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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天字五號房 作者 綠痕

天字五號房 作者 綠痕

內容介紹

做好事必有好報?騙人的啦!
他向來以拯救天下蒼生於水火為己任
卻落得人前風光人後啃饅頭的悲情下場!
而這回他不過是幫人洗澡,也能洗出天大的亂子來
這髒到不行臭到令人想吐的乞兒竟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這下壞人名節的罪名扣到他頭上甩也甩不掉
哎,就知道他命不好,才會衰運走個沒完!
這女人外表邋遢、舉止粗魯,簡直和男人沒兩樣
也不知她是杠上何方神聖,惹來一堆刺客不分日夜追殺
他隻好認命的扮演起解救落難民女的大俠……
不知何時起他對她的態度變得曖昧,還動不動就偷襲她
滿心正義的大俠客,轉眼間變成了行樂派大盜
既然她說是他的天譴,那他就是她的報應嘍
勸她還是早早認了他這個報應,甘心從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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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秋的驕陽,像名身著豔色彩衣的舞伶,自宮簷翹角的頂端冉冉攀上,以明媚的秋波照亮了禦園裏猶懸著晶瑩露珠的葉尖,亦照亮了紅白宮牆下頭那綿延曲折、一眼望之不盡的幽暗宮廊。

  羞澀柔美的晨光,無聲地撫過開陽手中所捧的檀木盒,盒裏由象牙與黑玉所雕一成的棋子,與下頭白銀所刻製的棋盤,燦目得令她幾欲閉眼;然而就在她將指尖探一向棋盤下頭時,一隻擱放了約有五六張銀票的信封,令她詫異地微微揚高了兩眉。

  按宮裏規矩來說的話,正常的賄賂行情,應當是百兩至千兩左右,除非是來者另有什麼特殊要求,或是說,情況壓根就是強人所難。

  但這份禮的厚度……

  也著實厚過頭了些吧?

  即使隻是一大清早,滿園殘存的熱意,仍是令站在廊上的右司馬,被朝陽曬出一身大汗,滿心緊張的他,反複探看著四方有無他人窺看。在深吸了幾口氣,並以朝服拭去了額上的汗珠之後,他懇切地拱著兩手,朝站在前頭的開陽深深一揖,並話中有話地拉長了音調。

  「小兒邊關戰事有功,還望大人……在陛下麵前多多提攜。」

  開陽笑意滿麵地合上了木盒,「大人厚禮,這事,自是當然。」

  「那本官就先告辭了。」深怕被人撞見的右司馬,再三地朝她揖了揖後,便急忙地轉身離開廊上,快步繞過滿園的花草再轉進宮苑的後門。

  孤留在廊上的開陽,並沒去理會那道消失在園外的倉皇背影,兩眼靜靜定在手中木盒上的她,在聽見身後一步步朝她走來,卻又刻意放輕了力道的足音後,她朝身後招了招手。

  躲在暗處目睹行賄全程的朝霧,邊問邊走至她的身旁看向她手中那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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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風聞天字五號房房客將會在今日返棧,這一日大清早,就已先行進棧搶位子的街坊鄰居們,與千裏迢迢慕名而來想一賭武林盟主風采的江湖中人們,未到正午時分,早已將營業用的客棧大廳給擠得水泄不通、一位難求。

  身為天字一號房房客的上官如意,亦屬於朝拜團新進一員的她,此刻正窩在櫃台內邊幫忙翻天的東翁記帳,邊不時地仰首看向棧外,就盼能早點見著那個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牌鄰居。

  聽東翁說,他們家名揚天下的盟主大人,一年到頭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外頭比武或是應邀主持各式武術大會,以及忙著主持武林正義,四處行善救人。與同是住在這客棧裏惡名昭彰的眾房客相比,最是格格不入的一尊房客,非盟主莫屬,因他不僅在江湖上有著崇高的名望,私底下亦受百姓熱烈愛戴,放眼各屆武林盟主,還真找不著半個人能與他德高望重的聲譽相提並論。

  忙到無暇的東翁,在見著外頭又來了一批想擠進棧內朝拜武林盟主的貴客時,終於忍不住朝擋在外頭斕人無力的韃靼大吼。

  「韃靼,我警告你,別再放人進來了!」到底是哪個內賊把盟主大人的回家時間泄漏出去的?害得他沒來得及調足人手幫忙的下場,就是裏頭的人多得快將房頂給擠掀掉。

  「多賺點錢不好嗎?」上官如意瞥了瞥外頭的人山人海,總覺得天字五號房這一號住戶,光隻是放個風聲說要回家,馬上就能為這問客棧帶來無限商機。

  東翁沒好氣地指著一屋子的人,「就連站的地方都快沒了,妳是要外頭的人進來站在桌上,還是排排蹲在屋簷上?」

  「咱們的盟主大人每次回家都是這種盛況?」看樣子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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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命不好?」忙裏分神的東翁扭過頭來,沒好氣地問,「他又這樣說?」

  「怎麼,他常這麼說嗎?」開陽好奇地瞧著他麵上一點也不意外的神情。

  「三不五時就把這句話掛在嘴上來逃避現實,妳覺得呢?」每個月都得說上一回,聽得眾人耳朵都長繭了,這話還能不熟嗎?

  狠狠在天字五號房大睡亡一天後,一大早醒來閑著沒事做,特地請丹心帶她四處串門子的開陽,此刻正站沒站相地半趴在櫃台上,任憑一屋子分不清她是男是女的客人們,直對著身材與男人一般高、且身著一襲寬大男裝,偏又生了張女人臉的她指指點點。

  「他為何會有這觀念?」一直很介意斬擎天那日所說命不好的她,求知若渴地問向看似什麼八卦與內情都知之甚詳的客棧主人。

  「還不都是他家老爹給害的!」一提到這點,東翁就覺得那一家子姓斬的先祖們,還真是會為他們家的盟主大人造孽。

  「願聞其詳。」

  東翁將兩手攏進袖內,搖頭晃腦地陳述當年聽來的過往。

  「聽盟主大人說,在他小時候,曾有個算命的去替他那個也是武林盟主的親爹算命,當時隨侍在側的他,因練了一整日的劍,所以不小心累得睡著了,也因此他忘了替來客斟上款客的茶水;偏偏那位遠道而來,號稱從未算不準過的算命仙,打心底認為盟主大人失禮至極一點也不尊重來客,所以在臨走之時,留了一句話給他。」

  「什麼話?」看著他嚴肅的表情,開陽屏氣凝神地等著他揭曉那慘淡不為人知的過往。

  東翁鄭重地朝她比出一指,「自今日起,每個月,你都會有一樁報應找上門,這是你的命!」

  怎麼也想不到事實真相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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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在?」朝霧失望地垂下兩肩,沒想到千辛萬苦才打聽到消息,並想盡法子溜至吞月城後所得到的結果,竟會是這般。

  趁著晌午時分客棧內的人潮還不算鼎沸,東翁本是打算乘機好好整理一下帳簿的,可就在麵生無比,找上門來劈頭就指名要找開陽的這位客人駕臨後,先前還存在東翁腦海裏的念頭,隨即遠逸而去,替換上的,是許久不見的疑心與好奇。

  「這位客倌找開陽姑娘有事?」東翁將兩手擱在袖裏,朝這位身分令他存疑的新客漾出職業式的笑臉。

  愈想愈心慌的朝霧急切地問:「她究竟是上哪去了?一個人嗎?她身上可有帶著銀兩?」

  善觀人相的東翁轉了轉眼眸,一開口便先緩下他的心。

  「她上哪去我不清楚,但陪著她一道出門的是當今武林盟主,我想她應當是不愁吃穿且安全無慮。」

  他一愕,「武林盟主斬擎天?」那女人是怎麼回事?就連逃難落魄時,也能走這種大運?

  「就那家夥將開陽姑娘給撿回來的。」東翁熱情地為他奉上一碗解渴的茶水,並在暗地裏仔細地將他給打量過一回。

  「太好了……」心事全寫在麵上的朝霧,毫不掩飾地拭去額間的汗水,一手取過茶水後,儀態端莊地掩著袖一口氣將水喝盡。

  大致抵定內心猜測的東翁,兩眼微微膘向站在他身後的韃靼。

  「請問,你與開陽姑娘是何關係?」收到暗示的韃靼,相當配合地擠站至他的身旁,裝作一臉好奇地問。

  「我是她的友人。」總算是放下這陣子來懸在心中的大石,朝霧想也不想地就回道。

  打從出宮探病,到後來變成守喪的開陽與他失去聯絡以來,這陣子,日日寢難安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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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那一年,在她頭一回家門,被眾人以鄙視的目光逼得想要奪門而出時,那一位自大街上牽著她的手回家的義父,以不可動搖的姿態這麼對著眾人說。

  「她是我的女兒。」她也曾是某戶人家的女兒的……

  「我隻需要他們的笑臉,不需要任何回報。」

  斬擎天堅定的話音,融入了風裏、滲進了秋意裏,她側過耳娓娓聆聽,待她回首探去,看見的,是他的笑意朗朗,獨獨不見他麵上半點為難的憂傷,隻有市儈又心機的她,必須麵對難堪的自己。

  可,隨波逐流,也是一種錯嗎?

  她不過是想保護她的家人。

  她一直都記得,他說過他就隻要感謝的笑臉而已,不為名不為利。她也很想他的那個世界,也想隻求活得心安理得,可是對於必須對環境低首的她來說,卻是好難。

  為什麼她是如此輕易地就對環境低首?

  要到什麼時候,她才能像他一樣,拋開身上的束縛,也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纏綿的夢海海水,漫天蓋地的,吞噬了所有交纏的過去。在夢一曇,開陽分不清哪個是十年前的過去,哪個又是十年後現在的自己,張目所見,夢海無涯,無一處是岸,眼看著她就要力竭滅頂……

  「別哭……」斬擎天擦去她眼角的淚,「沒事了,我在這兒。」

  額上的冷意令開陽驀然驚醒,她喘息不定地看著近在麵前的他,渾然不知麵上掛滿了一道又一道的淚痕。

  「我哭了?」她看向陌生的四下,一點也不記得這裏又是哪裏。

  「嗯,我想妳定是做噩夢了。」已經照顧了她半日的斬擎天,將她額上的濕綾巾放妥一點。「妳夢見了誰?」

  一時之問答不上來的她,一手撫著額,在動了動身子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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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妳別動成不成?」封浩一掌固定她的腦袋,拆開她頂上男人式的發聖口後,拿起木梳整理起她根本就沒打理過的發。

  開陽百般無聊地坐在妝台前,看著麵前的銅鏡反射出站在她身後奉盟主大人之命而來的男人,正以靈巧的手指輕輕滑進她的發中,掬起一股又一股的發絲,轉眼問就在她頂上綰出美麗的發。

  也不知怎麼搞的,自從斬擎天自南宮道那兒回來後,已有好一陣子不叨念她服裝儀容的他,先是給了她一篇又長又臭的婦容諫言,接下來進門的天機,再給她上了堂女子言行禮儀摘要,就在她以為接著會換南宮道登場時,這位號稱一年換三百六十五個行業的封浩,不知從哪拎來了一大箱女人的行頭,迫她換上衣裳後,即整治起她向來束手無策的長發,說是要為她改頭換麵。

  自箱裏取出造型精致的發釵與金步搖,合適地滑進雲鬢裏綴亮了總是寂寞的發梢,封浩左看右看了一會兒,滿意地點點頭,再自箱裏取出幾盒胭脂挑選起襯她肌膚的顏色。

  「慢著,妳身上怎會有那玩意兒?」他一手自盒裏勾挑起一抹胭脂,正想為她上妝時,他的動作頓了頓,赫然發覺他一直沒瞧見她掛在脖子上的斬氏一族的傳家金鎖片。

  她打了個嗬欠,「盟主大人賞賜的。」

  「他給的?」封浩麵色凝重地緊握著她的肩,「心甘情願給妳的?」

  「是他硬塞給我強迫我戴上的,有什麼不對嗎?」被他神情嚇著的開陽,忙不迭地拿起鎖片細看,就怕上頭有什麼問題。

  他訥訥地,「不,並不是那樣……」瞧她這反應,盟主根本就沒對她說明這塊金鎖片的用處嘛,他是想先下手為強不成?

  「你與盟主大人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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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來自四麵八方的恭賀人潮散去後,僅剩下兩人的盟主廂房內,淡淡圍繞著的,不是勝利的喜悅,而是一片低落到穀底的愁雲慘霧。

  「為何使出那一招?」開陽頭痛欲裂地問:「一時手癢?或是忘了這些年來你的日子過得有多困苦?還是你早忘了你身後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日後,我會努力打工養家餾口,不會餓著妳的。」內心後悔萬千,卻已挽不回過錯的斬擎天,在大會閉幕之後,早已在心底天人交戰了好幾回,也痛苦地體認到,他又得再餓四年的這噩夢。

  她感慨地搖首,「那還不如由我來救濟你來得快些……」

  「妳以為妳錢多得像一號房的一樣?」像他這種永遠都填不滿的錢坑,大概也隻有家裏像在堆銀山的步青雲才能罩他吧。

  「我想應當是相去不遠。」向來她的錢財都是由朝霧負責的,至於進宮這些年來究竟在陸字號錢莊裏存了多少,說不定朝霧一時間也搞不清楚。

  斬擎天聽得滿心的不平衡,「在宮中下棋能賺那麼多錢?」他這個出勞力的和她這個出腦力的,行情差那麼多?

  「當然能。」誰像他清清白白得跟白紙一樣,哈都不收?

  他把公私分得很清,「就算是那樣,那也是妳辛苦鑽下來的錢,我可不能用。」他擺擺手,頑固地認為他要用來濟民的那些,還是得靠他的雙手親自賺。

  開陽沮喪地趴在桌上,「存心想餓死我……」不要啊,饅頭饅頭又是饅頭。

  「振作點。」

  「早知道就不巴住你了……」她恨恨地看著自己當初鑄下大錯的手,當時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腳那麼多,她幹嘛誰都不挑偏偏選中他的?

  「別抱怨了。」坐在床畔的他拉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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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上山采完藥草方回棧的藺言,在路經客棧櫃台被攔下後,神情有些詫異地看向總是負責通報消息的東翁。

  「盟主回棧了?」怎麼,今年武林大會又這麼快就收工結束了?

  「正在妳的義醫館一異等著妳呢。」奉命得在這攔下神醫的東翁,一想起方才斬擎天告訴他今年武林大會發生什麼事後,就忍不住想為他的噩運掬一把清淚。

  對於那位三不五時就以砸她招牌為樂的斬家盟主,這一回又主動地找上她,蘭言微微挑高了兩眉,細細回想了以往的事跡,以及那位盟主大人的身子又是如何出乎醫理的好。半晌,她半信半疑地抬首問道。

  「這回的武林大會有高手出現?」雖然這是壓根就不可能之事,但都十六年了,或許會有個奇跡出現也說不定。

  東翁無奈地大大歎了口氣,「就算有,也都被封浩給害慘了。」

  「盟主那家夥不可能有病。」藺言皺著眉,怎麼也不肯相信那個練透了各大門派心法與內功,早已是百毒不侵的真強者,會在身體上有任何的不適。

  「那當然。」愛爆內幕的東翁,揚手朝本館遙遙一指,「有病的不是他,是咱們未來的盟主夫人。」

  盟主夫人?怎麼,大無畏的勇者終於出現了?

  藺言二話不說地背起置放在地上的藥簍,轉身便往本館的方向走去。回到地字十號房稍事梳洗後,難得滿心好奇的她便往她的義醫館裏一探究竟。

  來到了難得公休一日的義醫館裏打開客房大門後,藺言迎麵碰上的,仍舊是斬擎天那每見她一回,便似在暗地裏詛咒她一回的臭臉,但與往常不同的是,這一回,在他的身後,多了個雌雄難辨的新同伴。

  「你又蟬聯武林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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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飄忽不定的流雲,看上去,像是壓在記憶箱底最角落處,一小撮許久未見的相思,扁扁地,被挾帶在冬日難得的晴蒼裏,來得快,去得更急。

  遭大批人馬陣仗給請回宮的開陽,自兩腳踏進宮內後,隨即遭人給關進了禁宮中最高處的閣樓裏,一來,是因有保皇黨想保住她這活口;二來,是因上官如意所買通的人手全都在禁宮裏,為免在宮變事發前或後少了她這個可以左右政局的重要人證,因此她的命早已不再隻是她的命,她得為無數人活下去。

  可他人不知,她之所以願待在這兒,不是為了家國大義,也不管性命利害算計,純粹隻是她想為她所盼的那個男人等下去。

  倚在窗欄邊的開陽,漫無目的地看著瞧遍天際每一朵她曾在宮外看過相似的雲,也用麵頰細心回味著她曾品味過的每一份自由風息。當原本停駐在宮簷翹角上對她清唱著嘹歌的雲雀振翅飛去時,她收回遙望晴空的目光,低首看向下頭她等待已久的動靜。

  方才還在她腦海裏的那個男人,此刻,正以他不熟悉的輕功躍上底下屋簷的簷頂,借力使力地再攀上了一個高度後,即一路辛辛苦苦地爬上來。縱使她可以明顯地瞧見他的十指隱隱地在抖顫著,他仍是咬牙攀上這處號稱是禁宮裏最高的閣樓,哪管他究竟離開他所熟悉的地麵有多高多遠。

  滿麵春風的她,在他爬進閣樓裏趴在地上不斷喘氣時,笑吟吟地瞧著他恐懼到毫無雪色的臉龐。

  「盟主大人,您不懼高了?」真是辛苦他了。

  「拜誰之賜?」斬擎天努力壓抑下全身的顫抖,沒好氣地抬首瞪了她一眼。

  「誰教這兒風水好?」她彎身一把拉起他,兩指支起他的下頷,仔細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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