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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比目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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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錢萬貫為色被打 縣三衙巧訊得贓
前部書名是《戲中戲》,說的是譚楚玉遠遊吳越,劉藐姑屈志梨園;傾城貌風前露秀,概世才戲房安身;定姻緣曲詞傳簡,改正生戲屋調情;一鄉人共尊萬貫,用千金強圖藐姑;劉絳仙將身代女,錢二衙巧說情人;賴婚姻堂前巧辯,受財禮誓不回心;借戲文臺前辱罵,守節義夫婦偕亡。俱在上部書《戲中戲》內說的。
這部書,緊接著譚楚玉與劉藐姑俱投水而死,眾人齊驚喊道:「錢萬貫倚勢奪人妻子,逼死兩命,我們先打他一頓,然後送官。」遂一哄而上,將錢萬貫打了一個臭死。這正是:揚揚得意的錢財主,忽而變為垂首喪氣的矮胖官。其中一人道:「打的也夠了,鎖起他來罷。」
再說劉絳仙在臺上,一面向著水裏哭,一面指著萬貫罵。背後劉文卿罵絳仙道:「都是你這個娼婦,只因圖人家的財禮,把我的女兒活活的逼死,我豈與你干休!」遂要拉著絳仙打。絳仙也要望著水裏跳,俱被眾人攬住,這且不提。
再說那眾人牽著萬貫道:「城裏縣官沒在家,不如趁著三衙查牌甲未回,先在他手裏告了罷。」萬貫道:「列位大哥!」眾人說:「我們素日叫你錢爺,你還不依,必定叫我們叫你錢老爺哩!你今日卻叫我們大哥?」萬貫道:「列位大爺,我和你素日無冤,往日無仇,為何這等替姓劉的出力呢?」眾人說:「我們欠你的債,一日也不緩,一厘也不讓。但少你一分半厘,就要將我們送官追比。且是動不動要裝官與我們看,我今日卻顧不的你這官了。」萬貫道:「列位大爺,今日若放了我,不惟把你們從前的賬目一筆勾消,從今以後,你們若用銀子使的時節,但只要本,決不圖利。莊鄉以平等相稱,再不敢有官民之分。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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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東洋海宴公顯聖 水晶宮夫婦回生
話說三衙將他們審了一堂,俱不肯呈招。正在愁悶之際,忽然想起王頭耳邊的密語,遂指著絳仙道:「我且問你,你有幾個月身孕呢?」絳仙道:「小婦人沒有身孕。」三衙說:「你既沒有身孕,為何頂了這個大肚子?」三衙又指著地方道:「你也是有鼓脹病的麼?」地方說:「小的沒有。」三衙說:「既然沒有鼓脹病,為甚麼胸腹之間,覺得有些飽悶呢?你老爺雖則做官,卻亦頗明醫道。」叫皂隸:「快替他們脫去衣服,待老爺好與他們治病。」皂隸聽說,即上前去解他們的衣服。他二人俱各按住不准。三衙怒道:「你這些狗男女,人也不識,見了我這樣青天,還要弄鬼。莫說帶在身邊的贓,沒有教你藏過的;就是吃下肚去的,也要用糞青灌下去,定要嘔你的出來!」叫左右:「與我快搜!」一衙役跪道:「稟老爺,這婦人身邊搜出狀子一張,銀子一封;地方身邊也搜出狀子一張,銀子一封。」三衙道:「何如?我這三個訪犯,拿得不錯麼?如今沒的賴了,可從實講來!」眾人說:「人命是真,小的們不敢胡賴,情願把兩張狀子,孝敬了老爺,只求給賞原銀,待小的們領去。」三衙道:「你們也忒煞欺心,老爺不要你再拿出來,也夠的緊了。連追出的贓,還要領去!這等叫左右,把那婦人拶起來!男子夾起來!問他還有餘贓,藏在那裏?」地方與絳仙慌道:「不領,不領,一毫也不領!」三衙道:「這等押出討保,只把錢萬貫帶進城去寄監,等堂上回來,好呈堂聽審。」這且擱住不提。
再說那宴公神聖,原是權司水府的。一日升殿道:「我平浪侯分封水國,總理元陰,代天司振蕩之權,御世有澄清之志。今日十月初三日,是小聖的誕日。天下廟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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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山大王被火兵敗 慕兵備掛印歸田
卻說西川人氏,由進土出身,歷官吏職諫垣,外補漳南兵憲之職,雙姓慕容,名僕,字石公。有才不屈,無欲無剛。半世迂儒,屢犯士林之忌。十所微吏,頻生海上之波。一日,與他夫人商議道:「屢疏乞骸,未蒙見允。今日從野外練兵而回,聞得山溝有警,不日就要用兵了。」叫院子:「取令箭一枝,傳與中軍,叫他點齊人馬,備辦行糧,本道即時調發。我的謀略,如今要展布出來了。」夫人道:「請相公說來,待奴家參此末議。」石公道:「行兵大事,豈可謀之婦人!況且機謀重情,雖是妻子面前,也泄漏不得,你不必問也罷了!」夫人道:「也說得是,這等別樣事不敢多口,只是行兵之事,最忌殺戮,奉勸相公,只可保全地方、護全生命,積些陰德罷了。那焚巢搗穴之事不但自家冒險,損傷的性命也多,不若留些餘地罷!」遂贈詩一首。詩曰:
行兵事事有先籌,慷慨臨戎自不懮。
非是熱中來媚主,纓冠祗為掛冠謀。
石公遂辭了夫人,即日起兵。行不三日,已與賊營相近,遂紮下營柵,相候再說。
那個山賊雖生在深山之中,卻也甚是凶勇。前人有贊曰:
狀類天魔性類熊,拔山膂力少人同。
休言蠢類無長技,猿臂從來善引弓。
一日,山大王坐在帳中,自誇其能道:「孤家賦性怪異,秉性猙獰。生於虎豹叢中,長在狐狸隊裏。茹毛飲血,今人竊太古之風。枕石眠云,山鬼享神仙之福。孤家少無父母,不知生自何人。只聽得乳養的老嫗說,俺未生之先,這深山裏面,出了一個異人,不但有伏虎降魔之術,又慣與牲獸交歡。忽然一日,只見深林裏面,有個帶血的孩子,就是孤家。生得十分怪異,這等老嫗知道是異人之子,猛獸所生,將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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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慕漁翁主僕聚樂 劉藐姑夫妻回生
話說石公主僕二人,一個手持釣竿,一個手挽搬罾,皆有得魚之想。石公將竿跳起,果得一尾大魚,及至取來看,道:「原是一個鱸魚!昔人思蓴鱸而歸隱,鱸魚乃隱逸之兆,這等看來我和你一世安閑了。」漁童也將罾兒搬起,他老婆子上前看道:「魚倒沒有,罾起一個鱉來!」漁童道:「這網魚之有無,是我夫妻的子嗣所關。今罾起一個鱉來,這彩頭欠好!」其妻李氏云:「這正是得子之兆,怎說不好呢?」漁童說:「怎見得?」李氏說:「天公老爺也知你無用,教導你,若要生兒,除非與此物一樣。不然,我只靠你一個,如何生得兒子出來!」兩個遂一笑而散。
卻說石公自從得了這魚,心中不勝歡喜,對他夫人道:「從來第一流人,不但姓名不傳,連別號也沒有,所以書籍上面載無名氏者甚多。我如今只在慕字下面去上幾畫,改姓為莫,有人呼喚,只叫莫漁翁便了。夫人也要更改過,從今以後不得再喚夫人,只叫娘子罷。風兒順了,叫漁童掛起帆來,待我燒壺酒兒,烹此魚為餚,享用他一回。」叫道:「娘子我和你神仙兩位,就從今日做起了。」
及至行了二日,娘子道:「相公你看一路行來,山青水綠,鳥語花香,真好風景。」叫漁童:「問那岸上的人,這是甚麼地方了?」漁童下船問了地名,回覆莫翁道:「這是嚴陵地方,去七里溪,只有十里之遙。」莫翁道:「這等說起來,嚴子陵的釣臺就在前面,不如就在此處蓋幾間茅屋棲身罷。」遂拿了二十兩銀子,走到岸上,買了現成一所房子,坐北向南,北邊是座大山,東邊緊靠大溪,只有西房兩間,北房四間。莫翁道:「夫妻住在上房,漁童夫妻住在西房,編竹為牆,擁棘為門。」他四人遂將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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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賀婚姻四友勸酒 諧琴瑟二次合巹
卻說到了晚上,莊西頭有一個五十四五歲的樵叟,中間有一個六十二歲的老農,比鄰有一個四十餘歲的老圃,各出所有道:「我們三個與新到的莫漁翁,結為山村四友,最相契厚。聞得他備了花燭,替譚生夫婦成親,我們各帶分資,前來賀喜,借此為名,好博一場大醉。來此已是,莫大哥在家麼?」莫翁開門道:「正要奉邀三位,來得恰好。」眾人道:「聞得你替譚生成親,我們特來奉賀。」一人道:「小弟砍柴的人,謹具松柴一束,權當分資。」農夫道:「小弟是種田的人,沒有別樣,謹具薄酒一壺,權當分資。」圃夫道:「小弟是灌園的,謹具芹菜一束,正合野人獻芹之意,權當賀禮。」莫翁道:「小弟做主人,怎麼好擾列位,既然如此,只得收下了。」眾人道:「成親的事,定要熱鬧些纔好。鄉間沒有吹手,不免把我們賽社的鑼鼓拿來,大家敲將起來,也當得吹手過。只是這個儐相沒有,不免將牧童叫來,問他能否?」樵夫辭了眾人,去取鑼鼓,兼叫牧童。
轉盼間,牧童合著鑼,樵夫提著鼓,從外鳴鑼擊鼓而來。牧童道:「我是學過戲的,唱班贊禮之事是我花面的本等,快請新郎出來!」莫翁對楚玉道:「這幾位敝友,是我同村合住的人,特來相助。」楚玉道:「時辰尚早。」莫翁道:「趁著眾人在此,完了好事罷。」莫娘子陪出藐姑來,道:「新人來了!」眾人遂擁著譚郎與藐姑,同拜了四拜,譚生又謝了莫翁與眾人。眾人道:「譚郎娶得這樣一個佳人,我們定要奉敬二人一杯。」楚玉道:「小弟遵命,賤室是不飲酒的。」牧童說:「我有一個法兒,不怕他不飲。」眾人道:「甚麼法呢?」牧童道:「每人奉敬一杯,他要不飲的時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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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譚楚玉衣錦還鄉 劉絳仙船頭認女
卻說楚玉與藐姑到了京城,鄉會兩試,俱登高魁。只因有銜無職,所以將近一載,尚在京都。一日,楚玉笑容滿面,得意而歸。藐姑道:「想是相公恭喜了!不知你授何官職?選在甚麼地方?何日起程?可與奴家同去否?」楚玉道:「叨授司李,選在汀洲,明日就要起程。我和你死在水中,尚且不肯相離,豈有上任為官不帶你同行之理麼!」藐姑道:「我不為別的,要別上任的時節,同你去謝一謝恩人,不知可是順路麼?」楚玉道:「就使不是順路,也要迂道而行。」藐姑道:「我和你這段姻緣,為做戲而起,以戲始之,還該以戲終之。此番去祭宴公,也該奏一本神戲。只怕鄉村地面上,叫不出子弟來,卻怎麼處呢?況這十月初三日,又是宴公的誕日。此時已是九月,路途遙遠,只是趕不及了。且到那邊再作區處,或者晏公有靈,留住了戲子,等我們去還願,也不可知。」楚玉道:「少不得差人去打前站,叫他先到那邊料理還願之事。再寫一封喜信,寄與莫漁翁,使他預先知道也好。」遂寫書吩咐院子,如此如此。
院子遂持書而往,早行夜宿,已到嚴陵地方。問著七里溪,敲莫翁的門道:「我是譚老爺家人,差來下書的。」莫翁開門道:「是那個譚老爺呢?」院子道:「是去年被難到此,蒙你相救的人,如今得中高科,選了汀州司李,不日從此經過,要來拜謝恩人,叫我來下書的。」莫翁道:「在下即姓莫,如此請裏面坐下。」院子與莫翁叩頭,起來道:「前途有事,不敢久留,即此告別了。」莫翁送了院子,回來對夫人道:「娘子,譚生的功名已到手了。赴任汀州,從此經過。先著人來下書,他隨後就到了。」娘子說:「叫人可喜!他既然選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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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譚楚玉斬寇立功 莫漁翁山村獲罪
話說譚老爺聞得差人來報,究地方有何事情?遂叫眾人退後,問差人道:「地方果有何事?給我細細說來。」差人道:「山賊破了汀州,十分猖獗,還喜得不據城池,單搶金帛子女,如今又到別處去了。」譚爺聽了,驚道:「這等說起來,竟是一塊險地了!下官既受國恩,就是粉骨碎身,也辭不得了。只是地方多事,不便攜眷。差人,你們先去,我不日就要到任了。」差人遂叩頭而去。楚玉向藐姑道:「夫人,你且在莫漁翁家暫住幾日,等地方寧靜之後,我差人來接你。」藐姑遂將行李分開,只見行囊裏面,有字一封,上寫「平浪侯封」四字。楚玉拆開一看,竟是一本須知冊,把汀州一府的民情利弊,與賊營裏面虛實的情由,注的明明白白。「叫我一到地方,依了冊文做去,不但身名無恙,還有不次之升,這等說起來,晏公的意思,竟要扶持到底了。夫人,我你快些拜謝!」楚玉對絳仙道:「不便來接,要去自去罷。」即就告別。絳仙聽了,也自覺無味,這且不提。
再說楚玉自從到任以後,一舉一動,俱照冊文行事。所以未及一月,歌聲載道,民心歡悅。一日想道:「下官到任以來,喜得民安吏職,官有餘閑。只是山賊未除,到底不能安枕。前日蒙晏公顯聖,把治民御盜之略,造成冊子見遺。我把治民之事,驗他御盜之方,誰想一字不差,前功如此,後效可知。所以往各處申詳,力任征剿之事。蒙上臺批下詳文,把各路兵馬錢糧,都屬我一人提調。又慮官卑職小,彈壓不來。因俺未到之先,有個慕容兵道,在陣上降賊去了,就委俺暫署此職,以便行兵。若能滅賊成功,即以此官題授。今乃出師吉日,不免把隨征將校號令一番。」遂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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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真兵備面罵楚玉 假兵備遺害慕公
卻說楚玉自從破了山賊,蒙聖恩不次加升,就補了漳南兵憲。一日想道:「昨日左營牌將,有塘報寄來,說叛臣已經拿住,我的夫人現在他家。這等講來,就是莫漁翁了?我不信那位高人,肯做這般反事。或者是差官拿錯了,也未可知。我細想來,若果是拿錯的便好。萬一是他,叫我怎生發落?正了國法,又背了私恩;報了私恩,又撓了國法。這樁事情,著實有些難處。且等他解到,細細審問一番,就知道了。」
一日,見差官稟道:「叛犯拿到。」楚玉道:「你在那裏獲著的?他作何營業?家口共有幾名?可曾查訪的確?不要錯拿無罪之人。」差官稟道:「他住在嚴陵地方,釣魚生理,夫妻兩口,僕奴二人,不但面貌不差,他親口承認說,在此處做官是實。此外更有一位婦人,說是老爺的家眷。小官不辯真假,只得也請他同來,如今現在外面,要進來替他伸冤哩!」楚玉道:「這等是他無疑了!國法所在,如何徇的私情,我有道理。」吩咐道:「那位女子,原是本道的親人,當初寄在他家,並不知本人是賊。如今既已敗露,國法難容。不但本犯不好徇情,連那位女子,也在嫌疑之際了。吩咐巡捕官,打掃一處公館,暫且安頓了他,待本道處了叛賊,奏過朝廷,把心跡辨明了,然後與他相見。」再吩咐將犯人帶上來。
楚玉指著石公道:「哦,原來那殃民誤國、欺世盜名的人,就是你麼!你既受朝廷的厚祿,就該竭節輸忠。即使事窮力盡,也該把身殉封疆,學那張巡、許遠的故事。為甚麼率引三軍,首先降賊,是何道理?從直招來!」石公道:「你又不喪心,不病狂,為甚白日青天說這般鬼話!我何曾降甚麼賊來?」楚玉道:「怎麼倒罵起我來?這也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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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譚官人報恩雪恥 慕容僕招隱埋名
卻說將監犯提出,楚玉問道:「聖旨已下,叫本道不消獻俘,待拿著叛臣與你一同梟斬。如今那叛臣已拿到了,本該一同正法,只是一件,我纔問他,他說不是真正叛臣,乃冒名出來,替你做事情的,情有可原,罪不至死。我心上要釋放他,所以提你出來,問個明白。這冒名之事,可是真的麼?」監犯道:「真便是真的,只是此人險惡非常,小的恨他不過。要殺同殺,求老爺不要放他!」石公道:「我與你是同事之人,為甚麼這等恨我?」監犯道:「你未曾出山的時節,得我千金聘禮,後來假裝兵道,在陣上投降。我把你帶在軍中,凡得來的金帛,都托你掌管,你就該生死不離,患難相共纔是。你見風聲不好,就把財帛捲在身邊,飄然而去。難道我做了一場大賊,單單替你囗事不成?要死同死,決不放你一個!」楚玉道:「天下人盡多,那一個假裝不得,為甚麼單去聘他?」監犯道:「只因他的面龐與慕容兵道一模一樣,所以把千金聘禮,去聘他出來。」
楚玉大笑道:「原來如此!這等說起來,他不是你的仇人,你的仇人還不曾拿到,待拿到的時節,與你一同正法便了。」監犯道:「明明是他,怎麼說個不是?」楚玉道:「這是慕容兵道的原身。他解任之後,並不曾出山。你若不信,走近身去,細認一認就是了!」監犯看道:「果然不是,這等不要屈他。當初是我該死,不該把假冒的事,壞了你的名聲,得罪得罪!」楚玉親自下來,扶起石公道:「下官多有得罪,還求見諒!且請衙內去,換了衣服。」
說話未完,只見有一衙役稟道:「假兵備拿到了,求老爺發放!」楚玉道:「帶進來!」遂將假兵備帶進。楚玉將此人一看,果然與石公分毫不錯。楚玉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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