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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大道爭鋒 作者:誤道者(連載中)

第五十七章 白鼎壓氣數 舊怨生鬼謀

有了譜牒之后,張衍五人飛渡長空再無阻礙,片刻便即行至大揚城上空。

城中望臺之上自有當值禮官,立時有所察覺,遣了一名紅袍執事上得天來。問明情由后,堆笑道:“原來尊客是趕赴龍柱之會的,門中早已備妥儀館,請隨下官來。”

張衍等自無異議,任由其在前引路。

楚都大揚背靠鍾臺山門希聲山,城中三千樓臺,八百精閣,此時正值酉時,落日余暉猶存,霞色飛彩照耀之下,飛檐明瓦羅煙生輝,宮觀湖池熠熠生光,頗是壯麗瑰奇。

那執事朝著山巔一指,道:“尊客請觀那處,此為我派鎮派之寶‘五象白香鼎’。”

張衍順他所指,看了過去,卻見是一只巨鼎壓在山頭,形若一對匍匐白象挨背而握,因方才為濃煙禁制所掩,瞧不見城內景象,此時方才看得清楚。

禮官得意道:“有此鼎鎮住山門,就可保門派氣數不衰。”

跛足道人在旁言道:“真人,此是當年鍾臺、軒岳兩派開山祖師所留氣、德雙寶之一,鍾臺派得了這白鼎,而軒岳教則是得了那‘三岳鎮陽圭’,白鼎如此人所言可護住一派氣數,而那玉圭又名朝天笏板另有奇異處,有此寶在,萬里之內風調雨順,四時如春,亦可呼風喚雨,布施雷霆。”

趙陽好奇問道:“那三岳鎮氣圭倒也算了,五象白香鼎真能保住一派氣數么?”

跛足道人笑道:“萬古昌隆的氣數哪是這么易求的,此鼎每逢春秋兩節,每日殺上百異獸祭祀,少一頭便要減一分氣數。”

趙陽不由多望了幾眼,暗忖道:“若能當年阿父門中有此鼎在,符陽宗恐也不會沒落。”

眾人隨那禮官又行了一會兒,卻發現不是往城中去,而是折往希山東南方一座小山。

宋初遠詫異道:“儀館不是在城中么?”

跛足道人搖頭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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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同根相煎為天緣

又過二十來日,苑中居地接連來了十來名元嬰真人,因張衍一行有四名元嬰修士,很是引人側目,彼此又是比鄰而居,因而有不少人主動上門來攀交。

其中有一名喚作陳壽古的,曾與跛足道人遠有一面之交,為人風趣,喜愛結交同道,時常前來走動,一來二去,與四人也是漸漸熟稔。

這日,跛足道人與陳壽古弈棋,宋初遠在旁觀看,正下至入神處時,三人忽起感應,齊是轉首看去,見外面又有一道遁光飛來,落在山腳一處別院之中。

宋初遠看了看,感嘆道:“又來一人,想是當飲宴之日,當有不下三、四十人,想我出游時,便是遇著一個元嬰修士也是難得,卻不想今日此地見著如此之多的同輩。”

陳壽古放下棋子,笑道:“這幾日在下曾打聽過,此些人本是南三派轄下小宗之主,并非無名之輩,而先我等來此者,更是與鍾臺牽連頗深,再加上那些散修雜數,有這許多人卻也不奇,一場龍柱會,可謂牽動了天下修道人之心。”

跛足道人沉吟一下,放下棋子,抬頭問道:“聽聞八根龍柱乃是一位古時上仙所留八處遺宮,可唐某總覺未有如此簡單,陳兄可知到底爭得是什么?”

龍柱早在萬載之前便已立在東勝洲上,而兩派這數百年來才為了此物爭斗不休,甚至為此死傷慘重也肯不罷手,他隱約覺得里間之事極不尋常。

陳壽古把手中棋子一甩,哈哈笑了起來,道:“唐跛足,前些時日對此事居然半字不提,原還以為你轉了性,可你終究還是忍熬不住要來問我。”

跛足道人苦笑一嘆,道:“陳道友總要見我露丑。”

陳壽古得意道:“此事你要問別人,恐真是為難,只是在下也是聽得一些傳言。”

宋初遠這時也是有了興趣露出注意之狀。

陳壽古笑容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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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剖腹剜心顯奇術

三日后,二月初二。

希聲山,滿空祥云,金花遍灑,千余名彩衣女侍,福袍禮官在宮觀之前敬候賓客。

山中早已去了往日遮山禁制,飄渺霧氣之中,立有一座高有千仞的大臺,金光萬丈,流光煥彩,此臺名喚金鍾,為昔年開派祖師聚宴之所,即是鍾臺派名稱之由來。

自其二代掌門執掌門戶后,便在臺下掘土開湖,名為養液,大有萬頃,湖中積石堆丘,起了三座高山,分為迎陽、喜鯉、澤瑞,三山環于金鍾臺下,呈朝拜之狀,并互以玉橋搭連,方成鍾臺“金山潤水,白鼎瞰岳”之氣象。

張衍一行五人是乘飛舟而至,此刻俯望看去,見下方翠湖斂霞,銅殿聚光,亭臺水橋,屈曲環繞,一派勝景無限。

跛足道人看了下來,感嘆道:“只看這副景貌,誰能想到鍾臺門內已是元氣大傷,早已今不如昔了。”

宋初遠對鍾臺派別無好感,哼了一聲,冷笑道:“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

下方白光一閃,有鍾臺弟子上來,拱手道:“敢問尊客仙鄉?”

趙陽自懷中拿出請柬一晃,那名弟子一望,恭敬道:“原是神屋來的張掌門,請隨在下來。

此來赴宴之人,有資格坐于入得金鍾臺的,皆是元嬰高人,許多一同來此的低輩門人弟子,只能去三山之中飲宴,不過這弟子看張衍身旁只得趙陽一個侍奉,倒也不曾說些什么。

鍾臺弟子多是楚國皇親貴戚,極重尊卑高下,即便上了臺閣,也按地位身份劃了席次,按上中下三殿分座。

三殿之間,以三十六層玉階為隔只有與鍾臺派交好,又實力過人之輩,方被尊至上殿。

對鍾臺而言,張衍此刻還是名聲不顯但因望去修為深厚,又為一派之掌,五人之中有四人是元嬰修為,雖不是自什么名山洞府而來,那名弟子也不敢安其去下殿而是請至中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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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火流星中杜時巽

跛足道人見那剖腹剜心之法,心下不禁好奇,看向宋初遠,問道:“宋道友,此是尸囂教秘術?”

宋遠初也是疑惑,搖頭道:“楊奉霄絕無這等本事,我尸囂教也此類神通。”

章伯彥哂道:“他乃是氣道修士,要身具功行,必有其所限,章某卻不信他斗法之時還能使出,何須太過看重。”

唐、宋二人聽得此言,都是點頭贊同,這評價可謂一陣見血,不壞肉身只有精修力道的修士方可做到,楊奉霄能如此施為,只能是動用了什么非常手段。

楊奉霄坐到上殿后,左盼右顧,得意之極,這時他眼珠一轉,又指著階下言道:“喬掌門,我這古師弟本事也是不俗,亦有資格坐到此處來。”

此語一出,幾名鍾臺長堊老頓生不悅。

楊奉霄雖是當年沒什么名聲,可亦有人識得他,知其根腳來歷,在他們眼中,此人不過一名邪宗余孽,在此賣弄異術,與他們同列,已是掌門恩榮,居然還妄想讓另一名邪宗修士上得臺來,這卻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喬掌門笑容依舊,道:“那位古道友又有什么本事,可否容諸位同道一觀?”

楊奉霄嘿嘿一笑,走到臺階前,沖著下方喊道:“師弟,說說你的本事。”

古宏堂聞言起身,面上有幾許自矜之色,他言道:“喬掌門,在下有一小手段,便是能生死人,肉白骨。”

此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方才楊奉霄出言時,或還有人動容,可現在滿座之人卻皆是不信之色。

凡俗之人,生機一竭,若無特殊緣故,神魂數日之內就要散去,至于朽爛身軀,那是更不必提,他所說之手段,就是飛升大拿也未必能夠行得。

喬掌門自能看得出是這是古宏堂故作驚人之語,可這與他初衷并不相悖。

鍾臺兩次落敗,戰死了不少修士,如今各處仙城少人鎮堊壓,他已是把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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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神目威儀攪佳宴

杜時巽當場打死兩名元嬰修士,行事霸道無比,引得在座之人皆是色變,近處更有幾人驚得離案而起。

一名長堊老當即喝罵道:“杜時巽,今日掌門聚宴八方同道,本是盛會,你怎弄得殿上濺血?穢污金臺?”

杜時巽對其指責絲毫不懼,反而哈哈一聲大笑,道:“這二人方才說什么斬顱剖腹,起死回生,小侄不過試上一試而已,他們自己本事不濟,這又怪得誰來?”

喬掌門這時微微皺眉,道:“巽兒,你出手太不知輕重了。”

杜時巽面上混若無事,道:“這二人竟敢妄以異術瞞騙阿父和在座同道,孩兒實在看不過去。”

座下一名姿容嬌艷的美婦嫵媚一笑,出言打圓場道:“時巽也是一時激憤,掌門勿要怪責了。”

喬掌門點點頭,道:“容你一次,不可再犯。”

“是。”杜時巽躬身一禮,去了喬掌門左側上首坐下。

先前那名長堊老見喬掌門如此輕飄飄便就揭過,也只得罷休,回位之后,他對著旁側白長堊老憤憤言道:“掌門對此小兒太過遷就縱容,師弟你看看,他現在眼里哪還有師門一干長輩?”

白長堊老似是見怪不怪了,勸言道:“數月后龍柱之會,掌門尚要依仗此子對付那容君重,哪可能治罪于他。”

那長堊老哼了一聲,道:“我卻不信,離了此人我鍾臺就斗不過軒岳了,殿下這許多修士,總能選出幾個為我所用的,待龍柱之會后,看我如何拾掇他。”

白長堊老搖了搖頭,似容君重此等人物又豈是說除就能除掉的,況且此次軒岳為了應對鍾臺之舉,也是請了許多高人前來助陣,此戰可以說是前途難卜。

他微微一嘆暫且拋開這些念頭,看了地下兩具尸身,見有兩道元靈鬼鬼祟祟地自里浮出,想要離去,又似不敢他想了一想,一揚手放出兩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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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為爭龍柱攬異修

金鍾臺五弦殿,乃是歷代掌門修煉之所,殿前草木四時常青,遍植琪花瑤草,后苑碧空之中,云海生浪,潮聲連綿,泊有一艘飛天畫舫,此舟千丈長短,樓高五層,內置花苑亭臺,長廊金橋,回環相繞,曲徑入幽;秀竹孤蒲,怪石老松,點綴其間,流水溪道,細浪潺潺,更有搜羅而來的奇禽異獸,動輒成群,恣意縱奔。

飛天畫舫主樓之內,杜時巽正對著一名滿頭珠翠,雍容華貴的婦人行禮叩拜,口中道:“孩兒拜見阿母。”

此女乃是喬掌門道侶趙夫人,亦是杜時巽生母,她望之三十許人,膚色白膩,豐肌清骨,珠圓玉潤,眼眉含著媚色,此刻正斜臥榻上,廣袖寬衣,輕紗裹身,一截賽雪欺霜的藕臂露在在外,她略帶慵懶道:“是吾兒回來了,可曾去見過你父?”

杜時巽站起身來,恭敬回道:“孩兒才從宴上回來,已是見過阿父了。”

趙夫人不知想到什么,輕輕一嘆,道:“你阿父近來為龍柱之會操心甚多,明明是修為有成之士,發上卻是染了白霜,日后你要多幫襯著他些。”

杜時巽冷哼道:“門中長老個個無能,若不是他們固步自封,一味排斥他派功法,我鍾臺何至于被軒岳死死壓住。”

鍾臺派自大彌祖師立派之后,門中便是以一本《摶綱秘錄》為正傳,只是數千年下來,卻始終無有一人能修至飛升境地。

到了喬掌門繼任掌教之后,深感鍾臺功法因缺失一半,以至存有許多缺陷,是故有意取他派之所長,將之補足完善。

可是以燕長老為首一干長老卻是始終抱著原先功法不放,認為祖師之法必有其道理只需取來軒岳教那半部書,就有成道之望,絕計不能妄自改動半分。

因怕門中生出內亂喬掌門此只好暫且擱置此事。

可誰未想,軒岳教卻是走在了鍾臺之前,近數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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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約法簽契弄文章

三月之后,鍾臺派于金臺之上再召諸修,卻是為簽立法契一事。

此回喬掌門并未出面,而將此事情交給了大長堊老燕傾琿,此位長堊老位高輩尊,門中一眾長堊老皆是以他為首。

辰時一過,張衍自館閣駕起遁光,乘風而至,俯身一掃,見下方焚香擺案,青煙裊裊,臺殿上侍立兩名道童,一人持鐘,一人抱劍。

法壇下有數十蒲團,上已坐了十來人,因今日無有禁制掩蓋,這許多元嬰修士聚在一起,便有靈光飛射,耀照至十數里外,罡風盤旋,直上天際,以至云雨難聚,露出一片青天碧空。

這時其中一名道人抬起頭來,卻是站起,沖他打了稽首,含笑道:“張真人也是到了。”又看了一眼其身后,詫異道:“怎未曾見得唐道友與宋道友?”

張衍認出此人是來閣中造訪過幾次的陳壽古,便還了一禮,笑道:“原來是陳道長,三位道友思量下來,皆以為此次斗陣把握不大,不愿前來了。”

龍柱斗法兇險萬分,法契一簽,便再無退路,他是為靈藥而來,自無顧慮,可這三人如今也算得上是涵淵門中人,卻不必替鍾臺出力死斗,反為他人做了嫁衣。

陳壽古一臉惋惜之色,道:“可惜可惜,聽聞此次酬賞豐厚,今次錯過,以后再無這般機緣了。”

張衍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兩人又客氣聊了幾句,便就各自安坐。

約莫過了一刻,眾修陸續到來。

一月之前,鍾臺已有契書送至,上有種種條規,不愿簽契者,早已離去,今日至此的,多半都是不甘放棄的。

張衍看了一看,雖是飲宴上幾近五十人,可眼下來此的不過二十出頭,不足先前半數。

這時鐘聲一響,罡風忽起,自山中飛來三道靈光,落于臺殿法座之上,現出三名衣履鮮亮,髻結高挽的道人。

陳壽對他悄悄傳音言道:“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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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靈寶自待有緣人

立契之會散后,杜時巽為籠絡張衍,拉著其去洞府中飲酒,臨別之際,贈了不少丹藥法器,又親自送他出得府門才算作罷。

張衍乘風遁空,一路下得希聲山來,忽見一道遁光飛至眼前,在他不遠處停下,一瞧之下,卻是那陳壽古陳道人,不禁笑道:“陳道友怎還未離去?”

陳壽古看了看四周,低聲道:“張真人,借一步說話。”

張衍稍作沉吟,便點了點頭。

兩人駕遁光飛去,不多時,到了楚都外一處山崗上落下。

立定后,陳壽沖他嘆氣道:“道友,你糊涂啊,你怎投到了杜時巽那處,此人性情暴虐,私下里有傳言說此人與鍾臺諸長堊老交惡,道友和他往來,恐生不測啊!”

張衍看他一眼,笑道:“陳道友,你可是受了哪位長堊老之托而來?”

陳壽古見被他看破,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直言道:“不瞞道友,陳某是受白長堊老之托而來,我知道友先前因禮單之事,對林長堊老心生惡感,可白長堊老得知此事后,已是將命人那禮官嚴懲,后來查了一番,這才知曉張真人于神屋山所為之事,生感遺漏高才,故此命在下來當個說客。”

張衍哪會不知對方心意,拉攏自己是假,打擊杜時巽是真,要是自己這個才在名義上被招攬過去之人,又轉投至一干長堊老門下,杜時巽可就當真成了笑柄了。

他笑了一笑,道:“此事容貧道回去好好思量。”

陳壽古欣然道:“好,道友若是改了主意,隨時可來尋陳某。”

希聲山客館。

章伯彥坐于丹房,手中拿著兩卷書冊面無表情地翻看著。

此是宋初遠為討好他而送上的典籍道書,修為到了他這等境地,又有正傳在身自是不用再費力去修習別家法門,只是易上手的神通法術,他倒也不會嫌多。

眼下這兩本書中,錄有一門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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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玉像延壽挪氣數

章伯彥送走項展蝠后,覺此事無法擅專,便又來張衍丹室稟告。

見面之后,他將此事詳說了一遍,又道:“我與那英王見過兩面,就凡俗之輩來看,此人其實稱得上深謀遠慮,不是無智之人,此次雖不知何故被投大獄,可也絕不會束手待斃,定會用盡一切籌碼脫身,依章某看來,十分可信。”

張衍思量了一會兒,道:“那英王近日可有性命之憂?”

章伯彥回道:“章某已是問過,此人畢竟是楚皇之子,雖是被論罪監囚,可圈圍之地卻在城外小聞山洞府中,有禁衛看守不說,每日有專人送去水食,除卻不得私自與人相會,倒也無苛待之處,若無意外,是要他在山中渡此余生。”

張衍當即道:“既不急于一時,那便龍柱法會之后再言此事。”

眼下距離龍柱之會只有一月,如能得以順利擊退軒岳,那回來之后,再好好籌謀此事。

可若是鍾臺敗北,那么舉派覆亡在即,恐也不會顧得上一個被囚的皇子,要解救出來也是容易。

章伯彥這時陰森一笑,道:“府主,可要章某先設法把那寶圖取了來?”

項展蝠雖說事成之后再把那圖予他,可區區一個玄光修士,如今又是落難,他若動用些手段,卻不信取不到手中。到那時無論救與不救,皆由自己這邊說了算了,至于如此做是否合乎道義,卻不在他思慮范圍之內。

張衍一擺袖,沉聲道:“不必。”

即便無有此事,他看在英王兩贈環菁的情面上,也愿以施援相救。

再則,當年大彌祖師雖定下規矩說什么秘藏法寶,軒岳鍾臺弟子不得妄取。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非要貪圖此寶數千年中,他卻不信無人能鉆到漏子。

因是之故,他判斷這法寶要想取得,要么是昔年借出寶物之人的后輩弟子,要么就是有緣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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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眠星飛峰似曾識

六月初一,鍾臺派盡起化丹之上的長堊老弟子、各仙城城主,又合招納而來的元嬰修士,恰是四十二人,自金鍾臺上出發,往此次斗法所在之地眠星山飛去。

能修至元嬰之人,多是一方雄主,此行皆是攜有飛渡法器,身后還是數十上百弟子門人同行。這許多人于空中盤云駕舟,遁天飛地,各展奇能,遠望觀去,虹光彩芒,若霞染云,滿天團簇,匯聚如潮,朝著東南方向疾涌前行。

喬掌門夫婦所乘,乃是一輛蒲牢金蓋三肩飛車,大若宮房,可停千人,前有一百八十六匹龍馬拖拽,嘶聲陣陣,希律直響,大車前后左右,俱有五百余名弟子駕長舟護衛在外,夫婦二人則是一身華服法袍,在華蓋之下并肩而立。

趙夫人回望山門,美目泛憂,道:“掌門,此次我派傾巢而出,門中可無人留守,怕是不妥。”

喬掌門安撫她道:“無礙,門中有鄭真人看顧,當無外事,龍柱之會方是重中之重,若是不勝,要這一片土石瓦礫又有何用。”

頓了一頓,他放緩語氣道:“你可是擔憂誠兒?我已囑咐過綰娘,若是我二人回不轉,著她帶著誠兒與道書遠走他洲,不用再回來了,今生也不用指望成道,求個長壽就好。”

誠兒乃是他與趙夫人親子,不過五歲稚齡,還未到修道年紀,派中除了幾名心腹之人,哪怕燕長堊老、杜時巽等人,也不知此子之事。

趙夫人聽喬掌門語氣不詳,似在交代后事一般,不由蹙眉,她強笑一下,故作輕松道:“夫君此次召聚了這許多人,實力遠甚前番斗法,又怎會失利?”

喬掌門喟嘆道:“人雖多,心不合,如之奈何。”

說著,他看向天際盡頭,道:“前二次斗法我鍾臺皆敗,喬某身為鍾臺掌門,卻是難辭其咎,而這一回若再敗,還有何臉面坐于此位之上,此次斗法,可是不勝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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