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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流星 作者:梁羽生

第二十一回 少俠尋人來塞外 神偷引路入藏邊

  楊華上前勸解,說道:「該多少錢,我替他付吧。」
  那漢人道:「小哥,你莫這樣好心。這人太可惡了。他倘若沒錢吃飯,向我們求告,我
們都會施捨一碗飯給他的。他卻大吃大喝之後,才說沒錢。這分明是無賴行為,有心騙取飲
食。一路上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幹過好幾樁了。他這是丟咱們漢人的面子,不懲戒他,未免太
便宜他了。」
  那醃髒漢子忽道:「喂,你是從北京來的吧?」
  那漢人怔了一怔,說道:「你管我是從哪裡來的?」
  那醃髒漢子道:「北京混混的規矩,沒錢還債,可以任由債主打一頓,別人可不能越俎
代庖,要懲戒我,你叫店主打我好啦!」
  那漢人怒道:「誰和你講什麼『混混』的規矩,店主好心腸,他不打你,我偏要打
你!」一巴掌就打過去,醃髒漢子低頭一閃,沒打著他的面門,打著他的胸口。
  醃髒漢子連連咳嗽,叫道:「哎喲!痛死我了!」那漢人罵道:「賤骨頭,還打不成
了。」舉拳還要再打,楊華見他可憐,輕輕的將那人拳頭按住勸說道:「算了,算了。我替
他付錢,請他今後別再這樣吧。」
  楊華輕輕接了這拳,那漢人立即知道他身上有上乘武功,心裡好生駭異,不過臉色卻是
絲毫沒有顯露,乾笑一聲,說道:「小哥,你客氣也客氣得太過分啦,怎麼對這個賤骨頭也
要說個『請』字。」
  楊華感到這人拳力相當不弱,也知此人練過武功。但心想敢於走南闖北的商隊首領,懂
一點武藝也不足為奇,於是說道:「人總有羞恥之心,我把他當人看待,是希望他知錯能
改。」
  那漢人道:「好,看你小哥的份上,我就饒了他吧,小哥,你貴姓?」楊華說道:「我
姓楊。」一面說話,一面掏出銀子替那醃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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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智服兇徒查隱秘 驚聞愛侶陷囹圄

  劍光筆影之中,只聽得一片斷金碎玉之聲,兩條人影倏的分開。鄧中艾本身雖沒受傷,
左手的判官筆已是損了一個缺口。
  原來楊華見機得早,他這一招「龍門鼓浪」又名「龍門三疊浪」,共有三重力道。楊華
劍招初出,蓄世未發,將計就計,待他雙筆遞到之時,內力方施展。這一下子當真是有如怒
潮驟起,巨浪撲來,登時就把鄧中艾的雙筆盪開。
  雙方再次交鋒,楊華雖然不識他的筆法,但以善於臨機應變的無名劍法應付,也還是跟
上次在小金川和他交手一樣,不論他如何變化莫測,楊華一樣能夠見招破招,見式破式,穩
佔上風。
  楊華雖然穩佔上風,急切之間,也還未能取勝。在旁邊觀戰的那個漢子,心神倒是可以
稍為安定下來了。鄧中艾並不卻他想像之糟,他心神一定,就不想逃了。
  「鄧大哥別慌,我來幫你!」他大呼小叫,可還是站在原來的地方。不過他並非虛張聲
勢。
  原來這個姓丁的漢子別的本領有限,只有一樣暗器的功夫還相當不弱。
  他捏著三柄五寸多長的毒錐,覷準時機,連珠疾發。
  楊華焉能讓他打著?一個「移形換位」,避開第一柄飛錐,劍尖一挑,挑開第二柄飛
錐,迅即刻柄一撞,把第五柄飛錐又打落了。最後這柄飛錐幾乎觸及他的身體才給撞落的,
最為危險。但給楊華劍尖挑開的第二柄飛錐卻也幾乎是擦著鄧中艾的額角反打回去,把鄧中
艾嚇了一大跳。
  鄧中艾喝道:「老丁,別用喂毒的暗青子!」他知道這姓丁的漢子打得很準,但對手實
在太強,喂毒的暗器倘若傷不了對方,反而誤傷了他,那可是糟糕透頂。
  姓丁的漢子面上一紅,不敢再發喂毒的暗器,當下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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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九州鑄鐵傷心錯 一局棋爭斂手難

  江布的手下插不進手,只能遠遠的躲在四方觀戰。
  馬昆一抖軟鞭,喝道:「好小子,我正要找你算帳!」周燦也拔出厚朴刀,喝道:「好
小子,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
  楊華四面受敵,雖然處於下風,仍是傲然不俱。一聲冷笑,說道:「怕死的我也不會來
了,我就是要來拆你們的地獄的!」劍鋒倏轉,一招「七星聚會」陡地削出,劍尖上吐出碧
瑩瑩的寒光,恍若灑下了點點寒星,一招之內,同時攻擊四面而來的敵手。
  馬昆身為御林軍的副統領,本領雖然比不上這兩個密宗高手,卻也委實不錯。軟鞭一給
彈開,立即霍地向楊華下三路捲來。楊華身形拔起,一腳揣下,踏著軟鞭。長劍反圈回來,
只聽得「鐺」的一聲,周燦的厚背朴刀剛剛斫到,和他的寶劍碰個正著,登時損了一個缺口。
  釋湛喝道:「好小子,死到臨頭,還敢猖狂!」一個「排山運掌」,掌力當真似是排山
倒海而來。楊華避開正面,唰唰唰還了三招。釋陀揮舞袈裟,將他擋住。釋湛依然進掌如
風,正面攻撲。楊華只好施展騰、挪、閃、展的小巧功夫,避招進招,竭盡所能,應付他
們。他身形移動,馬昆的軟鞭也就抽出來了。
  周燦撲刀受損,還沒怎麼。馬昆身為御林軍副統領,一個照面就吃了虧,雖然吃虧不
大,也是感到面上無光,老羞成怒,喝道:「活的得不到,死的也要!」軟鞭盤旋飛舞,矯
若靈蛇,楊華再想奪他軟鞭,可是不能了。
  楊華情知已難以救人,只好先求脫身。敵方四人,周燦是個最弱的一環,楊華左手的中
指彈開馬昆的軟鞭,倏的從釋陀的袈裟籠罩之下鑽出,避開釋湛的雙掌,唰的一劍,急刺周
燦。周燦驚弓之鳥,果然不敢硬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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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何須拔劍尋仇去 依舊窺人有燕來

  金碧漪顫聲問道:「他、他怎麼樣?恬得成麼?」
  段仇世道:「傷是傷得很重,好在他的身體壯健,又有張兄的靈藥,性命惑許可以保
全。」金碧漪稍為安心,但從段仇世的語氣聽來,是否能夠把楊華治癒,卻還是沒有把握。
金碧漪唯有盼望楊華吉人天相,能夠逢凶化吉了。
  孟元超呆若木雞,忽地好像發狂似地喊道:「放開我,讓我看看華兒!」
  快活張道:「孟大俠,你的傷也是不輕,你別激動,讓我給你敷上金創藥。」
  孟元超叫道:「我後悔當年不該離開紫蘿,對華兒也沒有盡過為父之責。今天的報應,
乃是活該!我只恨為什麼不是華兒殺死了我,卻是我殺死了華兒!」
  快活張道:「孟大俠,這不是你錯。你的華兒也沒有死!」孟元超剛才呆若木雞,對段
仇世和金碧漪說的那些話根本沒有聽見,是以對快活張所言還是半信半疑,叫道:「當真沒
死?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可是他卻不能上前親自去察看楊華的傷勢了,在心力交疲的情
形之下,他想掙脫快活張的掌握,突然暈了過去。
  段仇世歎了口氣,說道:「只怪我來遲一步。張兄,孟大俠傷勢如何?」快活張也是歎
了口氣,說道:「他的傷本來是比楊華的傷輕一些,就只怕他的心情不能平靜,會影響他的
身體。要救活他不難,但我擔憂他不能安心養傷,他一定會為兒子的死生未卜而焦慮的。」
  段仇世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把他救活吧?」
  金碧漪聽見「死生未卜」這四個字從快活張口中說出來,她的心情是更加沉重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楊華好像一個躺在墓穴裡的活死人,忽地漸漸有了知覺,眼前仍是一
片漆黑。
  黑暗中好像「看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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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分袂叮嚀愁一縷 參禪溜覽豁雙眸

  孟元超逍;「快活張這位藏人朋友名叫吉裡,是個小牧場場主。他的小牧場鄰近江布的
大牧場,江布意圖吞併他的牧場,把他的獨子捉了來,誣陷他和馬賊勾結的『通匪』罪名,
逼令吉裡獻出牧場,才肯把他的兒子解放。
  「吉裡心疼愛子,本來要任憑江布的勒索的。快活張知道此事,打抱不平,夜入江布家
中,把江佈一個兒子的頭髮剃得乾乾淨淨,留刀寄簡,說是江布倘若不把吉裡的兒子放回
去,第二次來,他就要把江布兒子的首級割掉。」
  金碧漪拍掌笑道:「妙啊,這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孟元超道:「據快活張說!他本來要懲戒江布的,只因那天晚上,江布是睡在雄鷹閣
裡,他探視過了,無法下手,這才改換目標,拿江布的兒子出氣。」孟華心道:「原來快活
張早已去過雄鷹閣了,怪不得那一晚他能來去自如,如此熟悉江家情形。」
  孟元超繼續說道:「吉裡的兒子第一天雖然就被釋放回去,可是他在遼布家壁曾經受過
嚴刑拷打,身上已是沒有一處好皮肉了。吉壁把兒子的血衣換下來,撕下一幅給快活張,說
道:你有什麼事情要我效勞的,只須遣人把這幅血衣帶來,我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他
把血衣珍藏,自然另外也還有著對仇恨永誌不忘之意。這件事情過後,他也就把牧場賣掉,
搬到拉薩城裡去住了。
  「快活張知道我要前往拉薩,他在臨走之前,把這幅血衣給我。我本來是想備而不用
的,但你卻正用得著它,你就拿去找吉裡作為信物吧。」
  孟華接過這幅血衣,恨恨說道:「可惜那天晚上,咱們未能捉住江布。待我從拉薩回
來,還要找他算帳,替這位藏人老伯報仇。」
  孟元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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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驚見古宮來惡客 且看神劍吐光芒

  弄贊法帥暗自想道:「原來他們早已在暗中窺伺我了。他們送來這尊玉佛,一方面是要
我不能不收、一方面也是用這份禮物來威脅我的。」
  但禮物已經收下,弄贊法師只能語帶雙關的勉強笑道:「薩總管用心良苦,給貧僧送來
敝教的無價之寶,貧僧真是感激不盡。」
  趙廷祿哈哈笑道:「法師太客氣了,薩總管正是有所求於法師呢!」
  弄贊法師道:「不敢。不知薩總管何事要貧僧效勞?」
  趙廷祿低聲說道:「薩總管也是奉的朝廷旨意,說起這件事情倒是對於貴教、貴法師和
朝廷都有好處的。」
  弄贊法師道:「哦,有這樣好的事情,貧僧真是要多謝你們薩大人的『厚愛』了。就不
知是否貧僧力之能及,請大人賜示吧。」
  趙廷祿道:「只要法師幫忙,那是一定辦得到的。」說至此處,雙眼忽地朝窗外望去。
拜贊法師說道:「我已經吩咐他們,沒有我的特許,誰也不准進來。」
  趙廷祿心裡想道:「想必是我聽錯了,布達拉宮規矩極嚴,料想也不會有小喇嘛竟敢在
外面偷聽。」原來他剛才好像聽見窗外有些什麼聲響。但窗外剛好有一陣風吹過,「或許是
風搖樹木的聲音吧。」他想。
  「朝廷得到密報,」趙廷祿又再低聲說道:「竄居青海的白教喇嘛孔雀明輪法王近來頗
有異動,法師想必關心。」弄贊法師道:「什麼異動?」趙廷祿道:「聽說他和一般反叛朝
廷的強盜暗中來往,朝廷的意思是希望貴教出兵把白教消滅。」
  弄贊法師唸了一聲「阿彌陀佛」說道:「朝廷用兵,名正言順。佛門弟子,可不便妄動
干戈。」
  趙廷祿道:「法師慈悲為懷,令人欽敬。不過此事與貴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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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少俠但求消積怨 雙英未許解前嫌

 孟華劍鋒一顫,嗤的一聲,在鄧中艾背心劃開一道裂縫,可惜劍尖給衛托平的劈空掌力
震歪,只是割破了他的衣裳,沒刺著他的穴道。
  孟華身形一晃,藉著那股劈空掌力,伊似一縷煙飄上瓦面。身法比用「一鶴沖天」的輕
功還快得多。但上了屋頂,卻是不由自己地打了一個盤旋,方能穩住身形。饒是孟華藝高膽
大,也不由心頭一凜,想道:「這廝果然不愧是號稱大內第一高手,不僅是毒掌厲害而已,
本身的功力,恐怕也是只在我之上,決不在我之下。」
  在這瞬息之間,孟華遍襲四大高手,衛托平等人也是不由得暗暗吃了一驚。當下衛托平
一聲長嘯,四個人同時拔身而起,跳上屋頂。
  本來孟華的輕功比這四個人都要高明一些,倘若一上瓦面,立即就跑,應該可以跑得
掉。但他為了掩護老吉裡父子溜走,卻是不能不和他們纏鬥了。
  鄧中艾、劉挺之、葉谷渾三人上了瓦面,站在邊緣,各守一方,工托平一步一步地移動
腳步,逕向中央進逼。
  只聽得嘩啦啦一片聲響,衛托平踏過的地方,瓦碎磚裂,立即開了一個窟窿。他逼近了
十來步,雙掌盤旋飛舞,繞著孟華在轉,腳下依然使出重身法用力踏下去。片刻之間,瓦面
已是開了一個大大的天窗。碎瓦四濺,泥土飛揚,聲勢甚是駭人。
  這並不是他的輕功太差,而是由於他顧忌孟華的劍法神妙無方,在平地打鬥,四人聯
手,必可穩操勝算。在瓦面過招,輕功好的是大佔便宜,四人聯手也未必定能取勝了。是以
他必須把孟華逼得在屋頂不能立足。
  孟華根本就不打算逃走,橫劍當胸,冷笑說道:「黔驢之技,僅此了麼?」
  衛托平喝道:「給我滾下去!」雙掌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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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欲上天山尋幼弟 卻來牧野見奇花

  忽聽得一個清脆的聲音尖叫道:「爹爹,你不公道!」孟華眼睛一亮,只見一個少女出
現在他的面前,可不正是他所要找尋的金碧漪?這霎那間,孟華端的是又驚又喜,同時又嚇
得幾乎呆了!
  金碧漪叫這白衣漢子做「爹爹」,孟華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和天下第一劍客、金碧漪的
父親金逐流交手。「怪不得我抵擋不了他的十招。」孟華是輸得心服口服了。
  「我怎樣不公道?」金逐流微笑問女兒。
  金碧漪噘著小嘴兒道:「你最後一招用的乃是內功!不是劍法!」
  金逐流笑道:「我幾時說他輸了?我還未下斷語,你就爭著幫他,真是女生外向!」
  孟華連忙上前說道:「請恕小侄適才莽撞,冒犯了世伯。」金逐流笑道:「怪不得漪兒
誇你,你的劍法果然是比我高明。」
  孟華惶然說道:「小侄在世伯的一根松枝之下,連十招都不能招架,世伯如此誇獎,叫
小侄如何擔當得起?」
  金逐流正容說道:「我從不胡亂誇讚別人的。單以劍法而論,你只是稍欠臨敵的經驗而
已。但說到變化的精妙,當今之世,只怕已是無人能及得上你了。即以剛才咱們的拆招而
論,最多我也只能說是打成平手。我打落你的長劍,你也削斷了我的兵刃,不信,你瞧
瞧。」說罷,舉起松枝,只見那根松枝已是只剩下切短一截。原來金逐流以內力震落孟華的
長劍之時,他的這根松枝已給孟華削斷。
  金碧漪笑道:「你們別談論劍法了。孟大哥,你見過你爹沒有?」
  孟華說道:「正是爹爹叫我出來找尋你的。」
  金碧漪道:「爹爹,咱們應該去見孟伯伯了吧?」
  金逐流道:「孟世兄,我正是來探令尊的病的,想不到先碰上你。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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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賦子野心思逐鹿 美人青睞囑刁羊

  羅曼娜道:「他把三個蘋果放在那三個馬賊的頭上,對酋長道:『我要在百步之外用飛
刀剖開他們頭上的蘋果。不過我也沒有把握不會失手,要是誤殺了人,你可莫怪。』酋長說
道:『致本來要斫掉他們的一條手臂的,你要是誤殺了他們,就當作是給他們加重刑罰。我
怎會怪你?』那人跟著就說:『有加刑也當有減刑,要是我能夠把他們頭上的蘋果剖開,沒
傷著他們的話,我請你將他們放了。』酋長想看『把戲』當然一口就應承。」
  說至此處,孟華已是恍然大悟,笑說道:「我明白了,他是用這個法子替那三個馬賊求
情。本來嘛,偷一匹馬就要斫掉一隻手,這刑罰也未免太過殘忍一些。」
  羅曼娜道:「我也是這樣想,但這是我們部落相沿的規矩,以往都沒有人敢對西長提出
要修改的。不過,聽說經過了這一件事之後,酋長卻肯聽從那人的勸告,準備在今年的族中
長老之會中提出修改了。」
  跟著羅曼娜繼續說那故事:「那人一抖手,在同一時候,發出三柄飛刀,果然每一個蘋
果都是不偏不倚的恰好當中剖開,沒有傷著那三個馬賊的毫髮!
  「這還不算,隨後他又用佩刀表演刀法,叫六個人同時將六個蘋果拋起,旁人但見刀光
一閃,六個蘋果也都是不偏不倚恰好給他當中剖開,落下地來!」
  孟華讚道:「真是神乎其技!」心想,我或者也能勉強做到,不過說不定會有一兩個蘋
果可能會剖歪一些了。
  羅曼娜忽地問道:「你為什麼對這個漢人打聽得這樣仔細?」
  孟華說道:「他是我爹爹的好朋友。」
  羅曼娜想了起來,說道:「這人表演之後,酋長稱讚他的刀法蓋世無雙,他說,不,我
的刀法最多只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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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可歎寶玉陷泥淖 非因美色愛蠻花

  不過,段劍青雖然不認識他,卻是怕他從中阻梗。「這小子不知是哪裡鑽出來的,幾次
三番幫桑達兒與我作對,也不知是他自己想得到羅曼娜還是只為朋友助拳?但只要羅曼娜的
皮鞭打在我的身上,我也不必怕他從中作梗。」於是段劍青低聲說道:「羅曼娜,我如約前
來,你快跟我走吧.咱們到前面的山谷相會。」
  羅曼娜給這意外的變化擾亂得心神不定,也不知她是否聽見段劍青的說話,心中兀是一
片茫然。
  兩個男的在「姑娘追」的遊戲之中爭奪一個女的,這種事情過去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不
過卻是很少有的。動武的事情,更是少之又少。因為「姑娘追」這一個遊戲是男的示愛,女
的選擇伴侶,她可以接納,也可以不接納。求愛的男子多過一人之時,最後的取決仍是屬於
女方。像段劍青那樣格開桑達兒的皮鞭、這是不尊重女方的表示。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後,即
使羅曼娜選擇段劍青,桑達兒也還有權要求和段劍青決鬥的。
  羅曼娜只是曾經向段劍青提及,她這一族今晚有個「刁羊」之會,段劍青當時就說他希
望前來趁熱鬧,希望能夠做她的客人。好客是哈薩克人的風俗,羅曼娜當然答應了他。或許
羅曼娜多少也對他有點情意,但嚴格來說,卻還不能算是「約會」。
  不過,此際羅曼娜心中一片茫然,她也無暇去理會這是不是「約會」了,她想的只是:
「桑達兒的脾氣是十分倔強的,要是他和段劍青決鬥的話,只怕會死在段劍青的手上。」她
並不想嫁給桑達兒,卻不願意桑達兒為她而死。她的心裡忽地冒起一個念頭:「要是我接受
了第三個人的求愛,桑達兒自是不免大大傷心,但卻可以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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