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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十州風雲志 作者:知秋 (連載中)

第六章兄弟(二)2


唐家的弟,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把自己親兄弟的頭割下來當禮物送給盟友,最後再把盟友的頭割回來祭奠親兄弟。唐公正卻可以因為一個連名字都不認識的老人而一拳讓一位伯父臥床了一個月,然後自己被三個月的水牢關得去了半條命。他還可以一人一刀怒闖魔教幻妖宗總壇,浴血追殺五百里,幾乎把命都搭了進去,才終於在峨眉山金頂之巔,將幻妖宗宗主連同他那只用人血飼育成的血幻妖狼一起連人帶妖劈成三十六段。

當時,被公認為蜀州正道之首的青城掌教青木道人也在,對這位青年俊彥後起之秀也讚不絕口,言曰此必為將來天下正道之翹楚。

只是在聽說這人乃是唐家堡弟之後,這位以涵養深厚著稱的道門高人也嗔目結舌,足足半晌無語。好像聽說峨眉派鐵心師太還俗再倒貼白銀五兩嫁給了東大街街口的張屠夫,淨土禪院上下數萬僧侶一起改換門庭去了紅煙青雨樓修雙修**一樣,非但匪夷所思,簡直是有悖天地倫常。

確實,就連唐輕笑自己都很奇怪,這樣一個完全不像唐門弟的人到底為什麼要回唐家堡來?

「這是父親的遺命。他說我身上畢竟是流著唐家的血,希望我能在學藝有成之後認祖歸宗。還有。[~]他放心不下你。他說他這輩虧欠你甚多,自己卻又一直不能回唐家堡,所以要我回來替他好好照看你。」

唐公正是這樣說的。唐輕笑心裡卻是很不屑地冷笑了一下。只是出於唐家人特有的深沉。沒有絲毫表露出來而已。當然他並不是以為他的這個大哥撒謊,他這個大哥很明顯不會是那種會撒謊的人,而是他覺得這個理由真是無聊到了極點。

有什麼虧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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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兄弟(三)


這就是那個背叛了唐家堡的廢物在外面偷偷留下的兒子?果然也是個不知所謂的蠢貨。   

看著那個完全不似唐門子弟的哥哥,唐輕笑不屑地在自己心裡冷哼了一聲,自言自語地這樣說了一句。   

不過他旋即又發現和自己的感覺好像並不真是這樣,並沒有那種理所當然的厭惡和不屑,面前這個高大健壯,完全不似唐家人的身影,還有那張雖然輪廓粗獷滄桑得多,但是眉目間依稀還是能發現一些和自己的相似之處的臉,明明都是頭一次看見,卻能讓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從腦海中某個最深處慢慢瀰漫出來。   

大概這就是血脈的感覺吧。雖然看起來有些不知所謂,但終究也是唐門的子弟。想到這裡,唐輕笑又釋然了。而且他居然還隱約擔心起來,這個根本沒有一丁點唐門味的唐門子弟,唐家堡能容得下麼?   

對於唐輕笑的父親的叛出家門,雖然老太爺沒說過什麼,沒責怪遷怒過四房的任何一人,也沒下過手令去追捕,但沒有人會真的以為這事這樣就能算了。這畢竟也許是唐家近百年來最大的一次損失,丟的最大一次臉。而現在這個丟出去的臉現在自己還回來了,老太爺還願意接下麼?   

老太爺到底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他只是祠堂裡召開的臨時的宗族大會,說是想聽聽家裡人的意見。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其實也只是個形式罷了,既然老太爺願意叫所有人都一起來。那自然是早有了定見,而其他人則也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意見的。唐家各房之間雖少有暗鬥,但其他的感情聯繫只有更少,對於四房的這個私生子是不是要認祖歸宗,是不是要回唐家堡來,只要和他們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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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兄弟(四)


「大膽!」

「找死~!」

呆住的只是短短一瞬,這裡畢竟是唐家,就算唐公正的功夫確實已經很不錯,也許算得上是天下一流,在這裡也不算什麼。唐家的一流高手雖然沒有狗多,但也不少,每一個唐家的內門弟子,每一房的家主都是一流的,甚至超一流的高手。

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七八個或尖銳肅殺,或詭秘模糊,或快得肉眼都幾乎難捕捉到的身影就朝唐公正撲了過去,空氣中也響起無數或刺耳或如春蠶食葉的破空聲。濃重如實質的殺氣彷彿將這祠堂中的空氣熬成了一鍋漿糊,一鍋正在沸騰、足可熔金蝕骨的漿糊,只需要一接觸,半眨眼的時間就可以把中間的那個人變作一團血肉的雜碎。

但是這些驟然而起的殺機、殺氣,轉眼之間又全部消失了。因為老太爺站了起來,擺了擺手,低聲說了句:「都退下。」

於是撲出去的人馬上都停了下來。那個野小子不懂尊卑不知上下,他們卻是懂的。老太爺開了口,那不管他們怎麼想,也就只能住手。

人停了下來,飛在空中的暗器卻停不下來。但老太爺的那一擺手,這些空中所有大大小小能看見的看不見的暗器就全都脫離了原來的方向,轉而飛向了他的手中。

轉眼之間老太爺的手上就抓到了一大把形形色色的暗器,然後老太爺的拇指挨個地在掌中撥弄了下,這些暗器全部又飛回了原來的主人手裡去。這些明明是金鐵鑄就的暗器好像一下就有了生命,全成了馴養多年的鳥雀寵物。而且所有人都能將他的動作看得很清楚,似乎一點都不快,還帶著點老人特有的滯澀,但這上百個各種暗器飛回數十個唐門子弟的手中一共卻不過一眨眼的時間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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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兄弟(五)


唐門中人很少有人會去猜測老太爺的心思,一方面是因為這沒什麼用,老太爺只在乎你的實力,能力,還有潛力。在唐家堡,拍馬迎合之類的小把戲就像擺弄洋娃娃在狼群中玩家家酒一樣的無聊。

而最重要的還是,老太爺的心思也很少有人能猜得到。

當老太爺宣佈輪到甄選他們這一輩的內門弟子的時候,唐輕笑心中只有一個聲音:終於等到這天了。

這是一個成為名動天下的唐門弟子,成為絕世暗器的第一步。在唐家,只有每一房最優秀的弟子才能得到老太爺和老太太的親自教導,而他們最後也將成為唐家的中堅力量,其中的佼佼者更是無數關於唐家的江湖傳說的主角。

唐輕笑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會落選。按照慣例,每一房的名額都是一個,無論這一房有多少人。而他們這四房就只剩他一個。更何況他本來也是唐家這一輩弟子中天賦最高的,最用功最努力的,對唐家的心也是最熱的最純的。他不能入選,還有誰能入選?

就算是現在突然多了個哥哥,這個哥哥似乎還頗受老太爺關照,但是對於這個內門弟子的位置唐輕笑依然有絕對的信心。就算是在武學上確實有天賦,但是那種不知所謂的性格絕對不配做一個真正的唐門子弟,老太爺不過就是利用他來激勵家中的其他弟子罷了。

而且這個哥哥對內門弟子這個身份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即便是接到老太爺的命令,要他們各自出去行走三個月的江湖以做考核。唐公正也只是在唐家堡外隨便找了個小鎮開始喝酒聽戲,然後遊山玩水,四處遍嚐各種蜀州小吃。

所以唐輕笑真的非常有自信,就算他在天火派分舵中的行動失敗了,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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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兄弟(六)


令狐小進其實一點也不小,他身高八尺,微微顯得有些精瘦,但是一身筋肉都像是直接用鐵汁澆灌成的,找不到一丁點富貴舒閑帶來的累贅和綿軟。

在尖風口的山頭上,敵人的血、自己人的血,都將山頭的泥土全部染成了紅色。一半以上的人都成了滿地的殘肢斷骸,其他的也大都重傷倒地,那隻房屋般大小的地行妖蟲剩下的半個腦袋咬住了令狐小進的胳膊,將他往地坑中慢慢拖落,而不遠處,最後剩下的那個西狄薩滿正在一邊吐血一邊施法。他就用唯一完好的左腳和右手拖著著那數百斤重的妖蟲頭顱爬了過去,終於在那薩滿的法術將完之際從背後一把抓住了那薩滿的腳,將之拖倒,拖過來,一口咬掉了那薩滿的半個腦袋。

滿山的血肉地獄中,這個啃掉了敵人半個腦袋的漢子抽出那屍體上的腰刀,像切斷樹枝一樣地把自己被妖蟲咬住的胳膊給切斷,然後單腳跳了過來,把地行妖蟲的下半身推開,張開他那還含著一口腦漿的大嘴對壓在下面的小夏一笑:「小兄弟,還沒死麼?沒死就快出來幫忙救人!」

這是個純粹的用西北的寒風,戰場上的烽火,將鋼刀尖端最冷硬的那一點鋒銳和敵人心頭最熱的那一滴血捏合在一起造成的漢子。這就是小夏三年前對他最深的印象。

不過當在中軍大帳中又再次看到他的時候,小夏卻頗有些不能將這個印象再往他身上套。

他應該就是憑著三年前尖風口那一役的功勳而從一個最末的左將軍升作白虎軍統領的。這三年的統領生涯讓他胖了不少:微瘦的臉胖了一圈,將原本棱角分明的輪廓掩蓋得柔順和氣了許多,連臉上的那幾道刀疤都顯得不怎麼猙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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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囚籠(一)


    「這位隊長,你當時是問:這兵牌是你的?是不是?」

    「是。」

    「好。那當時我也回答說:是。然後我又問你們幾位兄弟是不是白虎左翼的斥候,然後再說:三年前,白虎左將軍令狐小進大人就是在這裡將我們救出來的,為此他還丟了隻左手,好在最後還是擊殺了那地行妖蟲和西狄探子。不知他現在可好?是不是?」

    「是。」

    「好。那你馬上又說:令狐將軍如今已是我白虎軍統領。是不是?」

    「是。」

    「然後你又說:原來是流字營的夏兄弟,那倒是我們失敬了。」

    「然後你再問:不知道夏兄弟如今是在辦公事還是私事?我說:這個卻是有些不方便說了。是不是?」

    「呃...是。」

    「那最後你說:那今日就賣夏兄弟你一個面子,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夏兄弟海涵;然後便帶領手下離開了。是不是?我說的可有一字是捏造胡說?你可要老實回答,李大人精修儒門浩然之氣,觀神查眼之術定然也有甚深造詣,你若是信口開河,定然瞞不過李大人的慧眼。」

    「呃... 呃... 是。確實都是如此。」騎兵隊長的頭上已經滿是冷汗。

    「好,如此便清楚了。」小夏向李守仁和令狐小進一抱拳。「兩位大人可聽清楚了,在下只是將流字營軍牌給這位隊長兄弟看了看而已,從頭到尾便沒有說過我乃是流字營中人,更沒有阻礙這位隊長兄弟排查什麼奸細。」

    大帳中央椅子上坐著的李仁守大人面沉如水,一言不發。旁邊的令狐小進面色古怪,似乎是有些想笑,又有些不以為然,帳中的其他親衛等等也大都和他的表情相同。

    「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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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囚籠(二)1


「原來你就是阿笑六年前去荊州認識的朋友?當時他回唐家堡之後向我提起過。他原本幾乎是不和我怎麼說話的,但是那次回來之後,居然主動和我說起他去外面歷練的經過來。唉,大概除了我他實在找不到人說話了吧。而他說起你們一起在荊州天火派的時候,他很高興。整年整日地在唐家堡裡習武修行,去那荊州一趟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好玩的經歷了。」

「......當時確實蠻有趣的。他剛認識我的時候,我正在浸糞坑。」

「哈哈哈哈,這他也對我說起過...聽說你還有個很有趣的師傅,可惜他沒見到。」

「......連我都已經好幾年沒見到他了。不過最古怪的是好像他總能在需要的時候找到我。」

原本周圍巡邏站崗的士兵也不知在什麼時候撤走不見了,好像那位李大人已經徹底把他們遺忘了一樣。不過他們兩人卻一點都不在乎,有吃有喝,還能這樣開開心心的閒聊,加之這木籠實際上也根本困不住人,想出去隨時都可以,看起來簡直就好像是專門給兩人準備的休息的處所一樣。

這一聊起來,時間不知不覺地就過得飛快,兩人都是走南闖北,見識經歷極廣的人,話題自然多不勝數,從各地的江湖掌故,風土人情,美食特產一直聊到武功法術,小夏也順便向唐公正討教些武藝上的東西。他的拳腳功夫本來就是東學一式西學一招,雖然戰陣廝殺的經驗豐富,但到底不成系統,和武藝稍精一點的對手正面對上就是破綻百出。而唐公正既也是自己磨練出來的一身武藝刀法,又有世家傳承的深厚底蘊,加之自身的天賦奇高,武學境界與眼界之高之廣,幾乎已不在任何一派宗師之下,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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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囚籠(二)2


小夏擺擺手,淡然一笑,說:「這番話阿笑也說過,不過我還是習慣一個人。而且我師傅說過:這千般法術就算修煉到極致、用到極致,焚山煮海、改天換地,也不過只是大道的旁枝末節罷了;過分沉浸其中好比學武之人一味地比誰力氣大一般的可笑。偏偏還要為此費盡心思來成門立派、收斂財物,難免接下來便是爭權奪利等等齷齪俗事,這於修道來說無疑舍本求末。道在何處?在天、在地、在人心、在便溺、在世間萬物、在你自己,何必只守著些法術符籙?所以我還是以人馭術,順其自然,練到哪個地步就算哪個地步吧!」

說老實話,這番話其實連小夏自己也不是十分十信服的。每當看見那些大派弟子抬手便是幾張數百上千兩的符籙扔出去,動輒就有無數的符籙材料拿來練手,更有派中留下的典籍秘笈用以借鑒,他也眼饞、也心動;但是所謂乞丐當三年皇帝不想做,從小就跟著師傅無拘無束地流浪二十年,真要定下來入個什麼門派,受什麼規矩的束縛,小夏還真是不習慣。

但是師傅這番話至少從道理來說,還是一如既往地和他其他高論一樣無懈可擊。高處不勝寒,乃是吃不到葡萄之時充高手,裝門面的不二選擇。

果然,唐公正一聽之下也是皺眉思索,然後就是滿臉的肅然,點頭拱手,慨然說:「...令師果是高人。之前我還看不起那些受桎於門戶之見、目光短淺的學武之輩,哪裡知道自己其實也是如此,目光只落在武人的爭強好勝和高矮強弱之中,不知這修道的真諦所在,真是可笑之極。」

「哪裡哪裡...唐四哥當真客氣了。」這下小夏還有些不好意思了。聽聞天才與瘋子只有一線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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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戲臺


白石城,冀州的州府所在。

當看到白石城的時候,林總鏢頭的雙腳一軟,幾乎要跪倒下來。

這一路之上的波折早已將他折磨得心力憔悴;先是前前後後的馬賊土匪,夾帶私貨的擔驚受怕,然後走到後來是和馬賊勾結的官軍、和官軍勾結的馬賊,陸續層出不窮,簡直就像一個醒不來的噩夢一樣。現在終於走到了這個不知道想了多久的目的地,這心情一鬆之下幾乎連站都站不穩。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也是他真的累了。從那小鎮出發,原本是三天才能走到的路程,在唐輕笑的催促和帶領下他們活生生只用了一天半。

累的當然不止是林總鏢頭,其他鏢師也很累,還有林筱燕當然也是。好在目的地終於到了,在這裡終於也不用再擔心馬賊,只要將鏢貨送到接貨人手中,那就一切都完成。

所有人當中只有唐輕笑不累,至少他不顯得累。雖然眼眶下也是有一層眼圈,眼中全是血絲,但他的腰杆依然挺得筆直,精神依然煥發。

白石城不愧是一州州府所在,城中車水馬龍,人群接踵摩肩,行走在其間,連精疲力竭的鏢局眾人也又提起了幾分活力;但是當他們多走了些時候,就發現這人似乎有些太多了。

「咦?怎麼這江湖中人好像特別多的樣子?難道這白石城近日間有什麼變故不成?」

也許是這些時日來養成的習慣,林總鏢頭依然還是保持著相當高的警惕,他功夫不見得多高,眼力倒還不錯,只是隨意看看,就能發現路邊酒店,客棧中一些明顯是身帶兵器刀劍,面色不善的江湖人士似乎有些過於密集。

不過這也並沒引起他太大的關心,這些江湖人再多,白石城再有什麼變故,也應該不關他們的事情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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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林筱燕


林筱燕很笨,這一點連她自己都知道。也許用笨來形容一個十多歲的女孩有些不合適,總之她就是容易犯迷糊,反應遲鈍,經常做些傻乎乎的事,稍微複雜些的事就理不清頭緒,有時候聽別人講笑話,她也要等旁人都笑完了她才悄悄問剛才哪裡好笑,然後明白之後獨自一個咯咯咯地笑得和隻憨笨的小母雞一樣。

母親早在她記得之前就病逝,她是在鏢局中長大的。林總鏢頭和其他鏢師們雖然都很喜歡她,但卻也代替不了母親。她不會絲毫的女紅,也絲毫沒有一個女孩該有的心思和想法,好像一棵沒有絲毫外力的小樹,只是憑藉自身最本質的一切慢慢長大,所以她期望的,想要的,從來都沒有超出過她的生活。她平日最喜歡的就是閒暇之餘去鏢局後的小溪裡釣魚、捉蝦,偶爾去趕趕集,吃上兩串糖葫蘆和其他什麼小東西,再看看戲,這些也都會讓她高興上好幾天;而她花心思最多的,則無非是從每月鏢局的開支和用度上節約點,攢些錢下來好給爹和自己制幾件新衣服。她最大最大的奢望,那就是鏢局的生意能好一點、能平安一點,攢些銀子下來,將鏢局後面的幾十畝水田買下來,和鎮裡的田秀才家裡一樣每年能穩穩當當地收些租子,也就不用經常為鏢局的生意和鏢師們的安家費而發愁了。

也就是說她其實很幸福,因為一切都在她可看到,觸碰到的地方。就算是五年前,在河邊救下那個少年,生活中突然多出了個叫阿笑的存在,她所想的、所喜歡的、所奢望的也都沒有什麼變化,最多就是在這些的中間都加上一個「和阿笑一起」罷了。

阿笑的劍法天賦很好,好得連名門大派的掌門〔在林筱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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