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全身上下是熾燒焰焚的痛苦,每一處都如針刺錐痛,烈火好像從骨頭、神經、血肉一直延燒到皮膚,這是拓跋燕醒來第一個感覺。
尚未睜開眼睛,劇烈疼痛已如潮水覆蓋意識,差點就要再度昏過去,倔強的拓跋燕,下意識緊咬了雙唇,皮破血流的刺激,反而使她保持了些清醒。
勉力想要起身,高溫烘燙的熱氣便自體內竄上,蒸得拓跋燕全身無力又再倒下,碰撞產生的震痛,讓她齜牙咧嘴是好一番掙扎。
半響,痛苦稍稍退去,她才喘著大口氣輕鬆些,知道短時間自己是難以行動自如,躺回了床上,她張大眼重新好好打量身處環境。
這是間簡陋狹小的茅草屋,家徒四壁毫無特殊之處,倒是與她在大玉天國的住所頗為相似。入目盡是農家工作器具、入鼻都是泥草作物之味,她的三尖兩刃刀正斜靠在陰暗角落,銀亮面具則被拿下,擺在靠床邊的桌上。
茅草屋的窗子,為了通風而敞開著,正面小門倒是微微打開,感受到流動清涼氣息灌入,拓跋燕感覺舒服了不少。
她從縫隙中看出,外頭殘紅夕光映照,應是午後近晚時刻。
橘紅墜光的田野景色中,一名年輕男子,頭束書生髮髻,以青色絲帶圍綁,充份悠閒自在模樣,背對她坐在竹製搖椅上,手中拿本卷書,正有一下沒一下邊搖邊念著。
男子之音醇厚清朗,融入昏黃分際氣氛,聲聲緩緩敲進耳中,覺得格外舒心。
此時微風帶涼,靜謐的只有禽鳥不時啞叫,不知為何,拓跋燕感到有些睏,傷勢頗重的她,很快再度闔上雙眼,紅蓮赤髮披散,輕輕的睡去了。
門外男子似乎未有察覺拓跋燕動作,只是津津有味念著手上聖賢書。
他連晚飯都未吃,一直到天陽整個西沒,魔月星光不足以照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