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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淫蕩小牡丹18x 作者:決明

「《幽魂淫艷樂無窮》。」他想也不想地道。定是那些書太淫蕩,才會讓她在睡夢裡還深受影響。

  「是因為它行文太粗俗嗎?」

  「淫蕩。」他補充。粗俗倒不會,相反的,行文者的文采堪稱優美,只是意境令人想入非非。

  天香噘著嘴,「可是除了淫蕩之外,它還有其他可取的部分呀,你瞧過也知道,像第十三回英雄救美,就是在告訴世人見人有難,定要仗義相助——」她有自己的一套說詞。

  對,仗義相助之後美人捨身報恩,緊接而來就是滿滿一章回的翻雲覆雨。

  鹿玉堂並不認同她的想法。

  「總之,別看那類書。」他不喜歡想像今早若是變成曲無漪或曲練,甚至任何一個男人去喚醒她,都讓睡迷糊的她紮實吻住——那會讓他想握緊拳,狠狠毆傷他們!

  「但第十五回和尚放生鳴蛙,也是告訴世人生命之珍貴,不因人與物的不同而有差異!也是希望人要心存善念,不動殺戒——」她還在辯。

  沒錯,放生鳴蛙的當夜,蛙化為人形,刻意與和尚在池畔相遇,兩人就在池裡享受魚水……不,「蛙」水之歡。

  鹿玉堂不懂,為什麼《幽魂淫艷樂無窮》無論橋段如何鋪陳,最終目的就是一場淋漓的歡愛?

  「姑娘家不適合讀這些。」

  「那要讀什麼?《列女傳》?《女孝經》?《女論語》?要我背出一大段也沒問題——凡為女子,先學立身,立身之法,惟務清貞,清則身潔,貞則身榮。行莫回頭,語莫抓唇,坐莫動膝,立莫搖裙,喜莫大笑,怒莫高聲。內外各處,男女異君;莫窺外壁,莫出外庭,出必掩面,窺必藏形,男非眷屬,莫與通名;女非善淑 ——」

  他阻止她繼續下去,他沒想到她將《女論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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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曲爺……嗚——曲爺……」

  許久許久不曾聽聞過的嚎啕大哭聲以極快的速度接近,迴盪在曲府夭際,餘音繚繞,不絕於耳。

  「曲練,月底了嗎?」人在書房的曲無漪頭也沒抬,神色肅穆地低頭審視這次《幽魂淫艷樂無窮》的盈收以及該死的盜印者讓書肆損失多少。

  「沒。」

  「那麼正飛奔過來的哀鳴是什麼?」曲無漪為賬本上足足十萬餘的盜印虧損而遷怒低咆,語氣很差。

  「聽起來是天香的聲音。不過主子,天香近來稿子寫得很順,沒聽說她還得用舊招式才能擠出好文。再說她要撒嬌,也該向那位月俸一百兩的鹿玉堂撒才是。」這不就是高價約聘鹿玉堂進來的最大用途嗎?

  那麼,天香來做什麼?

  主僕兩人、心裡才正想著,書房門扉被甲力撞開,鮮紅嬌影撲倒在地,偏偏就是這麼巧地牢牢抱住曲無漪的腿——

  「曲爺,嗚……」

  天香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嗚咽的哭嗓抖著曲無漪的名。

  「天香,妳怎麼了?」曲練好立息扶起天香,一方面是因為主子已經因為盜印事件而臉色鐵青,不見得有好心情讓天香這麼撒潑,說不定怒氣一轉,將氣出在天香身上,一掌打下,將天香的小腦袋瓜給當甜瓜打——反正兩者都是一擊就會碎。

  「曲練哥,嗚……」天香換人抱。

  「我的姑奶奶,發生什麼事了?是稿子寫不出來嗎?要不要休息一下,明兒個再寫?妳這幾日交出來的初稿足以讓妳睡上十天半個月都足夠,坊刻的匠人師傅們還沒將前幾張初稿的活板排好哩,不哭不哭喔——」曲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曲無漪以及女人的眼淚這兩樣。他像個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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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玉堂走了,留下曲練給他的一百兩月俸、一冊《幽魂淫艷樂無窮》,以及哭紅雙眼的天香。

  她抱著膝,蜷坐在他的床上,時常一坐就是從早到晚。

  鹿玉堂臨行前對曲練說,那袋銀兩請代轉給她,她抄書辛苦,又沒多少稿酬,銀兩留給她,添些姑娘家喜歡的胭脂水粉或衣裳。曲練將錢囊交到她手上時,嘴裡還嗤笑著,「妳一本書的稿酬,怕是鹿玉堂賣身五年也賺不著,這區區一百兩銀又算得了什麼?」她捧著沉甸甸的錢囊,又濕了眼眶。

  為什麼連走時,都還要讓她這麼放不下他……

  他身上有銀子嗎?全給了她,他的吃住都成了問題,況且,他臉上還有傷,沒銀兩怎麼看大夫……

  她真的不懂他,如果要看輕她,就甭對她好。一手拿鞭、一手拿糖的,教人如何適從?

  她寫過如此多的風花雪月、艷情儂語,筆下的男人在想什麼,全兜在她掌心,她愛讓他們哭他們就哭,愛讓他們笑他們就笑,哪需這麼茫然,想去猜他想什麼,卻敗在他高深莫測的表情底下,分辨不清他到底是喜歡她還是討厭她。

  從鹿玉堂走後,她不敢再動筆,因為不會再有人替她暖著水,讓她舒適地將一手墨髒洗去,碰著了冷徹的井水,會使地變得懦弱。

  有時被曲練硬拉著上街去買書,或是曲爺喚人送來多少討她歡心的玩意兒,她都意興闌珊。

  近來,她連書也不讀了,時常坐在曲府大門前的石階,看著前頭走過來晃過去的路人,天真地以為在人群之中可以見到鹿玉堂的身影。夜裡,她睡在鹿玉堂睡過的床榻上,憨傻地想著若是鹿玉堂忘了拿什麼東西而潛回曲府,她也好人且刻醒來,不至於因為貪睡而錯過他。

  被他養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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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找了幾十日,鹿玉堂的下落成詩,半分消息也沒有。

  說不定,他早就離開了銀鳶城……所以就算曲爺動用了大批人力,也無法找到一個不在城裡的人。天香絕望地想。

  虧她在聽見曲練告訴她,曲爺要派人找回鹿玉堂時欣喜若狂,那樣的喜悅已經從一天又一天的失望中消失殆盡。

  天香坐在馬車裡,小臉擱在馬車窗欞上,兩旁的簾幕被撩起,以銀勾分別勾住,方便她將沿途的景色收納眼底——不是為了賞景,而是為了找人。

  「天香,開心一點,妳怎麼都不笑?」與天香同坐一廂的姑娘嘴裡叼著橘瓣,又酸又甜的滋味讓她皺起俏臉。「又是為了剛剛認錯人那事不舒坦?」

  方纔馬車正馳騁在寬敞街道時,天香突然大喊一聲「停下來!」然後也不管馬伕停妥了沒,裙襬一撩就跳下車,直直在人群裡鑽竄,緊接著拉住一個身著灰袍的男人,待那男人回首,天香才錯愕地鬆開揪住他背部衣裳的小手,垂頭喪氣地回到馬車上——這種情況還不只發生過一次,她已經數不清天香沿路攔下多少男人,又失魂落魄兼彎腰道歉地走回來。

  「好不容易曲爺出錢讓我們上金雁城的梅莊賞牡丹,妳不要悶悶不樂的,這樣就辜負曲爺的好意了。」

  「月下……」天香好抱歉自己的沮喪連累了月下的好心情。

  月下一襲軟絲衫子柳花裙,盤腿坐著,不似一般女子優雅跪坐,一頭青絲未系未綁未束髻,任憑它在胸前披敞,僅以簡單素簪將額前長髮盤捲在腦後,於理於儀,都屬於過分不端莊的打扮,然而天香就是覺得月下這模樣好看,她的美麗,毋需太多累贅的珠花點綴,即使素素淨淨,月下自身散發出來的味道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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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鹿玉堂還在銀鳶城沒走。

  他知道自己不走的原因,因為銀鳶城裡有著懸繫住他的人。

  好幾次踏出了城門,待他回神,他人又坐在銀鳶城的街邊茶鋪裡喝著苦澀難以下嚥的茶水……

  他身上被綁了無形的線,無論他怎麼走、怎麼繞,就是無法走遠。

  他敏銳的嗅覺可以在這個城鎮裡聞到屬於她的味道,她走過的書肆,停留過的攤鋪,甚至是在他身體髮膚間沾染到的香氣,都圍繞在鼻前,揮之不去。

  怎麼會……這麼想她?

  彷彿只要她現在出現在他面前,朝他勾勾織指,他就會像只欣喜搖尾的狗向她撲跑過去——

  不過她不可能會這麼做,她……想嫁的人是曲無漪。

  她甚至跪著求曲無漪收她為妾了,不是嗎?

  鹿玉堂無法克制自己此時連心窩口都漲滿酸田味,他握緊拳,感覺指甲幾乎要沒人掌心,可那樣的疼痛仍然無法抑止他不斷回想起天香巧笑倩兮地告訴他——她跪在曲無漪腳邊,求他收她做妾。

  做妾?!

  開什麼玩笑!她值得一個願意全心全意待她的男人,不用和其他女人瓜分男人的眷籠和感情,納她做妾,是辱沒了她!

  換成是他——

  若換成是他……

  鹿玉堂劍眉一緊,思緒被打擾,執茶碗的手驀然轉了方向,以手背朝身後靠近他的人襲去,本能防備地先下手為強——

  然而在他瞟過人影的五官後,他以左手掌擋住自己的右手背,讓自己的攻擊在距離那人心口半寸前停下來,碗裡的茶半滴未漏。

  那人絲毫未察,還喜孜孜地和鹿玉堂相認。

  「欸欸欸——兄弟!你不是那個前幾天和我一塊在木材行打零工的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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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和月下兩個姑娘在梅莊牡丹園裡賞花,蜿蜒如蛇行的曲橋連接一處又一處幽靜古香的水榭,拱月狀的小橋與水面倒影交接成一個圓滿無缺的圓圈,橋下水波青碧,倒映著天上白雲,隨著跫音而過,水裡錦鯉冒出頭來討食,將平靜的水面弄得熱鬧。

  梅莊景色幽雅精緻,名不虛傳。

  天香並不是很有心於此,她只想趕快回曲府去看看曲練找到人沒,可是又不願壞了月下的興致,畢竟月下是見她心情不好,才好意向曲爺提議要陪她出來賞花,省得悶壞自己——雖然此時看來,心情大好的人反而是月下。

  進了擁有響噹噹名號的梅莊,月下像個玩瘋的頑皮孩童-對滿園盛開的牡丹尖叫驚呼。她拉著天香,半走半跑地繞過曲橋,奔過湖心涼亭。

  「天香天香!咱們去瞧『姚黃』,快些快些。」

  「妳慢些,園子裡還有好多其他牡丹可賞呀——」天香被迫放棄一圃又一圃的牡丹,只匆匆瞟一眼,人又被月下拉走。

  「妳不知道牡丹本身就被尊為花主,而姚黃更是牡丹花王中的花王,當然咱們得先拜見花王,再去拜花後,最後再瞧小臣子。」月下可是將花的階級分得很清楚。

  「花後又是誰呀?」

  「魏紫啦,」跑了好一會兒,月下終於願意停下腳步,雙眼迷濛地瞧著眼眼一圃鮮黃碩大的牡丹花。「這就是姚黃了吧?一定是,好美的色澤呀……我一直想畫一幅男女在鋪滿牡丹花瓣的綿綢上交合歡愛的圖呢,最好兩旁還有人在撒什化瓣,漫天飛花,說多美有多美。」好沉醉喔。

  天香蹲著身子,與臉蛋般大小的牡丹平視,聽見月下這麼說,賞花的雅興都沒了。

  唉,果然是畫春宮圖的畫師,滿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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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月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心裡知道若將這個「壞消息」帶回曲府,肯定要挨曲無漪的罵、可是事態緊急,瞞也瞞不住,只能洗淨了脖子,不顧自個兒的下場,將梅莊裡後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果不其然,曲無漪大發雷霆,

  「什麼?!天香被一男一女擄走?!」

  「我和梅莊少爺根本做不了反應,就見一對男女一人一邊架住天香,將她自拱橋拖下池裡,可他們也沒摔得一身水濕,那兩人竟然還在水面上走路……我和梅莊少爺看傻了,要追過去又沒他們那身本領,只能眼睜睜……看天香被帶走。」她有些實情沒說,就是當她瞧見那對男女使著水上飄的輕功時,她很讚賞地直拍手,以為那是梅莊安排的武術表演,藉以娛樂遊客,直到那女人拋下一句「明日午時,帶鹿玉堂到金雁城與銀鳶城中途的清風亭來換人,遲一刻我就削斷她一根指頭!」她才驚覺事情不對勁。

  「曲爺,他們說要用鹿玉堂來換天香……鹿玉堂是誰呀?」月下沒聽遇這個名兒。

  「就是讓天香失魂落魄的傢伙!早知道姓鹿的這麼麻煩,說什麼也不聘他進曲府——曲練!全是你的錯!」立刻遷怒!

  「是,是屬下不對,沒料到鹿玉堂仇家滿天下,連累天香。」曲練也立刻認錯。在曲府有條不成文家規,主子永遠是對的。

  「要拿十個鹿玉堂去換天香我都不會皺眉,可是現在鹿玉堂人在哪裡?!」曲無漪踢翻椅凳,難掩煩躁地滿屋子踱步。

  「就怕他離開了四城,往異地去了。」這也是曲練最擔心的事。

  「嘖!」曲無漪眉峰不曾鬆緩,突地心生一計,「曲練,去找斐知畫過來!」

  曲練先是怔仲,然後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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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風亭上,沙沙風聲,旅道上人煙渺渺,似乎被瀰漫在林間的肅殺之氣給嚇得刻意避開這個即將成為廝殺戰場的禁地。

  天香被綁在亭柱上,扭著身子就是掙不開用麻繩。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啦!放開我——」她扯嗓,小腳踢踢蹬蹬。

  「樓哥,塞住她的嘴!」女人塞著雙耳,她已經受夠天香一夜不睡,那張嘴吱吱喳喳嚷不停。

  「不,要些慘叫才有感覺,等會鹿玉堂來了才有高潮迭起,最好是她一邊哭喊著『玉堂救我』,鹿玉堂則是英雄救美……這不是有趣許多嗎?」男人背靠著另一根亭柱,口氣帶笑,有些不正經。

  「你還有心情等看戲?!我可沒你的雅興,等會鹿玉堂一來,我就立刻要取他性命!反正他橫豎都是死,跟這個小姑娘演不了多少歹戲;還不如早早封住她的嘴,省得親眼見到鹿玉堂斷氣,我還得忍受她驚天動地的號哭!」女人冷冷道。

  「等等,妳不是鹿玉堂的親妹嗎?!為什麼妳要這樣待他?」原本還在搖扭吵鬧的天香安靜了下來,為她聽到的血腥句子感到納悶不解。

  為什麼親兄妹會有這種恨不得將對方碎屍萬段的深仇?

  「親妹?!他都不認我了,我又何需念情!」女人紅了眼,眼裡的怒火正熾。

  「鹿玉堂才不是這麼無情的人!」天香山上刻為他辯駁。

  「妳不用將他看得多清高,他不過是個背叛者,背叛了自己的主人,也背叛了家人的懦弱叛徒!」女人吼回來。

  「妳胡說!」天香當然不明白女人口中的背叛是指什麼,她拒絕聽取任何不利於鹿玉堂的批評。

  「我們鹿家從三代之前就立下祖訓,世世代代為奴為僕,為主子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們的身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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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還疼嗎?」

  鹿玉堂用著山泉浸濕的巾子替天香覆住被打腫的臉頰。她坐在山泉畔的巨岩上,兩人週遭有著潺潺流泉聲,暖陽被大片白雲擋住,明亮的景色染上一層淡淡的淺陰。

  「你呢?」她伸手輕觸那時他被曲無漪狠抽兩鞭而留下的傷痕。

  他搖頭,將貼熨在他臉上的柔荑執下。

  「我代我弟妹向妳道歉,我為我所帶來的困擾道歉。妳安心,這些事,以後都不會再發生。」他不會再讓她因他之故而陷入危險,只要他離開了這裡,他弟妹甚至是其他想取他性命的人,就不會浪費時間於此,不會再抓她當餌——

  「我沒事的,他們沒對我做什麼事,你不要怪他們……也不要怪自己。」

  他給了她一個謝意的淺笑,讓她自己扶住頰邊的濕巾子,他則是替她套上絲履。

  天香低著頭,專注盯著他執握著自己的腳踝,她的腳掌不及他的手掌大,因為她那時褪了絲履當暗器,偷襲鹿家兄妹,所以光著腳底板在髒地上又踩又踏,他仔細替她擦拭乾淨,不讓她和著小碎石套鞋。

  「其實你很想奔過去看你親妹的傷勢,為什麼要硬忍住?」她問。

  鹿玉堂的動作有片刻的停頓,但沒有太明顯。「那是小傷罷了。」

  「你明明很擔心的……」

  將絲履套回她腳上,鹿玉堂瞧見自己手背上落淌下來的水珠子,他緩緩抬頭,看著天香哭著抖唇。

  「妳怎麼了?還有哪處帶傷?」

  她忙甩頭,眼淚跟著甩掉好幾顆。「我看到你妹妹在你身後一直哭著叫你,可是你不回頭……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故意在他們面前裝出無情無義,他們已經對你有誤會了,你不想解開就罷,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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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吐納變得濃重,要維持語調的平穩比平時更費力。

  「不要你管!走開——咳咳」天香穩住了呼吸,便開始在他身上掙扎,要他放開手。

  「呀咕嚕咕嚕嚕……」這一掙扎,她整個人差點又滑進水裡,只能讓他二度伸來援手。

  她氣鼓鼓地暗罵自己不爭氣,重新攀在他肩上,可是一口氣就是忍不住,「你做什麼救我?!嫌棄我乾脆就轉身逃開,還理我幹什麼?嗚——」她掄起的拳兒敲打著他的背脊,氣他聽到她說愛他時,他竟然不響應!

  鹿玉堂沒制止她的花拳繡腿。

  「我真的不是嫌棄妳,只是……妳不是說過,妳跪著求曲無漪收妳為妾,我以為妳愛的人應該是他,否則又為何甘願委身為妾?」

  「你笨蛋笨蛋笨蛋!我不愛曲爺!我不愛他啦!我只愛上一個大笨蛋!曲爺心裡早有人了,他要是愛我,早就納了我,就是因為他對我沒感覺,才會把我當…… 當抄書的用。你也知道,曲爺是個多霸道的人,他看中的就一定要得到!你還在懷疑我什麼?!」她一拳一拳不留情地敲他,他皮厚,當然沒半點殺傷力。

  她只當曲無漪是個可以偶爾耍耍性子的兄長雖然這個兄長很凶,臉色又難看,但至少曲無漪讓她覺得自己是有家人的;她好多次都在心裡偷偷叫他哥哥,才沒有其他任何扭曲的感情哩!何況她也不會挑曲無漪那種男人當相公……她又不是欠人天天抽鞭子!

  「我跪著求他收我當妾,是因為我抄書抄得好累,我不想辛苦工作,只想像個被人寵著愛著的小妾,什麼事都不用做。另一方面就是因為篤定曲爺不會點頭答應,我才敢這樣胡鬧嘛!要是他要娶我,我才要哭好不好!那只是玩笑話,沒有人認真的,只有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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