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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說] 再續前緣

Po20
光芒,夜訪吸血鬼,天使的距離,三首歌加起來將近七分鐘的組曲對我們來說並不是特別容易。
不過我們每天還是很認真的練,就怕在校慶上出了半點差錯。
常常回到家,我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就癱在床上睡著了。
兩個禮拜的練習,總算是有點成果。
「明天就是校慶了。」涼扇趴在床上看著我調音順便做練習。
「嗯,怎麼了嗎?」此刻的我,注意力完全被手中的貝斯吸引著
涼扇問了我明天晚會前要做什麼。
「如果沒事我們可以去逛逛園遊會啊!」
雖然我也很想跟涼扇去逛園遊會,不過可惜的是我明天忙得要死。
搬道具,看節目流程表,廣播招集所有音樂之夜的參賽者,引導他們上台,舞台攝影。
「抱歉,我明天恐怕會忙得沒時間陪妳。」
涼扇抱怨著我上大學後總是沒什麼時間是在陪他的,這類的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說了。
的確,上大學後我確實少了很多時間陪她。
打工,練團,託班代每天提醒我的福,我現在幾乎都會去學校上課。
排除這些,我的每天就是在睡覺。
大學後的生活確實被我壓的十分緊湊,緊湊到甚至沒有陪涼扇約會的時間。
涼扇不只一次的抱怨過,不過我卻沒有很放在心上。
打工是為了增加自己的社會經歷,排除凡事都朝家裡伸手的習慣。
玩樂團是我的興趣,我並沒有希望過自己能夠有一天讓所有人都聽到我們的音樂,不過我卻想貫徹自己的音樂信念,為重視的人所演奏,為自己所演奏,為了想聽到自己的音樂所演奏。
上課則是我本來就該做的事,老爸讓我讀心理可不是為了看到我被退學的,縱使我沒那麼想念心理,心中卻覺得還是該交給家裡一張過的去的成績單。
不過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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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21
大砲的鼓棒敲出清晰的節奏,大歡跟小歡刷下和弦,我彈起貝斯。貝斯低沉的重音築起的穩固的五線譜,兩把電吉他輕快緊湊的節奏點出了靈活的音符,爵士鼓的聲音震出一條條的分隔線,鍵盤發出美妙的旋律。起音,龍貓渾厚的嗓音震攝了全場。

 在久旱未雨的地方
 被謊言圍繞著的村莊 淚水被蒸發 
 經歷一個世紀的迷惘 希望被風化 
 夢想難道都是奢望 

 找一個方向 找一種力量 讓等待的大雨會落下 
 展開了翅膀 將悲傷都釋放 掙開那綑綁 

 有一個方向 有一種力量 就朝著夢裡風景出發
 在大雨之後 的第一道彩虹 耀眼的光芒

音樂一轉,鍵盤的聲音已經完全消失,整首歌的節奏感更為強烈,曲風卻沒那麼輕快,轉為一點憂鬱的風格,轉眼間,龍貓已經完全化身為完全的主唱。

 滿懷憂傷卻流不出淚 極度的疲憊卻不能入睡
 只能夠日日夜夜 然後又日日夜夜 無盡的日日夜夜 永遠的深陷在人間

 我是蝙蝠卻不能飛 困在日復一日的街 無止盡的狩獵 彷彿一種天譴
 夜色就是我的披肩 日出就是我的風險 舞池裡的狂顛 是我宿命制約
 上帝遺棄我們 卻又要給 黯淡的月 照亮世界 要我們無盡又無情的繁衍
 看愛過的人 一一告別 作過的夢 一一凋謝 只留下我獨自殘喘的千年

 無法揮舞天使的純潔 也無法擁有魔鬼的果決
 只有像每個人類 貪嗔痴傻和愚昧 找尋著體溫和血 找尋著同類
 滿懷憂傷卻流不出淚 極度的疲憊卻不能入睡
 只能夠日日夜夜 然後又日日夜夜 無盡的日日夜夜 永遠的深陷在人間

龍貓稍稍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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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22
我從來不知道我們校慶那場表演能獲得這麼多支持,在我看到熊貓拿那張海報給我看之前。
「我們紅了!」早上六點多,我都還沒起床,就被熊貓挖到我們平常在學校練習的組合屋。
「你最好有個好理由給我們,不然我就把你折成兩截丟到旁邊的焚化爐。」起床氣最嚴重的大歡一臉凶狠,一旁的小歡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還一面念著睡眠對女人有多重要之類的。
反觀大砲,到是一臉精神奕奕。
「六點多你這麼有精神幹嗎?」問當下我還打了個哈欠,我還真沒什麼機會這麼早起過。
「沒什麼啦!就早起身體好嘛。」迴避問題,眼神閃爍,這小子一定有鬼。
正當準備追問下去,熊貓卻掏出一樣讓我們都傻眼的東西。
一張海報。
不對,應該說是一張自製的海報,因為我們都知道這在市面上絕對買不到。
那是一張我們的海報,上頭有著我們在演唱會上放大好幾倍的照片,還有我們每個人的名字。
「今天我來的時候,這張海報就貼在門口。」對著我們一票傻眼的人,熊貓激動的說「我們真的紅了!」
「簡直就像台灣版的檸檬大嘴巴。」小歡小聲的說。
「什麼檸檬大嘴巴?」
「迪士尼原創電影裡的團體啊!你沒看過?」對於我沒看過這件事小歡似乎顯得很驚訝。
奇怪,不就是沒看過嗎?有什麼好訝異的?小歡也真愛小題大作。
「各位,這些都不重要,重點是我們真的紅了!」熊貓再一次強調。
最後,大歡終於說話了。
「所以你就把我們叫醒了?」冷淡的聲音一點都沒有歡樂的感覺。
「慘了。」我聽到小歡這麼說,這可能也是龍貓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大歡快速的走到龍貓眼前,抓起他的手就一陣扭轉,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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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23
想遇都遇不到,這些日子來我想在學校遇到芯芯都遇不到。
「我好像有看到他剛剛在學生餐廳。」聽了班代的話我到學生餐廳。
找到的卻是她的英文課本。
「我剛剛才跟她在體育館打羽毛球。」和泉的情報讓我狂奔到體育館,得到的卻是她們班的人交給我她忘了帶走的羽球拍。
「好像在行政樓吧。」
「在校門口的早餐店。」
「女宿地下室。」
「籃球場。」
「停車場。」
......
就這樣,人家報一個地方我就找一個地方。
可是卻始終沒找著。
縱使我傳了好幾封簡訊,在電話這頭說了無數次對不起,不當面道歉,我就是覺得有疙瘩。
只是我不知道,我和芯芯的事都還沒解決,倒是有另一件事先引起了波瀾。
涼扇。
「你可以不要再這樣一天到晚跟個瘋子一樣的去找她嗎?」這個月第五次,我們這個月第五次為了這件事吵架。
好累,每天的每天,都為了這種事吵架。
我就是不能不管不行嗎?
我不能讓自己依舊愧疚不行嗎?
我不能不親口道歉不行嗎?
我不能...不能忘記她,忘記喜歡她的感覺,忘記重視她的感受,忘記渴望跟她在一起的心情,這樣...好像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了。
到頭來,也只是我自己在騙自己而已。
很對不起涼扇,在這段時間裡,她是這麼全力的喜歡著我。
而我這個白癡,卻連自己真正的心意都沒弄清楚就跟人家在一起。
糟糕透了。
撥出了涼扇的電話,要說,還是現在就說清楚吧!
「喂。」
「涼扇,我有點事想跟妳說,妳什麼時後下課?我去找妳。」這種事情,還是當面說會比較好。
「喔,我今天沒課啊!」
「是嗎,那我們等......那個是!喂!涼扇!我晚點再打給妳。」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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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24
戰爭。
跟涼扇的分手就像戰爭一樣慘烈,花了我很久的時間。
「滾!」這是我聽到涼扇說的最後一句話。
她轉學了,速度快到我有點不敢相信,就在期末考後沒多久,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為這件事跟我翻臉的有兩個人,班代,還有芯芯。
我再沒看到班代那如花似夢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白眼跟無盡的冷漠。
芯芯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則是無言的沉默。
少了涼扇,少了芯芯,我的生活頓時變的一團亂。
混混沌沌的過完這個學期,我準備留在台中。
這樣剛好,被當了好幾科的成績單寄回去差點沒被老媽罵死。
這段沒有涼扇,沒有芯芯,甚至沒了班代,師父的日子,我只好不斷的用課業跟工作來填補生活的空缺。
好像這樣做就會忘了涼扇離開的難過,忘了失去芯芯的痛苦。
在開學前,涼扇寄了封Mail來。

兩個月不見了,你好嗎?
東臺灣的空氣還真不是普通的清新,有山有海,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烏龜不上岸大概就是在指這樣的地方吧。
這裡的小鬼都很白目,實習時都會偷掀我裙子,害我現在只敢穿長褲去實習。
學校宿舍是與我無緣了,現在住的地方一個月要三千二,不大,不過比起你那是舒適多了,果然中部跟東部還是有差的。
這裡的男生都很熱情,天天都去夜衝,一衝就忘了明天還要上課,然後就會拿酒去或賄賂教授,看的我都快笑死了。
宇恆,我很好,你呢?
當初的分手並不像小說中的愉快及平靜,憤怒和爭吵完全佔據了溝通和理性,也許我們都太年輕,太容易衝動和犯錯。
我依舊喜歡你,雖然我知道你的心一開始就不在我身上了。
這是很過分的你知道嗎?在我身上找尋別人的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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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25
學期末很快的到了,學校裡的人煙很明顯的稀少了起來,圖書館也變得異常的熱絡,畢竟是學期的最後,如果不念點書總覺得對不起家裡的父母,像把學費丟到水溝裡似的。不同的是掉到水溝裡還會有「噗通」一聲,當學費換來的卻是一張都是紅字的成績單。
我當然也不想這樣,不過在人擠人的地方唸書只會影響我的心情,況且我也沒什麼心情唸。
「你會選擇的地方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
當我聽到師父的聲音時,我是驚訝的,我以為不會遇到熟人,畢竟這裡是間離學校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咖啡館,沒人會跑這麼遠來看書吧!
「誰像你一樣臨時抱佛腳,平常如果有好好唸書,期末考跟本不在煩惱範圍內。」
「師父,妳是怎麼找到我的?」
「誰找你啊?我來只是因為這裡的濃縮咖啡很好喝。」我昏,我的價值竟然還比不上一杯濃縮咖啡。
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師父拉開對坐的椅子坐了下來。
「你知道嗎?我其實從一開始就很不看好妳跟芯芯。」也不管我的精神目前集中在面前的講義上,師父自顧自的說起來。
「芯芯是個這麼乖巧可愛的女孩子,怎麼樣也不太適合跟你這個白癡在一起。畢竟連我都不知道認識你是不是個錯誤了,更不可能把這麼可愛的芯芯交給你。」抱歉啊!我就是這麼白癡,還真是委屈了認識我的妳們。
「不過在芯芯眼中的你,卻是溫柔又貼心的,雖然也有點白癡,有點呆,但是對她的好卻是無法懷疑的。」
是嗎?對芯芯來說,我是這樣的嗎?
呵,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
「從我認識芯芯到現在,她變的不算少。變的成熟,變的懂事,變的更加善解人意,也變得更會為周遭的人找想,而非一昧的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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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26
「明天就是正式公演了!宇恆你記得別遲到喔。」大砲提醒著我,畢竟團練時最常遲到的就是我,上次成發我還整整遲到十五分鐘,害我一上台就被大歡用麥克風架打了一頓。
隨興的點了點頭,我將收好的貝斯提起,得快去上課才行。
這堂要考普通心理學,我可是半頁都沒看。
隨便買了個麵包當午餐,我獨自一個人坐在教室裡翻著上課的筆記講義,上課前的半個小時,教室裡空空蕩蕩的,在這種環境下看書安靜是很安靜,不過如果有人經過看到會覺得很詭異吧。
「如果不要那麼孤僻的話,你的人緣一定會好很多。」班代不愧是班代,就是會比別人早點到。
在那之後,我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跟班代解釋我跟涼扇分開的理由,並沉默了很久很久,將我的感覺沉默,將我的情緒沉默。
大二,師父考回台北,專攻會計,很少跟她聯絡了,不過她應該很好吧。
涼扇交了一個男朋友,很陽光的樣子,小倆口天天恩恩愛愛的,整天在FB上放閃光彈,閃的我都要瞎了。
大砲跟大歡告白,跌破大家的眼鏡。
大歡送給他的是擁抱和遺憾。
小歡辭去了副吉他手一職,專心的面對課業,轉系到了設計系。
龍貓則愛上了釣魚,即將面對因為自己長期的翹課而造成的三二通知。
班代加入了甜點社,搬出宿舍,在外租了個小房間,三不五時會做些餅乾或點心給大家吃。
至於芯芯......
「最近她怎麼樣?」我很久,很久沒有看到她了。
「看起來還不錯,但你什麼時後才要面對她呢?」聽說她跟班代一樣是甜點社的社員,所以我偶爾會問問她芯芯的近況。
「等哪一天,我真的準備好後,我會面對她的。」
「可是她等不下去了。」什麼意思?
芯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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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篇小說,我想是爛尾了吧!
第一次,我寫出了有關自己的故事,太難起手,更難的是收尾。
我無法依我的想法來引導故事的進行,因為每個片段都在催促我,以至於我筆下的每一個字都要善加斟酌,砍了又寫,寫了又砍。
說實話,我對這篇小說一點都不滿意,縱使它是我寫過真實性最高的小說,過去如此,未來亦同。
因為它有違我想讓大家快樂的愛情。
或許就像我喜歡的某位作家所說的,愛情除了快樂,包含了更多複雜的感情。
但我依舊希望能讓願意看我作品的讀者們感受到愛情的快樂,就算有痛苦或難過的部分,我也不願意多加筆述。
或許這就是我任性的地方吧。
各位讀者,真的是對不起了。

                          by斷風  2011/12/4
                                                               01:16於霧峰
                     獻給 TING 沒有她,我不會寫這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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