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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修士記 作者:田十(全書完)

第三百二十章 神經

  

  墳前還有個香爐,內裏殘留些香灰塵土,表面的已被風吹走。

  張怕跪在宏悟兩個字上面,那是真如掌門的筆跡,掌門在告訴他,這裏就是你父母之墓。

  墳墓建在天雷山北方極遠處,一片叢林中清出片空地。張怕飛回天雷山就對山林逐寸搜索,總算被他找到。可以看出維護的還好,應該是真如掌門所為。

  距離這座墳墓偏西十里處還有座孤墳,立有墓碑,玉英之墓。保養狀況和父母的墓地差不多,裏面葬的是那個和掌門生死相鬥的女子。如今倆人都去了另個世界,不知道再見面會不會又鬥在一起。

  掌門有愧疚,張怕卻忘記。他越發覺得自己是個混蛋,天下還有自己這樣的不孝混蛋麼?呆呆跪在墓前,腦子亂作一團。

  小豬小貓覺察出他心情不好,乖乖臥在左右,痛惜盯看張怕。

  這一跪就是七天七夜,小豬小貓竟也強忍跳脫性格,陪足七天七夜。

  第八天,起身收拾孤墳,除去方長出來的草芽,凝出片水霧清洗一新。飛去城鎮買回許多香燭紙錢,供上瓜果梨桃雞鴨魚肉。來到世間這麼多年,張怕第一次拜見爹娘。

  供品是五靈福地的靈果靈肉靈酒,為免靈氣外洩惹到麻煩,在墳墓四周灑下些陣旗,布個簡易防護法陣,隔絕掉靈氣。

  他想把最好的東西獻給毫無印象的父母。

  又是枯坐七天,每天對著墳墓喝酒,醉了醒醒了醉,不知道想幹什麼。小豬小貓倒是好打發,丟出幾株草藥,它們就心滿意足陪著守孝。

  順便又給更加陌生的玉英收拾下墳墓,擺些普通瓜果,然後回到父母墳前繼續醉酒。父母葬在一起,也算有個伴。

  這些天,張怕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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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一錠金子

  
  張怕搖搖頭,忽然又想起個問題問到:「你們這樣,爹娘不管麼?」

  一群孩子得了錢財正開心喜笑,聽到這句問話面色變冷,譏笑聲:「神經!」哄地跑散。

  張怕想了下,也對,但凡有親人在,誰捨得讓自己的骨肉穿的破破爛爛在街上廝混。如果爹娘還在,自己也不會變成道人。

  小貓很不理解他的作為,這些混蛋小子敢挑釁高貴靈獸尊嚴,按照它的一貫思維,要麼殺死吃肉要麼凍成冰棍。可張怕不慍不怒當沒事發生一樣,便怒著低叫兩聲:「和你一起混,越混越沒面子。」

  張怕不在乎有沒面子,他覺得這些孩子挺可憐,不過天大地大,永遠有人活的悲哀可憐,再光明的地方也有陰影不是,所以就沒有濫發善心的要幫助誰和誰,拍下小貓讓它老實點兒,再廢話把你扔地上自己走。小貓看眼黃土飛揚的土路,老實縮回脖子不再吭聲。

  小豬個兒大,肩膀上擱不下,放頭頂又有些憋屈,張怕抱著它埋怨道:「就不能和小貓學學,變小點兒不好啊,光知道吃,跟豬一樣,再長大點兒宰了吃肉。」

  小豬喜歡這句話,跟豬一樣就說明不是豬,是高傲的地火靈獸,比小豬小豬的亂叫要好的多,所以沒有計較他的不禮貌。

  小城不大,只有一條主路。張怕順路溜達,正走著,前面出現人群聚集,有吵鬧叱駡聲。張怕本不欲看熱鬧,可是那些人推推搡搡擁擠混亂把路堵住,他只好停下觀望。

  擁擠中有人啊的大叫一聲,就有人大喊:「殺人了,殺人了。」人群湧動跑出個半大孩子,正是適才搶小豬那群孩子的頭兒,手中拎把菜刀,氣喘吁吁雙目赤紅往外跑。

  張怕微微皺眉,這孩子怎麼回事?除了偷搶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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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金子是誰的

  
  「這次真沒說瞎話,我發誓,如果這次說瞎話天打五雷轟,喝水嗆死吃飯噎死放屁崩死,那錠金子是他給我的!」二豁子不想進大牢,指著張怕分辯道。

  「金子?」班頭眼一闔,偏過頭跟金胖子說話:「金爺,賊贓在哪兒?」

  金胖子一聽,知道壞了,心裏暗罵:「這群餵不熟的白眼狼。」摸出金子說道:「在這,班頭兒你看,這麼大的金子,就他們那癟三樣一輩子也賺不來,也敢說是他們的?」

  班頭兒一看,我的天,這麼大塊金子?別說他們一輩子賺不來,就是自己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金子,咳嗽兩聲說道:「這個,金爺,這個,你知道的,證物要帶回衙門,金子我先帶回去,趕明兒個過了堂你再拿走。」

  這事兒要怪張怕,他丟給二豁子的金子足有嬰兒拳頭大小,少說有二十兩。普通人家節省點花,足夠二三十年生活,也就難怪金胖子見財起意。

  張怕這些天一直對自己的寡廉鮮恥感到羞愧,像一座大山壓著般難受,所以四處走動想放鬆放鬆。可是才路過一個小城就碰見數名少年壞蛋,接著又碰到為富不仁的有錢人,然後衙役趕到,看起來也不像是好人難道人之初性本惡?修真者自私無情冷漠,不過是放大了本性追求了真我?

  張怕堅決不承認。

  金胖子見班頭兒要拿走金子,知道入了他手,即使能拿回來起碼也會少一半以上,可是不給吧……眼珠一轉笑著上前小聲說話:「趙頭兒,你看吧,大家都鄉里鄉親的一個地界兒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就算偷我的錢也沒什麼打緊,這不是找回來了麼;再說我原本沒打算報官,就是嚇唬嚇唬他們,沒想到趕巧碰到趙頭兒您了,這麼著,去我那兒坐坐,咱哥倆喝兩杯,讓這些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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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殺人惡魔

  
  張怕淡淡說話:「站住。」那衙役不聽,也許是沒聽到,悶著頭狂跑。張怕揀起個石子隨手一甩,打中衙役後背破體而出,一道血箭激射,衙役死掉。

  方才有許多百姓圍觀看熱鬧,被衙役驅趕後,大多沒有離去,隔著百多米張望,眼見摔倒一地人,有人喊:「殺人了,殺人了。」許多人一起嚇跑,街上頓時變得空曠,只剩張怕、金胖子、三名衙役共五個人。

  金胖子四人渾身顫抖,小心偷望張怕。趙頭兒哆嗦著拿出金子,聲音發顫說話:「大,大爺,你,您的金子。」

  張怕瞧都不瞧他,淡聲道:「金子是你們的了。」舉步從四人中間走過,接著人影一晃憑空消失掉。片刻後四人呼隆倒地身亡,街上滿是屍體,還有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金塊。

  近三十個人斃命,其中有當值衙役,小城頓時轟動起來,那顆招來不祥命運的金子堂皇亮在街上,卻無人敢動心思。人為財死,一塊金子便買下數十條人命。

  張怕出城漫行,心裏又在計較,他認為自己確實比那些人渣更混蛋,他們不過是搶錢,不過是顛倒是非,自己卻連人都殺了,難怪說孝是百善之首,自己能忘掉爹娘,是極大的不孝,當然也就不會善良,善良的人沒有抬手就殺人的況那些人裏並不是人人都該死,比如為生計忙碌的店夥計,一時站錯隊伍,一時助紂為虐,卻也是在人屋簷下必須要做的事。而四名衙役,有三個人自始至終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說什麼過分的話,卻因為受人牽連被自己殺死。這麼看來自己確實是混蛋!

  越這麼想心裏越難受,也就越發認定自己是混蛋。突然定定站住,面色煞白,他有些害怕自己,原來自己竟是個心狠手辣的殺人惡魔!可是,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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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水患

  
  金家六人下藥山,金四說話:「前些日子搜遍魯國沒有發現張怕,他與藥家有仇,必然會再來,我們就呆在此處等他。」其餘幾人同意。金四對其中兩人說道:「你倆有傷,這些天加緊療傷。」二人說是。

  有個比金五腦袋還大的青年說道:「這事兒就該叫金二來,以他修煉功法以他修為,天下有什麼東西找不到,何必讓我們苦哈哈東奔西跑。」

  金五不滿意瞅他一眼:「你去跟金二說吧,你們親的很,我已經二十年沒見過他了。」

  金六點頭說:「我也有二十多年沒見過,聽說在散嬰化神,也不知道成了沒。」

  比金五腦袋還大的青年嘻嘻一笑:「我也很久沒見過金二,不過金大倒經常見,金大說老二在關鍵時候,輕易不許打擾。」

  金四聽幾人說話,淡淡眼神掃過,最後落到大頭青年身上:「金八,別說廢話,早點抓住那小子才是正事,放篷屋,休息。」

  金八一直嘻嘻哈哈滿不在乎,不過金四說話還是聽的,俐落取出篷屋,招呼大家入內休息。這時金六說話:「那道士與我們金家也有仇,你們說他會不會又去搗亂?」

  「當金大金二是擺設?只怕他不敢去。」金八不屑道。

  八人自回篷屋休息不說,說回張怕,一個人溜溜達達也不知道走到哪兒,面前出現一條咆哮奔騰的大河,寬逾百米,河水泛黃,漂些樹枝木頭,甚至有木制傢俱浮沉其中。

  張怕皺起眉頭,瞧水流模樣,上游應該是遭了水患。馭氣飛起,貼水面走向對岸。走在水中央時發現上游飄下來一個女子,穿大紅衣服,在激流中時隱時現。

  張怕飛過去探手抓起女子,帶到岸邊救治。女子眼閉氣停,只心臟有微弱跳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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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人情味

  
  女子急道:「等下,葬了妹妹。」

  張怕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越來越沒有人情味,怎麼什麼都可以忘?回到岸邊尋個高地主動挖坑立碑幫忙安葬,一切安頓好以後,女子哭拜過妹妹,向張怕言謝。

  張怕冷著臉擺手說:「不算什麼。」心裏在計較,我到底修的什麼玩意?人之常情倫理道德怎麼全數忘記?

  二人重新上路。河水氾濫,貼著堤壩咆哮奔騰。滾滾洪流中張怕提著女子踏水而行,如履平地般快速前進,半個時辰走出四十里路。女子震驚於他的本事,熾熱目光盯看,想求他收自己為徒,可張怕面無表情讓她不敢言。

  幾十里路,隔著兩種天氣,前一地還算晴朗,此處濃雲壓頂,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下雨。女子道:「右岸,他們在右岸丟下我和妹妹。」

  張怕離水上岸,岸邊空曠無人,平地砌個低矮祭台,上面燃著火燭,旁邊地上散落些鞭炮碎屑,想來是祭祀河神留下的痕跡。張怕瞧著好笑,就這麼拜神的?連個看護都沒有,過去一腳踢飛香爐燭臺,問女子說道:「往哪走?」

  女子有些臉紅,低聲道:「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

  張怕單手提著她,冷漠道:「你只管說往哪走,其餘的不用操心」

  女子只好說道:「往下走五里路是我家住的村子,往上十五里是縣城,官爺和道爺住在城裏,村裏的裏正也住在城裏。」

  張怕想了下問道:「你想看我殺人麼?」女子不知道怎麼回答。

  張怕接著道:「不如你回家,我去城裏殺人,幫你把仇報了。」

  女子恨恨道:「我不回家,我沒有家了!」

  張怕見她態度堅決,自己也不好勸。爹娘把女兒推向死亡,比自己忘記毫無印象的爹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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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惡人

  
  張怕懶得和他們廢話,飄飄飛起,如穿花蝴蝶在屋內穿梭,往來幾個光影閃動,點暈十三名女子,飛回門口關上房門擋住同來女子目光,冷冷吩咐道:「去衙門幫我做點事。」

  四個道士見他行動神速,知道非其對手,也不知道這人想幹嘛。一人扯過道袍披上遮體,恭謹討好說道:「晚輩四人是合歡門下弟子,不知前輩于何處修行?……」後面話沒說完,張怕淩空點指取走他性命,冷冷道:「廢話太多,你們三個去不去衙門?」

  三人大驚,這就殺人?忙爭搶起身道:「去,我們去。」言語哆嗦,滿是恐懼之意。

  張怕冷瞧一眼:「穿衣服,走。」

  三人知道雙方修為差距太大,斷不敢有反抗想法,忙翻起道袍穿上,惶恐走在頭前帶路。

  衙門好找,但有些官並不在衙門住,除去住在後堂的縣太老爺和當值的,大多借個由頭在外面逍遙。

  三個道士忐忑與張怕及年輕女子走到縣衙前,衙門邊上的鳴冤鼓靜靜枯立。張怕過去拿起鼓槌,咚咚咚敲上一十八通,而後丟下鼓槌昂頭走進衙門。

  衙門口站著倆衙役,本想制止張怕鳴鼓,可是見到三個道爺與他一起,猶豫著不敢上前。又見張怕向衙門走來,不得已壯膽伸手攔下,大聲說道:「站住。」

  換做常人,倆衙役興許還要罵上幾句,沒事敲什麼敲,作死啊。可是見到張怕面無表情,眼神冷漠的樣子,不由一陣發慌;又見平日高高在上神通廣大的幾位道爺,此時像三孫子一樣恭敬望向擊鼓之人,心底越發沒譜。

  張怕冷冷看向二人,低喝聲:「滾。」扯著女子直闖而入,三名道士互相看看,沒誰敢有異動,老實跟入。

  倆衙役見來人如此托大,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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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走了

  
  見賴以保命的符咒沒有爆炸,三名道士驚慌失措,有人掉頭跑向側堂想逃命,張怕抬手虛指,一道氣勁淩空射穿那人胸膛,整個人前胸後背噴血摔倒,即刻死掉。剩下倆人嚇得不敢動彈,顫抖道:「我們是合歡門弟子,請前輩看在歐陽頂天門主面子上放過小的。」

  歐陽頂天?是那個帥的一塌糊塗,總穿一身白衣的傢伙吧。張怕對那人有點印象,瞧下眼前惶恐二人,陰陽合歡雙修法門是合歡門的修煉功法之一,不過這幾個人也敢稱是合歡門弟子?張怕搖頭一笑,不置可否,也不說怎麼處置二人,把玩手中幾張符咒。仔細看會發現符咒都被氣團罩住,形成一個密閉空間,在他手中跳動。

  兩名道士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怎樣,害怕惶恐顫抖不已。縣官和師爺更加害怕,這殺神殺人比殺雞還簡單,忑忑擠到一起不知如何是好。連帶著要報仇的女子也害怕起來,心撲通撲通亂跳,想說什麼又不敢。

  張怕全當他們不存在,冰冷站在公堂門口,手裏捏著幾張符咒,肩上小貓懷中小豬懶懶偷睡沒受一點影響。這樣的情景持續到一個時辰以後,各官員富紳陸續來到衙門之時。

  這些縣城裏的人上之人陸續而來,進入公堂發現地上屍體,看見縣官和道爺惶恐不安,知道事情不對就欲逃跑,都被張怕留住,他懶得和這些心腸惡毒的混蛋廢話,放出三狗一狼,紅黃白黑四隻大傢伙露凶相將他們迫到一處。也有人莽撞,咋呼喊叫,囂張質問,這樣的人張怕連詢問一下的心情都沒有,直接殺死。

  縣城不大,兩個時辰後大部分與祭祀河神有關的人被請進衙門,衙役也回來大部分,都是有家有業擔心禍及家人的。有幾個機靈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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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大限

  
  這幾天有張怕在,女子有依靠,什麼事都不用怕,可是他走了,自己又是孤單一人,從此無依無靠,心裏變得空落落沒有主張,好久才止住淚水,將金銀丹藥收好,走向長街一端。

  張怕隱在她身後看著,心裏有點點離傷。那時告別宋雲翳張天放,心裏只有悲憤,滿腦子報仇欲望,沒有一絲離情別愁;還有離開林森時的感覺,都與現在不同,是不是因為她更柔弱,更需要幫助?

  看著她走進客棧,一家家問價比較;看著她買饅頭吃;看著她小心將碎銀換成零錢;看著她謹慎入睡;也看著她睡不著坐起,思考半天吃下洗髓丹……然後天亮,離客棧而出。家在南方,她往北行。走到個村莊,欲買房住下;村人見她單身,聯合起來欺負她,抓她待來年奉敬河神。女子服過洗髓丹,體質優於常人,加上見機的早,倉皇逃回縣城。

  等進到客棧安全下來,淚水爬滿臉頰,她在哭老天的不公,最後哭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找店夥計幫忙在城中置房,買刀劍武器防身,費幾天時間辦妥一切,從此深居簡出。

  這幾天,張怕在偷偷照看她,對起壞心打她主意的統統殺死,包括那些混蛋村民,確認她安定下來才放心離去。

  替女子報仇殺死近百人後,他忽然覺得罪沒有大小,罪就是罪,不是錯,起壞心的給別人造成傷害的就是罪就該死;而自己好多年忘記父母的存在只是個錯誤,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自己還是善良的。他找了個很好的藉口安慰自己,但別人不行,涉及人命財物都是罪。

  直到離開縣城向南行,他才發覺有點兒不對勁,自己越來越嗜殺,越來越不在乎人命。忙在路邊找個地方沉息打坐,淨化凝練心神。

  他打坐的後方有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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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優柔寡斷

  
  張怕接住儲物袋,本不想要,可是為使歐陽頂天安心,收下說聲:「謝了。」

  飛向陰皇山的歐陽頂天不回頭,也輕輕送回兩字:「謝了。」消失在濃密樹林昂然綠色中。

  他在謝張怕的承諾,魔門高手坐限時會選擇偏僻地方,地點隱秘,無人知曉,以免被仇敵或心懷不規者偷東西破壞屍體。這等高手臨死前會努力尋找各類延命藥草丹藥保命,實在找不到才會在大限之日當天飛臨坐限地點等死,同時也會將自己的寶物法器傳給弟子後代。可是歐陽頂天唯一的兒子死了,更無弟子,東西無人傳,所以便宜張怕,值當買路錢,希望張怕瞧在這堆東西的份上不去折騰自己的屍骨。

  打開儲物袋約略翻看下,笛子、小花法寶都在,還有許多藥材和各類成品半成品丹藥,瞧著瞧著長歎一聲,得到再多東西如何,無比威風又如何,修為再高又如何,終究難逃一死,從有人修行之日開始就沒聽說過有誰長生不死,活個三五百年了不起,一千年已入化神之境,再長的沒聽說過。

  收起儲物袋,落寞南行。他沒懷疑歐陽頂天說的是假話,不論有沒有這袋東西,他都不會回去查看是真是假。他也知道歐陽頂天不會信任自己,會在坐限的地方設上許多道陷阱埋伏,不過這些不重要,他反正不會回去,而那些陷阱防的並不單是他自己。

  他在想的是,放過將死之人算不算善良?歐陽頂天一生殺人無算,臨死時也顯得很好說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如果這些都是善良,那為何以前會做不善之事?

  小豬小貓不會陪他思考,欺壓張怕是它們的快樂源泉,一個在肩頭奔跑,一個在頭頂跳舞。張怕取出馬車,放出四隻大狗拉車,把小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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