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宗元將衣袖捋起,取出一枚雲砂推到張衍面前,道︰“張師兄,幸不辱命。”
張衍拱了拱手,道︰“有勞謝師兄了。”將雲砂取起隨意看了一眼,便收入了袖中。
他神情自然無比,只從表面上看,似乎此物對他來說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物事。
又順手拿出五只瓷瓶,擺在桌案上,道︰“此為定神丹,乃是我恩師親手煉制,就由謝師兄轉交幾位師兄了。”
謝宗元眼前一亮,欣喜道︰“有了這幾瓶丹藥,我等便不懼陰魔糾纏。”
張衍卻說︰“陰魔易御,小人難防,我斷定此行定不會風平浪靜,謝師兄以為如何?”
謝宗元自然能听出他這話中言外之意,放聲一笑,道︰“我謝宗元又豈是手軟之人?師弟盡可放心。”
兩人心中都明白,方震此人性格睚眥必報,前次因他們之事受了門內處罰,必定記恨在心,入了魔穴後又失了顧忌,十有八九是不會安分的。
又密議了一會兒,張衍便辭了謝宗元出來,回到了自己廂房中。
還有六天便是下月初一,海眼開關之日。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張衍想了想,凝練玄光之種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瀾雲密冊中所載幽陰重水威力奇大,前些時日卻總是抽不出時間凝練,這里靈氣充沛不在靈頁島下,不如趁這幾日空隙煉化一滴出來。
打定注意後,他便端坐蒲團,默默運轉起法訣來。
這法門他早已在殘玉中演練不下百次之多,此時熟門熟路,氣息運轉如意,毫無滯澀之感。
時間匆匆而過,到第六日的時候,他氣竅中所有的寒氣已被盡數化去,內視之下,只見胸中漂浮著一滴如同墨玉一般的水珠。
這一滴水珠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