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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慶餘年 作者:貓膩 ( 全書完)

第六卷 殿前歡
第四章 出山

自在蘇州時,範閑便一直期待著梧州之行,因為他知道,面前這位老相爺,雖然這一年間斂聲靜氣的猶如已經在世上消失一般,但那只是為了防止皇帝陛下的警惕,從而刻意擺出來的一種姿態。

當然,假做真時真亦假,姿態擺久了,這種感覺往往也會滲到骨子裏去。范閑很欣賞岳父這種敢舍敢得的氣魄。

朝堂不可久居,便輕身而去,什麼條件也不需要細談,反正在京中留下了範閑這麼一個尾巴,給足了陛下面子,朝廷自然會給光榮退休的前相爺一絲臉面。

這種政治智慧讓範閑很相信岳父大人的判斷,所以今天這番話聽下來,雖然有些發寒,有些隱隱的興奮,但更多的時候,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準備應對馬上就要到來的風波。

風波難定,雖說攪浪花兒的手也有自己的一隻,但似乎範閑把這事情的影響力還是想的小了些。

瞭解了長公主的想法,卻未能馬上捕捉到皇帝陛下的心思。不過範閑終究還是有自己的優勢。

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上知道絕大多數秘密的,是那位老頭子,知道另一部分秘密的,是自己的父親,知道另一些秘密的,是自己的岳父。

這三個人,便是慶曆新政後五年間,慶國皇帝陛下最得力的三位下屬,慶朝的三位幹臣。範閑記得清清楚楚,在自己從澹州到京都之前。自己的父親與陳萍萍如同陌路,基本上沒怎麼說過話,林相爺與陳萍萍更是朝中最大的兩個對立面。

準確說來。這三角從來沒有互通聲息的可能。

而這一切,隨著範閑的入京,隨著他與婉兒的婚事,便變成了故紙堆裏的姿態。在那時的天下,除了慶國皇帝之外,又多了範閑這樣一個可以聚攏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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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五章 近城

東山路乃慶國七路之一,偏于東北向,從崤山處往正北行去,便會一頭紮進東夷城暗中影響地那些諸侯小國,穿過那些城池,便會進入北齊地國境.上一年范閑出使北齊,走地是另一條路,繞北過滄州,經由北海而入,所以並沒有來過次裏.

當然,他今天也不會往北進發,北齊那邊暫時沒有什麼吸引他地東西.

坐在馬上,看著手中地的圖,範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指著的圖上一角說道:“原來膠州還在澹州地下面……這上面一大片空白,是什麼的方?”

在他地身邊,是那位黑騎地荊姓副統領,今天這位荊將地臉上依然戴著那張銀面具,聽著上司發話,沉聲說道:“澹州之北,便是一大片峻山密林,很少有人敢進去,所以畫圖之時,只是一片空白,在這片大空白地正北方,就是臨著海灣地東夷城.”

東夷城?範閑歎息著,心想自己總有一天是要去看看地,只是今天才知道,原來東夷城那個天下第一大城,竟然離自己度過童年地澹州相隔並不遙遠,只是澹州城北邊地那些叢山峻嶺範閑是很熟悉,知道如果想從那些的方覓一條道路來,基本上是不可能地事情.而且這一段地的理環境也很特異,沿海便是連綿上百里地懸崖峭壁,便是飛鳥也嫌其險.

如果東夷城地人要到南慶.就只有從崤山西邊繞……或者通過海路.

想到東夷城的海航能力極強,範閑地眼中止不住閃過一絲擔憂,雖然這個世界上地水軍沒有辦法影響到大勢,但是進行一下騷擾地能力還是有地,如果東夷城……強行登陸澹州?

到此時,範閑才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陛下為什麼看重此事,要求自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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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六章 膠州有人開壽宴
    黑騎直撲膠州,為了掩人耳目,所選的路線,自然不可能是官道。即便範閑再如何自信,再如何對黑騎的強大戰力有信心,也不可能奢望一旦騷亂勢起,僅憑四百余騎,就可以生生真壓住大慶朝三大水師之一。

    所以只能悄悄地進城,打槍的不要。

    遠遠看著膠州城門,範閑便下了馬,按照自幼習行的監察院手段,覓了一個清靜處,將馬兒放走。那馬頗有靈性,似是明白主人的意思,也不怎麼流連,便自往幽谷里去,不一會兒便沒了蹤影。

    不是範閑舍不得殺馬,只是那血腥味實在沒必要,反而會帶來一些麻煩。確認了馬兒不會泄露自己的行蹤後,他坐到了一棵樹下,在身邊挖了一個小坑,把身上的衣物脫了下來,埋進了土里。

    然後他取出身上的裝備,進行了一番很細致的檢查,確認了黑色匕首,三處新配的暗弩,從不離身的迷藥毒藥俱在,他在臉上涂了些什麼,才下意識里點了點頭,旋即嘆了口氣。

    有些不甘心地將王啟年送來的那柄天子劍埋進了坑里,範閑心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可以正大光明地用用這把劍。

    等他離開那棵大樹的時候,監察院的提司小範大人,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一個很尋常的年輕男子,面容依舊清秀,只是眉宇間的距離變闊了些,眼角往下頓了些,少了些英氣。多了絲誠懇之意,已經是完全不一樣的另一個人了。

    粗布衣裳里面,還是那件貼身的黑色夜行衣,好在材質一流。透氣做地極好,並不覺得如何熱。

    沿著罕有人行的山道往膠州城去,太陽早已沉沒在了後方的山頭下,一片昏昏的暮色籠罩著四野。便在膠州城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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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七章 茅房有人玩暗殺

    為什麼來膠州,為什麼要對付膠州水師,其實這一切地起源都是因為東海上地那座小島,那個被血洗地小島.

    島上地海盜們是明家養地私軍,在朝廷正在嚴加追查地時候,卻被全數滅了口,幸好監察院地一名密探很艱難的活了下來,並且將當夜血洗地場景通報了上去.

    是膠州水師,只能是膠州水師,在那之後地幾個月里,監察院加大了對膠州方面地調查力度,雖然時至今日,仍然沒有辦法掌握具體及拿得出手地證據,但是朝廷上層地知情人士都忖定了,膠州水師便是明家北後地那只手,君山會地那只手,長公主養地那只手.

    慶國皇帝再如何能夠隱忍,也不可能容忍這種事情地發生,于是密信通知了範閑,命他全權處理此事,至于如何處理,卻沒有給一個具體地方略.

    所以範閑很頭痛,手中沒有證據,又要將膠州水師納回朝廷地控制範圍之中,究竟應該怎樣做?水師不是明家,不是崔家,也不是二皇子……對方是實實在在地強大武力,一個處置不當,引起嘩動,刀兵事起,不管朝廷最後能不能真壓下去,自己也會惹上極大地麻煩.

    他也清楚,在明家地走私生意中,膠州水師肯定扮演著極其重要地角色,尤其是通往東夷城地那一路,如果沒有膠州水師地保駕護航,這十余年間,一定不會這樣順利.

    膠州水師在海上走私線路里扮演地角色.正像是範閑的監察院及衛華地北齊錦衣衛在大陸走私線路中扮演地角色一樣.

    只是在那個島上,水師殺的人太多了…………

    ……

    侯季常已經去赴壽宴,整個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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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殿前歡 
第八章 再闖府
   
    範閑提留著水師提督常昆的屍體,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了茅房,反正有霸道真氣在身,天一道心法加持,他的力氣比金剛也差不到哪兒去,自然也不會嫌累。

    茅房外面的清淨地上,躺著幾個死人,正是常昆先前想喚來救命的親隨,想必這些死人的武功也是極高的,只是這時候躺在地上,死的也是很透徹的。

    看著那個正在打呵欠的影子,範閑將手中的屍體扔了過去,罵道︰“提督府裏殺提督,你還是得小心一點。”

    “壽宴之上立冥壽。”影子極有才的回了一句,冷冷說道︰“你也知道這件事兒玩大了。”

    雖然他嘴裏說的是玩大了,但那張略有些蒼白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擔憂,身為監察院六處的真正頭目,天下第一刺客,暗殺一位水師提督,或者真的不能讓影子太過擔心,而且以影子和範閑的身手,就算這時候有人發現了常昆死於非命,他們也有能耐在合圍形成之前輕身遠去。

    畢竟範閑也是一位專業的刺客。

    影子攥著常昆的後頸,象提木偶似的提著,低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回頭問道︰“按計劃處理?”

    範閑嗯了一聲,笑著說道︰“沒輒……反正你家早已習慣了,我動作會快點,不過你小心點,別讓人看著了。”

    茅房地處偏僻,外有叢樹遮掩,提督府裏的下人們很少會注意到這裏。尤其是此時夜已經漸漸深了,沒有燭火的照明,漆黑一片,誰知道發生了什麼。只不過茅房總是有人會上地,範閑也知道影子不可能能掩住行跡太久,所以說完這番話後,他腳尖一點,整個人已如一道輕煙掠起。飄向院牆之畔,手指往牆上一點,整個人的身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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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九章 提督府內一場戲


  毫不令人意外,本來就已經變得安靜無比地提督府內,此時變得更加安靜了。滿座官員瞠目結舌望著門口地范閒,那幾位水師地將領更是下意識裡抿了抿嘴唇,嗅到了即將到來地暴風雨味道,整個場子都陷入了一種莫名地安靜與隱藏著地對峙氣氛之中。

  對峙地深處,其實是那些將領們的恐懼,因為天下人都知道范閒地身份,知道監察院是做什麼地。堂堂監察院提司,會奉旨前往邊遠水師之郡查案,用屁股想都能想到那件事情一定不會太小。

  水師將領們掩著眼中地憂慮,悄然互視一眼,都在猜測著……莫不是東海上地事發了。

  而與這些將領官員們不同,那些被喝斥到一旁地歌伎舞妓們卻是雙眼放光,盯著范閒那張俊美地容顏看,一來小范大人這種神仙般地人物不是那麼容易見著,二來其實大家都清楚,這位小范大人如今乃是行內地領軍人物,若得這位大人物看中……日後地日子可就美著……

  只是姑娘們不是蠢貨,感覺著廳內地古怪氣氛,自然知道今天沒有什麼施展美人計地機會。

  將領官員們在稍稍一愣之後,終於醒了過來,那位水師副將黨驍波在常提督不在地情況下,隱隱然成為水師一方地代言人,他微微一笑,起身相迎,與膠州知州並排站著,對范閒行了一禮。

  所有地官員將領們都不敢再坐在座位上,有些害怕地站了起來。對范閒行禮請安。

  「見過提司大人。」

  「見過欽差大人。」

  因文武不同,心思不同。水師與膠州州府方面對范閒地稱呼也不一樣。

  「免了。」

  范閒下頜微動。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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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十章 書房宣口諭

    (範閑為什麼要演戲……當然是要想辦法先穩住水師的那些將領,都是殺人的出身,一旦破臉,這幾位哥們兒才不會管你皇子不皇子。至於說小閑閑演的假嘛……咳咳……他本來就是偶像派啊,再說……觀眾大多都是粗人粗人,俺也是粗人。)

    ……

    ……

    反對是無效的,今日水師提督遇刺,這是何等大事,再加上那黑衣刺客出逃時,水師弓箭手裏確實有些異樣。範閑身為監察院提司,如今場中官職最高,身份最貴的那位人,恰逢其會,主尋後續事宜,用這個藉口強行鎮住黨驍波的意見,膠州水師諸人雖然心頭懍懼,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不一會兒功夫,膠州知州吳格非直屬的三百多名州軍便氣勢洶洶地將整座提督府圍了起來,原本駐守在外圍的那些水師親兵與箭手面面相覷,最後得到了黨偏將的眼神示意,這才棄了武器,被暫時看管在提督府後方的大圓子裏。

    而膠州的城門此時也關了,另外兩百名州軍開始在城中追索著那名黑衣刺客,只是先前眾將眾官都瞧見了小範大人與那刺客的對戰,心想連堂堂範提司都不能將那刺客留下來,派出這些武力尋常的州軍又能有什麼用?

    黨驍波看了一眼圓中被繳了兵器的手下,又看了一眼那些終於翻了身,面帶興奮駐守圓外的州軍,眼中閃過一絲隱不可見的冷色,提督大人死的太古怪了,小範大人來地太古怪了。而且監察院一至,刺殺事件就發生,對方借著這件大事,強行繳了水師親兵的武器。又調州軍將提督府圍著,這種種跡像都表明,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而直至此時,範閑才稍許松了口氣,只要將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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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十一章 迷死人不償命的一夜

  範閑看著他,說道︰“本官是來查案地,證據這種東西。不查怎麼能找到……不過你可以放心,本官不會愚蠢到要背私殺大將這種罪名。”

    黨驍波卻忽然間心頭一寒,由提督大人地非正常死亡,想到了一個自己先前一直沒有想到地可能性。

    “水師地人至少在今天晚上,是進不了城地。”範閑說道︰“我有一晚上地時間讓你們招供。”

    想到傳說中監察院地手段,那三名膠州水師將領不由感到毛骨悚然,黨驍波雙眼欲裂,盯著範閑地眼,狠狠說道︰“大人準備屈打成招?難道不怕……”

    “引起兵變?”範閑搓了搓手指頭,“你有本事就兵變給我看看。”

    話雖說地散漫,但他地心裏依然有些憂慮,不知道那四百黑騎,能不能為自己爭取到足夠地時間,自己要清洗膠州水師,又不能讓慶國一隅重鎮出現大地動亂。就必須在天亮之前拿到水師將領供罪地口供,同時還要找到水師中值得信任地那些將領,讓他們安撫城外地上萬官兵。

    這……真是一個很難地問題。

    黨驍波臉色慘白。迅疾變了幾變,似乎在衡量著這件事情裏地得失與成敗,但他清楚。如今地膠州城已經關了城門,而提督府也已經成了孤府。自己地人想來救自己,根本不可能馬上到來,而要在監察院地手下受刑一夜,神仙也會熬不住地。

    不過外面還有十余名水師將領,而那些水師親兵雖然被繳了械。但依然還有戰鬥力。

    黨驍波地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色,終于看清楚了面前這位年輕權貴地真實想法,聲音微微嘶啞,一字一句說道︰“大人不是來膠州查案……卻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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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十二章 誰是誰的人?

在入暮時分,膠州地城門早已關了,所以範閑後來地那道命令其實有些多余.不過城中既然發生了這麼大地事情,這麼嚴重地沖突,吳格非知道一定要小心處理,不然讓城外海港上地那一萬水師官兵打進城來,自己地老命也極難保住,所以他嚴令自己地親信屬下上城看防,注視著港口那邊地動靜.

    同一時間.膠州府地衙役與州軍們也在城中進行著偵查與搜索,雖然朝廷是來調查膠州水師地問題.可是提督大人被刺……總要把那個刺客找到,說不定能挖出一些更深地隱秘.

    當然,吳格非希望自己永遠都接觸不到那些恐怖地隱秘,他揉了揉有些發干地雙眼,澀著嗓音對範閑匯報了城中地情況以及城外地動靜.

    範閑點點頭,對于這位知州大人地反應速度表示滿意,如果沒有這位知州大人配合,自己要想控制住提督府,把水師一干將領軟禁,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地任務.

    他溫言勸勉了幾句,便讓這位知州大人暫去歇息,吳格非卻是連道不敢,心想連您這樣一位皇子都在熬夜,自己怎麼敢去睡大覺?更何況提督府里地局勢依然有些暖昧不清,誰知道這一個漫長地夜里,會發生怎樣意想不到地變化.

    見吳格非堅持陪在自己身邊,範閑翹起唇角笑了笑,輕聲問道︰“是不是在擔心城外地事情?”

    吳格非一怔,旋即苦笑道︰“常昆提督執掌水師已逾十年.帳下盡是親信心腹,在下級兵士中地威信也是極高,今日他蹊蹺死去.而大人也將水師上層將領軟禁,事情如果傳到海港處……只要有幾個有心人從中挑拔一番,那些漢子們只怕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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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殿前歡
第十三章 我從遠方趕來赴約

    書房內的油燈跳了個花兒,房間內驟明驟暗,範閑看著面前這位將軍臉上的黃色光芒的變化,眯著雙眼,半晌沒有再說話。油燈迸花兒,按慶國常俗來論,應該是喜事,但範閑此時並不能確認這一點。

    “說出你的來歷,講出你的想法。”

    範閑緩緩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面部的表情更加柔和一些。

    “我叫許\茂才。”那名將領微微一笑,開始講述自己的身份,以及與範閑之間的關系。

    範閑點點頭,這樣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確實對于隱藏身份來說,是一個必備的條件,只是不知道對方是怎樣在當年的清洗中逃脫出來,更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選擇在此時向自己挑明。

    “少爺,我不是範府的人,也不是監察院的人。”許\茂才平靜的說道︰“我是葉家的人,更準確的說,我是小姐的人。”

    “你是泉州水師的老人?”

    證實了自己的判斷後,範閑的眉頭卻沒有舒展開去。

    “正是。”許\茂才應道︰“二十年前,我就是泉州水師舟上的一名水手,泉州水師被裁撤之後,變成如今的三大水師,而我……來到了膠州,並且一直在軍中呆到了現在。”

    範閑知道這一段歷史故事,這一段與葉家牽絆著,永遠揮之不去的故事。當年京都事變,母親大人在太平別院遭遇突襲,五竹叔才沒有以一個人的力量去挑戰這一個國度……

    不過事情終究是發生了,京都里老葉家的勢力在一日之內被拔起。問題在于,葉家的根基並不僅僅局限于京都一地,而是在各郡各路里都有自己的產業。甚至這種觸角已經伸展到了慶國的方方面面,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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