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一片狼藉,作為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之一的尤熙侯爵已經告辭離開,布蘭多看了伍德主祭一眼,「主祭大人,你不應該出來。」他一改之前玩笑的態度,有些嚴肅地說道。
「我不出來你們豈不是把這座聖殿給拆了,你知道這座聖殿有多久的歷史麼?」伍德主祭微微抬起眼皮,沒好氣地答道。
布蘭多尷尬地笑了笑,他回過頭,對瑪格達爾公主說道:「還沒有感謝你呢,公主殿下,能請教芳名麼?」
「叫我瑪格達爾就可以了,在這裡我只是一位修女,先生,」瑪格達爾歎了口氣,「對不起……我真應該制止你們決鬥的,現在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這座聖殿是羅格寧大師的心血啊,我們對於這件藝術品太過褻瀆了,都是我的錯。」
「不,」布蘭多搖搖頭道:「公主殿下你沒必要包攬責任,即使你阻止,我也會一意孤行與他決鬥的。」
修女公主微微瞪大褐色的眼睛,有些驚訝地說道:「為什麼,難道先生你不為此感到後悔嗎?」
「如果我不能保護我的屬下,那麼我才會後悔,」布蘭多認真地答道:「瑪格達爾公主,這才是我之所以感謝妳的原因。」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通常來說,屬臣對上位者效忠,保護他們的追隨者即使付出性命——這不是應盡的職責與義務嗎?」瑪格達爾眨了眨眼睛。
「屬臣向領主效忠,作為被追隨者承諾給予追隨者榮耀與庇護,這是一種正直的契約,在先古時代,在荒野中披荊斬棘的先民們就是這樣立誓的,」伍德主祭看著僧兵在庭院中收拾一片狼藉的廢墟,插口道:「不過為了這一點,你得付出十萬托爾的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