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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大奉打更人 作者:賣報小郎君(連載中)

第一百五十三章 開幕(二)


    鎮北王屍體運回京城的第五天,寅時,天色一片漆黑。

    午門外,一盞盞石燈裏,蠟燭搖曳著橘色的火光,與兩列禁軍手持的火把交相輝映。

    群臣們於清涼的風中,齊聚在午門,默默等待著早朝。偶有相熟的官員低頭交談,竊竊私語,總體保持著肅靜。

    官員們仿佛憋著一股氣,膨脹著,卻又內斂著,等待機會炸開。

    “咚咚咚........”

    天光微亮時,午門的城樓上,鼓聲敲響。

    文武百官默契的排好隊伍,在緩緩敞開的宮門裏,依次進入。

    ..........

    金鑾殿!

    四品及以上的官員踏入大殿,靜默的等待一刻鍾,身穿道袍的元景帝姍姍來遲。

    多日不見,這位華發轉烏的皇帝,憔悴了幾分,眼袋浮腫,雙眼布滿血絲。充分的展現出一位痛失胞弟的兄長,該有的形象。

    文官們吃了一驚,要知道,陛下最注重養生,保養龍體,自修道以來,身體健康,氣色紅潤。

    何曾有過這般憔悴模樣?

    不少人無聲對視,心裏一凜。

    老太監看了一眼元景帝,朗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楚州布政使,鄭興懷大步出列,行至諸公之前,作揖,沉聲道:

    “啟稟陛下,楚州總兵淮王,勾結巫神教和地宗道首,為一己之私,晉升二品,屠戮雲州城三十八萬百姓。自大奉開國以來,此暴行絕無僅有,天人共憤。請陛下將淮王貶為庶民,頭顱懸城三日,祭奠三十八萬條冤魂.........昭告天下。”

    元景帝深深看著他,麵無表情。

    令人意外的是,麵對沉默中蘊含怒火的皇帝,楚州布政使鄭興懷,毫不畏懼,悍然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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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開幕(三)


    文官們立刻扭頭,帶著審視和敵意的目光,看向曹國公。

    在這場“為三十八條冤魂”伸冤的爭鬥中,激進派文官群體結構複雜,有人為心中正義,有人為不辜負聖賢書。有人則是為了名利,也有人是隨大勢。

    激進派以魏淵和王貞文為首。

    反對派的成員結構同樣複雜,首先是皇室宗親,這裏麵肯定有良善之輩,但有時候身份決定了立場。

    淮王一旦被定罪,對整個皇室名聲是難以想象的巨大打擊。用市井之言形容,以後都抬不起頭做人了。

    普通人還要臉麵呢,何況是皇族?

    鎮北王可以死,但不能被定罪。

    其次是勳貴集團,勳貴是天然親近皇室的,隻要理解了爵位的性質,就能明白勳貴和皇室是一個陣營。

    兩個字概括:貴族!

    文官就像韭菜,一波又一波的換著,總有新生的力量湧入朝堂。風光時獨掌朝綱,落魄時,子嗣與平民無異。

    唯有世襲罔替的勳貴,是天生的貴族,與平民處在不同的階層。而世襲罔替,綿延子嗣的權力,是皇室賜予。

    因此,即使勳貴裏有人不認同淮王,不認同元景帝,他們多半也會保持沉默。

    最後,是一群想上位的文官,或處境不太妙的文官,暗中與元景帝達成利益交換,為他說話,成為他的武器。

    皇室宗親、勳貴集團、部分文官,三者組成反對派。

    此時曹國公出列,代表著勳貴集團,代表他們的意誌。

    “陛下,這些年來,朝廷內憂外患,夏季大旱不斷,雨季洪水連連,民生艱難,各地賦稅年年拖欠,盡管陛下不停的減免賦稅,與民休息,但百姓依舊怨聲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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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回家


    皇宮,禦花園。

    垂下明黃色帷幔的涼亭裏,黃花梨木製作的八角桌,坐著一道黃袍,一道青衣。

    魏淵和元景帝年歲相仿,一位氣色紅潤,滿頭烏發,另一位早早的兩鬢斑白,眼中蘊藏著歲月沉澱出的滄桑。

    如果把男人比作酒水,元景帝就是最光鮮亮麗,最尊貴的那一壺,可論滋味,魏淵才是最醇厚芬芳的。

    兩人在手談。

    元景帝看著被魏淵收走的白子,歎息道:

    “淮王殞落後,這北境就沒了擎天柱,蠻族一時是興不起風浪了,可東北巫神教如果繞道北境,從楚州入關,那可就是直撲京城,屠龍來了!”

    說話間,元景帝落子,棋子敲擊棋盤的脆響聲裏,局勢霍然一邊,白子組成一柄利劍,直逼大龍。

    “嘖,魏卿今日下棋有些心不在焉啊。”

    魏淵目光溫和,撚起黑子,道:“擎天柱太高太大,難以控製,何時坍塌了,傷人更傷己。”

    輕飄飄的落子。

    兩人一邊閑談,一邊對弈,四五次落子後,元景帝淡淡道:

    “前幾日太子遇刺,後宮人人自危,皇後也受了些驚嚇,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人都憔悴了。魏卿啊,早些抓住刺客,讓這事過去,皇後也就不用擔驚受怕。”

    魏淵看了眼棋盤,投子認輸,緩緩吐出一口氣:“陛下棋藝愈發精湛了。”

    而後,他起身,退後幾步,作揖道:“是微臣失職,微臣定當竭盡全力,今早抓住刺客。”

    元景帝大笑起來。

    ............

    同一時間,內閣。

    一名穿蟒袍的中年太監,帶著兩名宦官來到文淵閣,拜見了首輔王貞文。

    沒有停留太久,隻一刻鍾的時間,大太監便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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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怒!


    陰暗的地牢,陽光從氣孔裏照射進來,光束中塵糜浮動。

    許七安站了許久,然後,他覺得不能讓鄭大人繼續這樣下去,便進入牢房,把他放了下來。

    屍體僅留一絲殘溫,死了有一會兒了。

    大理寺丞坐在牢房外,嚎啕大哭。

    許七安卻沒有特別的傷心,隻覺得他就這樣走了,也是一種解脫啊。

    從楚州回京城的路上,他看著這個讀書人的脊梁一點點的彎曲,身形日漸佝僂。

    他太累了,背負著三十八萬百姓的命,每天都不敢讓自己空閑下來,因為隻要空閑下來,那種海潮般的窒息感就會追上他。

    “你說你這是何必呢,你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什麼都做不成,那三十八萬百姓也沒讓你報仇啊。”

    許七安整理著鄭興懷的遺容,想為他合上眼睛,可怎麼都做不到,那雙暴凸的眼睛,依舊死死盯著渾濁的人世間。

    “你每天那麼努力的去遊說,可人家總是愛答不理。我當時想和你說一句話:人類的悲歡並不相同,他們隻覺得你吵鬧。

    “鄭大人啊,京城的諸公們,並沒有和你我一般,經曆過楚州屠城案,他們無法像你這樣的。年年都有災情,年年都有無數人餓死凍死,親眼目睹和在折子上看到,並不是一回事。

    “好不容易從楚州屠城裏活下來,一頭紮到京城,原以為朝廷會還三十八萬百姓一個公道,還你一個公道,卻不料賠上自己的性命,嗬,百無一用是書生,說的半點沒錯。

    “我當日能為張巡撫拚命,原想著這次也要為你拚命,隻是我還找到辦法,你就已經去了。也好,人生悲苦,你這一生過的真不咋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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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認錯


    “錚!”

    許七安手腕一抖,黑金長刀發出輕鳴,在刑台抖出一道淒豔的血跡。

    他目光徐徐掃過跪於台下的七名義士,掃過禁軍,掃過黑壓壓的百姓,深吸一口氣,朗聲道:

    “今日,許七安斬二賊,不為泄憤,不為私仇,隻為胸中一口意氣,隻為替鄭大人雪冤,隻為告訴朝廷一句話.......”

    一道道目光看著他,場麵寂靜無聲,默默聆聽。

    許七安語氣鏗鏘有力,卻又帶著難言的深沉:“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許七安的目光掠過在場的人群,看向遠處蔚藍如洗的天空,白色的雲層間,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刻板的身影,朝著他躬身作揖。

    許七安還了一禮,許久沒有抬頭。

    鄭大人,一路走好。

    ..........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遠處屋脊,白衣如雪的懷慶嬌軀一顫,嘴裏喃喃念叨,有些癡了。

    人間正道是滄桑,這就是你心裏堅守的信念嗎,許七安?人群外,姿色平庸的婦人,捧著心口,聽見它在砰砰狂跳。

    菜市口周遭,群聚而來的百姓,發出一陣陣哭聲,他們或低著頭,或摸著眼淚,哀泣聲不斷。

    “爹,你為什麼哭啊,大人們為什麼都哭了。”

    一個不太擁擠的位置,稚童抬起臉,眨巴著眼睛。

    男人把孩子抱起來,放在肩膀上,低聲說:“看著那個男人,記住這句話,一定要記住這句話,也要記住他。以後,不管別人怎麼說,你都不許說他壞話。”

    “他是誰?我為什麼要說他壞話。”稚嫩好奇的問。

    “他是大奉的英雄,但是今天之後,他,很可能變成“壞人”。”

    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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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罪己詔


    雲鹿書院,院長趙守,三品大儒。

    儒家當世第一人。

    趙守代表的不僅是他個人,還是整個雲鹿書院,是所有走儒家體係的讀書人。

    所以,他拿著刻刀過來的。

    元景帝正是因為看到這把刻刀,臉色才突然蒼白。自登基以來,這位九五之尊,第一次在皇宮內,在金鑾殿內,遭受到死亡的威脅。

    “你怎麼進京的,你怎麼進皇宮的........”

    元景帝跌坐在龍椅上,指著他,情緒激動:“監正,監正,快來護駕啊!!”

    大批禁軍衝到金鑾殿外,但被一道清光屏障擋住。

    “儒家不會弑君,隻殺賊!”

    趙守臉上以身殉道的無畏之情:“趙守代表儒家,向你要兩個承諾,第一個承諾,即刻下罪己詔。第二個承諾,許七安為民請命,為鄭大人伸冤,並無罪過,你得下聖旨褒獎他,承認他無罪,不得禍及他族人。”

    元景帝臉色鐵青,徐徐掃過堂下諸公,這群出身國子監的讀書人,竟無人出麵反駁。不知不覺,國子監和雲鹿書院也走到一起了?

    “讓朕下罪己詔便罷了,為何你要維護那許七安。”

    趙守微微一笑,坦然宣布:“未曾告之,許寧宴是我入室弟子。”

    什麼?!

    滿朝諸公目瞪口呆,打更人許七安,那個匹夫,竟是雲鹿書院院長趙守的入室弟子?

    他,他竟是我儒家的讀書人?

    真不愧是詩魁啊......

    果然,能寫出這麼多傳世佳作的人,怎麼可能不是儒家讀書人.......

    自己人啊........

    種種念頭在諸公腦海裏閃過。

    魏淵皺了皺眉,看了眼趙守,目光裏帶著質疑。

    “你讓朕寬恕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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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問靈



    第一批看到罪己詔的人,懷揣著難以置信的震驚,以及“我是第一手消息”的激動之情,瘋狂的傳播這個消息。

    而後,無數百姓蜂擁城門。

    “是不是罪己詔?”

    不認識字的百姓,以及沒能擠到前頭的百姓,大聲嚷嚷。

    “是,是罪己詔,陛下真的下罪己詔了。”前頭的人高喊著回應。

    “快,快念......”後方的百姓迫不及待的催促。

    “上乃下詔,深陳既往之悔,曰:朕以涼德,纘承大統。意與天下更新,用還祖宗之舊。不期倚任非人,遂致楚州城毀........(注1)

    “.........元景三十七年五月十六日。”

    整篇罪己詔,洋洋灑灑近千字,站在告示欄前的一位老儒生,抑揚頓挫的念完。

    尋常百姓中,有的人聽懂了,但更多的人依舊雲裏霧裏,他們隻確認一件事:元景帝確實下罪己詔了!

    “是不是因為楚州屠城的案子?”

    “陛下,下了罪己詔,也就是說,昨日許銀鑼說的全是真的,對不對?”

    “那些市井中抹黑許銀鑼的謠言,都是假的,對不對?”

    百姓們最關注的是這件事,雖然心裏信任許七安,可昨日同樣有很多抹黑許銀鑼的謠言,說的煞有其事。

    他們急需一個肯定的情報,來粉碎那些謠言。

    而且,在黎民百姓眼中,朝廷的地位是深入人心的,朝廷要是承認這件事,加上許銀鑼的威信,那就再沒什麼疑慮,以後無論誰說什麼,他們都不信。

    老儒生壓了壓手,人群立刻安靜下來,他滿意點頭,又搖頭歎息,說道:

    “陛下下罪己詔,承認了縱容鎮北王屠城,許銀鑼,他昨日說的都是真的。要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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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九州異獸篇》


    “淮王死後,我趁亂取走了魂丹,帶回京城,給了陛下.......”闕永修的魂魄,老實回答。

    難怪楊硯說,血祭百姓時,精血上浮化作血丹,魂魄入地底,事後卻毫無痕跡,原來是被闕永修趁亂盜走..........

    許七安恍然大悟,他還以為魂丹被地宗道首取走,沒想到進了元景帝的腰包。

    “這麼說,地宗道首是為了所謂的“惡”才參與了這件事,嗯,鎮北王和地宗道首有一定的合作,不知道元景帝會不會也和地宗道首眉來眼去?

    “這可不妙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要注意一下身份了。當日1v5的時候,地宗道首可是察覺出我有地書碎片氣息的。

    “他知道楚州的那位神秘高手是地書碎片持有者,那麼守護九色金蓮時,我就要抹去“許七安”的所有痕跡。

    “許七安在楚州,楚州出現一位神秘高手,且有地書碎片氣息。這說明不了什麼。可是,如果許七安也是地書碎片持有者呢?這貓膩就太大了。”

    想到這裏,許七安又問道:“元景帝與地宗道首,是否有暗中勾結?”

    闕永修木然回答:“不知道......”

    “元景帝煉製魂丹做什麼?”

    “不知道........”

    這不知道,那不知道,要你們何用?許七安有些生氣,沉吟許久,無比嚴肅的問道:

    “你有沒有不為人知的產業,或者銀子?”

    闕永修老實交代:“沒有。”

    護國公府雖在京城,但闕永修在楚州經營多年,私房錢什麼的,就算有,也是在楚州。

    唔,護國公府肯定要被抄家的,不然無法給諸公一個交代,可惜我現在不是打更人了啊,無法參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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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召喚


    許七安是個豁達的人,不會因為小事耿耿於懷,既然家裏的妹妹如此朽木不可雕,他便不雕了。

    拎到書院抽一頓板子不是更好嗎,何必浪費口舌。

    但李妙真阻止了許七安家暴孩童,天宗聖女皺著眉頭,不悅道:“有話好好說,何必對一個孩子動粗呢。”

    聖女啊,你永遠不知道當熊孩子的家長有多糟心.........許七安便賣她一個麵子,轉而進了院子。

    院子裏隻有一對母女花,臉蛋尖俏,五官立體,頗有幾分混血風情的許玲月,坐在小木紮上刺繡。

    小木紮已經容不下她愈發豐滿的臀,彈性十足的臀肉溢出,在裙下凸顯出來。

    嬸嬸則在一旁不務正業,把荷綠色的裙擺在小腿位置打結,然後蹲在花圃邊,握著小木鏟和小剪刀,搗鼓花花草草。

    嬸嬸平時除了揍許鈴音,也就這點愛好了。

    她的貼身丫鬟綠娥在邊上幫襯。

    “大哥!”

    看見許七安回來,玲月妹子高興壞了,放下針線,笑靨如花的迎上來。

    她的餘光,不著痕跡的在李妙真、蘇蘇和鍾璃身上掠過。

    那帶著審視的小表情,充分說明漂亮女人之間,有著天然的,植入本能的敵意。

    “沒事了,今天就可以回家。”

    許七安捏了捏她圓潤的鼻頭,目光望向屋子,道:“二郎和二叔呢?”

    “爹不知道跑哪裏練功去了,二哥在張夫子處讀書。”許玲月嗓音悅耳,帶著少女的軟濡。

    許七安點點頭,正要說話,便聽許玲月帶著好奇,柔柔道:“大哥,那位姐姐是誰?”

    她問的是鍾璃。

    鍾璃雖然跟了許七安很久,但她從未正式露麵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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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陳年舊案


    國師竟然真的大駕光臨,而且還是本體親至?金蓮道長麵子這麼大啊..........許七安一邊感慨金蓮道長麵子大,一邊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施禮。

    “見過國師。”

    再次審視洛玉衡時,他發現一些不同,在靈寶觀見到的洛玉衡,美則美矣,但依舊是血肉之軀。

    而他眼前看到的女子國師,渾身散發著聖潔的微光,非要形容的話,大概是“冰肌玉骨”最好的詮釋。

    洛玉衡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這是陽神。”

    陽神........道門三品的陽神?傳說中不懼風雷,遨遊太虛的陽神?許七安麵露詫異,像圍觀大熊貓似的,眼睛都挪不開了。

    洛玉衡秀眉輕蹙,清澈眼波閃過慍色,淡淡道:“喚我何事?”

    察覺到自己的目光無意中冒犯了國師,許七安連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視,沉聲道:“有件事想要告之國師。”

    頓了頓,他斟酌道:“楚州屠城案中,元景帝和淮王合謀,一人煉製血丹,另一人煉製魂丹。淮王煉製血丹是為衝擊三品大圓滿,而後吞噬王妃靈蘊。”

    既然已經翻臉,就不裝模作樣的稱“陛下”了。至於王妃的秘密,許七安不信堂堂二品道首,會不知道王妃身藏靈蘊。

    “我想知道的是,元景帝煉製魂丹何用?”

    聞言,洛玉衡皺起眉頭,沉吟數秒,緩緩道:“元景修道二十年,堪堪達六品陰神境。結丹遙遙無期。”

    這,這.......修道二十年還是個六品,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舉國之力的資源,就算一頭豬,應該也結丹了吧!!

    元景帝修道的天賦,與許鈴音讀書天賦等同?

    許七安收攏思緒,道:“會不會,是偽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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