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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幻境-納蘭容若 (已完成)

第二十六集 生死一刺    第七章 ~皇陵守孝~



秦國太皇太后崩逝後,秦王寧昭悲痛欲絕。在群臣連日苦勸下才終於肯為太皇太后發喪大葬,並欲為太皇太后守孝,一應國事,再不理會。群臣哭泣跪止,國不可一日無君,忠孝自古難以兩全。從來天家就沒有守孝一說,陛下斷斷不可如此。秦王立志,必要守孝方休,在與群臣的多番爭執之後,才只得各讓一步。皇帝親臨皇陵為太皇太后守墓盡孝,但需以一日為一年,守足三日回京理政,便當做是常人守孝三年一般。此三日,依足世間禮法守孝的規矩,任何國事家事,皆不稟入。秦王只一心一意,克盡最後的孝道。

從此秦王之孝義,不但被史書留為美談,也使秦國皇帝從此之後,留下了以三日之孝代三年,為至親守墓的傳統。

這段歷史,在史書上也不過淡淡一兩句話帶過。甚至於,三日間,皇陵因不慎而引發的火災和宰相納蘭明因操勞過度而患病在家,不能視事,也都沒有被提及。自然就更加不會說明,秦王守靈,素衣弔孝,不帶皇后嬪妃,卻只帶了一個自幼一同長大的伴讀,納蘭玉!


夜極沉,極濃,相府之內,一片靜寂,只有書房中一點熒熒燈火,昭示著那位向外宣稱病重不能理事的宰相大人,依舊忙碌得很。

「你來了。」極輕極輕的聲音,在暗夜中,彷似並未響起。

書房跳動的燭火在窗上映出一個不斷扭曲變形的陰影,在夜最深的時候,令人有一種如見鬼魅的感覺。

「整整三天,他都會守在皇陵,一步也不會離開。」

夜色中,天地俱寂,彷彿大秦國的宰相,只是在對他自己說話。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平時在宮中,他的行蹤出入,向來不定,只有每日上朝,是必然準時的。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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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集 生死一刺    第八章 ~孤辰劍寒~



快馬迎著急風的奔馳,夕陽之下,馬蹄聲響做永不停息的奔馳。

蘇良大聲喊:「公主,妳還撐得住嗎?」

安樂強提精神,大聲回應:「我說過,你不要小看我們秦人,我們也是以騎射為立國之本,就算是女流,也不至於柔弱不堪。」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蘇良嘴唇動了動,終於把想勸的話又嚥了回去。這一路伴她回京,看她不顧疲憊,不理傷身,那樣執著地趕路,若勸得動,早就勸住了。有時候也不能不佩服,這樣一個柔弱女子,從昨天半夜,一直到現在,已是暮色四合,奔行了將近一天,不眠不休,甚至連水都喝不到一口,便是他這練過武的男子都覺有些疲憊不堪,更不要提一個柔弱的女兒家。然而,她始終是沉默著,一聲不吭,也半點不歇地趕路。

不敢稍停,唯恐京城派出來的追兵趕上。不能稍停,唯恐去得晚了,皇陵墓合,這一生,她便再不能見祖母之容顏,不願稍停,不想讓她的兄長,一個人痛守至親之靈,哪怕多一分一刻。

為什麼這樣執著,人死不可復生,為什麼這般不能捨棄,已逝去的人,見不見這一面,很重要嗎?為什麼這般看不開,那薄待她的兄長,一個人痛斷了肝腸又如何?重臣如宰相、親近若皇后,也不過盡過當盡的禮數,哭過拜過,也就罷了,為什麼她,就是不願在這時候放棄。

蘇良不知為什麼,又是心酸,又是敬佩,又覺得有些淒涼。那個皇帝和死去的秦國貴婦人,當不得這樣的真情義,卻又叫他一個旁觀的人,莫名的傷心起來,人生於世,若能有這般真心相待的親人……蘇良想起自家的淒涼身世,早不知親人在何方,更是既傷且痛。為什麼沒有親人的人求而不得,有這樣一個至親的人,卻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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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集 生死一刺    番外篇 ~嫣然夢斷~



董嫣然受容若所托,向衛孤辰提出挑戰要求時,自己都覺整件事匪夷所思。

在聽完董嫣然的來意之後,衛孤辰滿臉錯愕,驚異地望著董嫣然,看那神色,若不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便是容若的腦子有毛病。他不得不加重語氣問一句:「決鬥?我和容若決鬥?」

董嫣然也不覺心有慼慼,頗有同感地長歎一聲:「是啊,決鬥。」

「他要跟我決鬥,以決定蕭性德的歸屬?」衛孤辰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氣還是笑。本來應該是一樁很嚴重的情敵決鬥事件,可因為提出者是容若,卻讓人在氣怒之外,最大的感覺,偏偏是好笑。

衛孤辰皺了皺眉頭,然後道:「好!」

董嫣然又是一怔,這決鬥之議兒戲得只能讓人聯想到一場笑話。容若向衛孤辰挑戰,便若蚊子向大象挑戰一般,有哪個大象會正經八百接受蚊子的約戰?她原以為,以衛孤辰的驕傲自負,根本懶得理會容若的胡鬧才是,沒想到,他竟答應得這麼乾淨俐落。

心念動處,忽然想到蕭性德的女兒身分,心中這才釋然。容若必是料定如此,方才約戰的罷。只是,天知道這一場決鬥結果會變成什麼?

然而,心中縱然存疑,她卻並沒有想要阻礙的念頭。她想要保護容若,卻從無束縛容若之意,容若的念頭,無論多麼荒唐,也無論她如何不解,縱然她不贊成,但也一定尊重。

所以,她只略略沉默了一會,才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去把先生的回話轉達給他便是。」

她從從容容告辭,轉身走出廳堂。適時天高雲淡,微風徐來,陽光燦爛溫暖得不可思議。想到容若能從深深禁宮中脫身出來,想到只要大婚一過,也許容若就能返回故土,心情忽然異常地輕鬆愉快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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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集 功虧一簣 第一章 ~驚天雷霆~



長劍輕易地刺穿了寧昭的胸膛。

這是理所當然的,當衛孤辰全力出手之時,天下間根本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得了他一時一刻。這又是出人意料的,那個可怕的秦王,那個高深莫測的大秦國君,就這麼哼也不哼一聲,被一劍斃命。

一劍得手,連衛孤辰自己都稍稍一怔。成功來得如此容易,容易得他竟來不及感覺到痛快和開懷,這種錯愕感讓他在一愣之間,原本無對無匹,莫可能御的氣勢為之一消。而這一刻,短得幾乎不能計算。

在燦然光芒亮起的那一刻,站在寧昭身旁的納蘭玉就驚叫一聲,挺身想攔在他面前,散在四周的所有高手,一半撲向寧昭,要為他組成一道攻不破的人牆,一半撲向這道無比眩目的劍光,要把這劍芒生生折斷。

然而,彷彿在劍光亮起之時,寧昭就已被一劍穿胸,彷彿在那大殿一角閃起驚世之芒時,那光芒就已經到了大殿正中的寧昭胸口,這其中,竟似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差異一般。

寧昭身死,劍芒消散,現出衛孤辰略帶錯愕的面容。而這時,一直站在寧昭旁邊的納蘭玉的驚叫聲才剛剛揚起,散佈在四周的十名頂尖高手也才剛剛做勢欲撲。

是那雪亮的劍芒刺痛了人眼,還是那鮮紅的熱血刺痛了人心,納蘭玉發出一聲慘烈的大喊:「你……」他一邊喊,一邊兩眼發紅,幾乎是有些瘋狂地撲了過來。

而這時,四周一眾高手也無不發出憤怒的大吼,或舉掌遙劈,或揮舞雙手,把全身上下,最具殺傷力的暗器一起射了過來。

衛孤辰根本沒把這些所謂的絕頂高手放在眼裡,他一劍縱橫,只要立心要走,就沒有人能攔得住他。他的錯愕只是一瞬,便立時抽劍,意欲一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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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集 功虧一簣   第二章 ~絕地孤劍~


極至的痛疼在剎那間把沉寂的黑暗驅除乾淨,乍然回復的神智還是一片茫然,四肢百骸恍若撕裂,五臟六腑盡皆移位的痛楚,陣陣襲來,納蘭玉只覺痛不可當,思緒更加是混亂迷茫。

在前一刻,分明還是皇宮大殿、靈堂上,他無聲地拒絕了君王最後的要求,分明看到君王唇邊有一抹黯淡的笑容,分明感覺肩上被人輕拍,愕然回頭時,目光望進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便墜入彷彿永無邊際的黑暗中。直到這一刻,天旋地轉,渾身欲裂,方才自黑暗深處醒來

這巨大的痛楚讓納蘭玉根本沒有時間思考,然而也不需要再加以思考了。幾乎就在他恢復意識的同時,彷彿要將天地驚破的轟然巨響就炸在耳旁。

他愕然抬頭,卻見滿天滿地滿世界,彷彿都是迷亂的煙塵、四飛的散木。前方那座宏偉的殿宇,轉瞬間,已炸做斷垣殘壁。

混亂中,似有許多人在炸響的前一瞬,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從殿宇裡向外飛逃,混亂中,似乎有什麼極寶貴極寶貴的東西在心口碎裂。

混亂中,他只看到四面八方,黑壓壓彷彿無窮無盡的士兵。

在這樣的奇異變亂中,所有人都目光如炬,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整支軍隊早已列出最好的陣式,弓箭手箭已上弦,弓已引滿。盾牌手長槍在手,也都站在了最好的掩護位置上。

禁軍中最精銳的一支軍隊,也許是大秦國最精銳的一支軍隊,也正由寧昭最信重的禁衛將領左伯倫率領著,做出這等早有準備,如臨大敵的姿態。

他看到一片煙塵中,那些從毀壞的大殿中逃脫的人,在地上翻滾著卸去爆炸的餘波,紛紛站起,分明就是平時日夜守護在寧昭身旁,皇宮中最頂尖的一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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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集 功虧一簣   第三章 ~公主鳳駕~



京城,皇宮深處,一座荒涼封閉多年的宮殿今夜卻燈火通明。殿內、殿外,圍繞了無數侍衛,卻鴉雀無聲。時不時有人手捧急報,迅疾而入,也時不時有人奉了諭命,疾步而出,無論出入,俱皆快捷而無聲。

大殿之上,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寧昭倚窗而坐,身前桌案上,放了一幅畫,畫上的人,雪衣持劍,人在畫中,燈影之下,卻人欲飄飛,劍欲飄飛。

寧昭的眼,遙望窗外漫天星空,一手輕輕在桌上敲擊,漫聲問:「還沒有消息到?」

「此時那邊應該是已經動上手了,但是詳情就算是飛鴿傳書,怕也不能來得這麼快。」

寧昭沉默不語。

又有人輕捷無聲地迅速奔進,隔著好幾步,屈膝拜下:「相爺於國喪之中,招了舞妓竟夜尋歡……」

不等他報完,寧昭輕輕一擺手:「相府裡就算天塌下來,也不用去理了。」

他遙望窗外,相府方向,那裡也有點點星光,萬道熒火嗎?

他的第一能臣,此時,應該是比誰都痛,比誰都需要發洩的吧!

從操辦大婚之事開始,納蘭明屢次與他單獨作對,並不是世人以為的忙碌國事,忙於大婚,而是,他們君臣之間一次又一次的談判,把所有的籌碼都擺在桌面上,君臣之間第一次,傾心交心,卻也是完完全全的利益交換。

最後,為了秦國,為了秦人,他們都退了步,都付出了代價,也都取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只是……

最終,納蘭明不得不送上自己唯一的兒子,做為這一場陰謀的奠品。

納蘭明幫助他引衛孤辰入局,但以衛孤辰的身手,就算天下最險惡的陷阱也很難困住他。

為了殺衛孤辰,他籌劃過無數歲月;為了殺衛孤辰,他手下的所有高手們,也暗中籌謀過無數計劃,然後又一一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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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集 功虧一簣   第四章 ~戰場驚變~



衛孤辰知道死亡已是迫在眉睫。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有多少,根本數不清。後背挨了幾記重擊,好像斷了兩根骨頭,身上也扎了好幾支箭。真是快要力歇了,竟無法再憑內力及時把利箭震開或卸力,生生讓那強弓硬弩從前胸扎進後背。肩上還有一桿斷開的槍,槍尖仍牢牢扎在他的血肉之中。

那個用槍的將軍,真是很傑出,很英勇的男子,挨他一道劍氣,整個胸膛都炸開來,居然還能在死前重傷他。

秦軍的精兵也實在令人佩服,無窮無盡,無止無息的強弓、硬箭、連珠弩,簡直就是專門用來圍殺武林高手的,再加上秦王的那幫內廷頂尖高手的聯手圍殺,也確實是威力不凡。

衛孤辰在心間冷冷地笑,他殺了多少人呢?那些無名無姓卻又無比強悍的秦宮高手們,一個個帶著不甘的眼神倒下去。那些英武悍勇的將軍們,往往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再也站不起來了。他每一劍揮出,都會有漫天的血雨,都會有無數的生命摧折。依然無人能擋他劍上寒鋒,依然無人能阻他飛越的身影。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快要死去了。

從來不曾這樣疲倦過,從來不曾陷入過這種苦戰,從來不曾感覺到身體如此滯重,四肢如此無力。

他劍鋒揚處,看起來無對無匹,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再發幾劍。

他飛掠之時,彷彿這無數軍馬都追不上的他的影蹤,但是他知道,他再也無力衝殺出去了。

他將要死去了,可是,心間也無悲苦也無傷。他只是小心地把一點真氣凝於心脈處,無論如何,他不想被擒,只寧死戰。

就在這時,他發現,那不管他揮劍多少次,也井然有序,絕不動搖的秦軍陣形忽然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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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集 功虧一簣   第五章 ~探病驚情~



暗沉沉的大殿裡,幾乎已滿滿跪了一地人。而他們保持這種跪拜的姿勢足足有一個時辰了,但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依然只是沉默地翻看著案上的文書,連眼皮也沒抬一下。

沒有人敢出聲,沒有人敢有任何動作,哪怕有人帶著一身的內傷、外傷沒有治療,哪怕早已跪得全身發麻,他們也只能努力保持著恭敬順服的姿態,等待著君王的處置。

一片靜寂中,彷彿等待了足足百年,寧昭的聲音,才慢慢響起:「朕飛鴿傳令去攔截安樂的軍隊在路上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伏擊,他們全都被打暈,剝光了衣服,扔到了官道遠處荒涼的地方。因為那一帶不許百姓出入,所以一直到搜拿刺客的人從那邊經過,才發現他們。在那之後,有人很神奇地通過了皇陵的關卡禁衛,穿著官兵的衣服,混在了軍隊之中。」

「安樂暈倒之後,忽然煙霧四起,而火把也紛紛熄滅,之後各方將領,令出不一,軍隊一片混亂,雖然這段時間短得連半炷香都不到,但等到煙散燈明之後,刺客已經不見了,而直到事後朕派出人仔細探查,才在那裡發現了好幾條地道,不過所有地道口都已做好偽裝,黑夜中不細看,根本無法發覺。」

他一字字徐徐說來,語氣低沉:「對於這一切,你們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眾人只是以首叩地,誰也不能發聲。

「朕派出人手仔細詢問每一個被攔截的士兵,讓他們回憶被攻擊時的一切細節,不曾漏掉絲毫。根據他們回報敵人使用的招式,以及經過驗看他們所受的傷,可以確定,攻擊他們的是我們本國的江湖人,雖然他們有心隱藏身分,但武功上的痕跡無法掩飾。這裡,就是可以確定的武功、招法,以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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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集 功虧一簣 第六章 ~重逢之時~



納蘭明怔怔望著花園裡的桃紅柳綠,大好春光,臉上神色痛楚莫名,耳旁卻忽然傳來一句冰冷的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納蘭明連頭也沒有回一下,只在心中冷哼一聲:「像你們這樣的人,又如何會明白?」

性德神色依舊淡漠不見一絲喜怒:「又或者縱知今日,若時光倒轉,你依然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納蘭明猛然轉頭看向他,眼神裡有一種擇人而噬的光芒一閃而過。

性德卻似毫無所覺,只淡淡仰首望天:「既已如此,你還打算把他留在這個傷心之地多久呢?」

納蘭明定定望著他,瞳孔微微一縮:「那我又該把他送到哪裡呢?楚國嗎?」

略帶譏刺,甚至有些冰冷殺機的聲音並沒有令性德有絲毫動容,卻讓另一個人受驚了。

「相爺。」

納蘭明急速轉身,看到安樂那不知是因驚還是因懼而略顯蒼白的臉,他一語不發,只是默默施禮。

安樂徐徐走近,有意無意插到納蘭明與性德之間,輕聲道:「我要回去了。」

納蘭明低聲道:「臣送公主。」

「你不用送了,我自己走,你在這裡陪陪他吧!」安樂的聲音和神色都是黯淡的。

納蘭明也並沒有按照禮法堅持要送,即使是他,也已經疲憊得再沒有精力去守好一條條的規矩法則,做好一道道表面文章了。

安樂對性德點了點頭,性德便一語不發,隨她前行。

走了幾步,安樂忽又駐足回身:「相爺。」

納蘭明應聲抬頭,只看到那一雙淚水盈盈的眼眸。

「如果你們都不能善待他,為什麼就不能放了他呢?」

迅快地說出這句話,安樂轉身疾行,她走得那麼快,快得彷彿是在奔跑,快得彷彿只要慢了一步,淚水便會失控地在人前落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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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集 功虧一簣   第七章 ~斷腸之痛~


照理說,大秦國的公主,大楚國的皇妃到了,自然是要玉馬金車,儀仗相迎,務必要顯足兩個大國的體面。

然而,大楚國的皇帝一聽到這消息,就猛然跳起來,衝出去,抓了匹馬就策騎往外奔馳。原本應該溫柔貞靜的皇后,居然一點也不慢地緊跟在他後面。

一眾將士閃讓不迭,人人眼睛發直。

京城裡來的一干官員們,個個兩眼泛白,全身發顫:「天啊,我們這是什麼命啊,攤上這麼一位皇帝,這裡還有一堆秦國的隨嫁官員在呢,這簡直丟臉丟到外國人面前去了。」

容若與楚韻如雙騎並馳,追風逐電,早把後頭一干手忙腳亂的軍士、儀仗,甩得老遠,遙遙見前方公主車駕漸近,容若在馬上揮手高喊:「安樂、性德、蘇良……」

華車之旁,雙騎並出,轉眼已至車隊最前方,赫然正是性德與蘇良。

早有宮女掀開車簾,安樂舉目遙望,天地一片清明,陽光照得四下亮堂堂,耀人眼目,那男子在不遠處縱聲高呼,燦然的笑顏、歡喜的容色,卻叫她不由得心中百感交集。

想不到,至親手足早已漠然相對,遠行萬里,踏上這陌生的國度,才真正體會到被關愛,被期待,被在意的感覺,才真正感覺到那至親的牽繫,正在前方。

心頭觸動之下,她竟然也坐不住,在馬車上探身出來,高喚一聲:「性德。」

性德回首一望,招呼了蘇良一聲,雙騎同馳到車前,向安樂伸出手。

安樂就在眾人驚愕的目光裡伸手握住性德的手,被他伸手一拉,直拉到馬上。

四周一片驚呼聲起,性德拔身而起,躍到蘇良馬上,安樂雙手控韁,催馬直向容若迎去。

一干隨護的宮人、軍士,瞠目結舌:「這……這……這……這算是一國貴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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