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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幻境-納蘭容若 (已完成)

第七章 ∼傷心傷情∼

蕭逸慢慢向前走去,軍士們紛紛讓開道路,天地間一片肅然,靜得落針可聞。

明若離亦步亦趨,護在他身邊,隱約覺得這位神通廣大的主人,如今動作,也隱隱有些僵硬。

蕭逸在容若的無頭屍體前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好生收殮,小心打撈人頭。」

「是。」

蕭逸不說話,再走到秦白衣死而不倒的屍體前,看著他滿身的鐵箭和臉上的笑容,默然良久,方長長一嘆:「這就是秦人之剛烈,秦人之風骨。」

他的目光掠過山崖,掠過長空,彷彿穿透無數空間,已至遙遙秦庭,直面那以年少英毅,憤發果決而聞名諸國的君王。

他靜靜站在山之顛,雲彩在他腳下飄浮,長風與他衣髮齊飛,他凝望長空的身姿久久不變。

直到兩個失神的少年,靠著相互扶持的力量站起來,回頭想尋找和自己同樣傷心的夥伴時,發出驚異的叫聲。

「侍月,妳怎麼了?」

「你們e04什麼這樣對她!」

一片靜寂之中,這樣的聲音更是刺耳。

蕭逸聞聲回頭,看見蘇良和趙儀正在對著幾個軍士怒吼推打,而這幾個軍士,正合力按著一個仍在不斷掙扎的女子。

蕭逸皺皺眉,這才把注意力收回來,略一示意,早有人上前把兩個憤怒的少年強行拉走了。蕭逸走近過去,等看清侍月的情形,也是心間一凜。

一塊白色的布帕塞在侍月的嘴裡,讓她發不出聲音,手腳被人牢牢按住,讓她無法站起。侍月的指甲裡全是鮮血和肉糜,大睜著滿是血絲、黯淡成灰濛濛一片的眸子,身體不停地痙攣。塞進她嘴裡的那塊白色布帕,一片暗紅於其上迅速暈開。而她的眼珠,正一寸寸從眼眶中凸出,縷縷鮮血沿著她破裂的眼角流下,看上去駭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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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孰瘋孰醒∼

侍月一直沒有找到,但人頭卻終於還是在天明時撈上來了。

人頭已被水浸得發漲,面目一片模糊,根本看不出生前容顏。

蕭逸看了看,便揮了揮手,沉著臉下令拿出去,和屍體一起,金棺殮存。

蕭遠也聞訊過來看過,然後鐵青著臉,直接走到蕭逸帳中,把所有閒人都趕出去後,盯著蕭逸問:「我知道你找人查過屍體,結果如何?」

蕭逸看看他:「你到底是想他死,還是願他生?」

「你自己呢?」蕭遠半步不退地說:「他死了,再沒有誰可以動搖你的地位,殺他的不是你,你也不必負不義之名,你心裡是輕鬆還是高興?」

蕭逸臉上漸漸露出疲態,慢慢地說:「我很難過。」

蕭遠盯著他,半天,才輕輕道:「你說的,要是假話,我恭喜你,說謊的技術又進步了;你說的,要是真話,那麼你就是被那個白癡傳染了。」

蕭逸靜靜看著他:「那你呢?」

蕭遠露出一絲苦笑:「很明顯,靠近白癡的確有可能變笨的。」

蕭逸也笑了笑,很奇妙的,對這個多年來,總和他過不去,雖然興不起大浪,卻如蚊子般嗡嗡煩人的晚輩,竟也生起一點親切之意來。

蕭遠靜靜等了半天,見蕭逸再不說話,再無表示,終於嘆息一聲:「看來,他是真的死了。」

他回身,出帳去,對著浩浩蒼天,長長吐出一口氣。

有人在身邊輕輕低喚,蕭遠沒有回頭:「真不敢相信,那種稀奇古怪,從不按常理做事,總有層出不窮的詭計應付各種問題的怪物,竟然也會死。」

柳非煙輕輕說:「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不過,你一直這樣對蕭逸不客氣,他會不會害你?」

「害我?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怕他,他是攝政王,我是親王,位分相差不大,他總不能因為我不夠恭敬這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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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笑對囹囫∼

蕭逸回到濟州的當天晚上,楚韻如不見了。

服侍楚韻如的凝香面無人色,拿著楚韻如留下的一紙書信,衝到蕭逸面前,撲通跪下,顫抖得話都說不清。

蕭逸把信接過來,低頭細看。

信上卻只有簡單的四個字──「我去找他。」

他也同樣簡單地發佈命令:「找她回來。」

然而,派出了十幾路人馬,卻找不到楚韻如的蹤跡。

蕭逸靜靜地在府衙等候,靜靜地聽著一道道回報,神色沉靜得看不出一絲波動。

再然後,就是大規模的搜索,就像是前幾天尋找容若時一樣嚴密,但是楚韻如還是無影無蹤。

所有的將軍們臉色都陰沉如水,所有的軍士們都不敢喘大氣。

這樣無孔不入的搜索,這樣水銀洩地般的查找,居然找不回一個沒有任何江湖經驗,一直在深宮生活,武功也不是絕高的女子。

每個人都羞愧急怒,越發拚命去找,可是,依然無聲無息。

三天之後,蕭逸淡淡下達了停止尋找的命令。

就在同一天,蘇良和趙儀,連夜想逃離府衙。

但是,自從楚韻如失蹤以來,所有將領官兵,都異常羞愧,對於府衙四周,做了最為嚴密的佈防,很快發現了他們。經過一番激戰之後,兩個不肯聽話合作的少年,被綁得結結實實,押到了蕭逸面前。

凝香強撐著虛弱憔悴的身體趕到他們身邊,跪著向蕭逸磕頭求饒。

蘇良大聲吼著:「凝香,妳求什麼,我們又不欠他的,e04什麼把我們關在府衙不讓我們出去。夫人一個人走了,他居然還下令停止搜查。他不管,我們要管,我們要去找到夫人,照顧她,我們要去為公子報仇呢!」

凝香嚇得花容失色,拚命使眼色,小聲喝斥:「別說了,不得對王爺無禮。」又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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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古怪囚徒∼

容若雙手抱頭,放聲慘叫,叫得那個天驚地動,淒慘絕倫,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吊梢眼嚇得手懸在半空,沒敢落下:「你e04什麼,我還沒打著你呢?」

「我這樣叫,不顯得你出手快捷,內力雄渾嗎?手還沒打中我,內力就把我傷個半死了。」容若滿臉笑嘻嘻,他對於硬裝骨氣,刺激別人的暴虐因子,給自己增加皮肉之苦,其實一點興趣也沒有。

「其實你根本不用費力打我的,所謂君王自有君王的尊貴,可殺而不可辱。而今我身陷囹囫,又被囚於冷室,還有什麼生活樂趣,不如一死,一了百了。」為了配合語氣中的悵然,容若還搖了搖頭,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吊梢眼一口血幾乎沒吐出來:「你想死,沒有那麼容易。我點你的穴道,你就是自殺也做不到。」

容若聳聳肩:「隨便你,我聽說,人的穴道受制時間太長,容易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唉,我的身體本來不好,要是留下永遠不能恢復的傷病,就更容易覺得生無可戀,在這種情況下,不知道還有幾成機會,同秦王合作呢?」

這一次,是咬牙聲和指節爆響聲混在一起響起來了。

容若在心中竊笑,想當年《絕代雙驕》最少看過七八遍,小魚兒被移花宮主捉住之後,怎麼戲弄邀月的,我早就爛熟於心,正巧找個機會,好好試驗一番呢!

吊梢眼身體微微顫動著,忽的怒哼一聲:「我們走。」領頭轉身向牢房外頭走。

容若大聲叫了起來:「啊啊啊!生活無趣啊!人生無聊啊!牢房清苦啊!食物無味啊!不如一死啊!」

吊梢眼的身體僵在牢房門口,過了好一陣子,才慢慢地說:「罷了,閣下既為楚王之尊,我們就給你一點優待吧!」

他徐徐踱步出去,配上冰冷而穩定的聲音,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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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三國爭鋒 第十六集 懷壁之罪

第一章 ∼魏王欲見∼

「為什麼這麼問?」蘇俠舞淺笑盈盈。

「因為不合理。國與國之間暗中的勾當,一向是寧被人知,莫被人見的。秦楚之間,不管暗中動多少手腳,只要不承認,對方也不能明著指出,這是你做的。秦王就算要見我,也不可能吩咐手下在抓我的同時走到哪兒就大聲嚷嚷,我是秦國人。」容若笑笑說:「妳見過,搶了人家的東西之後,還滿街大喊,我是某某,我住哪兒的人嗎,這不是等著別人來抓?就算秦王不怕楚國,也沒必要落個不仁之名,劫掠之實,為天下人共笑。」

蘇舞俠笑道:「你想的確實周到,不過,蕭逸未必能似你這般從普通人的角度來考慮這個問題。他畢竟是攝政王,他站的位置太高,因為站得太高,隔得太遠,所以也許就看不清楚了。不似你,因為曾經深入民間,所以感受與他不同。」

容若心道:「只怕妳太小看蕭逸了。」臉上卻只淡淡一笑。

蘇俠舞美眸對他深深注視,悠悠道:「有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

「這麼明顯的事,妳都不知道嗎?」容若拍拍胸膛:「看在咱們不是外人,這個國家機密就告訴妳吧!在楚國,我認了第二聰明,還真找不出第一來啊!」

蘇俠舞輕輕笑起來:「你既然這般聰明,那麼,能不能猜出我們到底是什麼人?」

容若摸摸頭:「這個問題比較有難度。當今天下諸國,以七強為首。慶國地處偏僻,民風自閉,國力雖強,卻從不管外頭的風雲變幻,出選。宋國雖名將如雲,然主昏臣庸,只知享樂,不一定會注意到隔著十萬八千里的楚國,出選。周國雖然國力為諸國之首,然只知自大,安守祖業,不能奮發圖強,不一定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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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平之事∼

那的確是個可以吃東西的地方,雖然不過只是路邊一個空地上,一處茅草樹枝蓋出來的小屋子;雖然只是屋外,幾張又黑又髒又破又爛還放不太穩當的小桌小椅;雖然飄揚在空中那繪著酒字的小旗,已經又黃又黑,滿是油漬污痕,看都看不清字了。

不過,這確實是個可以打尖吃飯的地方。至少三張桌子前,就胡亂坐了四五個人,拿著粗碗,喝著不知是茶是酒的東西,手裡拿著粗饃往嘴裡塞。人人滿面滿身都是風塵,每一個動作,都像會帶起一陣塵土。

蘇俠舞挑挑眉,莫名天等人也都望而生畏,明顯不欲上前。

容若乾笑一聲,摸摸肚子,做個慘兮兮的表情:「我很餓。」

蘇俠舞吸口氣,雖然她明顯不覺得,這種路邊攤提供的食品可以比牛肉更好吃,不過,還是做了個請便的手式。

容若笑著向她揮揮手,大步向那小攤子走過去。

很奇妙地,當他走近時,吃東西的人紛紛站起來,遠遠避開。有人縮到路角,席地而坐,繼續吃東西,有人則乾脆遠遠離去。

只有一個穿著洗得發白、綴滿補丁的破爛長衫,面容瘦削,鬍子拉碴的男子,坐在桌角,一杯又一杯,慢慢喝著明顯粗劣而且摻了水的酒。

容若愣了一愣,四下望望,不明白怎麼回事。

蘇俠舞已來到他身邊,輕聲道:「衛國的百姓早已習慣忍氣吞聲,離貴人遠遠地,以保安全了。」

容若摸摸鼻子:「我只是個被綁架犯,自己都不自由,哪裡還稱得上貴人?」

「衛國的百姓眼中,能穿得起綢衣的,就是貴人,何況我們還有馬和車,不是貴人是什麼。他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與其等有錢有勢的老爺來又打又趕,何不自己先躲開。」

容若點點頭,心中有些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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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忽得奇援∼

莫名天冷嘲熱諷:「好威風啊!大碗喝酒,大俠行徑。」

容若不知道是因為酒意,還是因著憤怒,眼睛有些紅:「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我沒有辦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就算打走這幾個無賴又有什麼用?我無法幫助這些被秦楚兩國壓得抬不起頭來的衛國百姓,卻要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狀來假惺惺是不是?我的確不是聖人,我的確不認為我可以做救世主,可以毀掉一切不平不公,可以還天下一個太平。我所能做的,僅僅是在我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手可以搆到的地方,盡力幫人。就算明知不會有大的益處,但既然我見到了,就無法袖手旁觀,既然事情發生在我的面前,我就不能當做不知道,沒看見。你們想笑,自管笑就是了。」

蘇俠舞淡淡道:「人家著名大俠,都袖手旁觀,你卻肯挺身而出,我們又怎麼會嘲笑你呢?」

莫名天接著她的話頭,冷冷道:「所謂的名滿天下,所謂的俠肝義膽,所謂的鐵骨丹心,原來都不過如此。」

他有意提高聲音,可是風振宇卻是聽而不聞,逕自飲酒。

莫名天彷彿天生對所謂俠名甚著的人看不順眼,冷笑一聲,正要再說些什麼,容若已是接口道:「你對別人的痛苦,也一樣是冷然相待,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其他人。」

莫名天冷冷道:「我本來就不是大俠,我沒有義務為別人挺身而出,我不過是個可止小兒夜啼的惡人,可是,看起來,所謂大俠的行徑,也並不比我高尚許多。」

容若冷笑一聲:「你又以為,大俠是什麼?大俠就活該當聖人,大俠就活該沒有自己,大俠就非得吃著自己的青菜白飯,硬管天下的不平之事?大俠的性命就不是性命,大俠就必得要在其他人受難時,第一時間衝出來?他一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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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俠義之難∼

衛國人的生活是困苦而辛勞的。

天才微微亮,老人已經在茅篷裡忙上忙下,為一天的生意開始做準備了。

容若躲在近處的樹上,看著老人邁著蹣跚的步子進進出出,心中嘆息,神色有些黯淡。

風振宇似是理解他的心境,輕聲道:「在衛國,一日不作則一日無食,百姓的生活困苦艱難,大多如此,大家也都習慣了。」

容若輕輕嘆息一聲:「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年齡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應該可以休息,安享晚年了。可事實上,不止是困苦的國度,就算是富有的國度,如果沒有兒女盡孝,老人生活也是十分痛苦的。如果有機會,我希望能由國家開始改善養老政策,進而推行諸國。」

他這話由衷而出,卻聽得風振宇暗中嘀咕,這人把改善國家施政的話,說得這般輕鬆,實在讓人無法不懷疑他的身分。

不過風振宇性子磊落,既然容若不說,他也乾脆不再多加思慮,只是微微一嘆:「老人,你覺得他有多少歲了?」

「應該有七十多了吧!」

「錯,他今年不過五十三歲罷了。」

「五十三歲!」容若震驚,那老人滿臉深深的皺紋、顫抖不能自控的雙手、乾瘦的皮膚,怎麼看,都是高齡老人,只餘垂暮生命了。

風振宇輕嘆一聲:「衛人困苦,蒼老極快。他能活到五十三歲已經很不錯了,一般的衛人,四十幾歲就勞累而死了,所以一般活到五十歲以上的人,都不太將生死放在心上,能多活一天,便是撿到了一天。」

容若咬咬牙,不說話,眼中陰晴不定,其中卻有深深的痛楚。

風振宇見容若呆呆望著那老人,雙手握拳越來越緊,心中知道,做為楚人,面對被楚人所欺壓的衛人,他心中十分痛楚難過。

風振宇心頭不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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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往事歷歷∼

這位老人的家,連好一點的瓦片都沒有,只是三間相連的茅草屋,到處都透著冷風。明顯是大雨大漏,小雨小漏的屋子。

屋裡無非一桌二凳,都已破爛殘缺,不知有了多少年歷史,看過了多少衛國人的風塵苦難。所謂的床,其實就是地上放些磚頭,再在磚上放幾塊爛木板。全家也只有一床被子,也已經補丁連補丁。

老人要把床讓給容若,容若無論如何不肯,連聲說自己是練武之人,必須吸收地氣,直接用茅草打地鋪了。

老人惶惶然安頓了容若,自己忙著去做東西招待客人。

風振宇總算找著機會問容若:「為什麼要住到這裡來?」

「因為,有可怕的敵人在搜拿我。我不敢小看他們的才智,我既不能往秦國去,而其他的路上,必早有他們安排的人等著我,同時他們可能還在四處搜查。留在荒郊野外,一來生活困苦,二來,要吃要喝要睡,總會留下痕跡,讓人查知。我無法向楚國使臣府求援,因為我相信他們早就安排了人監視使臣府,我也沒有身分可以向衛王求助。還有,客棧肯定也是他們的第一搜尋目標,我無法入住。思來想去,只好找一處民居來住。衛國困苦又常受楚人欺,一般的百姓只怕是不會願意接納一個楚人,並為之保密的。那麼,除了這位老丈,我還能求助於誰呢?」

「你可以住到我的家裡去,何必連累旁人。」

容若笑而搖頭:「風兄,你既出手救我,難道他們搜查的時候,會忽略有關你的情報嗎?」

風振宇長嘆一聲:「你不像個貴公子,倒似個老江湖了。」

容若笑瞇了眼:「我雖不是江湖人,江湖故事卻聽得多,自然經驗就多了。」

風振宇看他一眼,沒說什麼。

這時老人端著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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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人性之嘆∼

一大早,容若就被外面喧鬧的聲音吵醒。

他揉著眼睛,要把頭從窗子往外探:「怎麼回事?」

一隻手把他的腦袋猛得按下:「平時見你多聰明,怎麼一下子就糊塗了。」

風振宇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訓他。

容若乾笑一聲,不敢還嘴,只是小心地躲在窗後,偷偷往外瞄。

外面的街上,有穿著號衣的軍士,敲著鑼大聲吆喝,有人拿著圖樣四處給人看。

「這個惡徒,膽大包天,竟敢毆打楚國使臣府的楚人,有辱大楚天威,衛楚是兄弟之邦,豈能容歹人行惡。王上下令,全國緝拿兇徒。有助官府捉拿兇犯者,賞金一百兩,免全家金役。有發現包庇兇徒者,全族連坐。」

響亮的鑼鼓聲、清晰的吆喝聲漸漸遠去,只留百姓的低低議論聲。

風振宇扯扯容若:「你不是說你那玉珮可以鎮得住使臣府的人嗎?」

容若搖搖頭,深深皺眉:「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對於貧困的衛國,一百兩黃金的數目太大了,就算楚使府的人淫威相逼,為了一個被打的管事,就出一百兩黃金的賞格,很不正常。而且就算楚使府的人神通廣大,總不可能讓一個管事,進宮去找衛王吧!必需通過使臣才行。使臣會為了管事讓人打了一頓,就連夜去找衛王,然後衛王在一夜之間,把這通緝令,發遍全國嗎?這也太神速了一點,更何況……」

容若咬咬牙:「我的玉珮戰術、虛張聲勢術,沒有理由一點效果也沒有的。」

風振宇對容若的盲目自信倒是沒有多大信心的,但是這時也不多說,只淡淡問:「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這……」容若正要說話,見老人有些神不守舍地從外頭走進來,忙站起來道:「老丈,你別擔心,我這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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