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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慶餘年 作者:貓膩 ( 全書完)

第五卷 京華江南
第一百一十八章 刑房與遺書

    安靜的蘇州長街上,清晰響起的馬車車輪聲掩蓋住了車中的一聲驚呼。

    三皇子一驚之後說道:「這官司還能打?」

    「為什麼不能打?」范閒微笑道:「打不打得贏再一說,但打是一定要打的。」

    三皇子畢竟只有九歲,還是個小孩兒,聽著這事兒就來了興趣,說道:「先生,到時候咱們去瞧熱鬧吧,聽說夏棲飛的親生母親……就是現在的明老太君活活打死的。」

    范閒歎了口氣:「打的是家產官司,又不是謀殺舊案,扯的只是慶律文書上面的條文,沒什麼意思。」

    三皇子好奇道:「先生,沒成算?」

    「沒。」范閒苦笑著搖搖頭:「如果這都有成算……那何苦還做那些手腳?只求將時間拖著,拖的越久越好。」

    三皇子悶悶不樂地坐回了椅上,看著四周往後掠去的陌生街景,下意識問道:「這時候不回華園,是去哪裡?」

    范閒望著他說道:「陛下讓殿下隨我學習,殿下也一直用心,既然今日殿下也隨臣出來了……就順路去學一下您將來一定需要學習的東西。」

    三皇子一怔,不知道范閒說的是什麼。

    馬車由西城至北城,卻沒有進入那些漢子們常年盤崌的所在,反而是悄地聲息地沿著一條巷子轉向西面,藉著夜色的掩護。與身後啟年小組成員們地暗中警戒。擺脫了可能有地跟蹤盯梢,消失在了蘇州城中。

    ————————————————————————

    馬車在一處民宅外停了下來,這裡地勢僻靜,極難被人注意。高達從駕位上下來,手掌握住身後長刀之柄,冷漠而細緻地觀察了一陣後,握拳示意安全,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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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京華江南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家產官司

    甦州府今天有件大八卦發生,愛好熱鬧又不怎麼畏懼官府的甦州市民們早就得了消息,一大早就涌到了府衙門口,一面議論著,一面等待著。

    眾人議論的,自然是近日來在甦州城傳的沸沸揚揚,已經漸漸吸引了整個江南目光的那件事情——明家家產之爭。

    誰也沒有想到,當年早就應該病死了的明七公子,忽然又出現在了眾人面前,而且搖身一變,成為了江南水寨的統領,黑道中的著名人物,而且經由內庫一事,這位明七公子身份再變,成為負責打理內庫北路行銷的皇商。

    不過不論他的身份怎麼變,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乃明家後人的身份。今日夏棲飛入甦州府稟上狀紙,要打家產官司,不知道明園里住著的那些人們會做怎樣的反應。

    而明家富可敵國的家產,究竟會落到誰的手上?

    在絕大多數人的心中,其實還是偏向明家的,一來是因為明家對自己的黑暗面遮掩的好,在江南士紳百姓心中營造了一個極為清明的形象。二來明青達乃是明家長房長子,就算夏棲飛真的是明家七子,依照慶律以及千古以來的成例,家產自然應該歸嫡長子繼承。

    更何況,誰又能證明夏棲飛真的就是明青城?

    此時甦州府衙外熱鬧著,衙內卻是緊張無比,甦州府知州頭痛不已地半伏在大案之上。有氣無力對身邊的師爺哀嘆道︰“說說。今天可怎麼辦?”

    明家百年大族,不知道與江南官場有多少聯系,根本早就撕扯不開,如果明家出了事情,只怕江南一小半地官員都要跟著賠進去,而像甦州府這種重要位置,明家更早就把對方喂飽了。今天夏棲飛要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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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京華江南
第一百二十章 和諧無比的那張紙

    明家自然不會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穩婆就亂了陣腳,陳伯常也是位善辯之人,揪著胎記年日已久,穩婆年邁,所證不可盡信這幾條猛烈地攻擊,反正不可能就這麼認了帳。

    夏棲飛的身世,只有這些虛證,總是不成,更何況甦州府的知州大人以及江南路的官員們,本身就是朝向明家一方。

    宋世仁勃然大怒,心想這江南的人果然都是些刁民,自己辛苦萬分才“設計”了這麼個穩婆,對方居然使賴不認帳,只是看堂上那位甦州知州的神情與說話,宋世仁也清楚,事涉明家家產一事,己方的證據確實偏弱了些,說服力大為不足。

    不過宋世仁的底氣十足,發現甦州府暗中的偏向,而且不怎麼肯采信自己的辯詞,不免用起了自家那張令人生厭的利嘴,對著明家大肆貶低,暗中也刺了甦州府兩句,話中不盡揶揄諷刺之辭,反正他是京都名人,也不在乎江南望族的手段,仗著有小範大人撐腰,自然膽子大的狠。

    明蘭石、陳伯常並堂上的甦州知州也並不著急,笑眯眯地看這位天下出名的訟棍表演,听著那些口水在堂上飛著,雖然心里恨死了這廝,卻硬生生憋著。

    “這位宋先生,要證明夏棲飛乃是明老太爺當年七子,你可還有其它證據?”甦州知州在袖中握了握拳頭,皺著眉頭說道。

    “大人。先前那穩婆明明記的清楚。為何不能當證據?”宋世仁雙腳不丁不八,高手一般站在堂上。

    “哎,宋兄這話就說地不妥了。”陳伯常在旁邊一揖禮道︰“那老嫗行動都已不便,雙頰無力,已是將死之人,這老都老糊涂了地人,說的話如何做的準?更何況當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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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京華江南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新風館的包子、皇子以及堂上的狀師

    “我總覺得我的生命當中缺少了某些東西。”

    江南三月最後的一天,春雨潤地無聲,落于華園亭上,輕柔地像情人互視的柔波。亭下一對男女躺在兩把極舒服的椅子上說著話。

    海棠看了範閑一眼,搖搖頭說道︰“你這一世,可稱圓滿,又有什麼缺憾?”

    範閑細思這一世的過往,倒確實稱的上是意氣風發,肆意妄為,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人有人,旁人能有的享受自己都有,旁人做不到的享受自己還是能有,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老大的不滿足,人的一生應當怎樣渡過,他自忖是清楚的,但真這麼過起來,心中那個不知名的渴望卻越來越重了。

    無關理想人文那些虛無縹渺的東西,他苦著臉說道︰“以前有位皇帝,當他老糊涂的時候回思過往,說自己有十大武功,可稱十全老人……當然,這皇帝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糊涂鬼,人可是位皇帝,比我可要囂張多了,但我卻不想當糊涂鬼,也不認為世上真有十全之事。”

    “你想當皇帝嗎?”海棠似笑非笑著,就問出了跟在範閑身邊的所有人,哪怕是王啟年這種心腹之中的心腹都不敢問出來的話題。

    海棠覺得範閑真是個妙人,听見自己一個北齊人問出這樣大逆不道的問題來,竟是連一絲遮掩也沒有。反而很直接地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個做派若讓外人瞧見了,一定認為範閑已經生出了不臣之心。

    “當皇帝太累。”範閑頭痛說道︰“你家地皇帝,我家的皇帝,好像過的雖然舒服,但耗神耗力,實在沒什麼意思。”

    海棠微微一笑,戮破道︰“我看你當這個欽差,比當皇帝也輕松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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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京華江南
第一百二十二章 開樓殺人夜

    就像范閒經常的那句話一樣,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生活總要繼續。

    所以當時光已經邁入了慶歷六年的第四個月份後,江南一帶和往年並沒有太多的改變,那個轟動一時的明家家產官司還在繼續,內庫開標之後各路皇商開始收貨行銷的工作也在繼續,官員們還在偷偷摸摸地收著銀子,蘇州的市民們還在口水四濺的議論著國事家事房事。

    但也有些小變化。首先是明家的家產官司打的太久了,雙方折騰也太久了,以至於逐漸喪失了最開始的新鮮刺激感覺,每天守在蘇州府衙外的職業圍觀群眾越來越少,蘇州知州大人以及雙方的訟師都快挺不住這種馬拉松似的折磨,由每日開堂變成了三日開堂再到如今已經有六天沒有開堂。

    宋世仁與陳伯常都還在各自勢力地幫助下,一頭紮在故紙堆與發霉的慶律之中尋找著對己方有力的證據,而明家與夏棲飛的重心已經從案情上轉移出來。

    明家人知道不能再被欽差大人把自己的精神拖在家產官司上,強行振作精神,開始打理今年一定會虧本的內庫生意,只求能夠虧得少一些。

    而夏棲飛也要開始學習做生意,他如今搖身一變,已然成為了江南除了明家之外最大的一家皇商,往年崔家行北的線路絕大部分都已經被他接了下來。要重新打通各郡州關防線路,要與北方地商人接上頭,雖然有范閒在背後幫助他,這依然是一件極其複雜的工作。

    在離開蘇州的前一天,夏棲飛以明家七少爺的身份,請還停留在蘇州城裡的江南巨富們吃了一頓飯,其夜冠蓋雲集,馬車絡驛不絕,來往商人金貴逼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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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京華江南
第一百二十三章 殺袁驚夢換血

  黑夜裡一陣不吉利的鳥叫響起,雲開月出,樹巔偶見黑影掠出。

  「上山。」范閒與高達回到了馬車上,范閒對鄧子越說道:「安靜一些。」

  鄧子越點點頭,輕揮韁繩,咬著枚子的馬兒拉著車,便繞過了那個死寂一片的庭院,往城後方行去。這庭院的後方是一方山丘,隱在黑暗之中,又有春樹遮隱,在那裡觀察下方,應該沒有人能發現他們這一行人。

  馬車中,范閒沉默地脫下手上那雙手套,手套薄的就像一層肌膚一般。他用手套細細地擦拭了一遍軟劍上的血水,確認劍上不再夾著一絲血腥味道,才將軟劍重新收回腰腹上,緊接著穩定地食指一彈,一些粉末彈上了手套,轟的一聲燃燒了起來。

  高達看了他一眼,從椅下取出一個鐵桶,放到他的面前。范閒將燃燒的手套扔入鐵桶之中,瞇眼看著漸漸趨小的火焰,眼瞳裡的火焰也漸漸熄滅。

  沒有過多久時間,馬車就已經駛上了山丘。

  下方那座庭院依然安靜著,裡面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昏了過去,自然發不出來什麼聲音。沒有人知道裡面發生了命案,當然也不會有人來看。

  不知道范閒他此時留在後方山上,是準備看什麼。

  鄧子越輕輕拍撫了一下馬兒的頸背,鑽入了車廂。沉默地坐了下來。

  范閒掀起一角車簾,往下方望去,不知道看了多久,仍然沒有什麼變化。

  「等對方發現這裡地事情,只怕還要很久。」鄧子越看看天時,應該正值中夜,勸范閒道:「不會來的這麼早。」

  范閒笑了笑,知道自己確實有些心急,輕聲與高達說了兩句什麼,便靠在了椅背上閉止養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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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京華江南
第一百二十四章 釣魚

    鄧子越稍一思考,便將提司大人的前言後語想的通透無比。

    所謂北齊總頭目,確實是個極冒險的差使,不過也是監察院對外戰線上最重要的環節,但凡做過這個職位的回國之後,都會受到重用--前任言冰雲小言公子就不用說了,年紀輕輕已經做到了四處頭目,人人都知道,將來陳院長告老之後,小范大人接了院長的位置,小言公子定然會有更重要的任命。

    而鄧子越熟悉無比的老上司王啟年在院中溫窩十年之後,一遇范閒,便被派到北齊,聽提司大人先前的話,王啟年回國之後,也會成為一處新的主辦頭目。

    北齊之行,是冒險,更是政治上的鍍金。

    提司大人問自己願不願意去北齊,自然是準備提拔自己,而且聽說二處的老主辦年紀大了準備歸老……自己又是二處出身。

    鄧子越心頭激動不已,跪於范閒面前,沉聲道:「全聽大人安排。」

    范閒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什麼。經由江南之事,他越發地感覺到。雖然皇帝陛下對自己確實十分信任,但依然很絕對地阻止了自己與軍方發生任何關聯,以至於自己辦起事來,手中掌有地絕對實力依然有限。

    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忌憚江南總督薛清的存在。

    坐在龍椅上的那位,連自己名正言順的兒子都不怎麼信任,更何況是范閒。范閒知道皇帝如今給了自己如此大的權柄,已經很不錯了,但也清楚,對方不會讓自己再擴大權力。既然往外索取的途徑十分艱難,那范閒就必須將已經掌握的權力掌握的更牢固一些。

    比如監察院,後陳萍萍時代的監察院必須換血,必須補充進效忠於自己的新鮮血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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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京華江南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明家悲情的背後

    許多年來,明家一直在江南一帶繁衍生息,經由前後數十年幾代主人的小心經營,大膽開拓,終于成為天下首屈一指的大族之一。而在後來攀上了長公主的關系,搖身一變成為內庫皇商之後,借助內庫貨物所帶來源源不斷的銀兩灌注,明家的手足伸的更遠更深,不僅僅在甦杭兩州擁有無數產業,直接控制著大量的船舶、車行和商鋪,而且家族成員間接也控制著許多雖不起眼,卻深深與江南百姓息息相關的生意。

    比如糧油,膳食,青樓,甚至有人說過一句話,江南人只要一開門,就必定會和明家的產業打交道。

    這樣一個龐大的家族,族內的派系本身就異常復雜,但最高的掌權部分,依然是明氏本家的兩房六子,其余的偏遠一些的房,只是負責打理中下層的生意而已。

    由于深深明白家族內部分裂的危害性,所以明老太君當年在獨掌明家大權之後,所做的第一個安排就是,除了長房明青達一支之外,所有的另外五位明家子弟,只有分紅之權,對于明家龐大的產業卻沒有任何安排與建議的權力,嚴禁他們參與到家族生意之中。

    這個安排毫無疑問是明智的,至少用這種強力手段保證了明氏家族表面上的團結與良好的合作,沒有產生如同別的家族一般同樣的問題,家族內部至今還算統一對外。

    但是。雖然不能參與到家族生意,那其余五位爺年年坐收家里發來地大筆紅利,也不可能把這麼多銀子捂在被子里生小銀雞兒,總要拿到外圍去投資,自然也在江南做了不少的生意。

    明家就是用這種辦法,一步步將手伸的更長更細,因為這幾房的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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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京華江南
第一百二十六章 誰的水師?

    範閑並不清楚明家內部發生的事情,對于他來說,明家是塊石頭,他要壓著,但暫時又不能碾碎,反正他有這個耐心,釣魚沒有什麼可急的。

    這天他來到了抱月樓甦州分號,樓里的生意已經好起來了,樓上樓下的姑娘們忙著接客,沒有幾個人注意到樓中男東家、女掌櫃恭恭敬敬地護著一位人物,悄悄地上了頂樓。

    推開窗子望出去,只見後方那一道瘦湖邊上有很多民工正在挖泥擴湖,要將一個湖擴大,所需要的金錢、人工都不是個小數目,他忍不住嘆息道︰“有必要嗎?”

    史闡立微笑說道︰“依大人的意思,將分號的規劃與格局加急傳到了北邊,前天回了信,二少爺的意思是,這湖太小,地勢不夠開闊,來玩的客人們會覺得有些逼仄之感,干脆下個大力氣,把湖往前頭再挖幾百米……”

    範閑苦笑著,遠在北齊的思轍看來對于抱月樓還是念念不忘,這麼大的手筆,他只用說一句話,自己卻要動很多人手來做。

    “這有聲音,有味道,不怕影響生意?”

    “用青布圍起來了,樓中的客人一般注意不到那邊。現在生意雖然不錯,但要挖湖也只有趕在這時候挖……不然春濃夏至,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那時候就不方便再挖了。”

    範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他是信任弟弟地經商眼光的,今天來抱月樓,主要是要打听一些消息,他看著手下送上來的卷宗,皺起了眉頭︰“那個明家的大管家究竟逃到哪兒去了?”

    明家的大管家和範閑小時候在澹州打過的管家一個姓,都姓周,這人並不簡單,這麼多年來一直是明老太君的親信心腹,而且負責管理那個神秘君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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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京華江南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甘撒手

    四月中,春意已然明媚濃郁的無以復加,整個江南都被籠罩在暖風之中,街上行走的人們已經開始只穿夾衣了。而在離甦州千里之地的京都城外,隔著很遠的距離,還能看到蒼山頭頂的那一抹白雪,宛若死尸臉上覆著的白由一般冰冷。

    那個戴著笠帽的高大漢子收回了投注在蒼山頂上白雪的目光,沉默地喝盡杯中殘茶,要了一碗素面,開始沒滋沒味地吃著。

    這個地方在京都之外三十里地,叫做石牌村。

    而這個戴著笠帽的高大漢子,則是千辛萬苦從江南趕到京都的慶廟二祭祀——三石大師。三石大師入京不為論道,不為折一折御道外的垂柳,他是來殺人的,他是來……刺駕的!

    雖然範閑在江南,有意無意間放了他離開,但是監察院查緝嚴密,縱算西北路未放重兵,但是三石要繞過監察院及黑騎的封鎖,來到京都,仍然花了他不少時間。

    君山會確實是一個松散的組織,但當這個組織擁有了一個異常神聖及重要的任務後,它的重要性就突顯了出來,而這個神秘的組織,究竟集合了天下多少勢力的重要人物,也沒有幾個人能清楚。

    三石大師雖然貴為慶廟二祭祀,但在君山會中也沒有多少說話的力量,而且他個人是相當反對君山會在江南的安排。在嘗試著對範閑地施政進行干擾而沒有成功之後,這位三石大師將自己作了棄子,脫離了君山會的安排,單身一人,壯志在胸,如心藏一輪紅日,就這般傲然遠赴京都。

    赴京都殺人,殺那不可能殺之人。

    他一面想著,一面沉默地吃著面條,依照大師兄當年的諄諄教導。把每一根面條都細嚼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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