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發過火,看到她發怒的昭榮,畏縮著往後退,抱著頭哭了起來。
甩著發疼的手掌,她覺得無法呼吸,氣沖沖的出了大門,剛好跟回家的似雲打了個照面。
似雲眨了眨眼睛,聽到屋裡傳來昭榮的哭聲,她懊悔不已又內疚,被冤屈的感覺湧了上來,「…我真的沒給他鑰匙,我也沒有做那些事情,我沒有跟野熊…」
她哭了起來,向來能言善道的她居然口拙的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場初戀居然是這樣不堪的漸漸腐敗,她既無能為力,又不知道如何收拾,「真的很對不起,薄荷姐…請妳相信我…」
薄荷看了她一會兒,將她攬在懷裡擁抱。「…我相信妳…我們走吧。妳和昭榮都要冷靜一下…」
牽著哭得像是淚人兒的似雲出來,她反而寧定許多。躊躇了一會兒,她試著撥電話給家齊,沒想到他馬上開車出來接人。
默默聽完薄荷有些結巴的解釋,他望了望樓上,「我可以叫警察來把他趕走。」
「不要。」薄荷阻止他,「他只是喝醉了。留下案底叫他以後怎麼辦呢…?」
「哪會留什麼案底…」家齊咕噥著,「到我家過一夜?旅館不太安全,我家總還有空房間的。你們在我房間裡將就一下,我睡書房。」
似雲乏力的看他一眼,沒有反對。薄荷扶著她,上了家齊的車。
薄荷看著哭訴的似雲睡著,才幫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走出來。
「哭完啦?」正在書房喝啤酒的家齊晃晃罐子,「要喝嗎?」
「…我不愛喝酒。」薄荷訕訕的坐下來,有些慚愧。真糟糕,不愛喝酒,不愛抽煙,幾乎什麼都不愛…她這個人真是沒有絲毫樂趣。
家齊聳聳肩,從小冰箱掏出一罐果汁,「喝吧。」
拿著果汁,薄荷垂首想了一會兒,「…似乎不是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