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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幻境-納蘭容若 (已完成)

第八章 ∼懷思之堂∼

陳逸飛雖然對宋遠書說了一番道理,私下裡,自己也很好奇容若去e04什麼。當然,也無須他吩咐,有關容若的動向,很自然地第一時間傳到了陳逸飛耳邊。

容若向負責跟隨他的士兵,詢問那次為了替他斷後,一共死了多少人,每一個死者的姓名,住在哪一營、哪一區,和哪些士兵交情好,然後,他就一一去拜訪。

他也不要各個營區的將士迎接招待,自己跑到士兵的住所去,拖著看到他,全嚇得肅立致敬的士兵坐下。

一開始士兵們見了他都拘束,可是,他自有一種很奇妙的本領,可以談笑風生,很輕鬆地與所有人打成一團。漸漸士兵們放鬆下來,忘掉了他高貴的身分。

他問很多事,問大家的生活、大家的衣食、大家有什麼願望,笑著打趣,問大家家鄉可有老婆,做夢時,可盼著親親的妹子團聚。

然後他很自然地問起戰死的人,問起他們家鄉在哪裡、平時有什麼習慣、有什麼親人、平時常說什麼、死後留下了什麼東西。

不是簡單的哀悼,不是公式化的問候,他問得詳細、認真,甚至還掏出紙筆來記,甚至會在感動難過時熱淚盈眶,然後細看死者所留下來的個人事物。

他一點也不煩地走了多個地方,問了許多人,勾起了許多悲傷,然後毫不掩飾地在人前落淚,責難自己造成的死亡,而向其他人道歉。

當普通人為保護上位者而死、戰士為保護高官而死,變成最尋常不過的事,不值一提時,他的行為令人感到震驚。

他足足問了一下午,然後招了十幾個軍士,帶著所有死者留下的東西,回了帥府,然後在帥府挑了一間最大最寬敞的房間,開始擺弄起來。



陳逸飛很快知道自己府裡,多了一間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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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飛雪邊城 第九章 為軍請命


  「我知道,將士們的軍餉不多,就算戰死了,撫恤也不是太多。可是,當兵的人大多是窮苦百姓,又是家裡的青壯勞力,上有老、下有小,有人死了,丟了一家孤弱,有人殘廢,一生從此孤苦,國家不是不肯管,只是力量實在有限。所以我希望建立一個保險制度,保障死傷將士。」

  陳逸飛皺眉不解:「保險制度?」

  他不明白,如果國家根本拿不出錢來,又有什麼辦法可以更好地保障將士的利益。

  容若笑笑道:「其實就是取之於兵,用之於兵,所有軍士的軍餉,按分例扣除一點,一年只扣一次,數目很小,並不對士兵的收入有太大影響,但是全軍扣的份額加在一塊,就非常多了。這筆錢稱之為保險金,如果打仗,有人死傷,則根據死亡,以及受傷的輕重,從保險金裡按比例撥出補償,會是很大一筆數目。剛開始,在飛雪關可以試行,如果收效好,推行全國,全國的軍隊都徵收保險金的話,就是非常雄厚的一筆錢。那麼,死難者的家人,將不必憂愁生計,重傷者也不必害怕將來生活無著。因為,只要為國家付出過的,國家就絕不會虧負他。」

  陳逸飛難以抑制心中的震動,深吸了一口氣道:「公子的想法,大有可行,而且確能真正為士兵謀利,只是,這一筆錢的管理一定不能出錯,數目太大,萬一有什麼變故,就易激起兵亂。」

  「所以要採取帳目公開制。」

  「帳目公開?」

  「是,朝廷要挑選多名精通財務的官員管理這筆帳,而這些官員,最好都出身於軍隊,才好與軍士休戚與共,知其冷暖,人數稍多,可以互相監督,不易弄鬼。每個月收入支出的帳目要向全軍公開,要讓士兵們知道,每一文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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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飛雪邊城 第十章 兵臨城下


  夜色濃得化不開,一如此時,眾人的心情。

  楚國邊地,多是險惡的山脈,道路崎嶇,費了很大力氣,才建出可以供大隊急行軍的棧道。棧道一斷,楚國國內,就算知道邊關危機,一時之間援兵也無法到達。而飛雪關的軍糧,更加不可能運到。容若也無法在大隊人馬的護送下離開,如果只帶小隊人馬翻山越嶺的話,則很有可能被秦國的大軍伏擊,斷然不能冒此大險。

  秦國大軍兵馬已動,目標何在,不言自明。再加上其他幾路馳援兵馬,秦軍的兵力在飛雪關五倍以上,壓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這個時候,實在是後無退路,前有強兵,外無援助,內無糧草,就算是諸葛亮,怕也要坐困愁城了。

  眾將重回大廳時,臉色又比開始黑了幾分。

  容若歎了口氣,喃喃道:「怪不得這幾天秦軍都沒有動靜,原來他們是暗中派人翻山去燒棧道,斷了我們的援軍路線。如果有軍糧倒還可以撐到棧道修好,偏偏蘇俠舞早跟他們勾結,幫他們把糧燒了。」

  其實不用他總結歸納,大家也知道到底是什麼一種情況了。只是人人心亂如麻,不肯接話。

  良久,陳逸飛才站起來道:「其實我們還有一處軍糧可調。」

  容若兩眼閃亮地問:「哪裡還有軍糧?」

  陳逸飛輕輕道:「我軍與秦軍有漫長邊境線相連,雖然飛雪關守的是兵家必爭之要道,幾處大戰事都發生在飛雪關,但還有一些小的關卡駐軍存糧,離飛雪關最近的是巨鹿關。如果現在領一隊人,去那裡調集所有的軍糧和兵力,只要五天就能飛馬來回,那時軍糧還沒有用盡呢!」

  容若皺眉:「可是,秦軍到飛雪關,只要一天急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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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飛雪之役 第一章 攻城血戰


  護城河早已填平,不過,不是用泥土、砂石,而是用屍體和鮮血所填。

  楚軍的勁箭投石之下,飛雪關外旗幟兵馬紛至迭去,城上城下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城頭不斷有人跌下在城門前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團,而城頭的箭雨也讓秦軍損傷慘重。

  被熱油火箭所燒燬的檑木沖車,棄置一地,然後有新的沖車檑木被推向城門。推車的秦軍被強弓射殺、巨石打死,又有新的人補上來。

  城樓之上,戰事也同樣激烈。不斷有楚軍中箭落下城去,也不斷有悍不畏死的秦軍,架著雲梯,踏著鮮血和屍體,在一次次失敗、一次次死亡之後,爬上城牆。

  整個城牆,到處遍佈雲梯,燒一梯,架一梯,推一梯,增一梯,倒一梯,上一梯,那秦軍,竟似殺之不盡。

  一個秦兵翻身躍上城,守城楚兵持刀往那秦兵頭上砍去,秦兵慌張閃避間跌下牆頭,慘叫初起,又有一個秦兵跳上來。他卻悍勇得多,人剛從城頭探出半截,就一把抱住一名守城楚兵的腰,一個後摔把楚兵甩下城去,在楚兵的慘叫聲中爬上了城牆。

  他腳還沒立穩,左側一槍扎來,強大的力道將他釘在城上,那秦兵手足舞動口中狂喊,鮮血內臟流了一地,猶自未死。城下長箭紛紛射來,不少射在他身上,時間一久,伏屍城牆,半凝的污血順牆而下,觸目驚心。

  而奮勇攀城的秦軍,卻沒有絲毫遲疑後退,繼續向上。任他熱油、巨石、羽箭如飛,卻無一人後退。

  若有秦軍登上城牆,自有楚兵手持長矛鋼刀,乘其立足未穩,狠狠將之刺下城樓,劈倒城頭。

  放目望去,城牆上下呼喝狠鬥,血流成河,秦楚士兵的屍體或堆積城頭,或掛在城垛上,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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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飛雪之役 第二章 開市互貿


  激昂的戰鼓聲,震耳欲聾。

  容若全身一顫,猛然驚醒,一躍跳起來:「敵軍又攻城了嗎?」

  身邊親衛士兵急忙道:「沒事,公子先歇一會兒吧!」

  容若搖搖頭,用力晃掉暈眩的感覺,把沉重的鋼盔往頭上一套,就大步走了出去。

  連續四天的城池攻防戰,打得讓人連氣都喘不過來。

  秦軍仗著人多勢眾,把攻城軍分成幾撥,輪番進攻,打退第一波,第二波又上來了,擊退第二波,第三波又衝了過來,好不容易把第三波也逼了回去,休整完畢的第一波,又重新發動攻擊。

  就這樣循環無止,讓守城的將士連一點休息的時間也沒有。

  有的時候,連續攻城一天一夜之後,攻守雙方都有些疲憊不堪,秦軍忽然停戰。楚軍如獲大赦,人人覺得手軟腳麻,站立不穩,迫不及待地想要休息,一閉眼就沉沉睡去。

  在這個時候,秦軍又忽然發起攻擊。

  如果一直強攻不退,楚軍上下,人人緊繃著神經作戰倒也罷了,可是身體心靈一旦鬆弛下來,想要重新恢復到苦戰狀態之中,則難上許多。

  虧得飛雪關上下,上到臨時主將方展鋒,下到一個燒火的士兵,都是久經戰陣,經驗豐富的軍人。在這樣以少敵多,困守孤城,甚至糧草不足的情況下,還能不慌不忙,奮戰到底。每一次都能迅速把敵人擊退,絲毫不露挫敗之相,不管面對怎樣慘烈的攻擊、無止無息的戰鬥,也能沉著應戰。

  方展鋒在城樓上總控全局,不斷發出各種命令,其他將領和士兵則百分百有效地執行命令。

  容若在旁邊,倒真學到了不少作戰的知識。只是他自己的身體和精神,卻再也經不起這樣長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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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飛雪之役 第三章 衝鋒陷陣


  容若和楚韻如來到城下,已見到八百名騎兵。

  城外戰鼓如雷,喊殺震天,城內八百精騎卻是連一聲馬嘶聲都聽不到。

  月光冷肅,照到鐵甲上凜然生寒,讓人心中隱隱升起一股寒氣。可是軍士們的臉上,卻閃著飛揚的鬥志,彷彿有什麼火熱的東西,在每一個人心中升騰。

  列在隊伍最前面的,赫然正是一直爭取要去的張鐵石。

  容若目光掃去,所有士兵都舉刀齊額,致以敬禮。

  每個人臉上都只有興奮之容,絕無懼怕之意。

  容若正然肅容,朗聲道:「各位兄弟,這一戰是一場決死苦戰,異常凶險……」

  士兵中有幾個人張張嘴想說話,卻又礙於軍紀不敢開口,但臉上的熱切和無懼,已經把想說的話給說盡了。

  方展鋒在旁低聲道:「一早挑人時,就說明是敢死隊了,可還是人人踴躍,爭著要進來,已經是挑了全軍之中,最能征善戰、勇悍無懼的,就算戰至一兵一卒,也絕不會投降認輸。」

  容若心中一歎,東方的軍事理念,一向是戰鬥的勝敗最重要,哪怕是用人命消耗也一樣。國家的利益遠高於人的生命,士兵的性命在軍官眼中,如同棋子和數字。在任何情況下,宣揚苦戰至死的英烈行為,即使是最愛惜將士的元帥也不能免俗。

  容若自問是個怕死的人,也從不認為怕死有什麼不對,但在這個時候,這種想法卻是半句不能說的。

  他只是正色望著諸人:「大家都是跟隨陳將軍,守邊多年的英雄。萬般苦難,早已看輕,這怕死二字,是斷然不可能的。這一戰九死一生,我們付出血的代價,為的是保護飛雪關,保護我們的家國、我們的親人。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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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飛雪之役 第四章 陣前降敵


  容若從來沒有想過,一向暈血怕疼的自己,有一天會親自上戰場,不但要在最近的距離面對血腥,甚至還要親手去製造殺戮,讓鮮血染滿雙手。

  楚韻如最知他心性,這一路伴他衝殺,如果不是因為過份擔憂他,或者,她就支撐不住了。

  論武功,她是在場所有楚人中,最高的。但她一來沒有沙場作戰經驗,二來,這樣踏著血肉前進,這樣毫不猶豫地親手殺戮生命,又怎是一個閨閣中長大的女子,心靈可以承受得起的。

  如果是她自己領軍衝殺,可能還沒有衝到一半,就已經崩潰得棄劍倒地了。可是,她身邊有容若,有著她最在乎、最心愛的男子。想到他的心情,她自己就心痛如絞,倒忘了自己的懼怕。

  一路刀光劍影,一路血雨衝殺,無數聲吶喊響在耳邊,無數把利刃刺到面前,無數鮮熱的血,濺在身上,她只把全部精神,放在所有攻向她與他的刀槍之上。

  她與他,結髮生死,不離不棄,她只想伴他苦戰,至最後一刻,除此之外,萬事萬物,都已不再重要。

  戰場上,喊殺震天,她卻能聽到每一點以他和她為目標的風聲,戰場上,寒光徹骨,她卻從不曾遺漏任何揮向她與他的光芒。

  她不知道,她揮劍的時候,手下無一合之將,她只知道,她所心愛的人,至今還沒有受傷。

  她不知道,她一共奪走多少生命,她只知道,此時此刻,她依然與她所愛,並騎不離。

  她也同樣不知道,有多少血染透了她的衣衫,她只是憂心,他身上濺得血色點點,會不會讓他的暈血症再犯。

  容若其實並沒有像楚韻如所擔憂地那樣被血雨和殺戮刺激得無比痛苦。因為,他根本沒有辦法去分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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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飛雪之役 第五章 勝負之間


  陳逸飛率領了原飛雪關最精銳的騎兵,再加上從巨鹿關帶來了一批援軍,押著糧草,在王傳榮的接應下,衝進了飛雪關。

  秦軍緊咬在後面追趕,被守在城頭,做好十足準備的方展鋒一通亂箭逼退。

  這時秦軍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容若帶的那一支騎兵上,攻城秦軍沒有良好的支援和指揮,心不甘情不願地向後退去。

  糧車和軍馬一進飛雪關,整個城內,便發出一片歡呼之聲。

  滿面風塵,難掩疲態的陳逸飛臉上也有了釋然之色,眼中卻有燦爛的光芒掃過。

  他目光溫和的看向所有含笑迎過來的戰友,先是對方展鋒點點頭,然後問宋遠書:「這些日子飛雪關被困,公子還無恙嗎?」

  四周原本的歡呼聲忽然一頓,人人神色怪異。

  陳逸飛心下一沉,即時喝問:「公子怎麼了?」

  宋遠書見四周諸將,在主帥面前,竟是誰也不敢開口,便道:「剛才衝入秦軍,吸引秦軍主力,混亂秦軍隊形的那支人馬,是公子和夫人親自帶領的。」

  陳逸飛臉色大變,喝道:「你瘋了,怎能讓公子與夫人涉險。」

  他返身奔上城樓,向遠方看去。秦軍陣中的戰事已經停止,遙遙只見旌旗如雲,哪裡看得到楚國的至尊之人。

  一時陳逸飛只覺手足冰涼,羞憤欲死。攝政王將君王生死安危交託給他,他卻讓君王代替他,身陷於險境。

  做為一個軍人,還有什麼比自己的主君因自己的無能而陷入囹圄更大的羞辱和失敗。

  千萬種憤怒化做火焰在他胸中燃燒,使他憤極怒極,大聲喝叱諸將:「虧你們也是七尺之軀、堂堂男兒,生死險境,必死之戰,你們竟讓公子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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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飛雪之役 第六章 楚王蕭若


  定遠城除了所在位置不同,所處國家不同,幾乎是另一個飛雪關的翻版。

  依然是寬闊的護城河,依然是厚重的城牆,依然是石製的房屋,依然是貧窮而蒼涼的城池。

  唯一不同的,只是定遠城附近,並沒有太多高山。

  被押著一路進入定遠城,入目的一切,都感覺非常熟悉,除了飄揚的旗幟和士兵衣服的顏色之外,簡直看不出和飛雪關有什麼區別。

  甚至容若與楚韻如還是被安排在了寬敞舒服的房間,除了守在房門外的士兵敵意濃一點,簡直讓人以為,仍然置身于飛雪關中。

  很明顯,因為許漠天過於重視容若,其他將領也不敢慢待了容若。

  這樣的境遇,讓容若心中百感交集。

  兩座城池,只隔著一個小小的衛國。

  一樣的城防,一樣的建築,一樣的飲食,一樣的語言,甚至是一樣的文化,卻切割出兩個國境線,從此引發無盡的殺戮和紛爭。

  容若一直強笑著,平和安定地面對一切變化。

  被帶得離開自己的國土,穿越了整個衛國,走進了這防衛森嚴的秦國城市,被當做囚犯關進房間,他一直沒有失態,用一種平靜鎮定的態度接受這一切。

  直到秦人全部離開房間,他伸手關上房門,臉色才刷得白了下來,靠著房門晃了晃,然後慢慢滑倒在地。

  那一瞬間,楚韻如以為他會暈過去。

  但他只是慢慢垂下頭,無比疲倦地把臉,放在自己的掌心上。

  現在他的手掌上,依然到處是刺鼻的血腥,讓人感覺到一種刺心的痛楚。

  說什麼,尊重生命,今天一戰,自己手上到底殺了多少人,又讓多少追隨他的人死去。

  說什麼,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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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飛雪之役  第七章 ~笑陷敵城~

楚韻如臉色一冷,也不驚惶,冷笑一聲,倏然伸手向許漠天額上點來。

許漠天知這女子了得,也無心與她對敵,更何況他一軍主帥,實沒有必要自降身分,與俘虜過招,所以只是不慌不忙,退後了三步。同時,四周許多秦軍已是大聲吶喊,撲了過來。

楚韻如卻只一招虛點,手一揚之間,許漠天只覺腰間一鬆,心中微震,抬手向腰上長劍按去。卻覺寒光耀眼,長劍自行出鞘,自己的手,倒像是伸向劍鋒,任憑一劍斷指。

許漠天心間一驚,手頓在半空。

那長劍就如長了眼睛一般,飛入楚韻如手中。

許漠天是百戰名將,武藝非凡,就算是吃了一驚,也不慌張,一瞬間已將功力提至最高,腳下不丁不八,做好應付一切攻擊的準備。

四周救主秦軍已經撲到,後方一干將領見主帥長劍莫名其妙飛到楚韻如手中,也都色變,飛撲過來,唯恐讓許漠天吃虧。

容若倏然縱聲長笑,四周寒光閃閃,刀下如雨,他自安然不動。

這一次秦軍都是為了救護主帥出手,不似剛才純為立威,出手之間絕無餘地,眼看容若與楚韻如就要被亂刀分屍。

許漠天卻心中苦笑,他有心嚇一嚇這二人,逼他們承認身分,沒想到楚韻如忽然出手,詭異至此,把所有人都震得情急失措。

如今他們是以一軍之力對兩個俘虜,人家談笑自如,自家百戰秦軍,卻從將軍到士兵,個個臉色大變,驚慌失措,一大群人撲過來,實在太失身分,徒惹人笑。

更何況,他哪裡敢真讓人把容若砍了,情急間,大喝一聲:「住手!」

這一聲喝,聲色俱厲,把所有在場秦軍都嚇了一跳。提刀撲向容若的人,無不拚命收刀。奈何不是人人武功高強,可以收發自如的。

有人勉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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