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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慶餘年 作者:貓膩 ( 全書完)

第六卷 殿前歡
第一百四十四章 狠手(下)

十三城門司統領張德清---三品,人事檔案在樞密院,府邸在南城,僕役由監察院挑選,工資在內廷拿,從來沒有去樞密院開過會,就算是老軍部的衙門口也沒有踏進去一步。從名義上說,他是一位軍人,但和慶國的軍方間的關係,卻像是寡婦與公公,打死也不敢太過靠近。

他的家人,他的同僚,他的交際對象,全部都是陛下允許他交往的。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陛下一直將京都九座城門的鑰匙別在他的褲腰帶上,所以慶國皇帝陛下就一定要把他的腦袋繫在自己的褲腰帶上。

若張德清敢反,皇帝陛下有太多的辦法可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然而從來沒有人認為張德清會反,不止因為他家世代忠誠,不僅僅是因為連他娶的老婆,也是世代忠臣之後,而是這些年來,人們已經習慣了張德清的辦事風格。

吃陛下的飯,聽陛下的話。

張大人吃飯的時候不會祝陛下聖明,也不會時不時找些由頭進宮拍陛下馬屁,但是他對於皇帝陛下的任何一道旨意都執行地異常堅決。包括很多年前京都流血的那個夜晚。

屈指算來,這位張德清大人和定州葉重一樣,都是管理這座京都近二十年的老人了。

對於這樣一個像豆腐般白淨的人物,加之他管理的職司太過敏感,沒有哪方地勢力敢去接觸他。哪怕是當年與太子爭權的二皇子也不敢,因為去接觸張德清,就等若去摸他父皇的褲襠。

所以張德清在官場之上有些像個隱形人,不到如今這種關鍵時刻,沒有人能想得起來他。當慶國陛下壯烈地犧牲在大東山上後,這位張德清大人的效忠對象,異常準確快捷地轉移到了太后的身上。他的身形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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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145章 逃難中的陳萍萍的影子以及孩子

斷了,無力地垂在腰側。他看著長公主,目光顯得有些黯淡,胸口處的悶痛讓他知道,先前一觸之下,自己已經受了內傷。長公主身邊這些君山會的高手,不是自己所能抵抗的。

此時十三城門司處已經被兵士們重重圍住,長槍所向是小言。長公主身旁幾名君山會高手中分出兩人,向著言冰雲快速的逼近,手中持的利刃,透出一股死寂般的味道,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如果陛下當年聽安之的話,將君山會掃蕩乾淨便好了……”臨死之際,言冰雲不自禁地生出這麼一個念頭來。他知道自己不是這些江湖高手的對手,也沒有奢侈地乞求上天神廟能夠給自己脫身的機會。只是沉著臉,在懷裏摸出了一個東西。

是一枝令箭,既然城門司處有變,他必須趕在自己死前,向皇宮裏的範閑。通報張德清要命的背叛。

言冰雲地食指摳住了令箭的環索。看著愈來愈近的那兩枝黑色劍影,瞳孔微縮,吐出一口濁氣,雙唇緊緊一抿,用力地一扯。

嗤的一聲。令箭燃了起來,卻沒有騰空而起,因為一記小小的力量打在了他地手腕上,一拔微熱地液體撒到了他的手背,讓他心頭一顫,這枝令箭斜著了出來,沒有飛多遠,便射到了一位城門司士兵的胸口。噗的一聲微微炸開。

言冰雲沒有低頭,餘光也瞥見了自己手上滿是鮮血。在嘩嘩的流著。

當他地食指伸入環索時,離他最近的那名君山會高手的眼中出現了恐懼的神情。似乎看到了什麼異常可怕的事物。然後這名高手的脖頸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線。

血線在刹那之間迅即擴展開來,變成了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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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一百四十六章 請君入甕

袁宏道掙扎著醒了過來,後腦勺裏一陣劇痛,他不知道自己身處在什麼環境之中,常年潛伏在敵對勢力裏的生涯,讓他習慣了無時無刻的沉默。

    和王啟年一樣,這位監察院的官員其實心中也有無數疑惑。半年前陛下對長公主殿下第一次動手,袁宏道雖然不清楚原因,但是監察院之所以能夠在半個時辰內就把長公主那些明面上的勢力一掃而空,依靠的正是這位所謂的信陽第一謀士。

    令袁宏道這半年裏一直不解的是——在那次行動後,自己本來應該脫離無間道的生涯,依據院務條令,選擇一個山青水秀之地光榮的退休,可是從別院逃出來後,在那個小院子裏,言若海讓他回信陽。

    回信陽!

    長公主的信陽謀士僥倖逃脫了監察院的追殺,按理講應該是要回信陽。可是袁巨集道卻從監察院的這個指令中嗅出了別的味道。

    如果那一夜雷雨之後,長公主註定垮臺,永世被幽,那陳院長還喊自己回信陽做什麼?

    朝廷……究竟在想什麼?自己回信陽又要做什麼?袁宏道在那幾個月裏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而當長公主輕鬆自如地透過別院的侍衛,向信陽傳遞了自己的計畫,並且逐步將信陽的班底轉移到京都之後,他終於明白了一些。

    監察院從行動地一開始就知道。長公主不可能被完全打倒,或者說,陛下從一開始就沒有準備讓長公主永無翻身之力,所以才會讓他這個釘子依然回到信陽,等待著長公主的召喚。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

    好了,陛下去大東山了,遇刺了,京都裏亂了,太子要登基了,長公主聯絡著軍方準備造反了……就算長公主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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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殿前歡
第一百四十七章 正陽門前的伏擊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皇城之上響起,幾名盔甲在身的禁二人身前,單膝跪下,說了幾句什麼.范閑站在大皇子的身後平靜聽著,心裏並沒有什麼吃驚的感覺,一夜搜索,抓住了皇后,卻沒有抓到太子,而派往葉秦兩家府上的士兵也是撲了一個空.

正如長公主當初派人包圍範府,結果也無可奈何地撲空一個道理,這些老一輩的人物,即便如今沒有了當年的厲氣,可是對於風波的動向,依然瞧的十分清楚.尤其像葉秦二家,既然鐵了心要牽著長公主的裙擺造反,哪里會讓範閑他們抓到任何有用的人質.

至於另幾名親校則是向大皇子分頭稟報此時京都內的防禦情況.大皇子微微皺眉聽完,揮揮手讓他們下去,轉身對範閑說道:"眼下的情況是,如果按照既定的方法收縮入宮……等若是將皇宮外的所有地勢全部交給了他們.叛軍擺好陣勢,圍住這座宮城,我們再無翻天之力."

範閑看著他."但問題是,如果我們從叛軍入城那一刻開始進行侵擾,也只能起個騷擾的作用,根本無法起到太大的作用."

大皇子說道:"我手中的兵力太少了."此時朝陽已升,紅紅的光線照耀在朱紅色的宮牆上,再反射出去,令整座宮城與前方一大片的廣場都籠罩在暖暖的色澤之中,便是皇宮側後方那條清清幽幽的護城河,也沁透了令人心悸的紅,似鮮血一般.

"如果要拖時間,必須在他們入京都城門的第一刻開始,便發動打擊."大皇子看著朝陽,微眯著眼說道:"眼下的問題是.你監察院的密探被四方地城牆隔絕.根本無法遞入情報,我們必須猜一下,大軍會從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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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殿前歡
第148章 光榮

秦家叛軍經此一阻,騎兵之勢被迫一頓,被京都街巷束住身軀的隊形不由得有些慌亂,然則便在這一刻,只聞得軍中數聲暴喝響起,在第一時間內,清晰有力地發出了命令,穩住了先鋒營。

緊接著,持盾兵由後趕上,踩過長街之上的血泊,奮勇無比地破開街道兩側的民宅木門,衝入了那些幽暗的空間之中。一時間,街道左近儘是喝殺之聲,卻看不到廝殺的真實情況。

啪的一聲,一座民宅破開一個大洞,一名渾身是血的叛軍就這樣被人刺死,跌了出來。此時在那些民宅內,不知道還有多少軍士正和埋伏在此的監察院部屬,進行著凶險的廝殺。

叛軍軍紀森嚴,當秦恆冷酷下令,以兵卒生命的大量消耗為代價,向著街道兩側進行反攻之後,四周襲來的弩雨自然也弱了下去。

锃锃刀光閃過,街道青石板上數十根陰險的絆馬索被利落無比地砍斷,這些黑色的皮索,就像是被砍掉頭顱的毒蛇,無力地癱軟在地上,而上面那些泛著金屬光澤的毒針,則像是蛇皮上的晶亮液體。

秦恆騎於馬上,於軍旗之下凝視前方,猛地取起手中的馬鞭,用力地揮下。

身旁一名猛將悶哼一聲,手持長槍,大喝一聲:「殺!」雙腳一夾馬腹,帶著數百騎兵,再次向那條長街之中衝去,一時間。只聞得馬蹄陣陣如風雷般捲起,氣勢逼人。

而此時長街之上猶有慘呼之聲,民宅之中猶有刀鋒入骨之聲,屍體倒地的悶聲,卻極難看見監察院部屬的身影。只知道這些人正在街旁的民宅內進行著殺人的工作。

漸漸有血從木門下方滲了出來。

秦家先鋒營那位猛將視而不見。帶著屬下在長街之上衝刺,只見此人長槍刺出,震起一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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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殿前歡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奪旗、奪勢、奪心

    城弩的弩箭,有如一把短槍,刺破了人與馬的血肉身刺入了廣場上青石板間的縫隙,如兒臂粗的精鐵箭枝,不停地顫抖著,發著嗡嗡的聲音,帶的箭底下的騎兵屍體鮮血狂湧。

    很多人沒有反應過來,包括叛軍和皇城上的禁軍在內,數萬人傻傻地看著這一幕,不怎麼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巨大的一根弩箭射穿騎兵的身體,更像是一根天罰的鐵棒,狠狠地從九天雲外砸了下來。

    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一片冷冰冰的恐懼,在廣場上蔓延著。

    在那名光榮掉的騎兵身上,三名持旗校官也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傻傻地看著面前變成血沫子的騎兵,看著地面上被擠出來的內臟的汁水,不知如何反應。

    馬與人不同,即便是萬中挑上的戰馬,看到這一幕,感覺到那枝弩箭的恐懼,生物的本能讓那三匹駿馬齊聲長嘶,受驚之後向著側後方亂跑了起來。

    片刻之後,兩面軍旗迎著晨風招展……然而十分狼狽地回到叛軍的陣營之中,而另一名明黃色的龍旗卻是慘慘地摔落在廣場平地上,卷成一團,看著十分不堪。

    因為持旗的軍士受此城弩一驚,座下戰馬又受驚狂奔,一時沒有握穩,將這面龍旗摔落在了地上!

    皇城上下數萬慶軍此時依然死一般的沈默,只是目光已經從廣場上那團血泥移向了那面旗,那面代表著慶國皇家尊嚴,代表著慶軍不可戰勝意志的龍旗——這面似乎應該永遠飄揚在大軍正前方的旗幟,不倒的旗幟,居然就這樣慘慘地落在地上!

    數萬雙目光裏的情緒很複雜。很憤怒,很不對勁。

    皇城之上範閑眯眼看著這一幕。對身旁地大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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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一百五十章 城頭祭出神主牌

    “承乾,降了吧……”

    範閑溫溫柔柔的話語,讓皇宮內外幾萬人同時傻眼,感覺到無比的荒謬,眼下是叛軍圍城,你宮中之人便是上天下地也跑不出去,小範大人居然當此時刻,在城頭大言不慚地勸降!

    騎在馬上的太子李承乾一身戎裝,倒吸了一口冷氣,暗想安之的臉皮果然是越來越厚,居然說的出來這樣的話,而且說的竟是如此自然,如果讓不知道情況的人听了,只怕會讓人以為今日我李承乾才是被趕得如兔子般的可憐人,而不是他範閑。

    說來也是奇妙,只不過一夜功夫,範閑便從朝廷欽犯搖身一變成為所謂監國,從流亡的生涯里擺脫出來,突入皇宮,險些一舉擒下太子,成功翻轉。而緊接著的凌晨里,太子僥幸逃脫,大軍入城,卻反將範閑圍困在宮里。

    所謂城頭變幻大王旗,說的大概便是這一夜里發生的故事,故事本來就極其荒謬,範閑說這麼一句荒謬的話又算什麼呢?

    李承乾仰臉看著皇城之上的那兩位兄弟,苦澀地笑了笑後,搖了搖頭,自嘲想著,秦老爺子發話後,便應該是自己情真意切地勸降大哥,不料範閑卻搶著來了這麼一句,反而把自己的話堵在了嘴里,這個範閑,果然是陰賊到了極點。

    右側方的廣場上有零亂的馬蹄聲響起,李承乾下意識扭頭看去,只見由西城門入京的定州軍,正緩緩地向自己所在的中軍靠攏,他皺了皺眉頭,在那數千人的前方,看到了二皇子那張英秀的臉龐,心中生出淡淡寒意,這位二哥心里想的東西不簡單。臉長的和範閑極相似,心中盤算只怕也一樣陰賊。

    定州軍緩緩停在了叛軍的右翼方,小心翼翼地保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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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一五一章 箕坐于城不得安

    甜甜的,酸酸的,正是範閑逼太後食下去的那粒藥丸味道。藥丸一直存放在範閑貼身的地方,哪怕是這兩年里經歷了如此多的生死搏殺,入海上山,渾身傷口,範閑也沒有把這些藥丸弄丟,因為他知道這些藥丸對于自己來說十分重要。

    那還是在十幾年前的澹州城內,範閑的老師費介很鄭重地將那個藥囊塞到了他小小的手中,為的便是害怕範閑練的霸道真氣一朝暴迸,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十幾年間,範閑一直沒有吃過這種藥。在京都府殺死二皇子身旁謝必安的那一役後,緊接著與影子正面打了一架,真氣終于爆體而裂,他成了廢人……可縱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吃這藥。

    因為他知道這藥有多麼霸道,這是散功的藥!

    範閑不舍得將自己的全身修為散去,所以他硬抗著經脈撕裂的痛苦與無法動彈的僵硬,堅持著沒有服用費介先生留下的藥物。幸虧後來海棠偷偷將天一道的無上心法帶到了江南,他的奇重傷勢才能慢慢痊愈。

    而今日他終于將這粒藥送入了太後的唇中。這粒藥的藥性強烈,走的是散功斂氣的路子,異常直接地進入人的五腑六髒,逐步湮沒人體的生機。

    必須承認,如果範閑沒有天一道心法,一旦真氣爆體,便只能用這粒藥來散掉體內過于狂烈的霸道真氣和過于旺盛地生機。

    然而太後已然年老體衰。生命已無幾年,此時服了這粒藥。等若是體內殘存的那些生息都在逐漸地被藥物拔出體外。加快了死亡地路程,生息漸黯漸殘,蒼老地身體根本無法承擔。已經到了憊弱的極點。

    範閑有大忌憚。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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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一百五十二章 誰將君心擬火海

    矢呼嘯自天空掠過,然而更多的卻只是震懾意味,叛強力壓制下,終究沒有勇氣對準城頭灑下恐怖的箭雨。如此一來,守衛皇宮的禁軍所面臨的壓力頓時小了許多,他們所需要面對的,只是接觸戰的問題,此時皇城下雖殺聲震天,卻並沒有造成禁軍任何損失,反而是太平坊的方向駐守禁軍,面臨著最大的危險。

    然而皇宮正門處,叛軍人多勢眾,此時城下數千叛軍分成三列,變作前僕後繼的三道黑線壓了過來,實在是令人心悸。

    悶響自皇城的四處角樓中不停響起,每一聲響,總是會帶動的眾人心弦也為之一動,整座皇城都要顫上一顫,強大的反震力代表著守城弩的強勁。

    像黑光一樣刺透空氣的巨大弩箭,就這樣無情地刺入叛軍的隊形,擊出無數蓬爆開來的血花,在地上涂滿粘糊的肉泥,然而守城弩只有四座,尤其是正廣場只有左右二座,又能殺得了幾個人?叛軍的三疊浪依然毫不受阻地快速沖到了皇城之下。

    守城弩主要打擊的目標,依舊還是叛軍用來攻城的軍械之上,尤其是用來沖擊厚重宮門所用的銳尖重車之上,這些車的上方頂著牛皮搭成的防火鋒,前端則是削成尖狀的巨木,本身重要就大,一旦高速推了起來,對宮門的沖撞力不言而喻。

    一枝弩箭準確地命中了一輛撞車,尖銳的箭尖輕易地撕裂看上去十分堅固的硬牛皮,狠狠地撞擊在撞車之上,雖然撞車堅固。無法被一枝巨弩擊的肢離破碎,可是守城弩本身所攜地強大沖擊力,依然讓那輛撞車猛地一下跳動了起來。就像是地面上的甲蟲感覺到了大地的震動。然後慘慘然一翻,將車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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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且以黑騎開序幕
  四周都是淡淡地煙霧。濃濃地血腥味。還有一絲似有還無的焦糊恐怖味道。整座京都已經亂了,除了皇宮左右,不知還有何處在廝殺著,絞殺著,隱隱約約聽著殺聲便沒有止歇過。

  二皇子好看地皺著眉頭。怔怔望著皇城之上並不清晰的景象,壓低聲音輕聲說道:「他們守是守不住地。只看能堅持多久了……姑母佈置京都外圍地事情。所有的信使已經被殺死,根本不可能有援兵前來,以范閒的性情,明知是死地,他怎麼會如此奮勇相抗?如果換作往常。他應該早就跑了。」

  葉重地盔甲有些沉舊,泛著黯淡地光芒,這位慶國軍方地重要人物看了自己的女婿一眼,眼光微閃。緩緩說道:「宮裡有這麼多人,他怎麼跑?」

  誰都承認,如果范閒一見事態不對便領著監察院的人跑了,在居住了數十萬人的京都裡,即便長公主手下有這麼多地兵士,也極難再把他挖出來,所有人都認可范閒強橫地實力與逃跑地本事。

  葉重沉默片刻後說道:「而且范閒既然不跑,那他一定有什麼憑恃才是。」

  二皇子的臉色平靜了下來。這位天潢貴冑聽從姑母地意見,暫時隱忍下野心。站在太子地身後搖旗吶喊,但心裡那根弦早已不知彈動了多少次,只是眼下大勢未定。他不會做出太多瘋狂的事情,尤其是相對於太子。他更害怕范閒地存在。

  范閒對二皇子的打擊。不僅從實力上,也從精神上給他造成了極大的損害。二皇子深吸一口氣說道:「范閒這個人,總會人意想不到地時候。掏出他地底牌,我從來不會低估他……」

  葉重忽然冷冷地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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