎道:「岳母定然是位高雅恬然的女人。」

  「那當然!」聶冬雁得意地咧開小嘴笑個不停。「不然我爹怎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我娘偷走。」

  「小姐,這要放哪兒?」

  「放到娘房裡,然後再去拿隻雞和幾樣菜來……啊,對了,秋香,順便再拿一壺好酒來,姑爺喜歡喝酒。」

  片刻後,聶冬雁與李慕白來到二樓一間纖塵不染,清雅脫俗的房間,甫踏入便彷彿被一股幽柔沉靜的氣氳包圍住,令人恍似身在夢幻中,李慕白不由自主地止住腳步。

  「怎麼了?」

  「我是個兩手血腥的人,只怕會……」李慕白澀然苦笑。「污染了這裡。」

  「恰好相反,只有你才有資格來到這裡,因為唯有你才能理解娘的哀傷。」將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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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天平山並不高,山多清泉、銀杏與奇峰怪石,尤其是怪石,更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如獅如虎,十萬峰石,形狀靈奇。

  尚在遠處,李慕白即可望見山腳下綠樹掩映的別苑和小湖泊,背靠青山、面臨碧水,別苑內建築依山構建,漸進漸高,亭台樓閣精巧大方,錯落有致,名為別苑,實為山莊。

  「……後面還有一條青石路通往山上,過兩天我帶你上山去看……」

  聶冬雁忙著為李慕白作介紹,李慕白始終靜靜地聆聽,不插嘴。到後來,還是聶冬雁自己先行終止了拉拉雜雜的解說,狐疑地望望騎馬在前方的父兄,再看看後面的馬車。

  「喂!慕白,才剛過元宵,爹就突然說要住到別苑裡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岳父不也解釋過了嗎?」李慕白神情安詳,泰然自若。「是有仇家要來尋仇,故而先行避開。」

  聶冬雁眼一瞇。「你信?」

  李慕白沒吭聲。

  聶冬雁哈了一聲。「我就知道你也不信,無論如何,你要小心點。」

  「小心什麼?」李慕白淡淡地問。

  「小心我爹耍什麼小人手段啊!」聶冬雁非常認真地警告他。

  李慕白卻不當一回事。「妳過於大驚小怪了。」

  「我大驚小怪?」聶冬雁又氣又急,呱呱叫得快變成一隻老母雞了。「告訴你,我爹真的……」

  「好好好,我小心、我小心,」不等她呱完,李慕白便好脾氣地順從她,輕聲細語地。「我會很小心,這樣行嗎?」

  新婚夜,聶冬雁信誓旦旦的要事事聽從夫婿,結果依然故我,都是他聽她的。

  不過聶冬雁擔心的也沒錯,一遷入別苑內,聶文超就決定可以開始「審問」李慕白了,在這僻靜的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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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秋香,小姐呢?」

  李慕白的嗓音仍是那樣輕,那樣柔,比微風飄過更靜幽,但正在擦桌拭椅的秋香卻彷彿被雷殛似的駭了一大跳,摔破花瓶,翻倒椅子,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兩眼驚嚇地瞪著他。

  「姑姑姑……姑爺!」

  李慕白輕輕歎息,更細柔地再問了一次,「小姐呢?」

  咕咚一聲,秋香用力吞下梗在喉頭的口水,再抖著兩片唇開口。

  「老老老……老爺叫叫叫……叫小姐去去去……去說說說……說話。」

  「岳父叫她去說話?」李慕白想了一下。「那麼她回來之後,麻煩妳告訴她,我到山頂上去了。」

  秋香拚命點頭,只希望他快快走人。

  一刻鐘後,李慕白負手佇立於天平山山頂,靜靜眺望太湖。

  「李公子。」

  李慕白動也不動。「司馬公子,傷好多了嗎?」

  「好多了,謝謝。」司馬青嵐仔細端詳他,仍然不太敢相信眼前這個溫和秀氣的文弱男人就是武林中人人聞之色變的惡閻羅。「李公子,能否告訴我為何你要娶麼妹?麼妹說道是她逼你娶她,但我相信這世上應該沒有任何人逼迫得了你,所以,為何?」

  李慕白微哂。「司馬公子以為呢?I

  司馬青嵐猶豫一下。「為了麼妹的花容月貌?」

  李慕白側過眼來注視他,不答反問,「那麼司馬公子你呢?你又為何獨獨鍾情於雁雁?」

  「這個……」司馬青嵐有點尷尬地別開目光。「我是,咳咳,一見鍾情。」

  「是嗎?」李慕白移開視線,依然凝望著太湖。「換言之,司馬公子才是鍾情於雁雁的花容月貌的人?」

  司馬青嵐窒了窒。

  「也不是這麼說,我們相識七年,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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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黑壓壓的烏雲層層堆積在空中,既沉又重,風,蕭瑟的吹拂著,越吹越狂,連串的雷鳴後,綿綿細細的雨絲驀然轉成傾盆大雨,又急又猛,彷彿老天爺在嚎啕大哭,溪河急速的奔流,悲涼的嗚咽著。

  驀地,白茫茫的雨霧中冒出一條黑漆漆的身形,如飛鴻般越空掠至,卻在溪河傍一個踉蹌跌倒。

  「慕白、慕白,你怎麼了?我扶你,快,他們快追來了……」

  「不……」喘著氣,李慕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臉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我不是要帶妳逃走,我……」

  「為什麼不逃?難道真的要乖乖任由他們殺嗎?」聶冬雁慌張氣急地大叫。

  李慕白輕輕搖頭。「聽我說,雁雁,我並不是要帶妳逃走,我是要告訴妳一件事……」

  凝視他片刻,聶冬雁忽地跪在他身前,不急了。

  「我明白了,慕白,千魂絕是沒有解藥的,所以再逃也沒用,是嗎?不過你放心,我會跟著你的,無論你到哪裡去,我都會跟著你的,你前腳走,後腳我就會跟著來,絕不會讓你久等。」

  李慕白憐惜地撫挲那張深情的美麗嬌靨,深深歎息。

  「不,雁雁,如果我死了,妳絕不能跟著我……」

  靜了一下,「為什麼?」聶冬雁面色劇變,?然拔尖嗓門抗議。「為什麼我不能跟著你?我不管,什麼我都能聽你的,單就這一件,說什麼我都不聽,不聽!不聽!不聽!你作鬼,我也要作鬼,你阻止不了……」

  李慕白摀住她的嘴,深刻而沉重地凝住她。「雁雁,妳懷孕了。」

  聶冬雁一震,想也沒想,脫口便否認,「胡說,我才沒……」

  「我知道妳自己沒有察覺,妳忙著想妳娘的怨,忙著和妳爹作對,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然三個月沒來月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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