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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現代言情] 搏娶(誰家天下之二) 作者:蔡小雀

黃昏日漸西,昏鴉南飛。

    「小姐,不要啦……」

    「小、小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老爺要知道會打斷我們腿的……」   

    杏兒、蕊兒和小丫鬟戰戰兢兢,試圖阻止談瓔珞。

    「你們該不會也怕鬼吧?」她沒好氣回頭,眉頭挑得高高的。

    丫鬟們吞了一口口水。「不不不……不怕……」

    「那不就得了?放手!」

    丫鬟們只得怯怯地鬆了手,卻是離得那扇緊閉大門遠遠的,滿臉懼色。

    「怕什麼?我就不信裡頭真有鬼。」談瓔珞霸氣十足地手擦腰,上下打量那掛滿了蛛網的陳舊斑駁大門,「燈來,我自個兒進去看。」   

    「不不不,小姐,萬萬不能啊!」丫鬟們個個嚇得不得了,拚命阻止。

     夜色沉沉地籠罩下來,冷風不知打哪兒竄出捲過,樹枝暗影裡隱隱有不知名蟲鳴夜鶉哀啼。

    饒是談瓔珞天不怕地不怕,還是不禁心下惴惴難安。

    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要是此時此刻在丫鬟面前卻步,那她談大小姐的顏面何存?

    「小姐……我們回去吧,這裡真的很恐怖……」小丫鬟已經語帶哭音了。   

    老實說,談瓔珞有一剎那的衝動想打退堂鼓,就這樣下了台階也好,可是這座神秘陰沉的園子裡彷彿藏了很多很多的秘密與故事,她好想知道裡頭究竟是什麼樣?真有僕人們說的那麼可怕,甚至是鬧鬼嗎?

    她盯著門上頭特地用沉重大鎖牢牢鏈住的生銹鐵環,心底好奇疑惑之情更濃了。

    「小姐……」

    「吵死了,你們都回去!」她回頭怒目瞪視。

    「可是……」

    「你們不走嗎?那待會兒你們一個一個給我翻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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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舊木門上斑黑點點,緊閉的門慢慢地打開了。

    白霧不知何時瀰漫了出來.濃濃地淹沒了她的腳跟。

    這、這是哪裡?她、她為什麼會在這兒?

    無法動彈的身軀僵在原地,談瓔珞屏住呼吸,背脊竄過陣陣莫名的慄然,睜大了眼,瞪著眼前在霧裡隱隱出現的兩條白色影子——

    長長的頭髮拖在地上,白色的喪服染紅了一大半,臉龐模糊得看不清五官,有什麼不斷從頭頂和身體滲出來滴落地,帶著濃濃惡臭,在地上凝聚成了一大攤腥紅。

    她寒毛直豎,魘在渾沌夢境裡,無法動彈。

    是誰?到底是誰?   

    那兩條影子慢慢朝她飄移而來,微微張口,像是要說什麼。

    可是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因為頸子是斷的,切口處一片血肉模糊。

    就在這時,一隻細瘦如枯枝的手指,閃電般抓住了她的袖子!

    「鬼啊啊啊……」談瓔珞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喘息著,驚恐的冷汗濕透了衣背。「不要抓我——不要抓我——不是我害死你們的——」

    「你醒了?」

    溫柔醇厚的聲音彷若春風而來,奇異地撫平了她驚悸狂跳的心臟。

    談瓔珞愣愣地抬頭望著他,烏黑的大眼睛裡仍殘存著令人心痛的懼意。

    「有鬼。」

    「你是做惡夢了。」堂燼眸底行一絲難掩的憐惜。「那些都是假的,只是夢,別怕。」

    「假的?只是夢?」她眼裡盛滿脆弱的惶惑恐懼,求助地望著他,「沒有鬼?」   

    「沒有鬼。」他胸口難抑微微心疼的牽動,伸手輕摸她的頭,「你是醉了,做了惡夢。」

    不知怎的,她相信他,尤其在他溫暖大手撫慰地摸著她的頭時,她驚如擂鼓的心漸漸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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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堂家,談禮復面色稍轉,眸底透著一絲心機深沉。

    談二爺和談四爺交換了一個眼神,繃緊的神經總算微微鬆弛了下來,有些竊喜。   

    「哼!」談禮復面色陰鬱地開口,「總之,現在你們誰都不准再動家裡剩餘這些產業的腦筋,要是在茶葉和販馬的利潤回收前,又給我捅出什麼漏子,我絕不會饒過你們——聽見沒有?」

    談二爺和談四爺此刻不敢再惹惱兄長,只得強嚥下不平,勉強應了聲。

    書房窗外,花工阿牛正勤快修剪著枝葉橫生的矮樹叢,綠油油的葉子紛紛落下。


   
    日漸黃昏,影斜映霞光。

    自杏閣酒樓的雅座憑欄望去,但見大片典雅建築民居祠堂俱沐浴在紫橙萬丈光暈下,古色古香,如詩如畫。

    「昨兒酒未喝完,話未聊盡,不知堂兄可有十分惦念本王否?」靜王啜了一口梨花汾酒,笑瞇瞇的問,「抑或覺得本王是飽食終日無所事事,這才三天兩頭擾得堂兄不得清靜?」

    「好說。王爺盛意拳拳邀約,草民受寵若驚,又豈有不從之理?」堂燼一派謙沖爾雅,笑得好不親切。

    靜王爺瞅著眼前笑得比他還溫暖和氣的俊美男子,忍不住支著下巴,煞有介事地歎了一口氣,「唉。」

    若說商岐鳳是頭震懾天下的可怕猛虎,那眼前的堂燼就是只教人摸不透底細的九尾狐;而且,他超不習慣有人笑起來比自己還漂亮迷人啦!

    「王爺何故歎息?」

    「坦白說,在去年之前,本王從未聽過堂兄的名頭。」靜王攤一攤手,老實地道,「商場上,江湖上,無論是黑白兩道,都打聽不到堂兄家源起於何處、勢力分佈有多廣。」

    「這便是王爺親自至萬緞莊邀草民一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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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當他們一前一後踏入談家大宅,下人們迎接而來的不是驚喜萬分或是如釋重負的表情,而是一張張臉上明顯的惶恐畏懼不安。

    「你們見鬼了不成?」談瓔珞脫口而出,頓時寒毛全豎了起來。

    該該該……該不會那天她闖了鬼屋,真把鬼給放出來了吧?

    「大小姐……不是的……」一名老僕人結結巴巴地道,「是老爺們在吵架。」   

    「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呃,我是說吵架有什麼?」她吁了一口氣,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我爹爹和叔叔們最近特別愛吵,誰不知道?對了,那他們現在在哪兒?」反正肯定又是為了生意上的事。

    「在德廳裡。」老僕人見她抬腳就要走,忙鼓起勇氣攔住。「大小姐,還、還是不要吧?大老爺真的真的很生氣——」

    「放心,我爹見了我就開心了。」談瓔珞自信滿滿地道,一個勁兒便往前衝。

    一隻溫暖有力的手驀地攫住了她的手肘,硬生生將她腳步拖停下來。

    「你……」她回頭愕然地望著堂燼。

    「我陪你去。」他語氣溫和堅定。

    「可這是我們談家的家務事……」她一愣,理所當然道:「跟你沒有干係,你犯不著淌這渾水。」

    「我陪你去。」他再次重複,語氣堅決而不容撼動。

    她腦子亂糟糟,心下卻沒來由一暖,倉卒間,只得胡亂點了點頭。  

    直到進了德廳,聽到裡頭傳來乒乒乓乓的巨大聲響,談瓔珞臉上閃過一抹恐懼,有那麼一剎那,她萬分感激有他的陪伴。

    她的腳步遲疑了一下,強作鎮定,不忘對他炫耀道:「聽見那一聲脆響了沒?我們談家人連發脾氣時砸的都是上好青花瓷,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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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談瓔珞終於知道他們那天談的是什麼了。

    「爹,您……您說什麼?」她的下巴瞬間掉了下來。「提、提親?」

    談禮復笑吟吟地看著迅速臉紅的寶貝女兒,又是歡喜又是有些感傷。「唉,爹爹雖捨不得你,但是女孩子家大了,總是得尋個好婆家的。堂燼那孩子溫文儒雅又才華洋溢,行事是極聰明有魄力的,性情又好,你要嫁了過去,爹爹也就放心了。」

    「爹,您是怎麼了?我又沒說要嫁,您、您扯那麼遠做什麼去了?」她臉蛋熱燙得驚人,又羞又慌又窘又急地啐道:「而且……而且說不定人家真正要提親的對象,不是我,是翠姐姐呢!」

    「可人家明明指定要求親的,就是你談大小姐瓔珞姑娘。」談禮復瞅著女兒,「話說回來,這又關老二家的翠環丫頭什麼事兒?」

    「那、那是因為……因為……」她心跳得好急好快,腦子成了坨煮沸的漿糊似的,好半晌才勉強拾回了早八百年前的紅娘念頭,卻又說得吞吞吐吐、結結巴巴,「翠姐姐和他年紀相當,我、我還這麼小……哎呀,總之,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那、那都跟我沒關係啦!」

    談禮復看著破天荒靦腆尷尬得語無倫次的女兒,不由得哈哈大笑。「傻丫頭太小看爹爹了,我又怎麼會瞧不出你女兒家真正的心事呢?你呀,其實也是喜歡人家的吧?」

    「爹——」羞得猛跺腳,面上掛不住,不禁惱了。

    談禮復深知自家女兒的倔強性子,當真急了,說不定還真執拗得偏生不嫁,那他如何借由兩家合親,攀上堂家的勢力?

    思及此,他半是真情半是假意地長長歎了一口氣。「丫頭,若是你真的討厭他,說什麼都不願嫁,爹爹這麼疼你,自然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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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由於堂燼家中長輩已不在,所以心急的談禮復索性全包辦了這樁婚事的籌劃,只不過用的都是未來女婿的銀子,花了說快不快、說慢亦不慢的一整個月,便花了上萬兩辦成這場熱鬧鋪張的堂談兩府合婚喜事。  

    光是大設流水席,還有廣發喜帖給全徽州及所有生意場上的往來相與,就花去了五、六千兩銀子,席上皆是各色山珍海味,參鮑肚翅應有盡有。

    玉樹臨風的堂燼一身新郎喜袍,襯托得他丰神俊朗,優雅迷人。   

    席上,可不知碎了多少顆女子的芳心呢。

    其中暗暗哭得最慘的是談翠環,私底下狠狠把那個趾高氣昂、天生好運的堂妹給咒罵了好幾遍。

    「不公平,這老天爺實在太不公平了。」她望著席上那頻頻被人敬酒的英俊紅袍男子——她的堂妹婿——不禁悲從中來,恨得咬手絹兒。「憑什麼她談瓔珞就能要什麼有什麼?在家備受寵愛,現在又能嫁給這樣的如意郎君……她前世究竟是燒了什麼高香,為什麼這一世能過得這麼稱心快活?」

    談運慶卻是呆呆地坐在席上,貴為大舅子,可不知怎的卻連半點喜意也無。

    感覺像是……他這一生最重要的東西被搶走了的痛苦和不甘。

    只有談家三位老爺滿面春風,喜上眉梢,也是這宴席上最高興也最得意的人了。

    一場婚宴,人心各異。

    而坐在堂府那佈置得富貴華美、喜氣洋洋的新房裡,身穿鳳冠霞帔的談瓔珞被迫乖乖坐在錦繡床沿,卻是坐到渾身腰酸背疼,卻也難忍心中喜悅和忐忑。

    ——今天晚上會怎麼樣呢?

    ——他將來可會一直待她好?

    ——往後她娘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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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做給他看,我會讓他知道,我談瓔珞只要肯做,就會是世上最好的妻子,他堂燼是三生有幸才能娶我為妻……」她握緊粉拳,小臉滿是堅決,「所以,他一定會愛上我的。」

    沮喪氣餒、要死要活才不是她的作風,她談瓔珞這十幾年來又怕過誰來著?

    「來人,快快幫本小姐——不,是本夫人梳洗!」她扯下了礙手礙腳的霞帔,脫掉那襲令人窒息的厚重嫁裳。「還有,叫所有下人到大廳集合,我這個新夫人有話要親自同他們宣佈!」

    「是。」

    一個時辰後,大廳站滿了垂手恭立的大小管事與奴僕,靜心等待著新任當家主母到來。
   
    談瓔珞一頭烏黑長髮梳成美麗端莊的髮髻,劉海也往後梳,露出了雪白瑩潤的額頭;可精心打扮的妝容卻掩飾不了眼圈下一夜無眠的暗青。

    「拜見夫人。」眾人跪了下地。

    「都起來吧。」她逼迫自己捺定性子,姿態雍容地坐在主位上。「你們也明白,我相公生意做得很大,所以從今兒起,這個家大大小小的事兒都由我這個夫人負責管理,誰都不許為了一丁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去煩勞打擾他,聽見沒有?」

    眾人面面相覷,微帶遲疑地回了聲「明白」。

    管家清了清喉嚨,「請問夫人,這是主子的意思嗎?」

    談瓔珞火氣頓時冒了上來。現在是怎樣?連個下人都以為她這夫人是當假的嗎?

    他們都知道堂燼不是因為愛她才娶她進門的嗎?

    談瓔珞胸口突然變得好緊,緊到個能呼吸。

    「你誰?叫什麼名字?又是幹什麼的?沒瞧見你家主子昨兒用八人大轎把我光明正大迎娶進堂家來?我是他娘子,就是你的主母,你敢用這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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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緞莊。

    堂燼信步而入,隨即一怔。

    天井下,那嬌艷甜美的身影好不熟悉,好似是他因忙碌而闊別了兩個月的新婚妻子。

    「娘子?」

    談瓔珞一震,抬起頭來,雙頰不爭氣地浮起嫣然紅暈。

    這兩個月來他早出晚歸,大部分時間都歇在書房裡,就算回房,也是在她睡著之後。

    他們甚至尚未圓房……談瓔珞小臉先是一紅,隨即變得蒼白。

    「相公。」她呢喃輕吐,鼻頭有些酸酸的。

    她多想像只哈巴狗兒似地猛巴住他不放,可見他負手佇立的模樣,又不敢放肆。

    因為她得學著溫柔,因為男人都喜歡婉約的妻子,因為她要當一個在他心目中最最稱職的好娘子。

    「怎麼了?有事嗎?」他微笑問。

    談瓔珞望著那溫柔如昔的笑容,心卻不知怎地疼了起來,如果他未曾在洞房花燭夜說過那些話就好了。

    那麼此時此刻,她就能理直氣壯地撲進他懷裡撒嬌,甚至撒賴,就像一個備受寵愛的妻子那般眷戀著深情以顧的相公,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客套陌生疏遠。

    可惡!她又想哭了。

    「娘子?」他凝視著她,語氣有些遲疑,「你……在哭嗎?」

    「才沒有!」她匆匆用袖子抹了下,惡聲惡氣地道:「你瞧錯了,我哭什麼?哪有什麼好哭的?只、只是有沙子迷了眼罷了!」

    堂燼眸底微微一閃,手動了下,像是想伸手觸摸她,卻又忍住。

    「好。」最後,他只是簡短地道。

    「好什麼?」她反倒愣住。

    「你只是沙子迷了眼。」他淡淡地同意。

    談瓔珞心一酸,淚水險些真的奪眶而出。

    難道他就不能再多注意她一點兒?再多關心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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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蘇州商府

    談珠五指尖輕點一頁雪白紙箋,冷絕絕色玉容透著一抹深思。

    「堂燼。」她黛眉微揚,詢問地看著面前的總掌櫃,「徽州商人往年不曾聽說過這號人物。」

    「是的,堂家的萬緞莊於年初方在徽州立足開張,據瞭解生意好極,日日進帳豐厚。」總掌櫃恭敬稟道,「如今儼然已成徽州巨富之一。」「我看過帳本了,我們鳳徽號徽州駐號今年貨運過萬緞莊的綾羅絲緞三回,共計一十八船;但貨物清單上卻從不曾有過繡線這項。」

    「繡線?」總掌櫃有些不明白。「萬緞莊許是習慣直接向徽州縣城的繡線商號進貨吧,畢竟繡線是小東西,不需要再額外自外地運入,多增成本。」

    「我命人查過,徽州繡線大小商號有一十二家,庫中行貨多半是向鄰近的線坊大盤購進,僅有兩家是委託鳳徽號的船自蘇州運去的,可是這些商號所賣的繡線,都不是萬緞莊專用在衣裳上的百梭千色線。」   

    「夫人的意思是?」總掌櫃總算聽出一點苗頭來,卻還不十分清楚,為何主母會對小小繡線如此注意追究?

    「意思是,堂家必定有其他管道自別處輸入百梭千色線至萬緞莊內。」她沉吟道,「而此種繡線色彩斑斕豐富,細若蠶絲卻堅韌不易斷折,天下只有兩處地方有產這百梭千色線,一是蘇州虎丘燕家,二是山西太原的喬家。」

    「原來如此,文人真是見聞廣博。」總掌櫃一臉敬佩之色。

    「不敢居功。只是先父教誨,豈敢或忘?」她悵然一笑。

    總掌櫃深知夫人過去令人堪憐的身世,也不禁喟歎。

    「不過,倘若虎丘燕家亦產此繡線,萬緞莊為何不趁運綢緞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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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   

    「我怎麼能輸?」她輕咬下唇,臉上倔色滿滿。「尤其還輸給翠姐姐?那不如乾脆去跳河算了。」

    不過就是親手煮個吃的,有什麼了不起?而且會有多難?

    談瓔珞腦中靈光一閃,頓時無聲地離開了。
   



    「親手煮食根本一點都不難嘛!」

    晚霞滿天時分,談瓔珞得意洋洋地提著一沙鍋自己親手燉的人參大補雞粥,自信滿滿地走進書房。

    「娘子?」堂燼訝然地看著她.

    「喏!」她興匆匆地將整只沙鍋塞給他。   

    「這是?」他下意識接住那猶有些燙手的沙鍋。

    「我親手做的。」她下巴驕傲一抬,就差沒從鼻孔哼出聲來。

    「你親手做的?」他盯著她,直覺冒出了一句話:「能吃嗎?」

    她一臉大受侮辱,忍不住擦腰跺腳。「誰說不能吃?本夫人做得可好吃了,灶房裡每個廚娘吃過都感動到流下眼淚,看我的人參大補雞粥有多美味!」

    堂燼挑眉,難掩懷疑之色。

    「行不行,你嘗一口就知道了。」她急急催促,自袖裡變出了一支湯匙。   

    「來,嘗嘗看!」

    「有勞娘子。但我現在不餓。」他對那支湯匙視若無睹,詫異褪去,一貫平靜地道,「不如你帶回屋裡去,分丫鬟們吃了吧。」

    談瓔珞難堪地紅了臉,手指一鬆,湯匙立刻落到地上,一股又熱又酸又苦的滋味瞬間充斥喉頭。

    「你、你連嘗都不嘗一口嗎?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覺得我連鍋粥都煮不好?你未免也太欺負人、太瞧不起我談瓔珞了!」

    「身為堂家主母又何必親自下廚?」堂燼嘴角含笑,語氣卻變得冷硬起來。

    「若教岳父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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