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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蝶如衣 (全書完)

蝶如衣 - (41)

這時候,心如也康復了,和顧學勤回到澳門。

才半天的工夫,心如已知道了月明的存在,她一口氣把客廳裡可以摔破的東西都摔掉。

「宋星寒,聽說你最近和一個妓女走得很近,還金屋藏嬌呢!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星寒登時呆住了。

「心如,你說什麼?」

「你別裝傻!」心如狠聲道:「那姓杜的,不是在廣州灣當娼的麼?」

「你是說月明?她……」

「月明,月明,叫得多親熱?你趁我生病了,便與人亂勾亂搭的,你……」心如按著胸口,彷似一口氣轉不過來便要暈過去。

「心如,你沒事吧?」星寒伸手扶她,給心如一掌推開了。「你別碰我。」

「你剛病好,不要動氣,有話慢慢說好不好?」

「沒什麼好說的,你馬上去跟那姓杜的斷了。」

「你別這樣蠻不講理!月明已決心從良,現在開了間小茶館……」

「洗淨鉛華?你以為在做戲麼?我們是生活在現實裡。她這樣做不過是自抬身價,好釣金龜吧
了!」

「但月明親口說過,想過些平平淡淡的日子。」

「她說的你都相信?你憑什麼相信她?」

「交朋友,當然要互相信任。」

「什麼朋友?這種女人聒不知恥,不管張三李四,只要有錢便可以跟她親近了,你好好的一個人,怎可以跟這種人混在一起?」

「心如,你不要侮辱月明。」

「侮辱?她當妓女的還怕別人說她?」

「都說這是以前的事了,誰人沒一兩段過去?只要她以後安份……」

「別再多說了,」心如狠狠地打斷星寒的話:「我不管她是當娼還是當爐,總之,我不想你跟她來往!」

星寒抱著頭跌坐椅子上。

星寒跟月明相處的時間很短,但很投緣。星寒知道月明跟自己一樣,也是出自貧寒之家,為了吃飯,不得不投身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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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如衣 - (42)

往後的日子,心如把星寒看得極牢,出出入入亦步亦趨,完全堵絕了星寒和月明見面的機會。

到了後來,星寒才知道心如甚至叫人把守著戲班出入口,把前來找星寒的月明趕了好幾次。

再過兩天是星寒的生日,太太團為星寒預辦了生日會。星寒一直心不在焉地應酬著,直至看見月明。

「宋老闆,生日快樂。」不見才半月,月明的模樣兒竟叫人差點認不出來。

「月明,你怎麼來了?」星寒很意外:「你憔悴了很多,是不是生病了?」

「我也知道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

星寒低聲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生氣是很應該的,但請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我全明白,怪只也怪月明不知自量。」

「是我對不起你!」星寒垂下頭:「……我一直很惦掛著你。」

月明似是呆住,不一會,竟低低啜泣起來。

「別哭別哭。」星寒慌忙掏出手帕替她擦淚。

「大庭廣眾,你們成什麼體統?」心如的叱喝聲驚動了滿堂賓客。

「心如,你不是說不舒服,不來了……」

「你當然不想我來!」心如一把推開星寒,逕向月明辱罵:「你居然有膽子來到這裡?怎麼不
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

「這裡不是廣州灣,更不是醉月樓,你要賣笑賣身賣風騷,儘可找別人,別死纏星寒不放!」

「星寒是清清白白好人家,跟你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扯不上半點關係,你要還有半點良心,便
立刻離去,別叫星寒的名聲都被你玷辱了!」

月明的臉容都成了慘白,掩面跑了出去,星寒正要追去----

「宋星寒,一句話,你要她走,還是我?」

星寒不得不呆在當場。

第二天,星寒禁不住偷偷走去找月明。可是,月明已悄然離開了。星寒用盡方法打探她的下落,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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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如衣 - (43)

還以為這輩子也不能再見月明,星寒怎麼也想不到她們會在這種場合再遇。

那是一個慈善表演晚會,葡裔爵士蘇曼發起為一間貧民醫院籌款,星寒等應邀為義演嘉賓。

蘇爵士親自上台向星寒和心如頒發致謝錦旗,月明正是他身畔女眷。她穿著純白色的晚禮服,配襯著整套鑽石首飾,高貴雍容得彷如皇后。

月明神色自若地與星寒她們頷首作禮,彷彿早把前事渾忘乾淨。

「宋老闆﹑唐老闆,謝謝你們鼎力支持,這籌款晚會才得到空前成功,我代表所有受惠者多謝你們。」月明嫻熟的說著門面話,星寒只覺得眼前人有著說不出的陌生。

心如的臉色也難看極了,但她倆畢竟也是跑慣江湖的人,本能也似的應對著,總算沒出什麼岔子。

「半年前我們才喝過蘇爵士六十大壽的壽酒,她不是為了錢,怎肯嫁給蘇爵士當填房?」

「我早說過她脫藉從良是假,自抬身價釣金龜是真,你卻說我偏見,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了。」

「蘇爵士死了太太十多年也不續弦,想不到給她兩三下子便入了宮,那狐媚手段真是厲害得很……」

回程路上,心如一直絮絮不絕。

星寒低下頭來沒說話。

----這怎能怪月明?脫藉從良的最佳出路莫過於找一個好歸宿,蘇爵士雖是年紀稍大,只要他真心憐惜月明,這便是她的福氣了。當日月明含淚別去,星寒還一直害怕她獨自一人抵受不了壓力走回頭路,現在看她成了枝頭鳳凰,星寒心頭的愧疚也總算可以放下了。

過了幾天,星寒赴太太團的茶聚。這種約會一個月總有兩、三次,每次也不過三四人,大家吃茶打牌聊天,消遣消遣。為免多生爭端,太太小姐們都取得共識,按規矩輪流參與聚會,省卻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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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如衣 - (44)

往後兩個多小時,月明絕口不提過往種種,只是不著邊緣的吃喝閑聊,星寒努力敷衍著,好不容易捱到分別,星寒幾乎是奪路離開的。

月明看著星寒的背影,心裡都是苦澀。

----當日,月明離開醉月樓,離開廣州灣,一個人到澳門,想開展新生活。難得星寒待她好,沒有看不起她,真心交她這個朋友。月明沒有奢望,只想以後清茶淡飯,平平靜靜地一輩子當星寒的知己。

但那唐心如當著所有人的面前揭她的底牌,讓她成為話柄,連累星寒也成了別人訕笑的對象,月明心痛極,不為她羞辱自己,卻為了星寒眼中的難堪……

月明還可以怎樣?她怎能讓星寒為了自己的名譽受損?她只有走,走得遠遠的;趕快嫁,不管是誰,只要他可以讓自己吐氣揚眉。

現在,月明的身份是爵士夫人,再沒有任何人可以非議她和星寒的交往,但她跟星寒也知道,她們是再也回不去那時候的「舉杯邀月飲」了……

她和星寒的緣份,到此終算是完全走盡了。

月明不久隨蘇爵士移居葡國,跟星寒以後也沒再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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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日本侵華,時局很是混亂,但由於澳門是中立國葡葡牙的屬地,並未受到戰事影響,尚算太平。

星寒等很擔心家人的安全,決定把他們從廣州接來澳門居住。這原來不是一件單靠金錢可以辦妥的事,最重要的,還是人事關係。

星寒向太太團求教,她們一致提議她請劉太太的表妹方曉晴小姐幫忙----方家是澳門百年望族,如果方家人跺跺腳,整個澳門都要震上半天。只要求得方家向有關方面打句招呼,莫說那幾戶人家,就是一村幾十戶也可通行無阻。

方曉晴,星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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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如衣 - (45)

那天,星寒到方家拜訪,被請進了方家的花園。

這是個大陰天,方曉晴仍是戴著太陽眼鏡。

「……方小姐,我知道這事情很麻煩,真的不應該打擾你,可是……」

「這件事,我會跟哥哥商量的,問題應該不大,星姐可以放心。」方曉晴很爽快便答應下來。

「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報答方先生﹑方小姐了!」

「舉手之勞而已,星姐不用客氣。」

方曉晴拿起茶杯喝茶,放下杯子時卻不小心放偏了,「砰」的一聲,茶杯摔在地上成了粉碎,閃避間,她失了重心,跌坐在草地上,太陽眼鏡也丟掉了。

星寒慌忙過去扶起她:「方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真是笨手笨腳!」

「你……你的眼睛?」星寒這才發現,方曉晴的眸子竟是死灰色的。

「這眼睛是壞的,十三歲那年發生了意外,以後便再也看不見。」方曉晴淡淡的道,彷彿說的是別人的事。

星寒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但……」

「星姐是奇怪怎麼一個瞎子也去戲院看戲吧?」方曉晴半垂下頭:「眼睛不中用,耳朵還可以。」

「對……不起!」星寒不由啞了聲音。老天爺怎會這樣殘忍,讓這麼一個女孩子看不見這花花世界?

「星姐,請不要為我難過。」方曉晴輕輕的道:「上天賜予的,祂都有權收回----到了今天,我還可以好好活著,這不都是上天的恩典麼?」

星寒做夢也想不到這年紀輕輕的富家千金,思想居然這樣豁達,真教那些事事怨天尤人的人們慚愧。

那天星寒跟方曉晴道別後,心裡卻濃濃淡淡的,儘是她那纖弱的影子。

得到方家的幫助,星寒他們的家人終於來了澳門。那一陣子他們為了找房子,找學校,極是奔波忙亂。待一切安頓下來,已是一個多月後的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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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如衣 - (46)

「方小姐。」星寒趨上前去,輕輕喚道。

「星…星姐?」曉晴轉過頭來,臉上泛著絲絲驚喜:「是你麼?」

「是,我是宋星寒,方小姐,對不起,我……」

「星姐,為什麼忽然道歉了?」

「你進了醫院這些日子,我居然這麼遲才來探望你,枉你還為我的事盡心力,我真的不是人!」

「星姐,你快別這麼說了,我自小體弱多病,常常醫院家裡兩邊走,這裡簡直就是我第二個家呢!」她柔聲道:「你這麼忙碌,還抽時間來探望我,我真是過意不去。」

星寒從沒遇過像她這樣溫婉的人,心頭不覺湧起一團火熱,也渾忘了避忌:「曉晴,」星寒緊緊握著她的柔荑:「你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最勇敢豁達的,希望你快快把身體養好,我會一直在身邊支持你。」

曉晴原本蒼白的素臉變得通紅,身子也彷彿輕顫了顫:「多…多謝星姐。」

往後,星寒每隔十天、半月便去探望曉晴,陪她散散步,吃吃水果。

曉晴很快樂,她做夢也沒有想過有這麼的一天。

曉晴本來是天之驕女,生長在大富之家,還有很痛愛她的爸媽和哥哥。但在十三歲那年,發生了交通意外,爸媽死了,自己也成了瞎子。自此之後,她變得很沉靜很內向,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表面卻裝得很樂觀豁達,不願別人為她難過。說難聽點,她只像植物般活著,日子過不過下去也沒兩樣。

但在兩年前,在很偶然的機會下,曉晴跟表姐到戲院去,接觸到星寒的表演,馬上便著了迷。

----星寒的腔調一向清越露字、以聲帶情。曉晴憑著她的聲音,可以想像出星寒的眼晴,她的鼻子,她的溫文儒雅。晴晴也跟星寒握過手,感覺到星寒的身段較高,手比較修長,而且很溫暖。

曉晴的哥哥方震東知道她很喜歡星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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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如衣 - (47)

曉晴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心思卻更是細密,光聽星寒的聲音,也會知道她是喜是愁是哀是樂,怎樣喬裝也不管用,很多時候,星寒竟覺得她比身邊任何一個人更了解自己。

星寒坐在曉晴的身邊,看著她的微笑,彷彿,已是最大的慰藉。

----不,星寒沒有變心,她心裡最重要的,仍是心如,只是心如的柔情細膩得近乎密不透風,她的慇慇關心也漸變了專權橫斷。星寒喜歡待在曉晴身畔,絕不是見異思遷,只是,想偷空喘喘氣罷了。

但她們的交往,很快,也給心如知道了。

心如眼眶兒本已極淺,最看不過星寒跟戲迷們交際應酬,現在她還定時跟曉晴約會,怎不教她大刮酸風醋雨?

「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在台上賣藝罷了,下了舞台,不用再應酬那些太太小姐。」

「我探望曉晴不是應酬,不是賣人情,我真把她當朋友……」

「什麼朋友?」心如臉色一變:「先是一個杜月明,再來一個方曉晴,你究竟還要勾搭多少人才心滿意足?」

「我和朋友吃吃茶聊聊天罷了,你怎麼總是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提起月明,星寒心裡竟是一陣疼。

「我說話難聽?你一天到晚和那些人廝混,怎麼就不管我難受了?」

「曉晴身體不好,我去陪陪她,不過是稍盡朋情……」

「每個人都是你的朋友,每個人都可以佔用你的時間。」心如很氣憤:「你還記得自己曾經答應過我什麼嗎?」

星寒捧著頭,她不明白當天溫柔婉順的心如怎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心如眼裡噙著淚:「你說你會一輩子珍惜我,愛護我,但到頭來,卻總是叫我難過。」

「我不想讓你難過,但我們在一起快四年了,我自問一向循規蹈矩,但你仍是防賊般防我,只恨不得替我套上手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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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如衣 - (48)

「曉晴,對不起,我遲到了,你等得很不耐煩了吧?」星寒乘心如午睡,從家裡偷趕過來,還喘著氣。

「我正在聽音樂,也不知時間過去。」曉晴淺笑道:「星姐,你不用趕來,今天不方便,下次再約便是。」

「我已失約了好幾次。」星寒很不好意思:「對不起,總是臨時有事,讓你白等,你千萬別見怪。」

「大家交朋友,怎能怪來怪去的?能夠相聚,便是緣份,一分一秒也要好好珍惜。」


「你說得對。」星寒十分贊同:「吵吵鬧鬧真沒意思!人說『百世修來同船渡』,兩個人要多難得才能夠相聚相知?當然要高高興興,否則,便是自尋煩惱了,何苦來?」

「星姐,」曉晴饒有深意的一笑:「你是別有所指吧?」

「對,我是借題發揮。」星寒輕歎了一口氣:「最近跟心如一天到晚的吵,真叫人氣悶!」

「你跟心姐吵什麼?」

「都是小事情而己。」星寒差點說漏嘴。「你知道我這人,粗枝大葉,動不動便叫她生氣!」

「兩人相處,總要互相遷就,你讓讓心姐便是。」

「……知道了。」

方震東覺得曉晴最近有點悶悶不樂,從管家口中得知,星寒已有差不多一個月沒來探望曉晴了。

方震東知道,曉晴唯一真正開心的時候,便是星寒伴在她身邊的時候,每次星寒離開,曉晴便開始等待,等她下一次的出現。

方震東想為自己最愛的妹妹做點事,便派人把星寒帶到公司裡去。

星寒見那方震東也不過三十歲左右,已是一派威儀。

「方先生,上次我家人來澳全仗方先生幫忙,實在感激不盡!」

「客氣話不用說了,」方震東讓手下人遞上一大疊鈔票:「你以後不用登台,專心留在方家陪伴曉晴,這是你今個月的報酬。」

星寒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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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如衣 - (49)

星寒在江湖打滾了這些日子,這種事,聽是聽過不少,見也見過幾次,卻從沒有發生過在自己身上。但最令人驚愕的,卻是這富豪一擲千金,居然是為了自己的親妹妹----太陽底下,還有什麼是不能發生的?

「方先生,」星寒站了起來:「你痛愛妹妹可算無微不至,只可惜方法用錯了,恕我不能答應。」

「你可知道從來沒有人敢在我跟前說『不』?」方震東沉聲說。

「方先生要整治我,必定比弄死一隻小螞蟻還容易!」星寒緩緩的道:「但曉晴怎會稀罕用金錢買來的友誼?你這樣做無疑是玷辱她了。」

「什麼玷辱不玷辱?不讓她知道便是。」

「我無緣無故不登台,鎮日守在她身邊,她又不是笨蛋,怎會不知道我是被迫或是給收賣的?」

「請方先生仔細想清楚。」星寒道。

方震東知道星寒說的是實話,曉晴的脾性自己怎會不知道?別看曉晴纖纖弱質的樣子,其實骨子裡最是倔強,從不願別人同情。

方震東沉默了好一會,終於叫人把星寒送回去。

星寒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依然有空便去探望曉晴。

那天午飯後,心如有事出去了,星寒便乘機到醫院去看曉晴。

「……星寒怎會願意長伴著藥罈子?敷衍你,不過是為勢所迫!」

星寒做夢也想不到,心如要辦的事,竟是跑到曉晴跟前辱罵。

「你哥哥是土皇帝,威迫利誘,什麼做不出來?星寒不稀罕錢,卻怕他對家人不利,不得不勉強應酬。」

「你眼睛雖看不見,也應該知道星寒被迫陪笑臉,有多委屈多難受……」

「心如,你胡說些什麼?」星寒急怒攻心,忙衝上去拉開心如。

「你還要拖拖拉拉到什麼時候?你快親口告訴她,好讓她面對現實,不要再浪費我們的時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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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如衣 - (50)

萬幸的是,曉晴經醫生搶救後,沒有生命危險。方震東這才冷靜下來,趕星寒離去。

「請讓我留下來,」星寒哀求他:「曉晴對我有誤會,我一定要解釋清楚。」

「你害她還不夠……」

「我絕對無意傷害她,請讓我跟她說明白。」

方震東心裡很清楚,當曉晴醒過來,最想見到的人是誰,他咬咬牙,終於讓星寒留下。

星寒守候在曉晴的病床邊,一天吧,卻像是一世紀。

終於----

「……這不關星姐的事,哥哥你千萬不要難為她!」曉晴彷從惡夢中驚醒過來,額角都是冷汗。

這孩子,連在睡夢中,也只管為星寒求情,星寒的愧疚不禁到了極點:「曉晴,對不起!」

「星姐,」曉晴的聲音發著抖:「應該是我跟你說對不起,我實在帶給你太多麻煩,不過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為難了!」

星寒急道:「你別聽心如胡說八道,我跟你交往了這些日子,是真心還是假意,你難道一點也感覺不到麼?」

「我不應該浪費你們的時間……」

「什麼浪費時間?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樂,每分每秒我也珍惜。」

「你走吧,以後也不必再來!」

「曉晴,你聽我說……」

星寒給趕了出醫院。

星寒回到家,「你總算回來了,那姓方的沒難為你吧?」心如急急迎上來。

星寒跌坐在椅子上: 「沒有,曉晴醒了過來,替我向方震東求情。」

「那麼快點收拾東西吧!勤哥用了三條金條,換了兩張船票,我們坐明晚的夜船到美國,然後,再想辦法接家人過去。」

「你說什麼?」星寒吃了一驚。

「我也是迫於無奈,那姓方的隻手遮天,我們根本是肉隨砧板上,等會那方曉晴再有什麼頭暈身熱,我們總脫不了死罪!」

「別荒謬,曉晴不會有事的。」

「你不為自己著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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