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錄]眼淚邊界

作者／懼高的貓

我關了燈，不想在看見鏡子裏哭紅眼的自己，夜晚的黑做我的掩護，誰也看不見我的崩潰，包括自己，我只靠著螢幕幅射的光線與旁邊點上蠟燭微弱的光芒。

燭火的焰發不起光，就連照明四周也尚勉強，沒關係，我現在不想看見什麼，或暗喻著我現在的情緒。我趁著黑暗做了一個角落，好好地窩著，找一個可以讓自己放鬆的姿勢，才好讓現在的情緒原原本本地放縱出來。

放了音樂，不想聽見自己哽咽沙啞的聲音，我不哼歌，純當配樂，是這首、還是那首、或是另外一首，都不能代表自己的心情，我只是聽著，當成節奏敲打著鍵盤。

關了手機、關了msn、關上所有可以連絡我的工具，我關上了門。

最近的我，太脆弱，輕輕一碰就讓眼淚溢出了界限。是因為控制的開關壞了嘛？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為你。

我如此擔心著你的健康，分秒都有種失去你的恐懼，雖然我明白，這不會來的那麼突然，但仍不斷地想著要如何才能好好把握相處的每一刻。如果允許，我知道我會每天報到的，我想陪在你的身邊，我更想成為你的支持、成為你的太陽，照明你對未來生命的光芒。我總是有一堆的問題問你，或是不斷重覆詢問同樣的問題，你曾回答過的那些，因我無法安心，你的回答老是不明不白，或是好像或是不知道，非要仔細明白每個小步驟或是每一件小事的源由，或許我只是說或許才會安心一些。

我改變了很多，那是認識我很久的人才明白，當然你也有改變，你又要說那也是認識你很久的人才懂得，不說你的改變難得，而是彼此的改變都是珍貴的。

現在的我會想讓彼此更好、更穩定的相處而尋找溝通的辦法，不想為了一時賭氣的話語而讓感情受損，更不為一時口頭上的爭執而強求、力爭，這樣對我們並沒有幫助。

我敢說，我是不帶保留地坦露，也許現在的我還不夠圓滑，有菱有角的個性曾經或是仍然造成你的難過或是不安，都因為我的不經心，你說，我就會反省，雖然我總不輕易地道歉或是示弱，請明瞭獅子座驕傲的自尊，就像我總是找個台階讓你下一樣。

那麼你呢？告訴我，親愛的你。

你曾說，你不怕我在你面前哭泣，你怕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哭，因為你就沒辦法安撫我。

其實我在你的面前不會哭的，如果有，那真的是我沒辦法忍耐了。我反而較常在說電話的時候流眼，也許少了面對面的真實，我的倔強就沒有那麼倔強。你說我老是扭曲了話來說，為自己的歪理不斷地爭執、好勝，那麼你呢，不也是好勝、爭執自己的主張，並覺得我不反駁或是不開口就是自認理虧？

有些話，說了沒有比較好，有些爭執不是贏了就是對的。

那麼你又要說了，之後不要嫌你的話少，聰明如你，反應敏捷的你，總是把話思考過後才說的你，難道沒有聰明到可以讓說出口的話留有轉圜的餘地，而不是讓說出口的話成利刃傷人。非要說我不要嫌你話少，不也是一種反証你隱忍微微的反抗嘛？

你承認你是故意的，要我怎麼去忘掉這件事，我將所有的我展現給你看，而你卻撒了一把碎玻璃，要我赤腳走過。

後來你說的算了，是要抹去你剛剛出於故意要傷害我的那些話嘛？睜眼裝傻帶過那一段嘛？

可是我做不到，親愛的你知道嘛？就算那些話沒有成為行動，但已狠狠留下了傷口，我連哭都無聲，你說，我該怎麼在你面前放心？我的眼淚又怎麼可能安穩地在你懷裏留下印跡，讓你輕輕拭去我的淚眼汪汪。

親愛的你，有聽見嘛？我的心裏傷口滴落的聲音像不像眼淚。

[ 本帖最後由 aska110169 於 2006-10-8 11:27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