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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幻境-納蘭容若 (已完成)

第八章 ∼名利富貴∼

容若聽他承認一切,不但不覺得意,反感悲涼無限,良久才嘆道:「我情願你罵我胡思亂想,我情願你把我駁得體無完膚,我真的不想看到這樣的二哥。」

蕭遙冷笑一聲,並不說話。

「為什麼,為什麼那些濟州城的豪商都願意同你合作?為什麼那些武林人士都願聽你調度?你得了謝家財產,於他們能有多大的好處?」

「武林人縱然功夫過人,也不免打打殺殺過一生,在濟州就算生活寬裕,禮聘者眾,也無非為人護院看家。商人雖然有錢,可是地位卻低,不為士大夫所重。可是,我王子的身分,卻是天下間最好的籌碼。我告訴他們,我可以重回朝廷,我可以讓那些武林豪客,除了珠寶玉石之外,還能有高官厚祿,封侯拜將。我告訴那些商人,我求的不是謝家的利,我只是要利用謝家的金錢而已,等我達到了目的,謝家的一切財產,還是他們的。而手握重權的我,將可以用各種國家法令,來幫助他們賺更多的錢,甚至可以讓這些商人,有功名,有官職,從此無需在士大夫面前低人一等。這樣的誘惑力,誰能不動心。」

容若覺得冬天的寒風,簡直把人的心肝都吹得凍住了,聲音低沉地問:「那麼,你打算如何奪回你的權勢地位?」

「不止是奪回。我不會再當閒王,我受夠了無足輕重的日子,我受夠了別人眼中的不屑,我受夠了這一切。我要權力,我要能掌握這個天下,我也是先帝之子,我也有滿腔才華,為什麼,你可以,蕭逸可以,我不可以?」蕭遙反手一掌拍在桌子上,整張桌面被他打破,燭台落了下去。

燭光急速地一晃,然後徹底熄滅。房間裡,從此只剩下陰沉沉,無盡無止的黑暗。

一片黑暗中,連呼吸之聲,似乎都聽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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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秘人物∼

容若搖搖頭,嘆口氣:「我來見你,我下決心對你說清楚這一切,是因為,我不忍心棄你不顧,我不忍心看我叫過二哥的人,在這條可怕的路上,越走越遠。只要有一線可能,我都要盡力拉你回來,現在我知道,所有的希望都已經變成絕望了。我唯一的願望,只是盼你能放過謝瑤晶。無論如何,她待你一片真心,你如今也已取到了謝家的財產,不必非娶她不可,留著你的正室之位,給那些在別的地方可以給你幫助的女人吧!放過謝瑤晶,如果她仍覺對不起你,仍想來見你時,至少推開她,不要再害她了。」

「謝瑤晶對我早已沒有了利用價值,我不會再在她身上費心思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不過,我倒很奇怪,為什麼你只擔心別人,一點也不擔心你自己呢!你一個人也不帶,就這麼跑到我的地方來,對我揭穿這一切,就不怕我殺你滅口?」

容若輕笑一聲:「殺我?如果要殺我,你早就殺了,我對你有那麼大的利用價值,如果我還相信你會殺我滅口,我就不是人,而是豬。你甚至連把我關起來,也無法做到,我雖是一個人偷溜出來的,但在來之前已經和性德商量好,如果我不回去,他怎麼處理,日月堂怎麼辦,官府會收到什麼消息,我通通保證不了。」

「你不能保證,那麼我為你保證。」蕭遙的聲音裡面譏誚之意更重:「你說得對,我不會殺你,你有太大太大的利用價值,有你在我手中一日,朝中的蕭逸斷判政務,就名不正言不順,有你出面號召勤王,我就師出有名,天下忠心的兵甲之士,也會礙於無法弄清楚你和蕭逸之間誰對誰錯,而讓戰力大打折扣,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來,我絕不會碰你一根手指的。」

容若冷笑起來:「你要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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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蘇氏俠舞∼

容若負手站在院中,仰望天上的明月,久久不語不動。

蘇意娘忐忑地看著他,靠近了,小聲說:「夜風冷,公子,你……」

「妳看,一個時辰前,夜色還那麼黑那麼沉,連月亮也看不見一分一毫,現在,卻又明亮得簡直把大地照得和白晝一樣。」容若忽然間開口了。

「那是因為,快要五更了,很快就天亮了。」

「是啊!不管天多黑,總會有天亮的時候,就算烏雲遮住了月亮,也總有散去的時候,我一直都這樣以為著,所以……」容若回眸看著她:「我相信人性,相信我只要善待別人,別人就會善待我,就算有陰謀暗算,就算別有用心,都沒有關係,我只要赤誠相待就好了。看起來,我真的做錯了。我沒有耐心再陪著別人演戲,我沒有耐心再抱著微小到可笑的希望,看著人家欺我騙我,還指望他最後能回頭。」

蘇意娘柔聲道:「公子宅心仁厚,非是常人可比,今夜如此消沉,可是有人忘恩負義,辜負了公子的好心,若真有這樣的人,公子更不該把這種小人放在心間,平白叫關切你的人,為你擔憂。」

容若嘆了口氣:「意娘,我素來知妳才慧無雙,只是想不到,妳鎮定功夫這麼好,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妳還能給我裝糊塗。」

蘇意娘忽的嫣然一笑,風姿之美,幾奪人心:「什麼裝糊塗,公子何不說清楚一些,還意娘一個明白。」

容若凝望她的眼神,有些無奈,有些痛苦,有些悲傷:「妳身為濟州名妓,人人傳妳出身於書香世家,淪落風塵多年,但長袖善舞,又守身如玉,各方大人物都為妳癡迷顛狂,但誰都不曾真的得到妳的身子。可是妳在我的面前,卻總是表現得不夠精明厲害,常常被人倚權仗勢地欺負,自然逼得我這樣的熱血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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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紅塵驚夢 第十四集 覆雨翻雲 
第一章 ∼一舞絕世∼

蘇俠舞一指點來,翩翩如仙。明明是殺人奪命,姿態卻優美若詩。

容若心中猛然一緊,想到性德如今的狀況,倒比那一指直衝他來還要驚駭,一聲驚呼幾乎脫口而出,耳邊卻忽然聽得一聲輕笑。

他第一次聽到性德正常的笑聲,不覺狂放,不帶欣悅,亦無譏諷,沒有明顯的感情起伏,卻又清朗奇悅,如玉石相擊,似風拂竹林。

性德唇邊那一縷出奇的淡淡笑意,竟連蘇俠舞也為之微微一驚,完美的纖指不覺略頓。

性德卻已在這一頓之間,向後退出一步,動作直若行雲流水,不見半絲破綻,不帶一絲煙火氣,卻已在不知不覺間脫出這一指之威。

相差不過分毫距離,卻已是萬水千山遙遙不及,縱如電掣雷奔,亦追之不得。

蘇俠舞一指落空,不驚反喜,美麗的容顏燦若月華,淺笑聲中,揮袖拂指,竟是翩翩作舞。

時值深夜,無星無月,她這一笑,卻似星月之光,都在她眼眸之中、嬌顏之上,便是鐵石男兒,亦要魂為之馳。她輕盈一笑間,身姿無比優美地一轉,十指如蘭花般伸展,恍若手中捧出月一輪,奉到性德面前。

這一笑之美,一舞之容,已非筆墨所能形容,便是世間男子魂中夢中,亦不會見得這等風姿絕世。

蘇良和趙儀還是大男孩,未解風情,更不知情滋味,亦為這絕美所攝,一時目瞪口呆,站在當場,完全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容若雖然也為這絕世之舞所震動,但他知道性德早已不是天下無雙的高手,再加上自上次重傷之後,身體虛弱還沒有完全恢復,哪裡應付得了蘇俠舞這等高手如此追逼。

他心中急切,更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一見蘇俠舞出手,已知自己是沒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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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長夜不寐∼

容若把房門一關,對著性德就問:「你真的一點事也沒有嗎?」

性德點點頭,不說話。

容若這才真正安下心來:「你說過,你現在的能力,應付普通高手可以,碰上像董嫣然那樣水準的就要麻煩了,你又說過蘇俠舞不在董嫣然之下,我剛才,可真是擔心壞了。」

「如果不是因為蘇俠舞受了傷,我現在只怕不能這樣自在地和你說話了。」

「受了傷還這麼厲害,無量界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測。」容若嘆息一聲:「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誰傷了她。」

「估算起來,能傷得了她的,如今濟州之內,只有兩個人。不過,其中一個如若出手,必分生死,只怕她是活不下來的,那就只有另一個人──董嫣然了。這兩天董嫣然沒有現身,明知你身邊危機四伏,也不與我聯絡,估計她自己也受了傷,找地方療傷去了。」

容若聽得頭大如斗:「你說的另一個可是那個雪衣人,連蘇俠舞這麼厲害,也打不過他嗎?他要出手,必分生死,那找你決鬥時,你可怎麼辦?」

「我的一月之期還沒有到,你的麻煩就在眼前,居然還有心情顧著我?」

容若神色微微一黯,默然半晌,才道:「你認為眼前的變數,蘇俠舞會加入其中嗎?」

「蘇俠舞本人不會。她與董嫣然交手,已經受了傷,是強行壓制住的。這一次,為了試探我,所以故意乘我身體沒好的時候對我動手,方才那一舞,已竭盡了她的心力智慧,對她本身造成極大的傷害。她以音律加內功來攻擊人,我卻不施內力,僅以音律之術,就壓制住她,這對於一向以歌舞自負的她來說,是不小的打擊,將在她的內心,造成破綻。我故意引她作舞,惹起她的興致,讓她與我共舞爭鋒,耗神傷思,再加上剛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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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府衙之會∼

濟州城往日繁華的大道上,幾乎看不到一個百姓。長街上,兩三步就有幾名軍士,或低語,或行走,或守衛。天地間,都是一片陰沉沉的悶鬱之氣。

肖鶯兒一路揮鞭驅馬,卻又忍不住屢屢回首望向車駕,最後終究耐不住,問出聲來:「主上,那個蕭府的總管意有所指,莫非蕭遙對主上有所脅迫?」

容若的聲音從車內傳來:「鶯兒,妳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日月堂,真的就只有這樣的能耐了?」

肖鶯兒目光閃動,口中卻道:「屬下不明白主上的意思。」

車中容若淡淡道:「今日跟我出去的護衛,好像和以前的不是同一批人。性德說,他們的武功都是拔尖的,比以前妳指給我的護衛好出許多倍。怎麼回事,好端端為什麼換人了?對了,松風哪去了,按理說,你們兩個都是我的貼身之人,既是這麼重要的聚會,應該一起陪我來才對,該不會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

肖鶯兒眼神一跳,臉色有些發白,沒有說話,只是把鞭子揮得更響,趕得馬車飛快。

容若在車中淡淡道:「鶯兒,妳怎麼不說話了。」

馬車忽然停住,肖鶯兒在車前道:「主上,府衙到了。」

容若掀開車簾跳下來,卻見府衙之外,已有兩千名軍士,列出威武盛大的儀仗。

陸道靜、齊雲龍雙雙迎到府外來了,府門處有著將軍甲胃的人居然有七八個,都站在一起相迎。

這麼大的陣仗,足以讓許多人受寵若驚、手足無措,外加感激涕零了。

可是容若卻只是腳步微頓,望著威嚴的府衙大門,深深吸了一口氣。

屬於他的戰場,終於到了。而他要進行的,是一場關係到濟州,關係到楚國,甚至關係到整個天下的戰爭。

「容公子。」陸道靜三步兩步,近前相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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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夫妻重會∼

空氣好像在這一瞬間凝滯了,所有人的呼吸,似已停頓。

容若的沉默只是短短一瞬,但在所有人感覺中,卻似已歷經千萬年,萬千劫。

容若站起身,伸手把蕭遙扶起,眼神深深望進他的眸中,徐徐道:「二哥,難為你如此苦心。」

蕭遙肅然道:「但能為君分憂,為國盡忠。臣微薄綿力,何足掛齒。」

容若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二哥的忠心,我早就……」

一陣狂笑,忽然打斷了滿堂沉凝的氣氛,一個著粗布衣衫,身形異常高的魁梧漢子,指著容若狂笑起來:「蕭公子,你不是以為,隨便找個人來,就可以冒充當今皇帝吧!」

此人正是濟州民團總團練屈寒山。濟州治下民間為官府承認的自衛武裝力量,幾乎都由他所掌控,雖說自梁軍做亂後,民團的控制權已轉交官府,由齊雲龍直接管理,但他在濟州民勇心中的影響力,仍然是最大的。

這一番話問出來,倒也沒有人敢無視他。

蕭遙淡淡道:「第一,憑我的身分,豈有認不出自己兄弟的道理。第二……」

蕭遠忽然自袖中亮出一方金印,往身旁桌上一放,冷冷道:「孫先生,你是官宦世家,一門出過三位侍郎、一位尚書。還有許先生,你在朝為官多年,這方金印,你可識得?」

林崇文和許允互望一眼,排眾而出。

林崇文伸手取過金印,二人細看一眼,已是臉上變色,對著蕭遠雙雙拜倒:「參見誠王殿下。」

蕭遠臉上似笑非笑,悠悠道:「二位,此印可有假?」

二人垂首無語。

蕭遠徐徐捧印,目光掃視四方:「諸位將軍可要上來查視,濟州城內世家名士眾多,想來也識得此印,是否亦要過來查看一番,才可論斷。」

人們面面相覷,最後趙勁節領先施禮下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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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孰忠孰奸∼

那聲音並不響亮,那人也並不強壯高大,是個清瘦的中年人,穿著綢緞,也並不像大富大貴之人。在濟州許多富可敵國的人當中,他算不上特別有錢,只不過經營著三家酒樓、兩間青樓、一處賭館、四間客棧,在城外還有幾百畝地而已。

做這種生意的人,不會有太強的道德感,做這種生意又沒有做到足夠大,就算有些產業,也只會被人用略帶輕視的目光打量。

在濟州的富豪之中,他也不過搭個尾巴。什麼大事、大會,少不了他的帖子,可是到了場,也不會有人注意他。

他永遠是個從眾的人,跟著大家走,縱無功,亦無過,不會出頭,也不敢太落後。而這個時候,他站出來,他說這一聲,卻震驚了那麼多平時連眼角也不會看他一下的大人物。

蕭遙眉峰微皺:「孫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孫從風微笑,臉上有一種舒展的從容之意:「老實說,我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懂什麼大道理,我這輩子,也就是好好做生意,好好賺錢,好好活著。不過,我是濟州人。濟州處於南方要地,水陸兩途都極繁盛,鹽茶生意歷傳百年,可是十年前的濟州,為歷代貪官污吏、豪紳強梁所蹂躪,百姓苦不堪言,民間百業凋零,我一家在濟州做了好幾代的生意,代代辛勞代代苦。可是如今,濟州繁盛至此,百姓富庶至此,我小小的家業,可以有如今的成就,仰賴的,是當朝的德政清明。我不知道什麼時局大事,也不想管什麼君君臣臣。我想活著,我想賺更多的錢,可是,如果要讓濟州變回以前的樣子,如果要冒險讓這個安安樂樂的城市變成血腥的沙場、變亂的中心,這事,我e04不了。青樓賭館我敢開,缺德敗行的事我敢做,可是要禍害天下,禍害萬民,恕我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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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異變再起∼

蕭遙的笑聲似被刀切斷一般,猛然頓住,目光怨毒地盯著蕭遠,神色卻有些恍惚,慢慢地說:「本來,大事有可為的。」

「錯了,大事根本不可為。」容若打斷他的話,望向他,眼神略有些憐憫:「這就是他們不敢跟著你的原因。蕭遙,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但你的聰明在詩詞歌賦上,這等天下爭霸,從來就不該是你染指的。你只想著利用柳清揚的影響力,卻沒有想到,既然影響軍隊、影響民間武裝的人是他,你又憑什麼掌控大局。你以為今天你一切在握,可是,只要柳清揚一翻臉,局面立刻失控,你連一點退步的餘地、應變的措施都沒有。你的所謂私人班底,全是烏合之眾,得勢之時欺人是可以,可是失勢之時,又如何應急。這堂中,不還有向你效忠的人嗎,可是只要一受挫,他們就只會僵在那裡,沒有一個肯出來為你出頭。外面不是布了五百弓箭手嗎?不過,我看,軍隊早就移防,被別人接管了吧!柳清揚和蕭遠,就是因為看透了你的本質,所以才不肯跟著你冒險。蕭遙,為什麼你就不肯把你的聰明,用在應該用的地方呢?」

「你……」蕭遙的臉色已經不似活人,神色猙獰地盯著容若。

容若悵然嘆息:「你自以為一切安排得非常好,卻不知有無數的漏洞在。你以為拉到濟州富商為你所用,就可以在財力上支持你。可是商人重利,既是因利益而與你在一起,一旦利益不符,便可以毫不猶豫拋棄你。你自以為可以藉著梁太子之亂,打著皇帝的名號興兵。可是,百姓要的是吃飽穿暖,不是什麼正統大道。十多年前梁國統治下的貧苦艱辛,和這些年的富有繁華對比,他們選擇的會是什麼?你以為只憑柳清揚的師徒之情就可以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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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若離再現∼

「傳說故事裡,有這種情節不稀奇,主角是最特別,最出眾的,一切奇遇理所當然圍繞著他。所有人都要看重他,所有人都願效忠他,但現實卻並不是傳說。我有自知之明,既不是什麼天賦異稟的武學奇才,也不曾和你明先生有什麼深刻的交情,你有什麼理由,把你一生的基業交給我。就算你當時重傷待死,但身邊還有多年跟隨你的心腹在,完全沒有必要把一切交給一個根本不清楚來歷的人。而且肖鶯兒他們也一點疑問都沒有,立刻接受,跪下來就向我宣誓效忠,我不答應,他們就自殺。他們對你再忠心,也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只會聽命令的木頭。面對這麼古怪的臨終命令,他們多少也該遲疑一下、猶豫一下才對吧!」

容若笑笑道:「表面上看起來,我一躍成為濟州幾大勢力之一的首領,但日月堂到底留給了我什麼呢?一大堆的生意?的確!一群殺手?是的!一些所謂的秘密?當然!可是,在濟州,有生意的富商多得兩隻手都數不清。一群殺手、一個情報網,聽起來似乎很厲害,可是在我執掌日月堂期間,所有需要重點調查的事,沒有人能給我一個可以讓人滿意的答覆,也並沒有看到真正出類拔萃的人物。你留給我的親信,居然只有肖鶯兒一個小姑娘和松風一個小伙子。我看到的日月堂或者真的有不低的實力,但絕對不足以成為濟州舉足輕重,讓各方人物忌憚的強大勢力。」

容若略略一頓,才繼續說下去:「你給我看到的,根本不是日月堂的真正實力,對嗎?日月堂能有今日,也絕非你一人之功,在你的背後,肯定還有其他的實權人物,擁有著相對強大的能力和權力。就像所有故事之中,幫派裡除了幫主,也一定會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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