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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 掃蕩


百餘隻機關蜘蛛像瀑布一樣從常鳴的身邊爬開，在雪地上悄悄爬過，沒過一會兒，就侵入了基地裡。

這一批機關蜘蛛全部都是常鳴最新做的。水晶遺蹟一行，他實力提高，這批機關蜘蛛做得更小、更輕。每一隻機關蜘蛛只有米粒大小，純黑色，呆在桌上時就像一小塊污跡，不特別指出來，根本就看不清。

數百隻機關蜘蛛輕而易舉地爬過基地的大門，進入基地裡，門口的守衛毫無所覺。

常鳴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等蜘蛛傳達回消息再行動。只見一抹黑影跟在蜘蛛後面，一溜煙地過去了。守衛剛好把頭轉過去，根本就沒有看見。

精神力變得強大了，腦部各方面的能力都會提升。常鳴比以前更加耳聰目明、思維敏捷。

他考慮得非常周全，來之前就向侯修明詢問過了關於基地的種種情況，對它的設施分佈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這個基地分兩個區，一個是研究實驗區，一個是製造存儲區。

范如巒大部分時間都呆在研究實驗區裡。

這會兒，常鳴毫不猶豫，一溜煙地先向著製造存儲區閃去。

機關蜘蛛相當於他多了無數雙眼睛，這裡的情況他可以算是瞭若指掌，一點兒細節也不放過。

沒有一個守衛能夠捕捉到他的身影，沒有一個機關陷阱能夠留住他的腳步。最令人驚奇的是，當他到達一個大門門口時，手一晃，在空中劃出一個「開啟」的精神力結構，門鎖竟然無聲無息地開啟了。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也是常鳴不久以前的新發現。

他發現，開啟這個結構不僅只針對「封鎖」，同樣也可以應用在其他被鎖住的門上！這簡直就是一把萬能鑰匙，可以用在任何地方！

他進去的是一個材料倉庫。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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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 機關？人？


毫無疑問，小智也是一臺智能機關永恆紀元的最高智能系統配上常鳴精心定製的變形機關，用靈魂水晶相連接，其智力水平可以說到達了現在的頂級水平。

這臺金色傀儡應該也代表著范如巒智能機關的一個高級水平，兩臺機關相對比，究竟哪臺更厲害呢？

常鳴隱身在一邊看著，他緊緊地盯著金色傀儡的一舉一動，心裡有些駭然！

相比較而言，它的動作更加靈活，更有章法，竟然真的就像一個久經訓練的武者，不僅自身水平很強大，還能根據敵方的行動進行調整。

這種智能水平，可絕對不低！

難道范如巒的能力到達這種地步了？

他忍不住湊近了一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

兩邊一交手，小智就落入了明顯的下風。

小智的智能強大，機關也不錯，但關鍵是兩者磨合的時間太短了，以致於小智的水平揮得非常不穩定。偶爾兩邊配合得好，小智能有非常驚艷的舉動，但偶爾又會停頓一下，或者磕磕跘跘，明顯有些不太靈活。

就在這種情況下，兩邊幾成平手，小智微佔下風。

常鳴越看越是吃驚，這臺金色傀儡越看越像真的，無論戰鬥意識還是戰鬥經驗都遠小智，小智的體型明明比它大多了，但一時之間竟然被它壓得死死的，完全爬不起來！

金色傀儡一個滑鏟，鏟到小智的腳跟，天穹武士站立不穩，向後摔倒，重重地砸在一個倉庫的墻上，把倉庫砸得稀巴爛，整臺機關陷進了碎石堆裡。

常鳴的意識直穿過來，問道：「怎麼，打起來有點費勁？」

小智輕輕一笑：「怎麼可能？我的性能比它可強多了。」

「哦？」

「嘖，少廢話，就不興我學一點東西啊！」

常鳴也笑了，他說：「還是抓緊點時間，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地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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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  按常理來說?


范如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麼強大的一個機關，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他以前竟然從來沒有聽說過！

是哪個機關大宗師，製造出了這樣的武士，還一直隱瞞著，現在竟要來奪取他的研究成果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天鰩武士的主人，竟然不是一個機關大宗師，只是一個中級機關師而已！

所有機關的目標全部指向了天空中靈活戰鬥著的強大天鰩武士，沒有一臺機關，包括范如巒在內，能夠注意到，一道黑色的虛影正沿著陰影，從機關中穿行而過，越來越接近實驗區最核心的那個房間——范如巒所在的房間！

天鰩武士幾乎無人能敵，范如巒的所有機關在它面前，都只是給它練習的炮灰。

不知不覺中，天鰩武士的動作竟然越來越靈活，越來越流暢，有時候甚至還能採取簡單的戰術——誘敵、設伏……

范如巒冷哼一聲：「果然不錯。看來只有我親自出馬了……」

機關部隊是他拿手的戰鬥方式沒錯，但作為一個機關大宗師，誰沒有一點壓箱底的東西？

今天，面對這個不知名的敵人，看來常規手段都不能用了，只有把壓箱底的那東西拿出來了！

范如巒走到墻邊，翻開一個面板，手放在裡面的扳手上。

他回頭看了一眼屏幕，上面天鰩武士仍然在大顯神威，無論什麼樣的機關還是天翼。都不是他一合之敵。

好厲害的機關武士！

范如巒再不猶豫，重重地扳下扳手！

在實驗室的外面，地面上突然再次出現一個一個的地洞，正在狙擊天鰩武士的機關部隊迅速收回武器，飛速回到地洞裡。

沒過一會兒，周圍除了少數還在牽制天鰩武士的機關以外，其餘完好的機關全部被收了起來！

與此同時，地面上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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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 范如巒的秘密


萬媚機關走到了離天鰩武士只有三米的距離，所有的攻擊機關全部開啟，炮口上甚至已經閃出了白色的光芒。

萬媚機關如果智能夠高，此時應該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在它手上所有機關將要發射，還沒有發射的那一瞬間，天鰩武士突然動了！

它退後一步，右手一揚！

一道紅光由下至上地撩了起來，斜斜劈過萬媚機關，把它從臀部到腹部到肩膀，斜斜地劈成了兩半！

距離如此之近，震盪波刃如此鋒利，萬媚機關沒有一點防備，輕而易舉地被它劈開了！

只見這臺造型極其美麗的機關在原地停頓了片刻，一支胳膊突然折斷，帶著強烈的風聲掉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緊接著，它的半個身體也同時滑落，砸得地面重重一震！

紅光又是兩閃，萬媚機關手上所有的武器，全部被劈成了兩半，原本將要發出的白光瞬間消失，同樣砸落在了地上。

萬媚機關被整個兒劈成了兩半，當然不可能繼續堅持下去。在半身倒下之後，它整個身體也全部倒下，徹底地熄了火！

范如巒在實驗室裡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它怎麼可能一點兒影響也不受？！」

他觀察力不弱，之前疏忽了，這時剛一失敗，就瞬間意識到，天鰩武士不是到最後關頭才掙脫萬媚機關的控制，而是一開始就沒有受到影響！

原因很簡單。它的右手雖然自然下垂，但手上的紅光，由始至終都沒有消失！

它只是假裝被誘惑，反過來誘敵深入，到達自己面前，然後一擊必殺！

范如巒焦躁地用力捶桌子：「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機關師不受萬媚機關的影響？！……誰？！」

他焦躁中突然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猛地轉身，身後卻什麼也沒有。

他狐疑地皺眉，精神力化成一道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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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 怎樣算活著


朋友？

范如巒？

這個人曾經是范如巒的朋友，結果被他欺騙陷害，陷入了現在這種境地？

常鳴抬頭，看著這顆大腦。它死氣沉沉地飄浮在淺黃色的液體裡，任誰也想不到，它竟然還是活著的；任誰也想不到，它竟然曾經是范如巒的朋友，深深信任著他！

常鳴沉默片刻，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股冰冷的感覺突然襲上他的身體，好像無盡的河水一樣，洶湧奔騰，這股精神力，甚至比范如巒的更加強大！

常鳴猛地一驚，這才發現，這股精神力從這顆大腦身上發出的，強度竟然如此驚人！

片刻間，這股精神力就掃過他的身體，掃過整個房間，直接擴散到了房間外，把整個實驗區收入了意識深處。聲音輕咦一聲：「外面那個武士是誰？你的朋友嗎？不，感覺不太對……它裡面……好像沒有人類？」

方才的憤怒好像把這顆大腦激活了，它聲音裡的疲倦比剛才少多了，越發顯得強大。

常鳴驚訝地問道：「你原來是什麼等級？」

「大腦」冷哼一聲：「等級什麼的，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嗎？你的精神力倒的確很強大，我二十四歲的時候，遠不如現在的你。果然如你所說，你很有一些機緣。想當初，我二十四歲的時候，才是一個高級機關師，才剛剛窺見大宗師的門徑！」

常鳴整個人都驚呆了。

二十四歲，「才」是高級機關師，並且已經窺見大宗師的門徑了？

是自誇嗎？他聽得出來，絕對不是！

沒錯。到「大腦」現在這種境況，還有什麼自誇的必要？

二十四歲的高級機關師，這份才能簡直不可思議！

常鳴連忙問道：「然後呢？」

「大腦」自負地說：「然後？不過是在四十三歲的時候，晉階機關大宗師而已，再過了不久……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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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 誰拖住誰


「大腦」一語即出，就徹底沉默了下來。

他的精神力原本浩瀚如大海，遠超常鳴和范如巒，這時，就像是退潮一樣，一點點地消褪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

這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常鳴手上了！

進度條已經離結束只有一絲，不到一分鐘，它就會全部讀完，那時候，「大腦」的意識將會被徹底抹煞，留下的，只有強大的外殼而已。

事實上，對於大腦來說，那時候的自己，跟死了毫無差別！

是徹底地死亡，不留一點痕跡；還是活著也像死了，沒有自我意識，仍然受自己仇敵的控制？大腦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他當然不可能完全相信常鳴，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有什麼更惡劣的結果嗎？

最壞不過是控制他的人，從范如巒變成了常鳴而已！

這又有什麼不好的？

同樣是被控制，被一個陌生人控制，遠比被背叛了自己的朋友控制來得更好！

時間所餘不多，常鳴再不猶豫，他的精神力瞬間增強，沿著水晶柱和裡面的液體，猛烈地擴散出去。他的精神力一接觸到那個液體，就被融合增幅，一瞬間，就像一隻大手一樣，徹底把大腦抓在了手裡！

這一刻，進度條走完了最後一絲，一下子全得通紅起來，不留一點黃色！

范如巒剛剛一喜，立刻就發現情況不對！

機關核心那邊傳來了劇烈的振動，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撼動了，所有的管線簌簌抖動，正在被用力拉扯！

而那顆將要完全落入他控制的大腦。則徹底脫離了他的意識，好像被一道無形的防禦，完全遮蔽了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范如巒迅速想到剛才那一絲異樣的感覺，頓時反應過來——果然有人入侵！有個人不知不覺地潛進實驗室裡了！

他暴怒喝道：「誰，給我出來！」

一瞬間。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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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 瘋狂的結局


范如海現，人的腦部很難完全受控制，即使是精神力極高的人也會這樣聲色觸味會給人帶來各種各樣的感受，給人造成各種各樣的影響。這些影響不斷干擾著人的思緒，讓人很難投入到完全的思考中去。

這是身體自然而然帶給人的束縛。

假如沒有身體呢？

假如只有一顆大腦的話會怎麼樣？

通過刺激大腦，能讓人的思維極度活躍，甚至還可以通過指定性的培養，讓大腦的某個部分格外達。

沒有束縛的強計算能力再配合上強大的外殼，這才是范如海想像中的終極智能機關！

事實上，在常鳴所在的世界裡，許多小說裡也曾經描寫過這樣的情況。可見類似這樣的設想，並不是范如海獨有的，而是許多瘋狂科學家共同的夢想。

范如海想到這一點之後，無比興奮，果然開始了實踐。

而且，他的構想非常狂妄，他瞧不上普通機關師的大腦，他想捕捉一個機關大宗師，直接使用大宗師的大腦來進行研究！

他瘋狂地開始了佈置，這一切當然不會隱瞞他的堂弟、他最好的朋友與助手范如巒。

結果沒想到，最終布設好的陷阱被用在他自己的身上。

這本身就是一個用來對付機關大宗師的陷阱，為了保險，范如海做了極其妥當的安排。所以，到最後，當他自己落入陷阱裡時，他竟然也無法掙脫開來！

誰能這麼瞭解他的行動，誰能這麼瞭解他的陷阱？

只有一個人！

范如巒！

那時候，范如海的心裡還殘餘著一絲天真的僥倖，但當范如巒真正出現在他面前時，這絲天真被徹底地摧毀。

范如巒甚至沒有跟他多說，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動了陷阱，摧毀了他的。但那一刻，范如海清楚的看見，范如巒扭曲的臉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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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 可悲的范如巒


他不是沒有才能，不然也不可能十四歲就成為機關學徒，這是一個相當早的年紀。但他和范如海之間的強弱實在太明顯，他從小就生活在范如海的陰影之下，所有的一切都逃脫不了對方的控制。

這種控制並不是范如海有意而為，但他強大的才能、偏執的舉動，全部都在實際上控制了范如巒。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范如巒也失去了所有的自我意識，他所學的、所研究的；他的夢想、目標，全部都跟隨著范如海，根本就沒有真正的「自我」！

這一點，甚至在他陷害了范如海，把他的大腦取出來浸泡在「延神液」裡時，也沒有一點改變。

他繼續著范如海的研究，繼續朝著范如海所指出的道路前進，最可悲的是，他還以為，那道路是屬於他自己的……

范如巒從小被范如海一手培養長大，他所有的學識技能，范如海全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而現在，這一切都被常鳴繼承下來了。

所以，范如巒會怎麼戰鬥，甚至，他會怎麼去思考，常鳴都瞭若指掌。

常鳴不由得在腦海裡嘲笑道，像這樣下去，真正活下來的，究竟是誰？

是范如海的精神，還是范如巒的軀殼？

范如巒以前從來沒有意識到這些，現在，他眼睜睜地看著范如海的大腦一點一點的爆裂，整個人陷入了瘋狂地絕望之中，猛然間恍然大悟！

他這才發現，自己自以為控制住了范如海，實際上卻是相反！他一直是依靠著對方，被對方所控制！

現在，范如海的意識完全消失，大腦逐漸融入延神液裡，他突然感覺到，背後倚靠著的厚實墻壁正在倒塌。他覺得空虛，覺得自己眼前的所有燈光都正在一點一滴地熄滅，他未來的道路也正在逐漸崩塌……

范如巒絕望地反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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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 走錯路了嗎?


常鳴站在實驗室前方的空地上，周圍一片屍體。

他轉頭望著四周，感覺十分複雜。

他已經很久沒有把倒地的敵人稱呼為「屍體」了。通常那都是一堆機關的殘骸，由各種各樣的配件組成，在地上散亂成一片。那時候的常鳴，通常琢磨的是能不能從殘骸裡找一些有用的部分出來，除了高興絕不會有其他感覺。

而現在，他望著這十二具屍體，心裡莫明的沉重。

機關護甲下面鮮血流淌，殘肢斷臂裡露出了明顯的肌肉組織。

這一切的一切，都充分說明了，他剛才打倒的敵人並不是純粹的機關，全部都是由人體改造而成的機關人！

這些，全部都是范如巒造成的！

小智劈開最後一個敵人，走到常鳴身邊。天鰩武士沒有裝載發聲系統，所以他說話時仍然是用腦波傳遞：「怎麼了？」

常鳴說：「沒什麼，一會兒把他們埋了吧。活著的時候不像人，至少死了以後，得有個人樣。」

小智不太理解常鳴的感情變化，不過這是小事，他應了一聲，望向遠方，說：「那傢伙正打算逃跑呢。」

「逃跑？」常鳴譏刺地挑起嘴角，「他跑得了嗎？」

這時，范如巒正狂奔在地下的通道里。

他的腦海中還殘留著剛才屏幕上顯示的場面。

他精心製作而成的十二臺機關人，在那兩個敵人的手上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無論是那個年輕人，還是那個操作大型機關的機關師，都是戰鬥好手。那十二臺機關人個個戰鬥經驗豐富，他們卻在群戰之下遊刃有餘。

而且。范如巒格外留意到年輕人身上的護甲。那機關護甲不知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防禦力極強。要說的話，他手下的機關人也不是那麼無用。但不管什麼樣的攻擊，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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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 殺十放六


小智提著范如巒的屍體，回到實驗室基地，看見常鳴正在挖坑。

神之右手如果有意識的話，可能作夢也想不到，它竟然有變成鏟子的一天。不過老實說，神之右手變成的鏟子，挖起坑來那真叫一個乾脆利落，好用得不得了。

常鳴已經挖了十個大坑，看見小智回來，抬頭不滿地說：「你怎麼這麼慢，逃避勞動是吧？」

小智玩弄范如巒玩得開心，的確拖延了不少時間。這時，他在常鳴的腦海裡嘿嘿笑了兩聲——這聲音，倒真有些常鳴的風範——說：「你挖得不是很快嗎？你這是在做什麼？」

常鳴輕輕舒了口氣：「我說了，他們活著，不能像個人；至少死了，得有個人樣。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小智迷惑地點了點頭，把范如巒的屍體扔在地上：「這傢伙我給你弄回來了。照你說的，確認他死了。」

常鳴點點頭：「對，就要這樣。不確認對方死了就走，總有可能留下後患！」

說話間，他已經挖好了十三個坑，把後面那十二架青銅色的機關人，連同一開始那架金色傀儡一起放了進去，深埋了起來。

他沒有立碑，埋葬完畢後，在墳墓前靜立了片刻。

小智畢竟不是真的人類，無法理解他的心情，不過也陪著在旁邊站了一會兒。

夜幕下，一個年輕人和一個五米高的巨型機關人一前一後地站立著，彷彿一尊凝固的雕像一樣。

片刻後。常鳴轉頭，皺眉道：「出來。」

附近的幾個房間門突然被打開，十幾個人屁滾尿流地竄了出來，滾到常鳴面前，趴在地上：「求求大人，饒了我們！我們以前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他們正是范如巒的手下。

戰鬥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想出來助陣，但沒一會兒，他們就瞭解到那臺巨型機關武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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