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人皮拉鏈
人皮拉鏈 作者佚名
熱氣騰騰的浴室裡，穿著類似體操運動服的泳裝走過來。她的手臂和下肢都被光滑的
衣服包裹得嚴嚴實實，只有手指和腳趾祼露著。優美的曲線，比任何減肥廣告都誘人，完
美無缺的身材。
他努力回想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殘存的記憶告訴他，他是在這個女人的明媚笑容裡
飲了點果汁，然後就失去了知覺。至於此前他做了什麼，甚至他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了
。
女人向他走過來，她天真的眼睛漆黑似墨，純潔得一塵不染。是那種沒有絲毫煙光氣
的女人，如果給她畫了像，題名為天使愛神什麼的，準會有人深信不疑。
女人的手裡是一把精緻的小刀。菲薄的刃，銳利的尖，看得出手感很好。錚亮的尖刀
，在她手裡就像一支專畫美人的羊毫。
他是綁在浴室裡的十字型金屬架子上，兩臂伸開，像做廣播體操。雖然在浴缸裡一絲
不掛是常事，但在女人面前，他還是有點害羞。羞澀在他腦子裡只閃爍了一下，就忽然不
見了。他心裡只有好奇，睜大了眼睛看這女人要做什麼。
女人的刀在他頸窩輕輕刺了下，有點涼，但是一點也不疼。有細小的血珠滲出來，草
莓色的。刀子繼續向下滑，過胸、腰、小腹，在到達敏感部位前停下了。只劃破了皮膚，
細小的血珠綴滿了一路，漸漸匯合成細流。
花灑打開了，細膩的雨水般的灑下。血和水一起流下，順著他修長的腿直下潔白的浴
缸底，一縷紅暈宛轉流出，血並不多，不久就止住了。
女人的刀又來了，沿舊路重複了一遍，不過這回深了些割了肌肉。他覺得很有趣，微
癢中一種莫名的衝動。血流得多了些，花灑也開大了些，血和水一丐流下流出，成小瀑布
狀。漏水的聲音很暢快地響著，漸漸地流下的水變得清澈，他肌肉裡的血流完了。
刀子在小腹割口的末端深入進去，有粘稠的液體流出，不是血。無色的，應該有氣味
，可是很快就沖走了，什麼也聞不見了。液體也很快流光了，刀子又在頸窩的割口處深入
下去，他清楚地感覺到，尖刃觸摸了下喉管，就禮貌地打住了。下開口的液體又流了點，
也很快就沒了。花灑的噴頭被拔下來，比拇指稍微粗點的水管插進頸窩的刀口。溫暖正好
的水流，輕輕地從這裡進去，像是體貼地撫摩五臟六腑。水流從下開口流出，順便又帶出
許多液體。
他閉了會眼睛，腦海裡很愜意的浮現出少年時代在池塘的熱水中嬉戲的記億，幸福的
感覺。
等他睜開眼睛，見女人拿來一隻好大的盆，也是白色。放在他腳下，順便摸了下他光
潔的腳背。
刀子人下開口向上，劃到肚臍，腸子一起爭先恐後地流出，又一起乖乖地流在盆子裡
。熱氣從盆裡蒸騰上來。好輕鬆啊！彷彿千斤重向一起卸下。他微笑了一下，但是女人並
沒有注意。
胸部移來一塊擱板，一隻透明的玻璃碗放在上面。刀子從頸窩的開口往下滑，小心謹
慎。素手伸入，他的心臟是被溫柔呵護。有點感動的感覺，像是第一次有女孩對他好。心
臟被拉出來放在碗裡，還在跳動。十指尖尖，靈巧地在各血管上都緊緊繫了兩根絲線，間
隔只有1厘米。刀子又來了，在絲線間輕輕切下，只有少許的血流出。一要根，兩根，都切
斷了。碗被捧走了，那心還在一鼓一鼓地跳。他的心靈一下子寧靜下來，是頓悟禪機似地
寧靜，略微帶點歡喜。
擱板信下面挪了挪，更靠近腹部。放上一個磨砂的盤子。刀子從方纔的割口下去，在
肋骨盡住停住。女人的雙手，抓住割口的邊緣，向左右分開。肺暴露在外，輕輕地，素手
理出肺葉，刀子割斷了氣管。他鼻孔沒有了呼吸，他覺得自己現在有一種聖人般的謙遜。
擱板移開，盤子也拿走了。
刀子把尚未割斷的肌肉割開，他的皮肉如洞開的門戶。從喉嚨處切掉食管，在小腹下
面切斷了大腸。冒著熱氣的盆子被端走。是一種無牽無掛的安寧，如至樂園，如歸福地。
女人把他的雙眼合上，他又頑皮地自已睜開。女人把摘了噴頭的水管插進他的嘴裡，
他輕輕含了，有點淘氣地咬了一下。溫暖的流水從口腔漫灌到腹腔，無拘無束地，他想笑
，要不是嘴裡聽話地含著水管，他一定會笑出來的。
女人把碗、盤、盆都端在洗手台上，忙忙碌碌地收拾。水聲嘩嘩地響。浴室裡的架子
上，不久就掛滿了他的內臟，錯落有致，令人產生藝術之美的遐想。
終於忙完了，女人站在浴缸裡，安了噴頭，把他身體內外仔細洗搓一遍。好幸福的感
覺，他對女人眨眨眼睛。可是女人還是沒看見。
水停了，毛巾擦了他。軟軟的浴巾披上肩頭，下擺直到地。女人舉了金屬架，把他送
出浴室。陽台就在幾步之外，陽光燦爛，原來是白天。
架子被放在陽光照射的地方，他像是在做「稻草人」的遊戲。日光浴真的不錯。目光
斜視，女人拿了矮凳，也披一件素淨的衣裳，坐在他身邊繡花。這是我夢想的田園生活，
他想。
整個白天過去了。她不時關切地看他一眼，他報以微笑，她也回報以微笑。有滋有味
地過著時光，一天就這麼結束了。
黃昏，女人舉著架子，送他到壁櫥裡。
黑暗。
他有些失落，可是馬上又很開心，因為他聽女人就在外面的床上，距離很近，壁櫥是
在她的房間裡。
幸福地睡了一夜。
次日照舊，陽吧，日光浴，微笑。
這樣過了幾天。這一天，女人忽然有些害羞。沒有讓他在陽台上，而是把架子放在房
間裡。素白的窗簾被 微風吹動，陽光淡淡地照在兩個人身上。
女人把他從架子上解下來。
放在小沙發上。
很害羞地取走了給他披掛數日的浴巾。
女人低下頭，可是又抬眼看他一眼。是從來沒有過的眼神，不同於往日微笑的親切，
是深情。
床上大堆雪白的棉花，女人取了，輕輕填入他門戶大開的體腔。
很快就填好了，女人拿了針線，素手抽針，埋頭細密縫紉，像是賢妻在燈下縫補衣服
。
她沒有把皮肉直接縫合，而是縫上一根柆鏈。從下而上，拉鏈輕輕拉合，盡頭就是在
頸窩。
女人搬出幾個漂亮紙盒，裡面是名牌的衣服。撕了包裝，遲疑片刻，終於轉身過去，
俯首再不看他一眼。
他笑笑，自己動手，很快打份利落。
落地穿衣鏡裡，一個美得無可挑剔的男子。鏡子裡的婦人，低頭不語，可是眼神流轉
，活潑熱切。
他知道要做什麼了。
踢開紙盒，抱她上床。她閉了雙眼，暈工的臉頰，優雅的紅唇。散發著香味的黑髮，
散落枕上。
旗袍的盤花紐扣一粒粒解開，扯去雪白的繡花胸衣。
她胸品的正中，一條細密的拉鏈，直瀉而下，通向不可知處。
肌膚滑，體香四溢。
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他從外面歸來。女人起身相迎，遞給他一把菲薄的刀子。
浴室裡，金屬架上，已經赤裸了一個美麗的女子。
他笑笑，打開水管，試了下水溫。
正好，是理想的溫度。
[ 本帖最後由 123qq 於 2006-9-4 10:37 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