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人悄悄。
十一點過幾分,街聲漸漸平息。一輛BMW無聲滑進花巷草弄裏,停在一處小庭院外。
圍籬旁有一株刺桐采出頭來,在十月的夜風中招展,仿佛向車中人揮晃著說:女主人還沒回來,還沒回來。
伍長峰望著那扇一直末再亮起的窗戶,突然覺得全身乏力。
從“抓奸”鬧劇的那一日起,恕儀便宣告人間蒸發。
他火速追到她家,敲了半天的門,隻得到樓上住戶丟下一句話來,“你別再擂門了!李小姐一大早就送家人去機場,你把門槌破了也沒用。”
去送機總會回家吧?好,於是他耐心地回公司上班,一整天心神不寧,打了三十七通電話仍然沒人接,下了班親自殺過來,一樣沒逮著人。
敢情她根本就沒有回家。
他幹脆跑到花藝班,詢問跟她交好的負責人陳老師。
“人事小姐說,恕儀傍晚打了通電話進來,隻說要請一陣子假。”陳老師很善良地告知。
“一陣子”是指多久?
“她有沒有說她人在哪裏?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呢!”陳老師歉然回答。“人事小姐還來不及問詳細,她就掛斷了。”
天,她會不會被綁架了?
不過綁匪應該不會好心到讓她打電話回來請假,所以應該是她自主性的離去。
這是第一天發生的事。
接下來又是七、八天的幹等。
就在他即將失去耐性的時候,陳老師那裏總算又有了消息。
“她今天三點多打了電話回來,說要再請一個月的假。”
“一個月?”他一口氣梗在胸坎裏。“她有沒有說此刻人在哪裏?”
“她臨時決定跟家人回馬來西亞散散心,所以現在人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