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從海面躍起,車裡相擁而眠的兩個人緊緊裡著毛毯,被刺目朝陽喚醒。
「早。」彎刀對睜開眼的夏淨而微笑,要不是他車上有毛毯,他們兩個恐怕都已經感冒了。
「哦!早--」她慌忙從他身上坐起,這樣壓了他一夜,恐怕今天他骨頭會酸痛一天。
好奇怪,她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安心在車裡睡了一夜?
她已經很久沒睡得這麼安穩了,當年媽媽離開時,每到夜晚她與妹妹總是膽戰心驚的關在房間裡,生怕酒醉回來的爸爸「一時興起」,會把她們兩姐妹抓出來毒打一頓。
後來,當她知道她爸爸背負著龐大債務時,她更加寢食難安,日夜擔心有人上門來討債。
之後爸爸帶著她們跑路了,那段居無定所的日子,更是令她夜夜做惡夢。
直到被商家收留,卻因為寄人籬下而變得淺眠,容易因一點小聲響而驚醒,也怕失去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生活。
「連早安吻都沒有就想打發我?」他扣住她纖腰不放,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輕輕摩挲著她漂亮的鼻尖。
「別鬧!有人來晨跑了,我們應該快點穿上衣服。」她趕忙掙脫他的箝制,收拾起散落在駕駛座上的衣物。
「怕什麼,那是熟人。」他不以:為意的說:「還記得他嗎?學校門口賣紅豆餅的老張,你最喜歡吃他弄的紅豆餅。」
「老張?」她嚇一跳。
記憶中,賣紅豆餅的老張十分削瘦,可是在沙灘上跑步的那個中年男人,像顆吹鼓的圓球,原來時間真可以讓一個人的改變如此之大。
不過這不是重點,讓熟人看見他們衣衫不整地躺在車裡,這比被陌生人看見更糟。
「下午他還是一樣在學校門口賣紅豆餅,到時再買給你吃。」他吻她一下,神清氣爽地說:「現在穿衣服吧,我們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