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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大奉打更人 作者:賣報小郎君(連載中)

第253章 造反


      前頭的宋廷風和朱廣孝驟然僵硬,整個人愣在原地。

      周遭的打更人亦是差不多的反應。

      朱成鑄瞳孔微微收縮,這個聲音既熟悉又陌生,曾經出現在他夢裏無數次,猶如夢魘。

      他一邊痛恨著,詛咒著,一邊又恐懼著,沮喪著,認為自己根本沒有複仇的希望。

      現在,那個人就在他身後。

      他卻連轉身的勇氣都沒有。。。

      腳步聲緩緩靠近,朱成鑄雙腿微微發抖,脊背沁出冷汗。

      誰知,腳步聲略過了他,走向宋廷風和朱廣孝。

      穿著一襲青衣,手裏拎著那口似劍似刀武器的許七安,各自踢了宋廷風和朱廣孝一腳,嘲笑道:

      “你倆的日子看起來不怎麼樣嘛。”

      朱廣孝滿臉激動,熱淚盈眶。

      宋廷風賭氣沒有回頭,哽咽罵道:“狗東西,你怎麼還沒走,你嫌命太長了?”

      周遭的打更人又驚喜又困惑,以及焦急,許寧宴竟還沒走,還敢回打更人衙門,他不知道朱家父子已經回來了嗎,他不知道袁雄接任魏公之位,成了袁公嗎?

      對,他不知道,這一切都發生在昨日。

      “許寧宴,你趕緊走啊。”

      人群裏,有人小聲提醒。

      這時候,朱成鑄像是掙脫了某種枷鎖,重新掌控雙腿,發瘋似的朝衙門深處狂奔而去。

      這下,打更人們沒了顧慮,七嘴八舌的勸說:

      “許寧宴,你不該回來,趕緊走,快出城。”

      “寧宴,打更人衙門現在歸袁雄統領,他重新錄用了朱陽父子,趙金鑼都快被架空了。”

      “現在打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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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匹夫一怒


      時間往前推移,大概兩刻鍾前,打更人衙門。

      噔噔噔.........一襲青衣的許七安踩踏著樓梯,緩緩下樓,周遭是一群神色複雜的吏員。

      浩氣樓本質上是魏淵的辦公地點,樓裏有許多傳遞消息、分析情報的吏員和智囊。。

      袁雄新官上任三把火,隻來得及燒到打更人,浩氣樓裏的吏員暫時沒被波及,如果袁雄沒死,這把火遲早會燒到他們頭上。

      因為他們都是魏淵的心腹團隊。

      隻是沒想到,袁雄昨日剛接任魏公之位,入主浩氣樓,今日便死於許七安之手。

      吏員們站滿每一層的樓道拐角,默默的看著他,看著這襲青衣緩步下樓。

      一雙雙目光裏,有崇敬,有悲傷,有感動,有淚光閃爍。

      這些天的朝局變化,昨日打更人衙門發生的事,他們看在眼裏,心裏清楚。

      明麵上沒有說話,心裏必然有怨恨。

      然,手裏能握筆的,握不起刀。能握刀的,卻握不住那一閃即逝的勇氣。

      魏公坐鎮打更人二十一年,受其恩惠者比比皆是,現在他死了,朋黨樹倒猢猻散,各黨派冷眼旁觀。

      到最後,是這個入職打更人不到一年的年輕人,為他衝冠一怒。

      眾吏員望著他,沉默中醞釀著悲傷。

      許七安出了浩氣樓,來到袁雄屍體前,抽出刀,割下他的頭顱,拎在手裏。

      你要讓魏公身敗名裂,我不答應!

      吏員們衝出了浩氣樓,擁堵在樓外。

      許七安轉身離去時,身後傳來一個哽咽聲:“許銀鑼,你逃吧.........”

      是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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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各自為戰


      薩倫阿古笑道:

      “你師父沒跟大奉高祖皇帝走之前,倒是經常與我下棋,我們以天地為棋,眾生為子,有時候一盤棋,要下十幾年才有結果。”

      他輕輕抽打一下趕羊鞭,啪~八卦台表麵的陣法應聲破碎。

      “那咱們這盤棋,可要好好走走了。。這枚棋子,叫魏淵。”

      監正抿了一口酒,一字落下,薩倫阿古身體像是腦電波似的扭曲起來,過了半晌才恢複原樣。

      遙遠的靖山城,這座正在重建的城市,忽然搖晃,宛如地震,新建好的大殿坍塌,地麵崩裂出縱深數十丈的大裂縫。

      “巧了,我這枚棋子,也叫魏淵。”

      薩倫阿古抖動趕羊鞭,卷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盤上。

      觀星樓上空,層疊密布的雲層裏,驟然劈下一道粗如水桶的閃電,卻沒落在監正身上,半途消失不見,仿佛劈入了另一個空間維度。

      “在大奉的地盤早我麻煩,草率了。”

      監正微微頷首,端起酒杯,淺啜一口,沒有急著再落子,笑道:

      “不過下棋穩打穩紮的風格和老師很像,原來他是從你這裏學來的。就是不知道那股意氣用事的迂腐,是否也從你這裏遺傳.......儒聖!”

      隨著這枚叫做“儒聖”的子落下,薩倫阿古身的巫師長袍裏,沁出一股股鮮紅的血液,轉瞬消失不見。

      遙遠的康國,掀起了一場巨大的海嘯。

      薩倫阿古臉色似乎蒼白了幾分,淡淡道:

      “在我看來,他就算是意氣用事,就算背叛巫神教,也好過你這個弑師的孽障。他主掌大奉期間,從未與巫神教動過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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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激戰


      麵對薩倫阿古的問題,監正笑容淡淡,語氣平靜:

      “我隻對自己自信。”

      薩倫阿古微微搖頭:“我那徒兒,不及你狂傲。換個賭法,我賭許七安今日必死無疑。。”

      監正表示沒意見,道:“賭注,就是你手裏的這根趕羊鞭,以及我的天機盤。”

      薩倫阿古笑道:“有何不可!”

      話音落下,兩人似乎基於這個賭約,冥冥中建立起了某種規則。

      ..........

      三品武夫引以為傲的體魄,被一劍穿心,傷口血肉蠕動,竟無法第一時間愈合。

      那股鋒芒畢露的劍意,侵蝕著血肉生機,延緩傷口的愈合速度。

      區區一個不入品級的雜修劍客,竟能爆發出此等可怕的劍意..........淮王麵皮抽搐,強忍疼痛。

      憤怒嫉妒殺機皆有。

      以及一絲絲,不願承認的恐懼。

      楚元縝若是能遞出第二劍、第三劍,乃至更多的劍意,今日他說不得就陰溝裏翻一回船了。

      “天宗聖女,青龍寺武僧,楚元縝,南疆蠻女........”

      淮王厲聲道:“等殺了許七安,你們一個都別想逃,追到天涯海角,朕也要殺了你們。”

      張揚惡性,睚眥必報。

      他不再浪費時間去追殺這四個“螻蟻”,火速奔往南苑。

      ............

      南苑,早已一片廢墟。

      大地滿目瘡痍,山林坍塌,燒起山火,天空卻又陰雲密布,隨時可能下起暴雨。

      這並非兩人的戰鬥打亂了天地元素的穩定,武夫沒有這麼酷炫的能力,這一切的異象,皆來自貞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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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弑君


      那名武夫或許是自認修為不錯,自己也算是個人物,就算無法插足這個層次的交手,說話總可以吧?

      於是幹脆開口問詢。

      貞德帝目光望向那位至少是五品的高手,僅是眯了眯眼,不見出招,不見氣機,探出頭大聲問詢的高手,身體忽然從城頭栽下來。

      元神湮滅,死的無聲無息。

      城頭一片寂靜,普通將士也好,湊熱鬧的武夫也罷,齊刷刷後退,驚懼的看向“淮王”,又在下一刻移開目光,不敢引來這位可怕人物的注意,害怕成為第二個無聲無息死去的可憐蟲。

      “許七安,你不是自詡為民做主嗎,你不是大奉的良心嗎,你不是一人聲望勝朝廷嗎?”

      貞德帝目光森然,嫉妒憤怒仇恨不屑皆有,擎著那柄六十丈巨劍,喝道:

      “這一劍,你若敢躲,可知一劍斬下,城中要死多少人?”

      屠城案的始末,一直是貞德心裏無法拔除的刺,他謀劃多年,煉製血丹和魂丹,結果遭人破壞,淮王這具分身死在楚州,偷雞不成蝕把米。

      對於一位張揚惡性的“妖道”而言,這足夠讓他氣的發狂。。。

      更何況,許七安闖入午門,刀斬國公,當著百姓的麵狠狠打他這個九五之尊的臉。

      被一個小人物這般打臉,是什麼感覺?

      後來,監正、趙守以及文武百官逼他下罪己詔,臉皮再次被揭下來,狠狠踐踏。

      城府再深的人,也得暴跳如雷,何況,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惡念,與地宗妖道一樣,貞德帝堅定的認為人性本惡。

      “你可以試著阻止我凝聚劍勢,但你追不上我。當然,”貞德帝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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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奇襲——白衣術士


      死了,終於死了.........

      許七安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高度緊繃之後,帶來的是極度的疲憊,這種疲憊來源於身體和心靈。

      連番的大戰,讓他狀態非常不好,尤其騎龍拚殺這一環節,乍一看他凶猛無比,幹脆利索的強殺貞德。

      其實是以傷換傷,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貞德的反擊,以及玉碎帶來的反噬,讓許七安遭受極大的創傷。

      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

      許七安立於靈龍背脊,眺望著蒼茫大地,緩緩吐出一口氣。

      把這段時間以來,擠壓在心中的鬱氣,徹底吐盡。

      默然片刻,他撕下一縷布條,綁好披散的長發,整理了一下襤褸的衣衫,朝東北方躬身作揖。

      魏公,一路走好。

      魏公,來世也當稱雄!

      .............

      死了,父皇死了.........太子站在城頭,癡癡的望著遙遠天際。

      他腦海裏,閃過一幕幕往事,威嚴的父皇高坐龍椅,威嚴的父皇大聲嗬斥,威嚴的父皇身穿道袍,嚴肅的父皇掌控朝堂,這樣一位手握權柄近四十年的父皇,竟死在了一個匹夫手裏,太子........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王首輔同樣在眺望,這位老人臉色和眼神都無比複雜,快意、悲傷、感慨、心酸.........

      他愣愣的眺望,很久都沒有動彈一下,大概在緬懷自己那段隨著皇帝殞落,而一起終結的仕途吧。

      群臣神色複雜,一時間無能說話,沉浸在皇帝終結的那一幕。

      許七安,弑君了!

      大奉開國六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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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對答


      第一根釘子封住心髒,阻斷氣血運輸。第二根釘子刺入百會穴,封閉天門,阻斷氣運交感。

      許七安的氣血和氣機同時阻斷,一身修為被封。。

      最致命的是,這些刻滿佛文的金色釘子,似乎對神殊有特殊傷害,兩根釘子入體,神殊便沒了聲息。

      他被封印了。

      毫無征兆,不管是許七安還是神殊,麵對白衣術士的偷襲,兩人都沒有收到危險預警。

      雖然重傷在身,各方麵狀態下滑,對於他們現在的修為來說,這簡直荒謬。

      但白衣術士就是做到的。

      白衣術士指尖夾著剩下的七根釘子,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望向了觀星樓方麵,望向了八卦台上的薩倫阿古和監正。

      白衣術士輕笑一聲:“佛門的無色珠,確實好用,沒有它,我還真沒把握無聲無息的傳送到你麵前,不被你和魔僧發現。

      “為了對付他,佛門下了血本。”

      他的掌心裏,是一顆化作齏粉的佛珠。

      他,他是初代監正........薩倫阿古也在京城,加上當代監正,祖孫三代就齊了........許七安一顆心緩緩沉了下去。

      所有的饋贈,都在暗中標注好了價格。

      現在,收債的人來了。

      兩枚釘子入體,氣血阻滯,氣機凝固,手腳難以動彈。

      除了還能思考,他什麼都做不了。

      許七安眼球不停轉動,隻見觀星樓頂,原本已經散去的天空,忽然陰雲密布,一道道粗壯的閃電劈下,一道道清光肆虐縱橫。

      白衣術士收回目光,看一眼許七安,道:

      “京城是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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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屏蔽天機


      白衣術士的話,驗證了許七安的某些猜測,術士體係三品叫“天機師”,但二品和一品叫什麼,沒人知道。

      當今九州,除了開創術士體係的初代,二五仔當代,再沒人知道術士一品和二品是什麼。

      逼王楊千幻這種嫡傳弟子,對此都一概不知。。

      可想而知,術士體係的一、二品藏著巨大的秘密。

      當初佛門使團抵京,他和魏淵的一番閑談中,得知當年武宗皇帝能篡位,佛門和當代監正在其中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

      一手主導了初代監正的殞落。

      後來,在地宮中救出麗娜,相逢了一位名叫公羊宿的野生術士,從他口中得知術士一品二品藏著大秘密。

      那時起,許七安就猜測監正當年弑師,多半和品級有關係。

      “看起來,你似乎早有想法。”

      白衣術士凝視著許七安片刻,悠然道。

      我的想法是,術士二品叫“孽徒”,一品叫“弑師”..........許七安心裏吐槽,但沒敢說出來。

      他保持沉默。

      白衣術士邊觀察著竭力破陣的趙守,邊說道:

      “術士二品叫“練氣士”。”

      ?許七安腦海裏閃過大大的問號,這有點出乎他的預料,說實話,練氣士的名稱委實有些平庸無奇,感覺匹配不上二品術士的位格。

      緊接著,他便聽白衣術士笑道:“氣運的‘氣’的。”

      氣運.........練氣士練的是氣運?!

      許七安瞳孔微縮,有種豁然開朗,但又湧起新的疑惑。

      豁然開朗是因為,他知道為什麼初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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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反轉


      許七安眼前畫麵變幻,從模糊到清晰,僅是一秒不到。

      然後,他發現自己置身在某個山穀口,穀中幽靜,花草凋零,樹木光禿禿的,蕭條又安靜。

      許七安閉目,感應了一下空氣的溫度和濕度,微微鬆了口氣,與京城的氣候相差不大,這說明初代監正沒有把他帶出大奉,或帶到邊境。。

      對於除武夫之外的絕大部分高品修行者來說,幾十裏和幾百裏,屬於一步之遙。

      白衣術士抬起手,中指抵住拇指,彈出一粒血珠,“嗡”,血珠撞在看不見的氣牆上,空氣震蕩起漣漪。

      “這裏是我當年花費不少精力打造的秘地,隻有我,或我的血脈能進,即便是監正也進不來。強行闖入,隻會讓此地崩碎。”

      白衣術士拎著許七安,跨入結界。

      許七安穿透了那層薄薄的,透明的氣界,眼前景物完全改變,山穀依舊是山穀,但沒有了草木,隻有一座巨大的,刻滿各種咒文的石盤。

      石盤直徑達十丈,幾乎覆蓋山穀每一寸土地。

      一看到石盤,許七安再次湧起熟悉的,頭暈目眩的感覺,像是孕期的女人,忍受不住的想要嘔吐。

      “這座陣法,我斷斷續續刻了三十多年,總共一百零八座陣法合成一座,攻防無雙,除了一品的監正,很難有人能攻破此處。”

      白衣術士語氣溫和的解說。

      為什麼他的秘地會在離京城不遠的地方........許七安皺了皺眉,閃過這個疑惑。

      許七安沒有多想,因為注意力被陣中一具盤坐的幹屍吸引。

      幹屍身上穿的衣服,比較古怪,以布料和獸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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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父子博弈


      雖然有著一層模糊的“屏障”隔絕,但許七安能想象到,白衣術士的那張臉,正一點點的嚴肅,一點點的難看,一點點的陰沉........

      “又或者,我該稱你為“許平峰”,如果這是你的真名的話。”

      白衣術士沒有回答,山穀內安靜下來,父子倆沉默對視。

      一人白衣如雪,一人血跡斑斑。。

      風吹起白衣術士的衣角,他悵然若失般的歎息一聲,緩緩道:

      “你怎麼查出來的?”

      許七安咧嘴,眼神睥睨:“你猜。”

      他臉色蒼白憔悴,汗水和血水浸染了襤褸衣衫,但在道明彼此身份後,眉眼間那股桀驁,越來越濃。

      白衣術士沉吟片刻,道:“通過天機術.......”

      許七安冷笑一聲:

      “凡走過,必將留下痕跡。對我來說,屏蔽天機之術隻要有破綻,那它就不是無敵的。”

      白衣術士沒有說話,操縱著石盤,以一百零八座小陣融合而成的大陣,煉化許七安體內的氣運。

      身陷危機的許七安不慌不忙,說道:

      “屏蔽天機,如何才是屏蔽天機?將一個人徹底從世間抹去?顯然不是,不然初代監正的事就不會有人知道,當代監正會成為世人眼中的初代。

      “我在知道稅銀案的幕後真相時,知道有你這位大敵在陰影中環伺後,我就一直在思考如何對付術士,尤其是神鬼莫測的屏蔽天機之術。今日你將我屏蔽,這種情況我也不是沒考慮過。”

      “慢慢的,我總結出屏蔽天機之術的兩個限製。

      “一:屏蔽天機是有一定限度的,這個限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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