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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贅婿 作者:憤怒的香蕉(連載中)

第一八九章 庭院


    陳家在江寧是大家族,這一處位於半山腰上的別苑建得漂亮而大氣,寧毅趕過去前方時,雲竹與錦兒早已到了,正在大門附近的院子裡等著他,寧毅從後方出現,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兩位公子長得好俊,跟我上次見過的兩位姑娘有些像啊,不知家中有沒有妹妹什麼的,可以介紹給我。」

  他跑過來開個玩笑,雲竹回過頭,倒是顯得開心:「有個叫雲竹的,公子要麼?」

  旁邊的錦兒則是面色不善──她原本面色就不善,聽了雲竹的說話就更不善了:「這位公子長得也俊,跟我上次玩過的姑娘有些像,莫非那是你妹妹?」

  錦兒以往在金風樓,淫詞穢語或者各種粗俗的話自然也是聽過的,只是她平素自然不這樣說話,此時明顯不爽,話說完,雲竹卻是微微瞥了她一眼,錦兒哼地將臉轉到一邊。她比雲竹小幾歲,扮起男生來,更顯得有些幼齒,寧毅看著不由得笑起來:「乳臭未乾的小蘿蔔頭知道什麼玩女人,對了,先前看你們跟柳青狄吵架了,怎麼回事?」

  雲竹看看錦兒:「立恆別逗她,方才柳青秋便是因為這事讓人生氣的。」

  「嗯?」

  「其實倒也沒什麼,我們本來扮了男裝過來,那柳青狄自然認得,知會了他身邊的那位姑娘,過來叫姐姐,嘴裡又沒遮沒攔的,故意挑事,然後柳青狄跟他的兩個朋友也過來說些怪話,說我們當初如何如何啊,今天是不是要表演什麼的……」

  她說到這裡,婉然一笑,在眼前的男人面前,自然無需做出太過委屈的樣子來,說上幾句,對方也就會明白。寧毅點了點頭,這次他邀了雲竹過來,原意自然是一同過來看看熱鬧,但其實江寧上層一點的也就是那麼些人,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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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〇章 腹黑


“在下陳洛無,歡迎各位朋友蒞臨敝莊,如各位所知。今日有幾位朋友乃是從外地過來,他們…………有當年的狀元公,有享譽京城的大才子,有……”

時間已經差不多,人也基本上已經到齊,名叫陳洛元的中年儒者在與一部分的人打過招呼之后,便也準備招呼眾人上山游玩。按照以前的說法,他舉辦這場踏青會的理由主要是因為與周邦彥的關系不錯,周邦彥是配得上“享譽京城大才子”這個稱呼的,然而他說著當年的狀元公,倒是令得寧毅有些吃驚了。

“周邦彥考上過狀元?”

一般來說,以詩詞聞名者,其實在科舉上未必真有多厲害。詩仙李白雖然得皇帝青眼,但在官場評價上,卻是形如弄臣,詩圣杜甫在官場混了幾十年,也沒當過什么像樣的官,陸游命途坎坷,官場之上屢遭排擠。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好的藝術家往往成不了好的官僚,若是思想家,或許還有些可能。周邦彥若真是那種兩者都能兼顧之人,那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了,只是聽說他在京城做的只是七品左右的小官,這倒是與狀元郎的身份有些不符了。

不過,寧毅問完之后,秦紹謙倒是朝那邊挑了個白眼:“諾,大哥以前是承平十四年的狀元,那時候父親便是吏部尚書了,也虧得他們敢取。”

武朝的年號,景翰之前便是承平,秦紹和給人的感覺頗為低調,看來比乃父秦嗣源都要內斂一些。相對于周邦彥這等才子”秦紹和似乎算不得才名遠播,也并非是因為學問做得好才上的位,寧毅倒也沒怎么留意,卻想不到他卻是曾經的狀元公。這大抵是因為他在做事上的穩健已經蓋過了文事上的張揚,正是高調做事,低調吹牛的作風。

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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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怪詩


上午,春光明媚,有琵琶的聲音傳出來。

踏青不算是正式的文會,因此并不存在大家端坐整場,然后組織者在臺上主持,一幫文人大儒坐在前方當裁判的情況。當然,此時在這片草地間,坐席也是安排了不少的,此時在草地一旁,一位姑娘便在眾人的注視中悠然起舞,舞蹈完后,一幫才子鼓掌叫好,隨后大家說些話,討論詩詞方面的問題。

“…………陳公找的真是好地方,今日天朗氣清,自此遠眺,可收長江勝景于眼底,我看,大家不妨以長江為題,作出幾首詩詞來,讓狀元公代為品鑒一番,如何……”

“如此正好……”

要在松散的條件下,維持下文會的氣氛,其實倒也簡單,在場一幫學子,有事沒事便會寫兩句,此時聚集在一起,更是難掩詩性。當然,破題需平,一開始不用提議什么生僻的題目,以長江為題,大伙兒多少都能寫出一兩首詩詞來。這話一出,眾人便都說甚好,也有一位美人抱起樂器笑道:“小余愿為薛公子唱。”那薛公子便覺得甚有面子,趕快忙著寫詩。詩詞好,若對方能唱得好,自然又能增色不少,眾人的笑語之中,過不多時,便有琴聲與歌聲響起來。

此時在草地間,大家倒是并未全都聚集在一起,除了這邊聲勢比較大的一撥人外,李師師、周邦彥等人也聚集在不遠處,陳洛元也在這邊招呼著,笑吟吟的朝這邊看,聽他們唱出來的詩詞,其余也有人三三兩兩分布在各處聊天說話的,但大都也在注視著這邊的情況。

秦紹和是混在最大的那批人當中的,他是狀元公”被注意上了便跑不掉,何況對于江寧這幫才子們的學問,他也是感興趣的,此時不妨過來湊個熱鬧。只是滿足了鑒賞詩詞的雅興之余,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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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 推手


  “這算什麼詩?”
  
  “不規整啊……”
  
  “道理倒是簡單,佛偈麼?”
  
  “佛偈卻也沒有這樣的。”期待太大,往往也會產生太大的落差。寧毅在紙上將那八句詩寫出來之後,竊竊私語聲便無可抑制地從後方響了起來,也有在外圍沒有看到的,疑惑地問前方人內容為何。其實句子、道理,都是簡單的,放在這個時代,沒有高深的用典,沒有多餘的故弄玄虛,誰都能夠看得懂,悲劇的是,它甚至沒有押韻,眾人看得變了臉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樣定義這八句話為好。
  
  一時之間,倒還沒什麼人提出質疑。這畢竟是寧毅寫出來的東西,它不像打油詩看著滑稽,確實是近似佛偈,說的一個看起來很不錯的道理。但它當然也不是佛偈。過得片刻,柳青秋看看寧毅,皺眉問道:“這便是……寧兄寫出來的……東西?,
  
  寧毅低頭看著那八句詩,自顧自地點了點頭,隨後望向柳青秋,笑道:“柳兄似乎覺得……這不算詩?”
  
  “看起來,倒是通俗易懂,不過寧兄寫這幾句,連韻都不壓,自然不能算詩的。今日文會,乃是。”
  
  “嘖。”柳青秋話未說完,寧毅聳了聳肩,笑起來,“不算就不算吧。”
  
  “那……算是什麼?”
  
  “詩也好詞也好,總之寫在紙上就是這四十個字,在下如今在私塾中教書,那幫學生不管怎麼寫,押不押韻,總算是寫了東西的嘛,柳兄便當這是一首不怎麼押韻的爛詩吧,哈哈……”
  
  寧毅這話有些賴皮,但一時之間,眾人還真找不出好的理由來將他批判一番。眼下並非科舉,也無關比試,定不下高低來,他若能寫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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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寂寞沙洲冷(上)


    「條風布暖,霏霧弄晴,池塘遍滿春色……」

    春意盈然,歌喉婉轉,草坪之上,正在彈琴歌唱的便是李師師。

    詞曲走的是《應天長》的調子,女子十指輕撥,低眉垂首,並沒有一般表演者那般總是微笑著注視觀眾,而是盡心地溶入這詞曲當中,由於這詞是周邦彥方才吟出,此時她也在細細體會,但也因為這用心,令得這身影別有一股忘我的神態。

    周邦彥此時也站在人群一側,聽著那婉轉的歌喉,卻並未將目光望向李師師這邊,而是落在了一側的山間,彷彿沉入了忘我的回憶當中。

    當才與眾人的談笑間,緩緩作出的這首詞,他也是很滿意的。

    「……正是夜堂無月,沈沈暗寒食。粱間燕,前社客。

    似笑我、閉門愁寂……亂花過,隔院芸香,滿地狼藉……」

    這並非是完全應景的喜慶詞作,周邦彥最擅籍物言情,詞作之中,多有感慨愁思。方才大家的話題談論的原本是他在京城為官時的事情,但他此時已然被罷,隨後說了些其它的話題,隨別人感慨幾句,詞興倒是來了。先寫了前兩句,後面的,也就漸漸的跟了出來。

    這詞作寫的是寒食這幾日間的情景,那「正是夜堂無月,沈沈暗寒食」,用的卻是白居易《寒食夜》詩裏說的:「無月無燈寒食夜,夜深猶立暗花前。」寫詞好用前人文字做引申、發感慨,這也是周邦彥詞作的特點了。師師唱完這上半闕,微微瞇了瞇眼睛,將下半闕詞的感情娓娓唱來。

    「……長記那回時,邂逅相逢,郊外駐油壁。又見漢宮傳燭,飛煙五侯宅。青青草,迷路陌。強帶酒、細尋前跡。市橋遠,柳下人家,猶自相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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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 寂寞沙洲冷(下)


    樹林間,只是白話一般的低語,沒有一般人吟唱詩詞的抑揚頓挫。似是因為對方想著想著,偶爾還能笑出來,便更加成了玩笑一般的說話。

    若非那「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兩句實在不是什麼白話格式,周邦彥與李師師一時間怕是也很難確定這會是詩詞的句子。

    他們在那邊停了下來,對望一眼。這句子聽懂之後,對仗其實是極美的,一聽便是難得的佳句,只是並不知道是詩還是詞。那邊的光芒裏,雲竹也倚在甯毅身邊,靜靜地聽著。

    她數年前在金風樓,接觸的文人才子也不少,青樓獨處之時,偶爾有人吟出一首情詩來,希望打動佳人的情況自也經歷過。只是她對於自身情況在意太深,便從未為此而感動。自與甯毅在一起,兩人相處時氣氛一向無拘無束,甯毅通常也沒什麼大才子的樣子,偶爾作幾首歪詩,寫些不倫不類的歌詞,她心中許了他,便也只覺有趣。她心中也知道甯毅才學頗高,只是大家在一起如普通的才子佳人一般認真作起詩詞來,這倒也是第一次。

    待甯毅想了想,說出「誰見幽人獨往來,飄渺孤鴻影。」這句時,她才點了點頭,知道這是一首《卜算子》。

    林間不遠,李師師看了周邦彥一眼,隨後也是輕聲道:「卜算子……」這詞作以往確實是沒聽過的,乍聽之下,有些難以定位,但上闕只是聽過,感覺便是好的。意境幽深,只是在甯毅那微帶笑意的嗓音裏,變得輕鬆起來,彷彿在講述一個故事一般。

    「嘖,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兩人還在細細記憶、品味間,甯毅也是平平地說出了這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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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 話別(上)


    從林子裡出來,由於時間已是中午,大家便在陳洛元的帶領下去往山麓間另一處庭院裡用膳。

    看得出來,陳洛元也是酷愛美景之人,這片山林就個人產業來說佔地廣大,但其中美景所在也已經開發了幾處。這庭院位於山林的另一側,藏於林間,西臨幽澗,正直山huā繁茂之時,周圍景色怡人,寧毅看了,又不免一陣羨慕。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說的,文明越往前,財富的金字塔結構越是驚人。陳家底蘊雄厚,但比起康賢來說,仍舊不算什麼,見寧毅喜歡,老人家倒是不以為然:“人不多,周圍也沒連起來,而且偏僻了些,不是很方便,這附近地價便宜,你若喜歡,喏,那邊那片林子好像是我的,”

    “哪一片啊?​​,

    “那兩座山都是吧,也沒什麼人住。沒種地的,地就沒用,我也不知道是哪幾座,總之不少,你喜歡?送給你如何?,

    這年頭,若是真正的大地主,有官場關係的,手下土地以數万畝甚至十幾萬畝計,這甚至還是能產生經濟效益的耕地的面積。康賢手底下的產業到底有多少,寧毅自然不清楚,這東西沒法打聽甚至沒法猜,可能他自己都不會很清楚。

    兩人說上幾句,寧毅自是沒必要要他的土地。其實他也就是突發奇想覺得可以弄個漂亮的避暑山莊而已,不過仔細想想,這等生意在眼下倒也不算是什麼穩賺的產業。皆因伺候人、讓人放鬆的地方在江寧城中比比皆是,這世界又沒什麼工業污染、沒什麼快節奏的生活方式,人們根本就沒必要刻意去找什麼逃避的地方,真要弄出來,認真一點不是賺不了錢,但基本上純屬折騰,寧毅心中想想,也就罷了。

    由於時間是寒食,中午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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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 話別(下)
  

武朝景翰九年春,金遼之間的開戰,乍看起來,其實是頗為令人意外且兒戲的。

年前金遼之間方才議和,這一次的議和,說起來遼國讓步是非常多的,耶律延禧正式冊封完顏阿骨打為大圣皇帝,稱金國為兄,割遼東、長春兩路地——其實這兩路金國已經占了,說割讓倒只是做做樣子——每年朝貢銀絹二十五萬兩予金國。這幾乎是將檀淵之盟掉了個個簽給了金國。

但當初檀淵之盟,說起來武、遼兩朝還算是相對對等的大國,此時雖迫于形勢欠了合約,金遼兩國的勢力,其實是不成比例的。歸根結底,女真人就那么多,金國人太少了,當初護步達岡一役打出那種神一般的戰績來,不是因為完顏阿骨打真有多大的自信,而是他整個手頭只有兩萬多人,此后數年連戰連捷,其實金國的兵力相對遼國,還是不成比例的。

因為這個原因,耶律延禧簽了合約,自覺讓了一大步,想一想大概能確定金國也應該是不想再打也沒法再打了,于是放下心來。而在其他人眼中,金國已有一地基業,此時便該停下來休養生息了,人之常情,于是合約定下,大家多少都已經信了。不論如何,這樣的合約,通常還是有幾年的效力的。

這一年完顏阿骨打五十二歲了。

若以后來的事情看來,這位四十來歲起兵反抗遼國,并且在區區十余年間便帶領著數萬女真人站在了與遼國皇帝相等位置上的梟雄式人物顯然不愿意將可以完成的霸業留待子孫。不過放在當時,這個春天里發生的那些事情,表面上其實是有些兒戲和可笑的。

耶律延禧最初并不愿意承認完顏阿骨打是皇帝,他本來是想稱完顏阿骨打為東懷國王蒙混過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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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 種子1


夏季,蔚藍的天空中點綴朵朵白雲,江寧氣溫宜人,城內城外一派悠閑,明媚的夏日陽光中,一條條道路,一所所庭院間落下點點樹蔭,鳥兒飛在河床上的畫舫間,古老的城市裡行人來去,酒樓茶肆當中響著藝人說書、彈唱的聲調,清茶的香氣與好友們匯聚交談的聲音混在一起,化為點綴這季節圖卷的一部分。

時間是下午,位於城市一側的院子裡有烹煮的茶香,梧桐樹的落蔭將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又是明明暗暗地渲染得斑駁,也是在這樣的庭院間,少年的聲音在響著。

「孟子有云,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聖人所言,固是至理,然而自古以來,一時多助者,卻未必為得道,失道者、寡助者,亦往往自視為得道之人,究竟何謂大道,孔子有云,鄉愿,德之賊也,由此句可知。」

少年身材不高,面容看來還顯得稚氣,年紀大概是十一二歲的樣子,只是一身白色長衫,頭上綸巾瀟灑,看起來倒是如同成熟的小大人一般。實際上此時一般人家的孩童在十一二歲時未有太多世面可見,總還是梳著孩童的雙角束,也就是分開兩邊的髮髻,因看來像角,古稱「總角」詩經中也有「總角之宴,言笑晏晏」的句子。

但這些事情,總也有各種區分,此時的孩童通常是在十五到二十歲間冠禮,以示成年。然而若是農家,往往十三四歲成親生子的也有,許多人十五之前也就得擔起家庭的擔子。若是城裡的孩子,蒙學之後,瞭解的東西多了些,便往往以文士自視,此時社會上文風盎然,一些孩童少年能寫得幾首詩便往往一副儒衣綸巾打扮,小大人也似,倒也是朝氣蓬勃,只要打扮簡單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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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 種子2


「所以一般來說,老師教導弟子,初時只是讓你們記得,等到你們真的年紀大了,可以真正見到一些事情了,才讓你們想,這樣你們的根基就紮實得多。當然,我並非說你的師父教導有誤,只看他叮囑你的事項,便知他對此也是非常重視。他有所控制,可你畢竟是個孩子,秦爺爺快要上京了,因此想要對此再叮囑你一番,會想,是好事,但如你師父所言,切忌傲慢,其他人說的話,就算你不以為然的,就算覺得陳腐的,也務必用心記住,只要能記住,往後你大了,一一印證,也會發現旁人為何會那樣想,會發現其中道理,那樣做,你必能發現其中的好處。」

少年肅容行禮:「君武記得了。」

「如此便好。」秦嗣源笑著,「不過,當初你與立恆所學,雖也學習四書五經,但主要的怕還不是為此吧,那格物之學到底如何,君武你覺得有用嗎?如今也該有一番見解了吧。」

「有用、有用啊。」君武一向活潑,方才接受考驗聆聽教誨,也是顯得積極,但一說到格物,小男孩的臉上才彷彿陡然放出光來,點頭點頭再點頭,「格物就是、格物就是。」

他彷彿要向人推廣這一概念,但一時間倒也難以組織出驚人的言辭來,秦嗣源笑道:「噢?」

「呃,格物就是,師父說過一句話,物理的,哦,格物之學的根本,就是大膽的猜測。」

「猜測?」

「嗯。」君武點頭,「不管看見什麼事情,都可以猜,猜它是為什麼,然後做出一個可以用的公式或者理論來,但這個理論,必須放之天下而皆準,只要有一條配不上的,就得把這個猜測推翻,然後繼續猜。」

「就是猜?」秦嗣源皺著眉頭,理解著這些東西。

「嗯,一般還是用推敲的辦法,不過師父說一定要有想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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