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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將夜 作者:貓膩 (連載中)

第一卷 清晨的帝國 第117章 世間最美妙的聲音

  世間有一條像廢話般的真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在世俗世界裡,有沒有的標準很簡單:看得見的東西如山便是有,聽得見的東西如音也是有,觸得見的東西如火同樣是有,但如果你看不到聽不到也觸不到,那自然便是沒有。

  這個標準並不適用於修行的世界,那些瀰漫在天地間的呼吸或者說元氣,那些經由氣海雪山輕奏而嗚引發元氣震動的念力,無法被平凡人感知,他們看不到聽不到也觸不到天地之息和修行者的念力,但並不代表這種事物就不存在。

  初境又稱初識,指修行者之意念自氣海雪山外放,明悟天地之息的存在。感知,指修行者初識天地之息後,還能與之和諧相處,甚至進行一些感覺上的交流接觸,這兩個最初的境界被統稱為虛境。

  一個平凡人能否踏上修行之路,可以通過上面的論述做出最簡單的評判:如果他能夠看到聽到或者觸到天地之息或是意念,那他就真的已經站在道路上了。

  寧缺怔怔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指,看著指腹與濕毛巾之間那層薄薄的縫隙,看著那些蒸騰的熱氣,知道自己感受到的並不是這些熱氣,而是一些別的東西。

  這種感受用觸碰到來形容並不準確,更像是一種感知。

  人類的大腦裡有精神,精神產生意念,意念是想,而念力便是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類似此等模樣而產生的某種玄妙力量,也就是思想的力量。

  寧缺此時重傷未癒,疲憊乏空,腦海中清明一片毫無雜念,只有一種想法,他想拿起那塊冒著熱氣的濕毛巾,好好擦拭一下自己的身體。

  似乎天地間流傳著的那些氣息,這一次終於聽懂了他的思想,感受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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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清晨的帝國 第118章 大黑傘的故事

第一卷 清晨的帝國 第118章 大黑傘的故事

  昨晨發生的那些奇妙事情,寧缺已經隱隱然記起來了一些,包括長街昏迷時那如同幻境一般卻非夢境的遭遇。修行者的強大在湖畔小築內展露無疑,就算他帶齊了三把刀也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至於長街上的遭遇更是凶險,如果不是昊天賜他幸運,他根本沒有可能活下來,更沒有可能迎來如此大的機緣。

  他堅信昊天讓自己降臨這個世界自有其用意,所以他認為自己不會無緣無故的死去,這種信念支撐著他熬過了小時候最艱難的那段歲月,伴他度過了一場又一場的生死關頭,而在他看來桑桑枕邊的大黑命……就是昊天賜予自己的禮物。

  大黑傘看上去很普通,除了很大之外看不出來任何奇特之處。

  然而在昨日清晨那場凶險的戰鬥中,如果不是它在最關鍵的時刻擋住了那把無往而不利的飛劍,又擋住了顏肅卿凝集畢生修為的劍指,寧缺早就死了。

  揀到大黑傘的過程很尋常無奇,就像他揀到桑桑一樣。

  很多年前,寧缺抱著小女嬰走在官道上,看著天色好像快要下雨,剛好又看到道旁有把被人丟棄的黑傘,就順便揀了起來。

  當小男孩的小手握住大黑傘很粗的傘柄時,這個世界並沒有任何異樣的情況發生,烏黑陰雲沒有降下磅礡大雨,遠處岷山也沒有搖晃不安,更沒有多少處黑煙沖天而起,某金甲神人破雲而出巴啦巴啦說一大堆廢話。

  年幼不知道節儉的他,在那個雨季之後便準備把這把黑傘扔了,因為他覺得這把黑傘實在是太髒,在溪水裡怎麼洗也洗不乾淨,而且太過沉重,背著黑傘抱著女嬰,還要和那些草原受旱南遷的蠻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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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清晨的帝國 第119章 被遺忘的期考

第一卷 清晨的帝國 第119章 被遺忘的期考

  從夢中驚醒,還是夜晚。寧缺抹掉額頭上的汗水,怔怔坐在床頭,看著身旁酣睡的桑桑,下意識伸出手指輕輕拂平她蹙著的雙眉,然後陷入沉思。

  思考對於這個奇怪而令人恐懼的夢,沒有任何意義,沉默片刻後,他便把夢中的內容丟諸腦後,連回憶都不願意再去回憶。翻身下床倒了杯冷茶緩緩飲著,聽著宅院後方那條窄巷裡街坊的大聲議論聲,他才知道時間尚早,大家都還在乘涼。

  「眼中所見心所感受便是天地自然萬物元氣在他心靈上的投影,而這名修行者冥想所得的意念越純越淨越強越緊致,所感受到的元氣範圍便越大。」

  白天太過激動,這時候他才完全平靜下來,想起旅途上呂清臣老人的說法,發現自己忘記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進入初識的那一瞬間,自己究竟感應到了多少天地元氣,是一窪雨水一道小溪一方淺塘還是一條大河抑或……大海?

  現在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入初識境界,不知道所感應到的天地元氣世界是否還能算是真實投影,寧缺思考片刻後,還是緩緩閉上眼睛,雙手平靜擱在膝頭,重新進入了冥想狀態,把自己的思慮心意傳入氣海雪山,然後散諸體外。

  過了片刻,精神世界裡謹慎的冥想過渡到現實世界裡的感知,他睜開眼睛,把右手伸到空中,似乎想要抓住那些微弱的燭光,此時他再次確認自己能夠清晰地感應到房簷牆壁空氣中瀰漫著的那道氣息,而且震驚地確認自己感應到的……

  我想那是海,寧靜的大海。

  呂清臣老人曾經說過:當今世上最強大的修行者,那位被認為最有可能突破五境,超凡脫俗的南晉劍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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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清晨的帝國 第120章 自幼殺蠻,故蠻不講理

第一卷 清晨的帝國 第120章 自幼殺蠻,故蠻不講理

  第三聲散鐘響起。寧缺收拾好桌案上的筆墨紙硯,便準備像平日那般去舊書樓看書,他今天急著要給陳皮皮那個傢伙留言,所以走出書舍的動作顯得有些匆忙。

  「鐘聲一響,我們便走了過來,本以為這速度已經算是極快,沒想到居然險些便與寧缺你擦肩而過,我不明白你這般著急做什麼?急著去舊書樓裝刻苦,還是急著離開書院,假裝自己根本不知道期考和當日的賭局?」

  門口走進來一群人,為首的自然是來自南晉的謝三公子謝承運以及陽關鍾大俊。

  進得門來,謝承運揖手向丙舍諸生示意,年輕的臉上無法完全壓抑住那抹傲意笑意,但還是極好地展現了自己的溫和氣度。倒是他身旁的鍾大俊攔在了寧缺身前,手中折扇輕敲掌心,臉上神情似笑非笑,語氣極為嘲諷。

  「至少要說幾句話再走吧?」

  司徒依蘭站了起來,想要說幾句什麼,但想著寧缺確實沒有參加期考,那場賭局自然是甲舍的人勝了,頓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好悻悻然重新坐下

  金無彩知道她是如何爭強好勝的一個人,忍不住搖了搖頭,然後站起身來走到謝承運身前,溫和輕聲恭喜,溫婉面容上笑意如和風輕拂。

  「要我說幾句話?」

  寧缺看著門口的甲舍諸生,感受著身後同窗們投來的複雜情緒目光,微一思忖後望著鍾大俊笑著說道:「那下面我就簡單的說幾句。」

  然後他補充了一句:「不過這件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呢?麻煩你讓一讓。」

  鍾大俊臉色一沉,卻是不再多說什麼,揮著扇子退到一旁。

  寧缺與謝承運彼此揖手見禮,至於各自腹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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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清晨的帝國 第121章 能修行之後你會去做什麼?

第一卷 清晨的帝國 第121章 能修行之後你會去做什麼?
  
  「故交這詞用的不妥當。」鍾大俊盯著掩雨走廊裡那個背影,惱怒說道:「誰知道是什麼因緣巧合之下,殿下見過他一面,然後被他蒙騙了。」

  書舍前方,身材魁梧的楚中天撓著腦袋說道:「殿下認識寧缺的事情,我回家後對家里長輩提過。五叔後來回信說,他去問過固山郡都尉華山嶽,說這個寧缺就是渭城的一個兵卒,殿下回京路上一直相伴,大概是出了些力氣,殿下記著這事,所以在長安城裡對他偶有照拂。」

  楚中天乃是大唐十六衛大將軍楚雄圖三十七個孫子當中讀書最好的一個,在府中備受寵愛,長輩們議論朝中是非往往不會避著他,所以他說出的話向來可信。

  「看來那日在舊書樓前只是巧遇,至於說在殿下回京路上出力……」

  鍾大俊淡淡嘲諷說道:「他一個小小軍卒又能出什麼力?對了,幫著搭帳蓬牽馬拾乾糞也算出力,殿下賢良仁德,對他偶有照拂也不奇怪,只是真沒想到,這個小人就敢藉著殿下的威名自抬身價,性情真是卑劣的厲害。」

  聽著這話,一直沉默坐在案旁的司徒依蘭猛地站起身來,看著鍾大俊說道:「寧缺何時拿殿下威名自抬過身價?殿下從渭城歸來,一路上寧缺做過些什麼,我比你們都清楚,若只是拾拾乾糞,你以為殿下當日會親自前來看他?」

  只見她柳眉一挑,沉聲說道:「你說寧缺是小人,性情卑劣,那我不知道像你這樣在背後議論人是非又算是什麼?如果你真認為他如此不堪,大可以當面指出,只可惜就像他走前說的那樣,你卻是不敢,因為你還是怕他。」

  鍾大俊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斷沒有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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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清晨的帝國 第122章 看破

  南城勾星賭坊,本是江湖大佬蒙老爺手下最掙錢的產業,春風亭血戰一夜之後,蒙老爺的勢力直接潰散,賭坊被砸爛成一片虛墟,一直到兩個月之後世道太平了些,賭坊才重新整修開業,只是現在沒有人知道賭坊背後的東家是誰。
 
  雖是從廢墟裡重新崛起的賭坊,但畢竟是長安城裡的老字號,又花了大價錢進行裝潢,賭坊裡木桌明亮,燈籠高懸,陳設考究,看不出來任何衰敗跡象。
 
  寧缺和桑桑一路行來,看著身周紗幔,聽著遠處大廳裡被刻意壓抑著的驚呼聲,不禁覺得有些詫異奇怪,在邊塞的時候,主僕二人倒也常去渭城和開平市集的賭場,但與那些充滿汗臭酒味罵娘聲的小賭鋪子比,這裡宛然是另一個世界。
 
  裝飾的再豪華清貴,賭場就是賭場,終究還是把人生放在籌碼間拚殺的血戰之地,三教九流人等穿梭其間,寧缺和桑桑這對年輕的主僕看著雖有些扎眼,但賭場管事僕人見慣了奇形怪狀的賭客,只是隨意看了兩眼,並沒有投予特別的關注。
 
  至於勾星賭坊寬敞大廳裡的賭客們,更沒有誰注意到他們的到來,穿著絲綢或是麻衣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們,不分階層或坐或站,密密麻麻擠在數十張鋪著褐毯的大桌旁,緊張地盯著桌上的紙牌骰盅或是黑色的三角籌碼。
 
  盛夏天氣極熱,大廳三周的廊上有七八名僕婦揮動著手中的長扇向廳內灌風,但因為大廳內擠著的賭客數量實在太多,空氣仍然顯得有些悶熱不堪,混著名貴的香粉味道和煙草酒水味道,漸漸薰出一股隱隱令人興奮的野心味道,如果不是賭坊在每張桌下極豪奢地擱著冰盆,只怕這味道還要更濃些。

  賭坊不是善堂,投錢的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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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清晨的帝國 第123章 少年愛財 取之無道

  真正看破紅塵、而不是假裝看破紅塵卻想著要走終南捷徑的人,基本上都在那些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裡藏著,或者在偏僻香火稀的破廟裡等死,根本不可能為了銀錢這種東西便跑到長安城最熱鬧的賭坊,然後像盯著殺父仇人般盯著骰盅。

  寧缺想那句話的時候,很明顯沒有進行太深入的思考。事實上,賭桌上的局面也沒有給他留下時間思考或者反省,隨著搖骰聲不停響起,沉重的黑色大骰盅不停落下拿起,他面前賭桌上的籌碼越來越多,途中女荷官替他換了幾個大籌碼,卻依然止不住籌碼越堆越高,漸漸要變成一座小山。

  玩骰盅比大小,連續贏了七把,每把投注都是全力施為,到第七把時賭注已經超過了一千兩銀子,即便是在銀勾賭場這等見慣賭海血雨腥風的地方,如此以極端幸運為根基的氣概壯闊畫面依然極少能看到。

  褐色賭桌旁圍的人越來越多,寧缺和桑桑身旁的人卻是越來越少,賭客們難以壓抑眼眸裡的狂熱神色,卻不願意離這個少年太近,以免讓賭場方面不悅。

  女荷官依舊清麗溫婉,但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極為勉強,向諸位賭客告了聲歉,便稱累退了下去,賭場方面來了位中年荷官替換登場。賭桌旁的客人們知道這是賭場方面覺得少年的運氣或者是賭術有些難以應付,所以換了高人出場,有熟客更是認出這名中年荷官是銀勾賭場的鎮場高手,驚訝地輕呼出聲。

  早已經沒有賭客還敢和寧缺對賭大小,從第四把開始,便有很多賭客抱著各式各樣的心態跟著寧缺押注,倒也是跟著贏了不少,但看到那位中年荷官出馬,又聽著身周賭客們的議論,大部分人都決定暫時不跟觀望一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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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清晨的帝國 第124章 誰的賭坊?

  一個穿著薄薄青衣,身材瘦高的男子,這時候正在西城門樓最高處的石牆上吹風,因為太瘦,身上青衣彷彿被掛在竹竿上,城樓上夜風一起便獵獵作響。

  長安城的夏夜悶熱難當,富貴人家自有婢女執扇,冰塊盈房,普通人家則只能開了房門,袒腹街巷竹床之上,世人皆知愈往高處走,夜風愈涼,然而城內真正高的大唐皇宮和雄偉城牆,又哪裡能隨便上去。

  但青衣瘦男能,因為他叫齊四,是長安魚龍幫幫主。

  江湖人都知道齊四狠這三個字,但必須要說,以前在魚龍幫最上層的那幾位兄弟當中,他真是最不成器的那個,而現如今隨著春風亭老朝離開長安,常三等人現了明數,回到朝廷做事,他便理所當然繼了魚龍幫幫主一位。

  如今他隨便一聲令下,便有三千青袍為之誓死效命,加上現在誰都知道魚龍幫乃是陛下當年扔在江湖裡的一條魚,即便是官府也不敢太過怠慢,齊四爺毫無疑問是長安黑道唯一的領袖,上得城樓觀風景又何足道哉。

  然而此時面迎夜風,提著壺酒的齊四沒有任何驕傲得意情緒,反而面色黯淡,飲一口酒,歎一聲氣,成功由一位普通黑道領袖化身為文藝黑道領袖。

  他很想朝小樹,也很想其他的那幾位哥哥,只是朝小樹赴世間遠遊,常三陳六等人有了官面身份,也無法隨時相見。想著往年那些喝酒吃肉的好時光,這位已經在長安城裡聲名赫赫的齊四爺,恨不得立即馬上重新回到當小弟的日子。

  便在這時,城牆上遠處行來一人,與城門軍打了個招呼,匆忙跑了過來,低著頭慚愧地在齊四耳邊說了幾句話。

  噗的一聲,齊四爺一口酒噴了出來,酒水化為細霧落入深不見底的城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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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清晨的帝國 第125章 窮人乍富豈能安?

第一卷 清晨的帝國 第125章 窮人乍富豈能安?

(勾星,銀勾,傻傻分不清楚,修正為勾星,銀勾那都是古龍惹的禍。)

  ……

  ……
 
  看著手中的文契,想著那個青衫男子居然悄悄留了間賭坊給自己,寧缺震驚之餘,更是覺得胸膛裡有些陌生的溫暖,問道:「他現在在哪兒?」
 
  「收到他最後一封信時,他說要去泰山看日出。」齊四爺回答道。
 
  溫暖震驚漸漸平息,寧缺想著先前齊四那番嘲諷話語,想著自己作弊騙錢居然騙到自己的賭坊裡,面頰便覺得有些發燙,畢竟是年輕人,哪裡能夠承受這等失人跌份遭遇,為了化解尷尬,他羞惱說道:「魚龍幫又沒人通知我這事兒。」
 
  齊四爺一挑眉頭,瞪著他惱火說道:「大哥臨走前專門帶著我們幾個去臨四十七巷與你朝過面,當時就說過,有事兒沒事兒你都可以來找我,這都已經幾個月了,你何時找過我?你現在身上又掛著那個身份,我怎麼好主動去找你?」
 
  寧缺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另一個身份,那位徐崇山大統領見了他一面,扔給他一塊黑木牌子,便再也沒有聯繫過,他早就已經忘了自己還是帝國的暗侍衛。
 
  他正在那廂感慨唏噓掩飾羞愧,齊四爺卻是想起這件事情裡某個蹊蹺處,剛剛平靜下來的眉梢猛地挑起,震驚看著少年說道:「你……是一個修行者?我知道你這傢伙殺人本事強,但你什麼時候居然能夠修行,還入了實境?」
 
  「剛發生沒兩天的事情,不過是個初識水準,離實境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寧缺並不知道勾星賭坊那個黑色骰盅裡的符金夾層,老實回答道:「原想著趁沒人知道的大好時機,多掙些銀兩,現在雖然掙不成了,但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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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清晨的帝國 第126章 感知,感動知交也

第一卷 清晨的帝國 第126章 感知,感動知交也

  書院六科,科科令人愁。對於寧缺來說,數御射三科自然可以信手拈來,但剩下的禮書樂三科依然折磨得他欲仙欲死。
 
  禮書二科可以死記硬背,他相信只要自己重新擁有一顆愛成績勝過愛銀子的大心臟,那麼便肯定可以邁過這關。
 
  然而那些樂器實在非他所長,非他所喜,每每在書舍裡抱著一根洞蕭愁苦無語時,他便忍不住會想起陳皮皮的前兩次留言。在那些留言中對方毫不客氣地把他比做一根沒有眼的蠢木頭,是一根吹不響的簫,看著手中洞簫,他不得不承認這大概是昊天對他的某種限制。
 
  想要從書院結業,想要進二層樓,已經錯過一次期考的他,自然不可能次次考試都不參加,當白卷英雄。樂科無希望,所以他對其餘五科的學習格外用心,而讓他如此刻苦的原因,除了學業壓力,還有別的原因。
 
  自從期考之後,包括丙舍大部分同窗在內,書院學生們認為他棄考托病避戰,性情極為不堪。雖不曾當著他的面冷嘲熱諷,卻也沒有多少人還願意與他攀談說話,目光舉止間滿是避諱疏離之意。
 
  被無視被刻意冷落都無所謂,他本就不是一個會用熱臉去貼對方冷屁股的人,被隱隱排擠在書院集體之外,那他便認真溫書便是,只是有時候一個人形單影隻行走在書院中時,他的心情還是會有些低落。
 
  此時他便會拿前世當了省級三好學生後受到同學們冷漠眼光的遭遇安慰自己: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所謂出頭的橘子總是先爛,圈裡最肥的那頭豬……
 
  呸!向漫著淺水積著如髮細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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