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產子 (下)
[hide]從朝鮮長途跋涉回到盛京,居然只用了二十天!
二月二十一,濟爾哈朗率領群臣至城門口迎駕,當他看到皇太極小心翼翼地將我從馬車內抱下時,驚訝之情不言可表。
“即刻宣太醫進宮!”誰也不曾想到,皇太極落地后的第一句話,竟是如此。
濟爾哈朗側目悄悄瞥了我一眼,我羸弱地對他展顏一笑,他嘴角抽動兩下,關切之情油然顯現在臉上,眉心微擰,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我仍是一笑,只覺得胸口抑郁難舒,最近特別容易傷感,見到什么人或物,都會莫名其妙落淚。忍著鼻腔中的酸楚之意,我忙轉過頭去,將臉埋在皇太極胸口。
原本歡騰熱鬧的迎駕儀式就這么被冷清清地帶過場,少時鑾駕回宮,不等皇后率眾妃來迎,皇太極徑直入關雎宮歇息,下令后妃一律不用見駕面聖。
未央心慌意亂地鋪床,地龍燒得正旺,我卻仍是冷得直打哆嗦,皇太極又命在屋內燃起薰爐,我這才感覺好些。
沒過多久,宮中醫朮最為高明的四位御醫奉旨入關雎宮,我躺在暖炕上,任由他們四個輪番切脈,轉而聽他們在隔間竊竊商討。我先強打起精神,想等到最后問診的結果,可待到后來眼皮不停地打架,最終竟是扛不住,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皇太極眼眉舒展,溫柔似水地凝望著我。
“不必早朝么?”我啞著喉嚨問,嗓子里干渴難耐,我示意要水。
未央不在房內,皇太極親自替我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端了來,“燙呢,先替你吹吹吧。”
我抿嘴兒笑,他心情似乎極好,我瞧在眼里不由得也自歡喜,“昨兒個御醫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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