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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 壁虎【完】

壁虎【完】

「感覺要遭受傷害時,尾部肌肉劇烈收縮,使椎體和椎體的連結斷裂」這就是──斷尾。

***

樂爍穩定的震動著,呼吸聲有些許大聲,還算是平穩。

滴下,從如浸水後的拖把,尾端累積不下,就快速的一滴滴落下,那汗水。


黑色線跟著手臂一同擺動。
「啪!」
黑色線離開樂爍的身上,掉落在紅色PU跑道上,伴隨它的是那正在播放音樂的隨身聽,樂爍沒停下繼續跑著,他大幅的擺動繼續往前衝……

***

「你在幹嘛?」

打破樂爍放空,他抖了一大下!是全身的顫抖,回頭一個女孩,女孩掩著嘴,遮住她整齊潔白的牙。

「干你屁事!」
樂爍握緊拳,把手中鋁罐捏爛隨意丟棄,起身離開操場,留下睜著大眼,緊抿雙唇聳起肩膀呆滯的女孩。

腳開始騰空,手臂又再次揮動,他跑著一直跑著跑回他的家,有點舊、古老的家。

牆是斑駁的牆,隱約看的到一些植物的進駐,木製窗框有著生鏽的窗栓陪襯,黃橙橙燈光打在坐在木椅上的兩人,道路的痕跡拓印在他們皮膚上,他們微笑看著樂爍。

「快去洗澡、刷牙、睡覺!」他們一口同聲的說著,相識而笑!
「爸!媽!我不是說過,你們可以先睡嗎?」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有些福態,她眨了眼轉為怒目。
「你不回來我們怎麼會睡得著!去洗澡!」
她拉起身旁的中年男子,男子對樂爍搖搖頭聳聳肩。


「怎樣啊!兇屁啊!」
邊走邊脫下衣物,走入浴室,一隻壁虎在浴室的氣窗上。

轉開瞬間,水洩下、拍打著他的臉,煙霧慢慢升起,他伸手打開氣窗,他碰觸到了壁虎,壁虎顫動,尾巴掉落在水中,接著牠也不知為何的掉落下來。

「裝死做啥啊?」
他不在乎的繼續洗澡,觀察著底下小小掙扎的牠,他伸手把牠捧上窗溝上。

結束這一切該有的行程,躺在床舖上,看著有花貓似的天花板,慢慢闔上眼。

第二天早晨,他走向浴室看一下昨天的牠,牠還躺著依舊沒有尾巴,他戳戳牠沒有任何回應。
「怎麼會?」
樂爍低下頭看見留在磁磚上的尾巴,馬上跑回房間、打開電腦、打下「壁虎」、搜尋。

「再生尾巴內部是軟骨而非原本硬骨,因再生尾巴較脆弱,更易受壓迫時自割。」

樂爍腦海中閃入女孩的身影,再閃入父母的身影,他咬起下唇、下顎也上提。

「只是刺激,沒有傷害啊!怎麼就這樣保護自己反倒受傷呢?」


***

「你在幹嘛?」

打破樂爍放空,他轉向聲音的方向,是女孩,女孩掩著嘴、睜著大眼點點頭,一步步往後。

「發呆啊!妳有沒有看到我的隨聲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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