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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龍飛鳳五 (妖.饕餮之卷) 作者:決明

「……那是假的。」

  「可是我們做過生小孩子的事呀。」凶獸沒有貞潔觀念,只在乎快不快樂,她你知道在人界裡,做過「生小孩的事」有多嚴重,現在拿出來說嘴,純碎想反駁刀屠「那是假的」這句話。

  「什麼?!」刀屠臉上端出來的冷硬表情全數破碎殆盡,瞪大雙眼。她那句話,紮紮實實地震懾到他。

  他和她的進展已經如此深入?!他們不是假夫妻嗎?!

  「你看。」饕餮翻開自己的領子給他瞧,怕他不相信,她也撩起他的袖子,刀屠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紅印子絕對不比她脖子上的戰況來得好。

  太、太激烈了吧?!

  「而且你說昨夜我太辛苦,晚一點要燉雞湯給我喝。」

  這句話的可信度有待商榷,感覺她像在胡捏,趁火打劫,可是旁邊灶頭上還真的有一鍋雞湯在燉煮,雞湯咕嚕咕嚕沸騰著,刀屠腦袋裡的所有冷靜也咕嚕咕嚕沸騰煮熟。

  情況……為什麼會脫序成這樣?

  才短短三天,他成親,圓房,擁有一個妻子,而且這個妻子還是大名鼎鼎的四凶之一。

  她就頂著刀嫂子之名,在四喜樓騙吃騙喝,讓他這個月的月俸只剩三兩--其餘的全付給掌櫃抵飯錢,這還是傍晚掌櫃發月俸時他才發覺的事實。

  他對錢財沒有太大的貪求,他的月俸比起同職等的頭灶而言不算高,但對他來說已經相當夠用,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窮到這種地步,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要養家養加餬口……

  刀屠在忙完四喜樓如戰場般兵荒馬亂的晚膳時間後,脫掉整件濕濡的汗衫,呆坐在廚房門坎上,還在苦惱著今天快接近午膳時和鳳五……饕餮那番毫無結論的談話。

  對,毫無結論,那隻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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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間有了共識,相處起來應該相安無事。

  並沒有。

  達成共識的第二天,饕餮打破了它。

  她吃完那日第八頓餐--三鮮羹沾饅頭後,舒舒服服洗過澡回來,那時他已經和衣上床,準備睡下,她跳上床榻,將他困在她與床板之間。

  她的床位應該在靠窗戶旁的小長椅,不是這裡,這也是共識之一。

  「饕餮,妳幹什麼?」刀屠覺得她的笑容很可怕--不是猙獰那種,而是幾乎甜到要滴出蜜來,反而讓他更謹慎。

  她頭髮好長,微微鬆,微微濕,微微金亮,茂盛的髮量讓她圓圓鵝蛋臉變得小巧稚氣,幾綹垂落她的肩,滑到他面前,搔弄著。

  「你說過,我想吃什麼都行,我餓了,我現在要吃你。」她說著,嘴已經湊上來,朝他的脖子開始品嚐,她嘗過他帶來的狂歡喜悅,一吃難忘。

  飽暖思淫慾,凶獸對這句話,執行得徹徹底底。

  胃,飽了,慾望卻飢腸挽輔。

  「……但不包括人。」刀屠很想冷冷地提醒她,但喉頭被溫熱滑膩的小舌舔過,感覺一緊,差點令他無法說出完整句子。

  「你又不是人。」

  嘶。饕餮用力拆「食物」外皮,粗糙的布衣她不愛吃,只覬覦甜美肉體。

  然後--

  還能有什麼然後?!

  刀屠對於自己竟妄想和一隻凶獸達成共識的天真不只咒罵過一回!

  她根本就不守諾,她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言而有信,她根本只追求快樂而不知羞恥,她根本就是隻沒教養的獸!

  她,將他的野性全數激發出來,他沒辦法用對待人類的方式待她,她不吃那一套,和她客氣只會讓她軟土深掘,更加過分的予取予求。

  刀屠從不知道儘管自己扮演人類數百年,非人的本質卻永永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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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捉到鳳凰之後,順路繞去玉林摘仙桃回去給小刀吃好了。

  小刀一定沒吃過酸酸甜甜的小桃子,她自己很喜歡仙桃的滋味,不知道小刀會不會也喜歡?

  以前吃東西,只顧自己飽就好,現在卻會想分一些給小刀,你一口我一口的厭覺,比自己低頭猛吃更美味呢!

  饕餮心情快樂無比,飛躍在林梢上。

  天山有鳥焉,其狀如雞,五采而文,雄曰鳳,雌曰凰。

  鳳凰最喜歡在天山出沒,天山仙氣瀰漫,還有位鎮守其上的神月讀,尋常小妖小獸對此敬而遠之,視天山為禁地,但她饕餮不是小妖小獸,她在天山來去自如,偶爾還會遇見神月讀,不過她向來是四凶裡最乖巧無害的一隻,她不怕和月讀打照面會挨封,了不起捉鳳凰時被月讀當場人贓俱獲,就將手上逮到的食物放生,再讓月讀用淡嗓叨念她「上天有好生之德」之類云云,她還會一臉天真無邪地反問月讀:

  「鳳凰也吃魚吃鳥吃兔子呀,為什麼牠們能吃小動物,我卻不能吃牠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是真的無法理解。就因為鳳凰被冠上祥鳥之名,牠們吃起食物就優雅;她是凶獸,吃起東西就醜惡?大家嘴裡咬著兔腿時,還不全都是撕爛嚼碎再吞進胃裡磨?她就不信鳳凰的吃相會好到哪兒去!

  當她連續用二十幾個為什麼來追問月讀時,月讀是很拿她沒轍的。

  今天,月讀不在,天山仙氣淺薄許多許多,一些大隻點的妖,趁著天山家裡沒大人,都跑進山裡找些神獸神鳥神菇神魚補補身,饕餮當然是其中一隻,除她之外,還有別人。

  聞獜,老朋友,沒多熟的那種。

  「唷,聞獜,好久不見。」饕餮熱絡地打招呼,對方的響應卻是冷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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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絕望地想。

  她這輩子唯一的罩門,冰冷的龍飛刀已經貼近她頸項。

  她腦中瞬間浮上的,不是三杯鳳凰,不是咕咯肉,不是涼皮春卷,不是掛爐烤雞炸蠣黃繡球海參烤大蝦梅干扣肉宮保雞丁……

  娘子。

  明明知道是咒術,才會讓他喊出那兩字,她卻好喜歡好喜歡,喜歡到老愛逗著他,聽他多喊幾回。

  妳的模樣就像個萱蔥年華的姑娘……很好看。

  他彎著眸,嗓音溫柔,沉而低,眸裡清澄的顏色,她一輩子可能都忘不了。

  娘子,我愛妳……

  他喃著,聲音就在她耳邊,貼得好近好近。

  路上當心。

  他淡淡的,彷彿不經意的,要她當心自身安全,關心她這隻沒有天敵的凶獸。

  刀屠。

  他的模樣、他的容顏,擊敗她所吃過的任何一道佳餚珍饈,在她臨死之前,佔據她的意識。

  「哎呀,早知道,昨夜睡前應該要再玩一次……」掙不開金剛繩的饕餮悠悠一嘆,悔不當初。

  龍飛刀劃過她細白脖子--

  預期中的疼痛……

  沒有來臨。

  她直挺挺的被纏在四道金剛繩中央,纏得像根麻花,比她臉孔還要寬的大刀彷彿一根遇上鐵桿的小黃瓜,瓜遇鐵桿的下場--啪哩哩哩哩的碎裂聲不絕於耳。

  傻住。饕餮如此,聞獜一族也是。

  龍飛刀,聞獜一族口中的龍飛刀,眼下只剩刀柄還握在微微顫抖的聞獜長姊手中,其餘部分全碎成廢鐵,猶如雪花匡匡當當從饕餮脖間墜落,好幾塊鐵屑沾在她右肩、鎖骨和胸前,她一點也不覺得疼,好似被一根細蔥揮打到而已。

  碎片中有一塊鑄刻著這柄刀的名,正好卡在她臉頰和肩頸邊,她以牙將大碎片咬近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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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辰已過,嚷著要捉鳳凰的饕餮沒有回來,刀屠有些心神不寧。

  四喜樓最熱絡的客潮已漸漸散去,丫鬟們忙碌地清洗碗盤竹箸,灶裡柴薪未熄,還等著應付晚食的客倌上門,不過幾名廚師已經放下菜刀,在廚房外閒聊起來。

  刀屠將鮮魚放入灶鍋裡清蒸,忍不住又瞧向外頭天色。

  反常。

  平時這時候,她老早就挨在他身邊,東問一句「魚什麼時候熟」,西問一句「還不能吃嗎」,喋喋不休,除非他先塞給她一些小零嘴才能讓她安靜。

  現在,清靜過了頭,清靜到……他不習慣。

  被她纏成慣性,時時都能看見她朱紅色身影,突然這麼長時間見不著她,他真的不習慣。

  下意識分心在尋找她。

  刀屠坐在灶前小矮凳,添些柴,眼眸又瞟向門外。

  「刀頭哥,刀嫂子去挑布料還沒回來呀?」陸妹子洗完一批碗,在圍裙上擦拭濕濡雙手,看見刀屠頻頻瞧屋外,帶些焦慮模樣。

  他不好直言饕餮去打野味,只用逛布行的老套藉口來搪塞眾人詢問「他家那口子」怎麼沒像隻跟屁蟲尾隨在他身後。

  「嗯。」刀屠淡淡頷首。

  「我下午去餅鋪買了些軟甜糕,本想分些給她,要不,我拿過來,你和刀嫂子當夜消吃?」

  「謝謝妳。」刀屠淺笑。軟甜糕,饕餮一定愛吃,雖然不夠她塞牙縫,但拿來開胃,她會樂上好半天,沒見過有誰像她,如此容易被食物收買。

  然後,她會大聲說--我愛你。

  明知道這三字無意義,她喊出來時,還是會讓他胸口一震。

  一日聽上數十回,早該要麻木,為何還是有莫名波瀾在心裡翻騰?

  「軟甜糕的錢,讓我來付。」刀屠不佔人便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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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久,也從不和人深交,只肯維持淡淡君子情誼。他從不放太多感情,無論是親情、友情或…愛情,否則他不曾再老化的外貌,怎會不敵人疑竇?為避免麻煩,他總是來來去去。

  忘掉是多少年之前,他遇見一對老夫婦,他們待他真的很好,好到他以為或許他們能夠接受他,但……最後他失望了。他們知道他的身份後嚇得幾乎魂飛魄散,急忙和他撇清關係,說著人妖殊途之類的話,他不怪他們,只怪自己不是人,從那次之後,他情願和人維持距離,如此一來,當他離開時,誰也不會為此難過落淚。

  他不想要有感情羈絆。

  這樣的他,為什麼會成為她面臨死亡之前唯一想到的人?

  刀屠不懂,比她更困惑。

  他直覺想避開這個話題,對她道:「除了被綁成煙熏腿肉外,妳還有什麼地方受傷?」

  「他們打我的臉,還用腳踹。」見他關懷她的傷勢,她好鹹動哦,沒有被人噓寒問暖過,心都快化掉了。趕快趁機裝可憐、討他惜惜。

  「看不出來有傷口。」他將她的臉頰左轉右轉,不放過任何一處肌膚。

  「你想想嘛,他們把我綁起來,都要拿刀砍我了,還會不把握機會打我嗎?」

  這句是實話,她真的被打得很慘很慘,只是沒造成傷口和疼痛,但不代表她不需要他溫柔的呵護。

  刀屠同意她這番說辭,轉身從木櫃裡拿出燙傷用的涼膏,他沒有能塗抹這種沒紅沒腫的傷藥,先用涼膏湊湊數。

  饕餮很伶俐地將右頰轉向他,他輕輕柔柔的手勁,在她臉上畫圈圈,傷膏好涼快,他的指尖好珍惜她,像害怕碰疼她。

  方才還能劃斷金剛繩的指,此時已經毫無殺傷力。她舒服得幾乎快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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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饕餮找到「吃」之外的最大目標--搶在任何人之前,找出龍飛刀,再將它折成數段!

  沒錯,龍飛是她唯一天敵,她幹嘛留著一把危及寶貴性命的凶器在人間,時時讓仇家拿出來嚇唬她呀?!昨天是聞獜,今天會不會是窫窳,明天也來一群天狗?

  真正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將最具威脅的凶器給毀掉,看誰還有膽再拿假刀假劍在她面前揮舞!

  「目標,找到龍飛刀!折斷它!」饕餮精神亢奮,在清晨喝完一鍋清粥之後,打開窗戶,對著藍天白雲嚷嚷她接下來要做的大事。

  刀屠收拾碗筷鍋盤,「我去上工了。」說完就要走出房門。

  「小刀,我會帶土產和龍飛刀回來,等我哦。」

  他不用回頭,也知道饕餮從窗子跳出去辦「正事」,一連數日,她都在做這些事。早出,晚歸,帶回滿滿各地的稀奇食材當土產,也帶回她沒尋到龍飛刀的失望神情。

  「你說,龍飛刀會在哪裡呀?」夜裡,饕餮回來了,扛回滿滿一簍長腳蜘蛛大蟹給他清蒸,蟹腳肉飽滿香甜,蟹黃濃郁醇美。蟹蒸熟了,兩人圍在房裡小圓桌吃蟹,刀屠將蟹腳殼剝開,露出一管紅白色的鮮肉,置於她面前小盤,她以小鐵匙舀著蟹黃,她一口他一口地餵食兩人。

  「在它應該在的地方。」他的答案,一聽就是在敷衍她。

  「神武羅當初到底把龍飛刀丟哪兒去了?有人說,他把龍飛刀拋進東海,它沉往海裡深處。」所以她潛進東海,刀影沒看到,倒看到一大堆肥美蜘蛛蟹,當下她忘掉找刀這檔要事,先捉蜘蛛蟹才重要!「又有人說,他把它釘在某座山的某塊巨岩裡。」然後呢,她也跑遍了許多山,採回滿滿的野藷靈芝人參和水果。

  海裡找不到,山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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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將長辮子解開,任由它迎風飛揚,黑的髮,金的髮,在風中如浪翻騰,風搧來好涼爽,輕拍在臉上,舒服得教人忍不住閉上眸子,讓風兒吻著含笑的眉眼。

  她坐在樹梢,輕晃兩條白玉般小腿,樹下,刀屠正在生火,她沒等太久,烤肉的香味竄上來,兔肉的鮮,和著刀屠特調的烤醬,香味迷人,連幾頭大虎都被吸引過來,但礙於凶獸在場,牠們只敢淌著唾,遠遠眺望,誰也不敢靠過來,野獸天生敏銳的直覺,知道得避開危險,萬一靠太近,可能接下來被串起來塗醬的食物會是烤虎肉。

  牠們怕的,不只是凶獸,也怕凶獸身邊那個手一劈就能削斷大樹的男人。

  大虎聰明,沒跨進凶險範圍,偏偏就是有同屬「野獸」一類,但卻遲鈍得沒察覺到火堆算起百尺之內都不能靠近的傢伙。

  聞獜一族的餘孽,除了要替最先被吃掉的聞獜族長復仇外,更要為後來五隻被饕餮一口吞下的聞獜兄弟姊妹們討公道!

  數量,一隻。

  「呀--看刀!」聞獜從樹叢奔出,手裡高高舉著刀。那刀,遠比聞獜的身高更長,他拖著笨重的大刀,吃力地飛躍起來,準備直取坐在樹上的饕餮腦門。

  「饕餮!」刀屠率先反應過來,放下手邊兔肉串,在聞獜點足要跳至半空中前,手刀橫擋過去,與聞獜手中大刀相互碰擊。

  聞獜被彈開,大刀也應聲裂成兩半,刀鋒被反彈力震得老遠,一路轉轉轉,硬生生插入另一側的大樹幹上左右晃動。

  「我的崑崙刀--」聞獜驚叫。世上排名鋒利及堅硬皆在前十的名刀,竟然如此輕易被打斷,更教他愕然的是,對方是用手臂和崑崙刀互擊,毀壞的是崑崙而不是那隻手!

  「怎麼了?」樹上的饕餮躍下,見到聞獜一族特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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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血?!

  她流血了?!

  饕餮一陣錯愕,鮮紅色的血沿著圓潤臉頰滑落,血珠凝聚在她下顎,在它沉沉墜地前,她攤掌承接住它。

  掌心裡,一朵小小的血色之花。

  血……

  是血……

  她的血……

  傷口不大,卻是她這輩子受過最嚴重的傷,痛覺很快就麻木不見,只是臉頰上的濕濡感仍在。

  「小刀……我受傷了……我受傷了……」她喃喃說著,不可置信地瞠大雙眼,手掌裡的血漬,陌生得像不曾見過。

  刀屠揮斷腕上金剛繩,銳利的手刀已不復見,還原成人類該有的肉身,他按住她頰上淺淺刀傷,替她止血。

  「你果然不是一把尋常的菜刀!」小聞獜也沒料到刀屠輕輕一劃,竟然破了饕餮的金剛不壞之身。哼哼哼,他知道了。「說!你是不是神武羅用的鑄造龍飛刀剩下的材料多打造出來的菜刀?」

  「……」刀屠瞪他一眼,不予理會,全副心思只在仍未自震驚中回復的饕餮身上。幸虧傷口淺,不一會兒,血已止住,不再從皮膚底下徐徐滲出。

  「抱歉。」刀屠輕聲向她致歉,為誤傷她一事。

  「小刀……你……」到底是什麼菜刀,怎麼可能傷得了她?她這輩子被成千上萬柄刀砍過,從來沒有一把能傷皮膚,她最自豪的正是這種所向無敵、連渾沌和檮杌也打不穿的護體,現在卻被刀屠所破?

  不可能,再好的菜刀也不可能做到!

  天底下,應該只有龍飛--

  只有--

  她瞪圓眼,看見刀屠平靜斂眉的神情。

  「小刀……你是……」她不敢直接點破腦子裡浮現出來的那個名字。

  刀屠在嘆息,淺淺地吁了口氣。

  他執起饕餮仍沾有血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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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止受寵若驚。

  從「以吃為天」的饕餮口中聽見自己戰勝一堆食物,他比饕餮更出乎意料,心……卻無法控制地鼓噪起來,狂喜亂跳,彷彿從那一刻才開始跳動。

  知道有個人,會在那樣的時候想起他,是件讓人喜悅的事。

  為什麼是你?

  這句話,她剛才又問了,震驚得不敢相信他的真實身份,不同於前次,她沒有笑容,比疑惑更多的是難以接受。

  饕餮此時的表情還很肅穆,聽完他的保證後仍沒有爽朗大笑,沒有拍拍他的肩,沒有跟他說「好啦,我就當作不知道你是龍飛,你還是我家的小刀」,沒有在聽完他的允諾--他絕不傷她--之後,給他全盤信任的笑容。

  「小刀……」

  在一旁被忽視許久的聞獜已經繞到兩人後側,眸子裡盈滿算計,刀屠與饕餮的心思都放在彼此身上,沒人留神在週遭躡腳緩行的他。

  「妳仍然沒有改變想毀掉龍飛刀的心願,是不?」刀屠無法否認,從她眼眸中讀出她複雜矛盾的心情時,胸口湧現的絲絲痛楚。

  饕餮咬咬唇,沒點頭,更沒搖頭。她很困擾,真的很困擾。

  她一點也不想被龍飛刀剁下腦袋,天地間還有太多太多好吃的東西,她還沒吃完、還沒吃夠,才不要成為無頭饕餮。

  可是龍飛是小刀,小刀說了,他不會傷害她,他不會一刀抹斷她的脖子,她對這句話沒有懷疑,小刀每回撫摸她時,他的指腹、他的動作都好輕柔,滑過她的肌膚,不帶任何刀鋒的銳利,不曾劃傷過她……

  不然……算了吧,那個毀刀的心願就當沒有許過,就當她不知道小刀是龍飛,就當哈事也沒發生過,就當--

  聞獜突然展開偷襲行動,他以臂上毫針狠狠扎向刀屠背脊,刀屠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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