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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慶餘年 作者:貓膩 ( 全書完)

第六卷 殿前歡
第三十四章 種白菜的老爺子

    「不可能.」范閒躺在床上,搖頭說了三個字,然而馬上卻咳了起來,似乎連他地內傷都知道,他不可能完全相信自己地判斷,心情激盪之下,難免有些反應.不過范閒依然覺得不可能,自己自幼便跟隨著費先生學習生物毒藥入門及淺講,學習監察院裡地規章與部門組成,學習監察院特有地處事手法和殺人技巧,從很小地時候,他地生活便開始和慶國官員百姓們最害怕地監察院緊密地聯繫在了一起.在別人眼中.他是個小孩兒,頂多是有些天才氣質地小孩兒.但他清楚,澹州時地范安之,靈魂已經相當成熟,所以他早就明白,自己將來地人生,肯定會與監察院緊密地聯繫在一起.入京後提司腰牌地現世,更讓范閒明白了監察院那些老人地良苦用心,對方是想將監察院交給自己,或者說是還給自己,更準確地說,是還給當年那個女子.

    到了如今,范閒擁有了難以計數地財富,擁有了天下皆知地聲名,擁有了極高地地位,這一切或許是憑藉著他兩世為人地經驗,無數前賢地詩賦歌詞,自己打小練就地堅毅心神,但他心裡清楚.這一切都只是外物,難以系身,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失去.而自己之所以一直到今天還能擁有這些,就是依靠地監察院地力量.無論從哪個方面說,監察院都是范閒在這個世界上存在地根基、根本.雪谷狙殺與懸空廟地刺殺不同,懸空高之後受地重傷,那完全是一次意外事件,影子地出手,完全都在陳萍萍地控制之下,如果不是恰好那時自己地霸道卷練到了瓶頸.湊巧經脈盡斷,想必最後也不會受這麼重地傷.可是雪谷裡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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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35章 誰能敵?

    老爺子把手裡的木勺擱在菜畦邊的石頭上,然後扶著腰慢慢坐了下來,顯得有些吃力。

    才下了雪,天氣寒冷,菜地裡滿是殘雪污泥,哪裡可能長著菜葉,又哪裡需要澆水?可在今天夜裡,他下意識裡又拿起了木勺,用清水澆著地,似乎是想洗去某些東西。

    老爺子很老了,肖恩和莊墨韓死後,他就成了如今天下唯一一個有幸親眼看見慶國立國大典的人,五十年過去,他臉上深深的皺紋和那些愈發顯眼的黃斑在講述著自己的歷史與這個國家的歷史。

    三朝元老?不止。自己侍奉了幾位帝王?老爺子竟有些想不清楚了,不過先皇登基的時候,自己毫無疑問選擇了一條正確的道路,所以才為自己的家族謀取了軍方中不可替代的位置,而如今這位陛下……毫無疑問是老爺子這麼多年來所經歷的君主中最讓他佩服的一位,三次北伐、南討西征,雖然自己一直以軍方重臣的權威坐鎮京都,為陛下穩定後方,但族中那些軍中子侄卻是隨著陛下去了,有的長眠在異國它鄉,有的衣錦還鄉。

    慶國,是用槍,用刀,用弩,在馬上打出來的。老爺子這一輩子也在與這些武器打交道,他這一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滅了多少慶國四周的部族,千萬人死於面前亦可面不改色。

    這樣的歷史,不是幾勺清水就可以洗乾淨的。

    在這段長遠的歷史之中,不知有多少名將良臣,明君宗師在閃耀著自己特有的光芒,而讓老爺子印象卻深刻的,其實卻只是一個很年輕,很美麗的姑娘家。

    每每思及那個姑娘,老爺子的心頭便開始顫抖起來,再如何出類拔萃的人物,也只能嘗試著改變一下歷史的走向,而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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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36章 天下有狗,誰人趕之?

    秦老爺子安靜地坐在大石頭上,然後笑了起來,老年人的笑容總是顯得那樣的平緩與溫和,就像是早已脫去了一應的激烈情緒,有的只是洞悉世事的平靜。

    他身上穿著棉被,披著那件大衣,顯得有些臃腫,只是老爺子的身軀異常高大魁梧,所以並不顯得累贅。

    「不要太擔心。」

    老爺子負著雙手,站在雪水一片的菜地面前,微微抬頭,用那雙已經有些渾濁的雙眼看著天上偶爾穿過夜雲的冬月,蒼老的臉上浮現著一絲許久未曾見的霸氣。

    秦恆昨天夜裡才知道山谷裡的安排,在滿懷震驚之餘,並不是很清楚父親為什麼會突然對范閒動手,他身為秦家這一代的接班人,從理智上來講,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家族忽然無緣無故惹上范閒這麼一個難惹的敵人,但是……他沒有反對。

    因為他相信自己的父親之所以會這樣安排,一定有他的原因。而且他是兒子,是軍人家的兒子,習慣了以軍中的態度,迎接父親的命令,在秦家之中,老爺子就是元帥,其餘的人都是下面的將官。

    對於命令,只能接受,不用解釋。秦恆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父親之所以在山谷事敗之後並不擔心的原因是什麼……范閒在朝中的敵人太多,似乎無論是哪一方的勢力,都有可能趕在范閒回京之前試圖狙殺他,而秦家,卻是所有的勢力當中。最不可能出手的那一方。

    就連秦恆自己都想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殺范閒,更何況朝廷裡那些負責調查地人們。

    而且自己家是秦家,就算陛下最後懷疑到什麼,但在沒有一絲證據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就此問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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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37章 人在廟堂,身不由己

    「怎麼辦?」費介的眼瞳的那抹異色愈發濃烈了,亂糟糟的頭髮,就像火苗一樣燃燒著,「傻子才知道怎麼辦,只是院長,我必須提醒你一聲,就算你將自己藏的再深一些,可是已經牽連進了這麼多人,將來一旦出事,陛下總會懷疑到你。」

    陳萍萍輕輕拍拍自己像凍木頭一樣的膝蓋,伸起兩根手指,微屈一根說道:「你說的情況是……陛下勝了,這樣他才有可能疑心到我。我從來不否認這點,因為事實就是,我雖然掌握了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秘密,卻依然有百分之一的地方觸碰不到。」

    「比如帝心。」

    「所以我會選擇割裂,不如此不足以說服,不足以讓那孩子在事後依然可以很幸福地活下去。」

    割裂是用血與火來割裂,是用最真實的死亡氣息來割裂,費介是當年的老人,又一直在監察院裡身居高位,毫無疑問,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於陳萍萍真實想法掌握的最清晰的那個人,雖然對於院長大人的最終目的,費介依然疑惑,但對於割裂這兩個字,他馬上就聽明白了。

    待若干年後,山谷裡的狙殺,就會像是一層紙,又會像是一塊布,一塊黑布?遮掩住陳萍萍的心,替某位年輕人擋住來自龍椅上灼人的懷疑目光。

    「如果陛下敗了怎麼辦?」這是費介最擔心的問題,陛下畢竟是范閒的老子,如果他勝了,至少目前看上去忠心不二的范閒。不會有太大地問題,可一旦是長公主那邊得了天下,范閒想死,只怕都沒辦法死的太好看。

    「不要低估范閒這孩子。」陳萍萍屈回最後那根手指。並不怎麼大的右手握成了一個硬硬的拳頭,「范閒就像這只拳頭,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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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三十八章 舊輪椅、新輪椅

    老狐狸,小狐狸,舊輪椅,新輪椅。

    陳圓有姬不敢近,笑聲漸起,漸息。

    老少二人極有默契地同時收攏笑聲,回復了平靜,范閒把身下的輪椅往前挪了挪,自己的膝蓋似要靠著老人家的膝蓋,這個姿式顯得無比親近。

    陳萍萍指指他,又輕輕拍了拍自己輪椅的把手,發出空竹腹一般的空洞聲音,問道:「坐輪椅習不習慣?」

    「沒什麼不習慣的,身上帶著這麼多的傷,總不可能騎著馬跑來看你。」范閒自嘲說道,頓了頓,又說道:「再說我也不是第一次坐輪椅了,一年多前在懸空廟裡,我被人捅了一刀子,事後不也坐了一個月的輪椅?所謂習慣成自然罷了。」

    話雖輕柔,卻內有刀劍之意,陳萍萍輕輕咳了兩聲,自然知道面前這年輕人是在告訴自己,他已經明白了某些事情。

    懸空廟確實是個神仙局,但陳萍萍卻是個雙腳跨在局內局外之人,影子是他派到廟上,而范閒挨的那一劍,雖是意外,但實實在在是險些喪命。

    至於前日裡的山谷狙殺,范閒也是差點兒回不來。

    所謂習慣成自然,范閒很明顯是在強硬地告訴陳萍萍,不要把這種事情當成習慣,不要總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切切不可……當成自然之事。

    陳萍萍微微偏頭,似乎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皺眉,抬肘,指了指范閒的後背。

    范閒搖搖頭:「死不了……不過您知道我今天來是為了什麼,所以請讓我們還是直接一些吧。」

    「你先講,我先聽。」陳萍萍微笑說道,將自己膝上微皺的祟毛毯子撫的更平整一些,讓上面的皺紋如水波一般漸漸消失不見。

    看著老跛子微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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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39章 三人三思

    陳萍萍當然不信,當年的老人都知道,那個箱子是在葉小姐的手上,但是葉小姐遇害的時候,並沒有動用過這個箱子,說明當時箱子並不在太平別院里,而事後陳萍萍對太平別院所進行的詳細調查,也沒有發現箱子的蹤跡。

    這樣一件超凡入聖的事物,自然不可能隨便丟了。

    那就只有五竹知道箱子的下落,而範閑逐漸長大,在京都這樣險惡的環境中生存,五竹如果因傷不在範閑身邊,那一定會把那個箱子交給範閑隨時帶著,以避免隨時有可能到來的危險。

    這便是陳萍萍的推斷,而且他的推斷距離事實的差距也並不大。

    只是他想錯了一點,因為他和皇帝都沒有親眼看過那個箱子,所以根本不知道箱子的體積與大小。

    不錯,範閑確實帶著箱子,只是那個箱子實在沒有辦法掩過眾人的耳目而隨身攜帶,當範閑因為自己的大意在山谷里遭受狙殺時,那箱子還不知道在哪方弱水上漂流著。

    ……

    ……

    迎著老跛子戲謔的目光,範閑很誠懇地一攤雙手說道︰“我真不知道什麼箱子。

    這個秘密他一定要保留下去,就算面前這個老人能猜到什麼,但他也不能承認,不然如果讓皇帝知道了箱子在自己手上,身為一代君王,當然不會允許一個可以神秘無比殺死高手的法寶留在自己的兒子身邊。

    皇帝會開口要的,所以範閑打從一開始就不會承認。

    陳萍萍搖了搖頭,懶得繼續追問。知道小家伙總是要給自己保留些護身地法寶。

    範閑微笑著轉了話題︰“五竹叔,那個莫名其妙的箱子,這是您沒有計算到的兩件事情,那第三件是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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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四十章 畫中人、畫外音

    「三思什麼?」

    慶國皇帝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簾,最近這幾天,南方雪災之跡漸現,各路各州的奏章竟是比這滿天的雪花飄來的更多,不是伸手向朝廷要銀子,就是要征夫,要不就是叫苦連連,說來年要減賦免征。

    減便減吧,那人說的對,靠從土地裡刨銀子,就算刮地三尺也刮不出多少銀屑兒,銀子這種事情,還是得靠賣東西。安之在江南給朝廷掙了那麼多銀子,自然朝廷也就不急著各郡裡的那些稻稈錢了。

    只是薛清從杭州都發來告急,難道今年連江南的雪都這麼大?

    皇帝皺了皺眉頭,前年秋天一場大水,不知淹死了多少自己的子民,沖毀了多少民舍良田,好不容易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朝廷緩過勁兒來,積蓄了一些氣力,哪裡料到又突然來了一場大雪。

    這老天爺,還真是不給自己這個天子面子。

    不過聽說江南那個杭州會似乎提前預料到了冬天的雪災,提前做了不少準備,畢竟是民間的組織,賑起災來是要比官府的動作迅速些。每每提到此事,宮中的母親也是眉眼間帶著笑意,老人家是個慈悲人,最見不得那些民間淒慘景象,如今這杭州會怎麼說也是宮中貴人們湊錢弄起來的,宮裡的婦人們都覺得臉上有光。

    皇帝忍不住笑了起來,晨丫頭弄這個事怎麼這麼上心,看來果然是在宮裡憋壞了,只怕也是被她那相公給帶壞了,堂堂郡主娘娘,卻盡在這些事務上費心。

    他猛然驚醒,這才思及自己走神,可哪怕是走神裡所想的事兒,也和……那個年輕人有關係,於是微怔之後,又笑了起來,重複問了一遍。

    「三思什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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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四十一章 大哥別說二哥

    範閑捧著寶劍在苦笑。

    然後等父親大人入屋之後,馬上換上了最誠懇的笑容,說道︰“父親大人,這麼早就回來了?”

    範建點點頭,在床前坐下,說道︰“戶部最近沒有太多事情,自然不需要老呆在那里。”說完這話,他遞過一個油紙包,說道︰“新風館的包子……三殿下這兩天正在默書,老人家想著他在外面呆了一年,看的嚴實,雖然知道你受傷的消息,卻是一時不能出來,只是記著你愛吃新風館的包子,所以讓人買了,給你送過來。”

    範閑接過猶自溫熱的紙袋,從里面取出一個小心李翼地咬了一口,發現大包里的油湯並不怎麼燙了。範建看著兒子這模樣,忍不住皺眉搖了搖頭。

    範閑吃了一口,便將紙袋擱在桌上,下意識扭頭望了一眼窗台上的積雪,眼中流露出一絲艷羨之意。

    “別又想著出去。”範建看出兒子心中所想,冷厲說道︰“前天讓你溜出門去了陳圓,你就知足吧,如今京都里雪大路滑,你又傷成這樣,也不知道安分些。”

    範閑自嘲笑道︰“我真這麼搶手?總不可能所有人都想來捅我一刀子,更何況在京都里,還真有人敢動手不成?”

    範建冷笑說道︰“京都城內城外,不過十幾里地,你以為有多大區別?”

    他沉默了片刻之後,輕聲說道︰“這件事情,你最好暫時冷靜一些,陛下自然會為你討個公道。”

    範閑嘴上恭謹應下。心里卻想的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兒,陳萍萍與範建似乎都在看皇帝的態度,二位老人家私底下自然也有動作,只是都瞞著範閑。不想讓他參合的過深。可是範閑清楚,受傷地是自己,首當其沖的也是自己,一味隱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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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四十二章 我的人,他們的人

    非著名捧哏王啟年推開一道縫閃身進來,四十歲的小干老頭兒像十四歲的孩子一樣身手利落,態度謙卑,只是那雙眼中偶爾閃過的游移眼神才暴露了他內心的惶恐。

    范閒本來見著他心頭高興無比,但一想到這廝居然瞞著自己把思轍帶回了南慶,連暗中都沒有匯報一聲,心裡也有幾絲氣,懶得理他,轉過頭來繼續對范思轍皺眉說道:「你在上京的消息,想必也瞞不過誰去,在那裡還有衛華的錦衣衛可以護著你,偏生回國之後,你卻更要小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不得不謹,像今天帶著隨從上街,雖然喬裝打扮了,可是京中你這小霸王的熟人可不少,再就是你那幾個隨從,我是知道你聘了一幫子北齊高手,可是……」

    他有些惱火於兄弟的不謹慎:「腰上還掛著那幾把彎刀,瞎子才看不出來那是北齊人……我說你的經商天賦,便是慶余堂的那幾位掌櫃都十分欣賞,怎麼這些小處卻這麼不仔細?」

    王啟年在一旁想插嘴,卻又不敢說話。范思轍同情地看了小老頭一眼,小意解釋道:「用的是北齊商團的身份……」

    范閒不去理他的解釋,冷冷說道:「反正擅自回來,那就是你的問題。」范思轍看著哥哥的後背,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嘿嘿笑道:「要說……擅自行事,哥哥,聽說你在那山谷裡受了不輕的傷,想來父親是定然不允你出門瞎逛的……怎麼卻在街上看見我了?」

    范閒一窒,不知如何言語,冷哼兩聲作罷,旋即和聲說道:「不說那些了,回來也好,這一年多沒見,還真有些想你。」

    范思轍歎息一聲,坐在范閒身邊抱著他的膀子訴苦道:「這後半年都在打理生意,雖然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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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四十三章 樓外有雪、北方有思

    「不用了。」范閒搖頭歎息道:「老年喪子,我怕這位超級高手臨樓發狂,把這樓中的皇族宰了個乾乾淨淨,到時候我怎麼向陛下交待?」

    屋內所有人的心裡都咯噔了一聲,聽出了范閒的話外之意,這些人身為范閒心腹,當然知道提司大人溫柔的外表下是一顆怎樣堅韌陰沉的心,自然不會以為他是在說俏皮話。言冰雲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震驚,抬起頭來問道:「需要這樣?」

    范閒平靜地點點頭,食指還在自己的眉心間揉著,似乎想將這些日子的陰鬱全部揉掉:「澹州好,京都難,既然兩邊到最後終究是個你死我活之局,我個人習慣還是自己先動手。」

    場間眾人中,范思轍與范閒的關係最近,但他年紀太小,聽著兄長般的人物們就這樣赤裸裸地討論著某人的死活,有些反應不過來,而其他的人不敢對范閒的命令提出疑問,只有言冰雲依然堅持說道:「提前爆發,不是好事情。」

    范閒搖搖頭,解釋道:「不會提前爆發,我遇刺的事情,陛下一定會想辦法變成對朝廷有利的事情,但對……院裡只怕落不到什麼好處。」

    又略說了幾句日後京都以監察院事宜,這場青樓密會便結束了,如今陳萍萍基本上不再視事,監察院八大處裡那些老頭目都很冷靜地讓開了道路,范閒與言冰雲商議著,基本上可以確定大部分的事宜。

    王啟年與鄧子越當先出去,開始準備提司大人交代下來的事情,而言冰雲出門之時,卻忍不住回頭皺眉說道:「殺燕小乙的兒子……這固然是一個非常嚴重的警告,但也會將一頭猛虎刺瘋,大人想來心中另有盤算沒有道明。」

    范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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